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 十三 失控的你撞到被你调戏过的黑涩会青年(1/1)

    惊疑不定的呼声被倾落的哗哗雨声卸去大部分,击打在窗玻璃的雨点比手鼓节奏更密集而直击心底,焦躁的气流撕咬天空!

    空气阴冷,唯独被你捕获的热源散发着富含有机分子的气息,那气息用温馨的前调吸引人后却又使凛冽的后调拒绝可能会有的任何亲近——而这对你并不管用,任何生命气息在你的感受里都是美妙而令你渴望的,就如同在即将渴死的人眼里,任何水源都是宝贵而值得珍惜的。

    你们那么近。你的鼻尖厮磨着他的脖颈,过度的珍视被大脑视为极端情绪从而为平衡下达相反命令诱发破坏欲,你的牙根发痒,唯一不曾被克制的是靠近的冲动,猛地往前,嘴唇一下贴压到对方后颈!

    热气从齿间泄露,吹拂细软汗毛,牙关被诱开,尖牙轻触脆弱皮肤,留下独属于你的信息,你像头野兽守着自己的地盘,唯此能令你稍稍平复。

    身高一米九的席择小腿都只能搁在单人床外,被压的胳膊艰难移出胸前却怎么都抓不到身后的人,框架眼镜一侧顶着眼角,疼痛与惊惧令他消耗了大部分力气,疑心你存心算计了他欲行犯罪,失望的怒火比惊讶更多地累积,无暇多想的他侧转身体肘击你的脑袋!

    乏力的攻击并不难躲,反抗的猎物必须进攻镇压!暴虐的情绪下一刻重燃扑咬住眼前猎物的脖颈!即便不足以咬断坚硬的颈椎,近200斤的全力咬合依然可以破开皮肉咬断气管和大动脉!

    一击落空,席择跌回床铺短时间不能聚起力气,而空气中危险因子剧变发生在瞬间,危机感令他毛骨悚然,但被压制的他并没办法脱逃,惊慌失措的他发出了一个数学教师最后的呐喊:“为什么黎曼和等于定积分的值?我要推理过程!”

    违和感在千钧一发拦住你撕咬的动作!

    脑中滑出的一长串推导公式令循规蹈矩尊重规则的你定在原处,身为一个学生的自我定位令你在完成这个推导前不能放过自己。

    连他都没想到这会起作用,抓住短暂机会,脚背够到床沿,手抓床头栏杆把自己往床下推,出乎意料的成功。

    你们同时跌出床,被褥被带出床沿,缠裹你们身下,一地狼狈。

    落地的失重感使得你下意识紧抱住身前人,也终于清醒了些,不解于眼前状况,贴在对方颈侧的脸转了转,看到了立体的五官,还有那又长又卷令人怀疑真实度的睫毛,“……老师?”于是慢慢放开因过度用力而酸疼的手臂。

    挣脱禁锢的席择猛地攀住床沿站起来,欲回头指责你的过界,却只看到一双比他眸色更冷漠的眼瞳,你安然盘坐一隅似天经地义,些许疑惑面色倒显得他在这里多余,加之无人可证你们之间,于是斥责的话无法再说出来,想询问因由却已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倒不想再问,只得冷着脸道:“这么久还没想出来,是我看走眼了!”转身就走,步伐比之从前却看起来不够从容。

    卡擦擦轰隆隆————雨未停,电闪雷鸣。

    此时的你并不如表面平静,折磨你身体的欲望需极大体力来抗衡,你静坐不动只因过于疲累,但战役一直在持续,天空为此佐证,你的情况算不上好。另一方面,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快要到极限了,如果不能马上得到“解药”,结果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

    外面的气象,仅仅还只是警示,为了它的主人,它会不惜一切代价!

    你已经没法再等了,抖着手扶墙站起,你踉跄着走出医务室,天色如同傍晚,回教室是不成的,整个学校都会遭殃,倒不如远离。

    一脚踩出屋檐遮蔽,浅积的水流能影影绰绰映出云象,你所立的地方云层自动稀薄,唯有毛毛细雨飘洒如抚慰,如果这里有其他人,这种异象定然会被围观。

    拖动麻木的双腿,你走进雨幕,一切事物为你开方便之门,为你遮掩,漫无目的,监控摄像头里失去你的踪迹。

    小胖子同桌双手撑颌,在位置上烦恼地唉声叹气。果然大神的性向都是与众不同的吗?(?)他要不要适当地为同桌打掩护呢?唉,他本来就不够用的脑细胞这会都一片一片地阵亡了……

    何慎一瘸一拐地逃回教室,进了门后他放慢速度,力图装作没有异样,一路上他为了躲校医绕了一些路,相比被盘问,他更怕被留在医务室面对你。

    前后桌两人心不在焉上了一节课,都既紧张那个空的位置回来人,又疑虑怎么还不来人。

    犹豫着犹豫着来到了下一节课,数学。

    席择的身高几乎占据了整个前门口,他需要微微低头才不至于因走路起伏不慎撞到门框顶部。

    这于这位严肃的数学老师,学生们是又敬又怕,一瞬间有些嘈杂的教室就装成乖巧安静样子。

    放下教案,已经用几套难题把自己冷静下来的席择要求自己把刚才的事当做没发生过,并与以前表现得一样。

    很快他就发现这没有难度——你根本不在位置上,无法在课堂上影响他,但担心你突然进来教室的念头反而梗在心头。

    在这种心绪影响下,时间变得漫长,连一向掐着讲课时间节奏的他也下意识看了两次时间,到后来越来越不安,疑心你出了什么事,又或者……你对其他人也进行了攻击,想到这节,他心绪越来越不宁,直到这节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他才发现因无意识变快的语速还多讲了一道题。

    踏出教室门的瞬间他又开始疑心自己是在自投罗网反倒可能中了圈套,这令他不虞。

    这时匆匆踏出教室后门的两个学生引起他的注意,其中一个咋咋呼呼地对另一个说“同桌怎么还不来上课,要是被记旷课可怎么办”之类,那另一个正是之前从医务室跑出来的学生,两人说了几句又去向医务室。

    席择脚下一转,跟去远远看一眼倒是个好主意。

    但随即发生的事又让几人心上蒙了一层沉重的疑惑——校医回来并未发现人,只以为学生自己离开了。

    那么你能去哪里呢?

    马路上被瓢泼大雨打得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来往车辆龟速行驶。

    打完群架的仇闵一身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过大的雨势令他不愿在外面继续晃荡,回家的路上却已经是被不知道第几辆车差点撞到了,交叉路口堵成一团甚至冲上人行道的车辆迫使他不得不绕了几次路,真是邪了门了!

    抹了一把脸上雨水,他呸了一口残留血水,恼火阴郁令他眉眼更摄人!猛一转身却撞到了人——身后有人他竟一无所觉!

    看到脸的瞬间,他不明就里接住了人,皱起的眉头凶悍:你怎么在这种鬼天气下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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