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 十四 把你掳走打算揍一顿强吻他(1/1)

    将你接手的霎那也同时接过一片薄雾般的空气,那些砸得他浑身发疼的雨弹也似被某种不明存在逼走,飘摇着走远去向它方。

    还没来得及探究气象变化的原由,揽上他脖颈的修长手臂夺回了他的注意,沁凉的香气伴着少年人柔韧的肢体贴到了他的身上,表面略潮的校服衬衫瞬间因他身上被雨水浸透了的T恤而洇湿,单薄的肢体被他强悍的肌肉困住挤压着,似乎他多呼吸几口就能把怀中人弄死。

    仇闵有些愣神地看着怀中苍白如濒死的你,手臂不自觉环住你的身体,直到被你不适扭动蹭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面色一黑。

    靠!他在搞什么!难道这时候突然变成想做善事的好人了吗?别开玩笑了!想到这里,他立即把你往出一推!他就不该和你产生任何关联!

    好不容易得到救命稻草的你如何肯放手?一把抓住他肌肉结实的小臂止住自己倒退的趋向,连带得他也前踏了半步。

    “操!”爆了句粗口,他甩手要摆脱你。

    “不。”你步履不稳地艰难喘息,“不要。”虚弱的祈使句如同哀求。

    弱者的哀求令他看不起,却亦泄去了他满腔的针锋相对,转念,他又升起欺侮的恶意。

    只是如今情况又有不同: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放过的时候,求他不要放过还是……头一次?

    想想前两次被你“戏弄”的阴影,他咬牙,就这么放过你实在太便宜你了!

    冷哼了一声,盈满戾气的眼里闪过残虐的寒光,阴沉天空下,浸透的衣物无法掩盖他雄健的身躯,背肌活动,粗实的胳膊一扣将你轻松夹住,随即大步流星就此掳走,这回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拉起卷帘铁门,一把将你推入常住的偏僻仓库,仇闵回过身,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在他的地盘上,他可以为所欲为。

    被不留情地这么一推,你踉跄倒退两步,险些摔倒,渴望似钩爪般抠着你的咽喉,干燥的呼吸进出带走肺腔的温度,你难受得弯下腰。

    没了误伤你的顾忌,放开架势咆哮的暴雨在钢棚的扩放下如瀑布声效灌满双耳。

    寒冷,从潮湿的空气,从冷硬的水泥地,从外界每一寸空间侵袭你,蚕食你的力量。灼烧般的感觉已经麻木,沾染的雨水渗入你的身体,皮肤表面在迅速失温,临近极限的体力致使生命维持所需的能量无意识逸散,世界意志趁此机会篡取更多力量控制权为你鸣示却又将你打入更糟糕的境地,而你的精神因长时间对抗本能造成的疲累与这些汇集到一起,将你拖入失控的泥淖。

    眼皮沉重如系千钧,能在视线里找到的只有一双看起来踢人就很疼的尖头皮鞋,他离你很近,值此时刻,你能指望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僵直的双腿哪怕稍微弯曲半分都会让你摔倒在地,脱力的指尖在发颤,你试图伸手,手臂已经虚弱得难以控制,在空气中细微挪动着垂死挣扎,你就像得了帕金森。

    真的到极限了。

    “仇……”你艰难地回想他的名字,嗓音挤出口腔却细若游丝,轻易被轰鸣的雷雨裹挟。这种情况下,说什么也听不清吧,你感到无力。

    欣赏了一会你的狼狈样子,仇闵呵了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凶恶的眉眼一扬,嘴角满是恶意,“可惜……晚了!我会把你给我的耻辱,一、一、奉、还!!”

    你并没有想逃,因此对于他的话语略感疑惑,眼帘徒劳地睁大了一点,腰还是弓蜷僵硬着,气息一次比一次更难,你从没有经历过这么困窘的境地,尽管你是数个位面的主宰者,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到底,本质上还是在各个世界里有着某个身份的普通生物罢了,自身条件所限,你并非万能不灭的神明,你不知道你的情况再恶化下去会怎样,但那一定不是好事。

    “仇……闵……”你再次试图获取眼前青年的注意。

    他觑着你,心里转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唇缝讥诮掀开,露出洁白的齿列,磨了磨牙。

    你弯腰垂头的姿势使得碎发掩映了表情,他甚至没注意到你正在说话。

    仓库顶端的吊扇在顶棚的震颤里轻微摇晃,窗外时不时的电光弄得仓库里忽明忽暗营造出某种恐怖的氛围,咕噜噜的雷声浑似野兽酝酿后劲的威吓。

    报复总该大快人心,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占尽优势,且有相当的理由付诸行动。

    冷笑了好一会儿,仇闵抬拳……然后意识到不大对——他这一拳下去你八成得进ICU,但是就一拳连热身都算不上!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除了这就没了什么能大出一口恶气的手段,向来,欺压弱者这种事他总是吩咐小弟去做,威胁、恐吓、砸场子、收保护费这些,小弟们业务熟练,他只负责镇场子,然后在谈崩的时候捶爆对方最能打的那几个家伙的狗头就行了!

    于是他又僵在了原地。掳人的时候完全没想好要怎么你,这会子下的这鬼暴雨让他去哪找小弟把这麻烦处理了?!啊!真是!烦死了!!摸摸裤兜想掏根烟出来,只摸到浸透雨水的手机,“……”

    他,心态崩了!!

    “嗬……嗬……”你勉力维持呼吸,汲不到充足氧气,仅凭一股意志悬停肉体,眼前模糊一片,冷汗濡湿你的鬓发脊背,理智被噬咬得无暇思考,摧毁你只需一根稻草的压力,而这一切的所有还堪堪并未结束,累极,困顿,只想长眠不起,却又因着眼前一点微弱希望不肯逃离,目光死死抓着地上重影的皮鞋,心脏鼓噪着压抑到极致的渴望,任何事物都夺不走你此刻的注意力!

    不管了,先揍一顿再说!!仇闵眼珠子凶狠一转,盯着你就像盯着一块待宰的羔羊,凌厉的脚步似每一步都要踏裂你般,而顺势举起的手臂已做好了抓住你狂捶的准备!

    “轰隆隆——咵擦擦——”闪电惊雷在嘶嚎,亮如白昼的刹那吞没了所有微不足道的声音,这片空间的一切都为这伟力而颤抖,空气震动嗡鸣,堆叠的箱子器具蹦跳挪移,吊扇剧烈摇晃……

    感知空白了片刻。

    “哐铛铛铛吱————呲呲呲呲——”金属刮擦水泥的声音刺耳无比!

    这是你短暂失聪失明后才渐渐注意到的声音,背脊后知后觉的发麻疼痛,眼前渐渐映出呼吸白雾后的轮廓,眉眼凶悍的男人现在以一个守护的姿态将你困在方寸之间,正扭头警惕又厌恶地瞪着那个掉下来的三叶吊扇,“卧槽什么鬼质量!!”再回头看到身下被连累扑倒的你,顿时一脸一言难尽的嫌弃表情,“操!我在干嘛!该死的!!”

    模糊视线中,对面铮亮的眼瞳聚集着火热的生气,辨识度极高的深刻五官拼凑出的表情明明不善却又充满了人气。

    他看着你。

    他正紧密接触着你。

    一瞬间你什么也无法去想,整个身体自动自发缠到了他身上。

    “喂噫——你踏马干嘛唔唔唔”他一惊,还没来得及从你身上爬开,嘴蓦然被堵住。

    你迅猛地抬起上半身抓住他的衣领攀在他身上,像树懒对于树的绝对抓力,而你的攻势也不容拒绝。

    惊呆冻结的男人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宕机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抗拒,“我草拟唔……滚啊呃唔……啾……死给……放开老子呃唔……哈呼……呼……滋啾……嗯……啊嗯……嗯呼……”

    你像一口吸尘器一样掠夺他的口腔,把他往死里亲,亲得他缺氧发昏眼泪花直往外冒,亲得他从拒绝挣扎手脚狂蹬到软倒在你身上只求一口空气。

    好半晌你缓过来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断片了好一会的你迷惑地松开被你叼在嘴里已经充血肿胀的唇瓣。

    差点没被你亲死的男人瘫在你肩膀挂在你手臂上大口喘气,每一次呼吸都像要厥过去一样又长又用力,潮红的脸跟刚从篮球场挥霍精力下来似的,热汗濡湿他额头眉角,“呼……哧……呼……哧……呼……哧……”妈的!这小鬼太会亲了!操!脸丢大了!!

    仍与他亲密接触的你状态平稳,甚至将手伸进了他T恤下面,潮热的肌肉如上好的玉石,韧滑吸手,抚慰你躁动的身心。

    腰部敏感的仇闵差点没跳起来,整个人剧烈一抖,硬烫的某物就顶在了你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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