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1)
坐在紫檀木美人靠上的男人看起来上了点年纪,但真丝睡袍宽松的领口露出的皮肤依旧保养得雪白光滑,双脚随意搭在一起踩在深红色扶手上,齐寓木跪在柔软的地毯上,捧起他的足尖,在修剪圆润的指甲上细致涂抹艳丽的红色。
齐寓木做得十分专注,连一丁点涂出指甲外的都没有,涂成一牙完整的红色后吹一口气在男人敏感的脚心:“先生还满意吗?”
戚诞怕痒地蜷起脚趾,笑起来时眼角有着岁月痕迹的细纹也无从掩盖他的美貌,他足尖点在齐寓木跪着的大腿上缓缓划过:“我对你,从来都很满意。”
齐寓木握住他脚踝吻过小腿内侧静伏青色血管的皮肤,干燥双唇擦过的触感清晰又微妙,每一丝纹理摩擦的感觉都被放大,齐寓木以唇摩挲爱抚他,慢条斯理地像是享用美餐,垂下的眉眼又是最忠实的家犬,齐寓木并不解释自己的自作主张,每一寸骨节都伏在了地俯首称臣。
戚诞便也不追究这偶尔的小小失控,莹润指尖挑起齐寓木下巴,双腿自发分开挂在扶手两侧,露出睡袍下一丝不挂的下体。性器前端嵌入细长银塞,打造精密的银笼恰好扣住饱满囊袋,笔直涨红的性器如困在牢笼不得抒发的野兽,青筋凸起盘旋柱身,后穴含着不断嗡动的粗黑可怖玩具,穴口外翻出一圈艳红肠肉,颤抖不住想要缩回体内。
戚诞看起来颇为享受这不得解脱的痛苦,撩起衣袍下摆露出雪白圆润小腹:“唔你哥哥们在里面射了太多好孩子,帮爸爸取出来。”
齐寓木从善如流咬住他后穴里不断震动的按摩棒末端,软胶的表面嗑在牙上口腔里也被震得发麻,齐寓木一寸一寸将它拉出戚诞体内,造型逼真的硅胶柱身蹭过被精液浸泡了不知多久的肠壁,戚诞抚摸小腹连声浪叫,被堵住的马眼溢出几丝白浊。
深红色的褶皱被特意做大了的硅胶龟头撑成圆洞,穴口恋恋不舍含住龟头吮吸几番才肯放开,精液从敞开穴口汩汩流出,滴落在木椅和地毯上很快渗进去形成洗不掉的精斑。
戚诞懒懒靠在躺椅里喘息,“我有一些事,需要你去做。”
齐寓木把抽了一半的烟碾灭在木箱上,严凌霄差点一脚踹过来:“你别把老子的货给点了!!”
齐寓木很不高兴也很不耐烦,闻言立马又点了一支烟按在木箱上,挑衅之意不言而喻,严凌霄怒骂着要过来跟他打架,被严凌苕拽住胳膊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渐渐安静下来。
齐寓木姿态优雅地理一理自己的长发,然后嫌恶地挥手让这破旧仓库里飞舞的灰尘远离自己一些,手下人看着他毫不遮掩的各种动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人敢上前相劝。
齐寓木眯起眼打量高高叠起的木箱,随便哪一个里面的东西都能把他们所有人炸上天,怨不得严凌霄如此暴躁,虽然他们俩平时也关系极差。
这种押货的粗活他向来是不愿意干的,灰头土脸尽钻见不得人的地方,戚诞既然叫他过来干这个,心里也不是如他嘴上说得那样什么都满意。
但也算不上大的惩罚,不如说让他跟严凌霄相处才是最大的折磨。齐寓木已经扔了一地烟头,尼古丁过度摄入让他脑袋里被钻了洞一样又疼又烦躁,再无人来交接他就要一把火扔进仓库把他自己和严凌霄一起炸成粉末,此次的合作对象才终于姗姗来迟。
对方是个长得极面善的男人,扔进人群里一秒就能消失,严凌霄和严凌苕一起跟他对着单子和账目,而齐寓木只负责站在一旁不时冷冷扫一眼迟到的合作对象看得对方心里发毛,疑心自己走出这个仓库就会被马上做掉拿回货物来一次黑吃黑。
齐寓木已经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双方对账终于结了尾,齐寓木跑得比合作对象都快抢在他前边出了仓库,在对方瑟瑟发抖以为齐寓木就要回头给他一枪时甩上跑车的门扬长而去,手臂伸出车窗外潇洒摇一摇,留下一路尾气。
卫茑还不能出院,齐寓木给他带了几本书,他白日里就拿这些打发时间,现代联络工具一律搁置,靠在枕头里隔很久才翻一页书,窗外一群胖麻雀吱吱喳喳的叫,被齐寓木开门的声音惊起一片。
他横趴在卫茑肚子上一动不动,卫茑一手举书一手给他顺头发,齐寓木翻个身面朝上,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卫茑用手指拨过他睫毛,纤长柔弱的细睫被力道压弯,再摆动着身姿回到原位,窗外的麻雀又飞了回来,继续叽叽喳喳表演大合唱。
“过两天我要回福利院一趟。”齐寓木突然道,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不和我一起去,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卫茑默不作声把书合上放在一边:“你身上有火药味。”
齐寓木把脸埋进他胸前:“不愧是你的老本行,闻都能闻出来。”卫茑扳着他下巴从自己胸前扯出来让他看自己:“不要惹先生生气。”
“我怎么会。”齐寓木眨眨眼抿唇微笑,下巴前倾搁在卫茑胸上,病号服的领口因为被压出的褶皱微微敞开,光线在锁骨下投出一点阴影,齐寓木像是把澄澈的阳光当成了蜂蜜,探出舌尖细细舔舐想要品尝甜意,含住细骨轻吮留下红痕,一寸骨一寸肉都要食干净,将锁骨舔得水光淋淋。
“下次,我就换了护士服来。”齐寓木含住卫茑下唇,“这位病人,你是要打针呢,还是要输液呢?”卫茑舌尖抵在唇后半藏半露,被齐寓木如获至宝卷入口中,舌尖交缠夺取津液,舌面粗糙颗粒互相摩擦,苦涩的烟味最终弥漫开来不分你我,在两个人的舌根下都泛起苦味。
齐寓木意犹未尽舔唇:“不甜。”
余栎当然不会为了搬家这种小事麻烦别人,答应卫茑是答应,做不做他人躺在医院里又不知道嘛。
他打电话给房东时出乎意料的顺利,原本以为是他提前搬走没有遵守合约,押金是肯定要不回来了,想不到房东不仅退了押金还主动提出把剩下日子的房租也退给他。虽然疑惑又有些不好意思,但余栎作为一个贫穷的吃土学生还是收下了,并转头给猫买了高级猫粮和给卫茑买了补品炖汤。
卫茑这套房是两室两厅,小房间一直堆满了杂物,他不知道哪些能动哪些不能动,索性房子小小的客厅也没那么冷,沙发又很柔软,每晚都裹了被子睡在沙发上,半夜还有热乎乎的猫咪钻进来充当热水袋。
余栎不知道卫茑确切哪天能出院,每天都把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时刻准备着,连锅灰都被他逮着梳了好几次毛保证地板上没有乱飞的猫毛,梳出了和猫几乎等身大小的毛团也不见它瘦半分,啧啧称奇的同时减了这只胖子的饭量,使得他只要一回家脚下就有一大团黑色前后跟着哀怨地喵喵叫。
他就像个尽职尽责的小妻子,忙忙碌碌操持着丈夫不在的家,还在阳台晾满有着柠檬清香的手洗衣物,偶尔闲下来时摸着膝盖上的猫喝一杯茶,才惊觉他的大学生活怎么是这个样子!
但惊觉完了依旧是上课,下课,家务,做饭,上课,忙得不亦乐乎,奔去医院坐在卫茑床边汇报家里的一切,连阳台上的花开了都要如数家珍。
卫茑总是很安静,握着他的手偶尔挠挠手心,余栎虽然觉得两个人大男人牵着手怪不好意思的,但也能理解病人长期独自待在医院时的寂寞,把自己两只手都递给卫茑,卫茑要他坐在自己床头揽着他腰念一本小说也全数照做。
于是卫茑的出院日迟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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