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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之后姜烟又去照看秦王,一众太医见她来,像见了救星一样。

    “网上不肯吃药,九公主您快去劝劝吧!”院正一脸虚汗,对她拱手作揖。

    姜烟走过去,果然秦王的贴身近侍端着一碗药候在一旁 ,而秦王在看奏折,眼神专注。

    姜烟端起药碗,侧身坐在床榻边,“父王,喝了药再批奏折吧。”

    “烟儿,放下吧,孤不想喝。”秦王扫了一眼姜烟手里的药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想喝,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姜烟没强求,而是让待在屋里的太医和宫女全部退出去,这才拈了一颗要蜜饯给秦王。

    “父王吃颗蜜饯吧,这样就不怕苦了。”

    秦王从她手里接过蜜饯,丢进嘴里,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烟儿莫不是把孤当成你了,以为孤会怕苦。”

    “那父王为何不喝?”姜烟实在想不通,还会有人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秦王放下手里的奏折,幽幽道:“孤是想早点去见你母妃。”

    姜烟呼吸一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如何她不知道,总觉得秦王对母妃的态度怪怪的,除了思念还有……愧疚?

    愧疚什么,为什么要愧疚,这些她无从得知。

    梅贵妃的名字像个禁忌,宫里少有人提及。

    “烟儿,把药端下去吧,跟孤说说话。”

    姜烟第一次固执己见,舀了一勺药递到秦王嘴边。

    “父王,若是母妃知道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定然不会开心,说不定还会怪我没照顾好您,就算是为了女儿,也请您保重身子。”

    姜烟说到最后带了点哭腔,无论之前对这个男人有多少怨怼,始终还是有父女之情在,一想到他就要死了,姜烟就觉得心里很沉重。

    秦王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良久才终于笑了一下,从姜烟手里揭过了药碗。

    “我的小公主许久没有哭过鼻子了,可不能让你哭,孤喝。”

    他直接端起碗将那黑褐色液体一饮而尽,而后五官皱到了一起。

    “真苦。”

    姜烟又拿了一颗蜜饯给他,顺便把他手里的碗放到旁边。

    “父王还说自己不是怕哭,谎言被女儿拆穿了吧。”

    秦王笑着摸摸她的头,精神也好了起来。

    过后姜烟陪着他,两人偶尔会聊几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秦王在批奏折,姜烟在一旁拿着小说看,隔一段时间就给秦王捏捏肩捶捶腿,相处甚是融洽。

    姜烟刚开心了没几个小时,秦稷来了。

    他带了许多人,没个人手里都拿着盒子,形状不一。

    进了寝殿之后看到姜烟,他的神色变幻了一下,旋即调整好表情,对秦王道:“父王,儿臣听闻您身体不适,特意寻了这些来献给父。”

    他说完对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腰间便打开手里的盒子,差点山下姜烟钛合金的狗眼。

    人参灵芝鹿茸,还有许多交不出名字的珍贵物品,满满当当的排列在她面前,让她瞬间觉得自己没什么排面,毕竟她来的时候只带了写吃的,还大部分进了她的肚子。

    秦王的脸色一如先前,看不出高兴与否,语焉不详道:“东宫的好东西比孤的国库还要多,难为太子一片孝心了。”

    秦稷作揖:“儿臣自当把最好的进献给父王。”

    姜烟站在两人中间,很清楚地看到秦稷眼里一闪而逝的幽暗,心里略微有些担心。

    虽然父子俩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但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秦王说的话奶人寻味,秦稷也未免不会记仇。

    若是秦王真的对秦稷不满,可能真的对秦稷不像之前那么信任,届时这太子之位秦稷也不会坐得稳。

    最大的问题就是,秦国除了秦稷,没有人堪当大任。

    秦王子嗣本来就少,除了早夭的二皇子,神游残缺的四皇子,其他四个皇子都是半瓶水,连跟秦稷一争的能力都没有,遑论把国家交给他们。

    这也是秦稷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因为他清楚,秦王不会把国家大事当儿戏,在储君的选择上肯定会慎之又慎,而他是最适合的那个人。

    姜烟心里一阵叹息,头疼了起来。

    别人家九子夺嫡,场面堪称刺激,到了这里,一个两个都不中用,连秦稷的话都不敢反驳,这还是皇室中人吗?

    自从秦王病了之后,秦稷就开始慢慢显露本性,就算是探望秦王,也会很快就离开,从没待过这么长时间。

    姜烟心里隐隐有预感,秦稷之所以还不走,是因为她。

    秦王依旧在看奏折,好像压根没秦稷这个人,姜烟被盯得头皮发麻,刚想说借机离开,秦王缓缓开口:“太子若是没事就先退下吧,我跟你妹妹有话要说。”

    秦稷站起来,丝毫没有被赶的尴尬,而是对秦王道:“那父王好好袖子,儿臣不打扰了,九妹送哥哥出去吧?”

    姜烟内心是拒绝的,但害怕不如秦稷的愿他会对秦王下手,不情不愿的将他送出去。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秦稷一把抱住姜烟,吓得姜烟头上的步摇都掉了。

    她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和心理的厌恶,问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秦稷缓缓放开姜烟,眼神坚定,“烟儿不要误会哥哥,哥哥永远不会利用你。”

    姜烟心里一凛,面上毫无变化,甚至勾起一道笑容。

    “太子哥哥在说什么,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谣言?烟儿怎么会怪你呢,太子哥哥永远是烟儿的哥哥。”

    她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果不其然秦稷脸色变了,他收回放在姜烟双肩的手,道:“那就好,哥哥先走了,烟儿好好照顾父王。”

    “好的,太子哥哥慢走。”

    姜烟脸上扬着笑脸,像稚子般纯净,秦稷的眼神越发幽深,转身离去之际握紧了拳头。

    姜烟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才敛了笑容,拍了拍肩上的衣服,眼神十分嫌弃。

    她知道秦稷在想什么,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要一遍遍提醒他他们的关系。

    但凡他有点良心,都不该对自己的妹妹有除了亲情之外的感情。

    百里绮又出了一趟宫,因为买通了宫门口的禁军,她的出入比以前方便了些,可以做到来去无踪,悄无声息的出去再悄无声息的回来。

    潜回勤政殿时恰好看到秦稷跟姜烟抱在一起,当即冷了脸,眸中暗云翻涌。

    待秦稷离去,她走到姜烟身后,将她揽在怀里,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颈,像只求关注的小猫一样。

    “你去哪里了?”姜烟抚上她的手,柔声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她也知道,只不过还是想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百里绮没回答,放开姜烟将她的身子掰正,面对面站着。

    “他抱了你,我不喜欢。”

    姜烟有点惊讶,这还是百里绮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很连贯,没什么停顿。

    她凑近,看着她冷着的脸,笑着逗她:“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百里绮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抿了抿唇,同样的话她说不出第二遍,但秦稷确实该死,既然他那么闲,就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他老是对别人的人动手动脚。

    两人抱了半刻钟才分开,姜烟恋恋不舍:“又得进去照顾父王了,你要是饿了就去找素亦,让她带你去吃东西。”

    百里绮点点头,将转身欲走的姜烟拉回来,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小心。”

    姜烟很喜欢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动作,还有她简短但温柔的嘱咐,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按着眼前的人亲。

    “知道了,你也是,不论做什么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百里绮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的身影运气,眼神沉了下来。

    秦王父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过现在秦王已经药石无医,为了不让那人伤心,就让他多活几日,至于秦稷,想当国君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百里绮又悄悄溜了出去,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第二天便传去京城□□的事,秦王派太子调查此事,秦稷查来查去毫无头绪,被秦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无能。

    转眼来到六月,秦王的病也暂时抑制住,从表面上看就跟没事人一样。

    太医也对外宣称,陛下的身体已然大好,只需将养两三月便好。

    整个皇宫的人都以为秦王好转了,除了少数知道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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