第十三章(1/1)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透不进一丝光线,唯有光秃秃天花板上的一顶白炽灯照得人头晕目眩。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眼里已经遍布血丝,嘴被封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不知是愤怒还是求饶的呜呜声,原先整洁的西装皱皱巴巴贴在身上,尽是泥土污渍,尤其是裆部一片污物。

    齐寓木似乎是嫌弃他,离得远远的恨不能把沙发搬到对角线,骑在靠背上一边晃腿一边拨电话。

    对方想必也注意到了自己儿子失踪的事实,电话仅嘟了几声便被接通,听到声音齐寓木先笑了起来:“郑老先生,您可不怎么乖呀。”

    他的声音放得低,一个字一个字在齿间碾磨过才轻轻吐出,笑意却又真切,如一条冰冷毒蛇从话筒中爬过去攥紧了对方的脖子。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好好躺在养老院,开着车到处乱撞可不好。”齐寓木转头去看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看来是儿子不孝顺,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帮你教育教学他。”

    站在窗边的手下一点一点拉开笨重厚实的黑色窗帘,庄重得像是待人欣赏的开幕仪式,明亮白昼从逐渐拉大的缝隙倾斜如瀑,齐寓木始终维持着笑容,尖尖的牙反射出一点寒光,像只狩猎完毕开始余兴的老虎。

    他站起来兴致盎然地对房间对面的高层办公室挥挥手,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愉快恶意,“郑老先生可得好好看着学学,免得小儿子出生了不听话,也得别人帮你出手教育。”

    齐寓木从沙发边提起一柄沉重铁锤,握在手里在被绑着的男人膝盖上划过,“我记得叫郑平意是吧?上学的时候学过膝跳反应吗?”

    一只手掐住郑平意的喉咙,让他连呜咽声也发不出。齐寓木掂着锤子挥了一下,西装裤下的膝盖传出沉闷的碎裂声,郑平意目眦欲裂,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齐寓木遗憾地按住锤柄:“跳不起来呢。”

    齐寓木抬眼看对面跪在落地窗前的老头,把垂到耳前的长发撩到背后露出整张脸,风情万种的一笑,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眼光里又将锤子落在郑平意另一条完好的腿上。

    齐寓木随手把凶器扔到一边,示意人为郑平意解绑,郑平意两条腿软绵绵的垂着,额头上尽是虚汗,嘴里只顾着抽气说不出话来。齐寓木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前,挡住来自窗户的光线将自身阴影投射在他身上,“这可不能怪我们,谁叫你爸再三不听话呢。”

    他俯下身凑在郑平意耳边:“他其实是不想要你,他又有了一个儿子。”

    郑平意睁大了眼睛,齐寓木继续说下去:“你已经长大了,而他还不服老,他怎么能甘心把一切交到你手中?他把你当替罪羊交到我们手中,你死了,他还有一个小儿子。”,

    齐寓木掰着他下巴抬高了看窗外:“你看,他装得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过来救你?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能拿到你的信息?为什么他敢来招惹我们,却不叮嘱你小心一点?他早就准备好了把你当替罪羊。”

    齐寓木放轻了声音:“可我不杀你,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去之后该做什么,自己最清楚。”

    手下已经打开了门,齐寓木笑眯眯走到门口扔下轻飘飘一句话:“可别先死在你老子手上。”其他人跟着他一同离开,最后脏乱陈旧的房间里只剩下咬紧了牙赤红双眼的受害者。

    余栎把保温桶放在一边,走到床尾把病床摇起来,在卫茑背后塞个垫子,打开保温桶取出玉米排骨汤放在他面前。

    余栎对于卫茑出车祸这事充满了愧疚,尽管卫茑说了不关他的事,他仍然觉得是自己一直说话干扰了卫茑的注意力,况且要不是为了保护他,卫茑也不会往右打方向盘伤到腿。于是他几乎每天都抽空来陪着卫茑,医院的病号餐寡淡无味,他天天在家里炖了汤汤水水再送过来。

    卫茑当然对这份关心来者不拒,靠在床背尝了一口汤,看着余栎在病房里忙得团团转,打开窗户通风,清扫地面的灰尘,收拾换下来的衣物,等到终于静下来,坐在卫茑床边给他剥橘子。

    余栎把橘子皮搁在柜子上方散味,一点一点撕干净橘瓣上的白色经络,卫茑就着他手咬住一瓣,舌尖舔过染上黄汁的指尖,是带有苦涩味道的橘子清香。

    余栎低着头的样子总是格外柔顺,垂下的睫毛像是蝶翼轻轻扇动,发梢有些长长了被别在耳后,他安安静静的剥了一个又一个,橘瓣堆在描了金色花边的白瓷碗里堆成橘子小山,余栎捧着它等着当做卫茑的饭后水果。

    这样子也分外令人心动。,

    卫茑不太能想象余栎成为别人丈夫的模样,他似乎天生适合做一个妻子,围着白色的围裙洗手作羹汤,或者在夜里躺在人身下时轻喘,被借着暗淡灯光端详他眼下的小痣。

    而余栎对他脑中的一切全然不知,忙碌着用纸巾揩掉指尖橘子皮的苦味,来收拾用过的碗筷。

    “我很快就能出院。”卫茑咬开齿间带有颗粒感的橘瓣,酸甜的汁液在口腔间迸溅,被他完整咽了下去,他对余栎勾勾手指,“什么时候搬过来。”

    “我得联系房东说一声,突然间搬走会让人家很麻烦的。”余栎把保温桶拧紧,卫茑将橘子递到他唇边,他下意识低头咬住,牙齿切进橘子里溅出些汁水,卫茑用指腹抹掉他唇边橘子汁,“没有那么多麻烦,明天齐寓木就会过去帮你搬东西。”

    “不用不用。”余栎赶紧拒绝,“我东西很少用不着帮忙,房东也很好说话,我一个人能解决的。”

    “我弟弟做事很快,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卫茑吃一瓣喂余栎一瓣,三个大橘子堆出来的小山很快消灭完毕,余栎也要提着用过的碗筷回去,以及他自发收拾好要回去帮卫茑洗的贴身衣物。卫茑的态度实在不容拒绝,他也只好一边道谢一边答应下来。

    齐寓木来到病房时发现已经被打扫过,笑了一笑:“不用我请的护工,你的小朋友洗的衣服带花是吗?”

    卫茑的腿毕竟还吊着,长期坐着腰不舒服,余栎走前就已经把他的床摇了下来,此时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过头来看齐寓木:“陪我洗澡。”

    卫茑住的是病房,厨房浴室一应俱全,齐寓木还特意给他请了厨师和保姆,不过都被卫茑别有用心地辞退了。

    齐寓木解开吊着他伤腿的绑带,把架子搬到浴室里去,再把卫茑也抱进去,重新将腿吊在浴池上方。打着石膏的那条腿裤子有点难脱,齐寓木一边小心动手一边抱怨:“为什么还要穿裤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只穿系带内裤不行吗?”

    卫茑把病号服脱了甩在他身上。

    浴缸只放了半池水,齐寓木快速脱了衣服强行挤进去,两个大男人坐在浴缸里顿显逼仄,稍微动一动水都要溢出去。齐寓木坐在卫茑身后两条腿放在池边,手穿过腋下握住两团充满弹性的乳肉揉弄。

    齐寓木手捧着卫茑胸部的下部抛动,又圆又大的结实胸肌就像是水波一样荡漾起来,嫣红乳首划出两道弧线上下晃动,很快挺立成圆圆两粒,被齐寓木用指缝夹着揪弄。

    卫茑把沐浴乳挤在掌心搓揉手臂,丝毫不受齐寓木干扰,滑腻的沐浴液也沾到了胸前,被齐寓木推开弄得整个胸前都闪着诱人光泽,甚至抹到了小腹上,借着润滑去轻轻抠弄卫茑肚脐。

    醉翁之意不在酒,齐寓木手指抚过浓黑耻毛去摸卫茑蛰伏在双腿间的性器,指缝夹着卷曲的阴毛轻轻揪扯,然后握住沉睡状态的性器来回撸动,拇指指腹按在龟头顶端的马眼揉弄,偶尔也拉起玩弄敏感的冠状沟,指腹移开拉出一条连着马眼的银丝,沾着前列腺液的指尖兴高采烈去寻找下方的幽闭小口。

    齐寓木两指分开合拢的阴唇按揉圆圆阴蒂,来回搔动按摩,硬硬的抵在指腹,指尖又去摸卫茑穴口,分泌出些许湿液的穴口一张一合,含住指尖来感受里面的温暖。齐寓木探进两指在卫茑阴道里浅浅抽送,抚摸内壁上凹凸不平的嫩肉,温水跟着一起涌入穴里弄得一塌糊涂。

    卫茑脚趾蜷缩,面上依旧如故,手心挤上洗发水将头发抓出泡沫,手往后抓把泡沫抹在齐寓木脸上,齐寓木在他后背上埋脸蹭干净,勃起性器抵在卫茑股沟蹭弄。

    他拔出埋在卫茑肉穴里的双指把穴口往外拉开,嫩肉分开敞成横缝,些许温水灌入,肉道便抽动着想要合紧将异物赶出,齐寓木中指插入抽搐肉道搅动,丝丝缕缕透明黏液从卫茑穴口溢出飘散在水中。

    卫茑抓住花洒打开冲掉头顶泡沫,闭着眼睛难免有所误伤,何况他也没在意会喷到齐寓木,齐寓木趴在他后背上躲开水柱,长发被喷湿成一缕一缕的,像黑色烟雾漂在水面。

    热烫的性器紧贴着卫茑臀肉,但坐在水里的姿势怎么也不方便进入,更何况他还吊着一条腿,齐寓木只是把他前边的女穴玩弄得噗嗤噗嗤响,水进到了深处不时从花穴里冒出一个气泡,弄得卫茑不舒服极了。

    齐寓木想往里插入第三根手指时被卫茑抓住手腕,指尖一根银丝还连在穴里被拔了出去,“我洗完了。”

    齐寓木觉得自己任劳任怨,卫茑还觉得他什么忙都不帮尽添乱,齐寓木果真带了黑色镂空的系带内裤过来,窄窄的布料都兜不住卫茑的睾丸,一直陷进穴里去还勒着股缝,显得臀肉饱满风骚。

    卫茑也管不了他给自己穿什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被抱回床上继续吊腿。卫茑受伤住院,齐寓木就得连他的份儿一起接下工作,待了这么久不知道又攒了多少事情要处理,他要走时又被卫茑叫住。

    卫茑看着他的眼睛:“不要擅做决定,凡事都要问过先生。”

    齐寓木不以为然,还湿着的长发被风吹起像从海里爬出的海妖,用惑人美貌引诱人吞其骨血,他轻快一笑:“先生疼我,什么都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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