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忽梦少年事(2/2)

    李慧感觉到眼眶发热，四肢挣动了几下，很快他想起来这不是能起效果的对策。

    朔明宏并不在意自己的手被他的精水濡湿。

    他也没想要犟什么，但朔明宏似乎并不尽兴。

    他在朔明宏怀里，朔明宏一手搂着他，一手捏着奏报。

    他害怕。

    他听说陌林珠与朔明宏有打小的情分。陌林本就是北昱的大族，与皇家辅车相依。

    朔明宏突然俯下身，含住了他的性物。

    李慧觉得自己的意识像被放出去的游丝，在灵华殿中浮浮沉沉，可最终也穿不透雕花彩绘的屋顶，飘不进外面无垠的苍穹。

    李慧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垂着眼，看着身后的人将他的双腿分开，又用那只右手抚慰起自己腿间的性物。

    朔明宏擎住他的脚背，将他的左腿屈折起。他的脚心被轻轻重重地按揉起来，一会儿麻，一会儿疼。当他被轻轻搔到几处痒肉时，他突然觉得腹下像被柔软的蛇绞紧了一般，不由自主地产生抗拒，扭动起腰来。

    这次他梦见了他的母亲。

    李慧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这个怀抱很安逸，接着他叫了很多声“爹爹”——他再次被推到了地上，即使是男子的性器，依然经不起反复折磨，会充血肿胀，会裂开伤口。泄精时他感觉自己就像落进了快感的蛛网，那会让他短暂地感受不到疼痛，不管是来自身体上的，还是来自心里的。

    朔明宏将他抱回了太子的寝宫，将他放在榻上，放进皮草、丝绸和珠宝编织的温柔乡中。夜晚的寒凉似乎与这里毫无瓜葛。他以前提过，给他的用物太多，有时候快到了奢靡地步，但每回撤走封存，在学习南陆礼制和风俗的国策之下，朔明宏随口几句话，又会把它们塞回来。

    伴随着炸开他头皮的快乐，他感到小腹泛起一阵巨疼。那大概是纵欲过度的惩罚。

    朔明宏没走，在帘幕外的灯火中，继续处理起政事。皇帝的内侍王闲在场侍候，他们过来的一路上，也没看到不熟悉的宫人。

    李慧抿了抿嘴，眼神遁入一片疲惫的虚无，他回过神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一片空白，就微微点了点头，说：“臣很惶恐……”

    那只手上粗粝的茧刺激着他的感官。

    不知怎地，李慧突然想起，他的母亲陌林珠被选召为王妃时，君王年十九，如今君王年四十三，他的记忆里，他三岁便在南齐的宫中了，即使他是在陌林珠流落到南齐前怀上的，那陌林珠也是嫁后未过四五年，便远离了她的故土。

    朔明宏最后亲了一下他的眉角。

    那伏在他腿间的分身套弄起来有些涩感，他感觉到朔明宏的气息一重，突然把他完全摁倒在地上。

    第一阵释放后的酥软还没过，朔明宏便不耐烦地扯开了他的衣袍，将他的身体完全摊开般，拢在一层层柔软细腻的织物之上。

    君王出声的时候，右手的动作并未停下。李慧感觉那股热将自己蒸出了薄汗，裹着半脱不脱的衣物，原本干燥的私处，渐渐变得湿腻。

    这个下午他被迫一次一次地耗空身体。

    朔明宏抬起头，双眼中的火光，转瞬便隐没进君王威严的仪态之下了。李慧倦怠中似乎看见君王舔了舔嘴角，安然餍足却又勃勃不定。

    以前他在南齐，与南齐的皇帝——在他十六年人生里作为父亲的人，李闻清——相处时实在有些不顺利。他的舅舅刘世平喝醉时跟他说漏嘴过，李闻清觉得陌林珠的心，并不在自己这里，一个君王觉得自己的皇后，并不爱自己。

    朔明宏将他重新搂进怀里，但这次将他转了个身，从背后揽住了他。

    李慧在天快亮时，被梦惊醒。

    李慧有些茫然，他看着自己的鞋袜被扯开来，丢弃到了一边，心里却在想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爹爹……哼……”李慧一哆嗦，被惊出了一声冷汗，沉入迷蒙的精神被硬生生拉回了清明，但马上又陷入了更加深暗的泥淖。

    “爹爹……”

    “嗯？”朔明宏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回应了他。

    陌林珠却笑了，隔着迷梦的云烟，宛如立于瑶池的神女，她说，“阿愚，阿娘的心，不在这里。”

    李慧却不知说什么好。

    总角之宴，少年夫妻……是这些让朔明宏跨过他与陌林珠十六年的分别？是这些让朔明宏……放心地让一个在异国作为储君长大的人，成为自己新朝的太子？

    他还知道朔明宏曾经有个宠爱的妃子，与他所生的儿子，也战死沙场。

    陌林珠的神色如灵华殿的画像一般，端庄肃然，凝望着他。

    李慧鬓角也淌了些汗，他压着喘息，下意识抬手推对方，但被朔明宏挡开了。

    他在问哪个爹爹呢？他也不知道。

    他将衣袖下攒紧的手指松开，朔明宏却突然加重了力道，把他弄疼了。他猛地一颤，疼痛在他头皮上留下一阵阵的麻木，但钝感褪去后，他能感觉到腹下的温热，开始发燥。瘙痒和刺痛汇聚成一股暖流，沿着他的脊背攀爬上后脑勺，他觉得屈起的膝盖有点僵，但他不能收，也不能放。

    他咬了咬牙，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半抬起头。

    朔明宏本随着对话停了所有的动作，看到怀里的人这个反应，又静静地拥着他待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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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慧再醒过来时，身在遥遥行进的马车上。

    他并不懂——朔明宏揉捻起他的乳珠，像是要化开糖衣的膜，融掉里面柔糯的膏，他只觉得有些奇怪，有些疼。无措中他只好先把腿微微放平，让紧绷的膝盖得到一些放松。

    用舌头挑动的情欲，百转千回，像是艳丽的花下，藏着尖锐的刺。那远超出他理智能承受的范围，他无声地张了张口，绷紧肩膀，想向后退，却只是发出了一个泣音。

    “陛下……”

    还没被外力搓揉过的嫩肉不一会儿被捻出了伤口。李慧按下口中的嘶痛，但朔明宏注意到了他想蜷起身体，缓缓地放轻了力道。君王的手贴着他的皮肤，向上摩挲，直至他暴露在视线中的锁骨。李慧轻哼了两声——得到片刻的缓解后，腹下的性物顶端又渗出一点水露。

    李慧喊了一声，声音不大。

    朔明宏又把他弄泄了一次。他的乳珠肿起，透着血色，双腿间印着指印掐痕，性物湿哒哒地垂在衣物上。

    李慧只想了片刻善后的事，便放弃了——他知道君王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朔明宏又问了一遍，“太子在害怕什么吗？”

    梦里他问他的母亲，“母亲的心，在爹爹那里吗？”

    他被死死地钉在原地了。他被揉捏着脚心，挑拨着乳珠。那游蹿的刺痒感一会儿从上往下，一会儿从下往上，催着他的汗水滑落到颈窝。等朔明宏再抚弄他根茎上微微鼓起的青筋，他的意识已经像没入一锅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