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悟道的大儿子(1/3)
南风馆。
江燕指出账本里的一个纰漏:“这里,你把抽成的数目搞混了。”
白承修“啊”了一声,仔细查看,果然是他疏忽了,重新算了一遍,账目总算对上。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隐担忧自己真的能接管南风馆和玉欢戏馆吗?这工作量,江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能那么游刃有余……
江燕似乎看出白承修的忧虑,“白大人毕竟有要职在身,可以分配的时间有限,不如找个帮手吧?”
“帮手?”
江燕点点头:“我看户部的许侍郎就不错。”
“许枝?他?他怎么会——”白承修先是诧异,然后连连摇头,抗拒无比,“他来帮我?他不和我吵架就不错了。”
每次上朝的时候许枝就不停找茬,两人还会吵到皇帝喊停的地步,下了朝还要看他脸色?
江燕笑了笑,“可是算账不是白大人的强项,不如分拨给旁人,你好专注于管理。”
白承修迟疑了,他对于找帮手不是不心动,“找帮手可以,许枝就算了。”
“白大人。”江燕的表情淡淡,白承修听出他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不由得心里忐忑,摆出乖乖听训的模样。
明明对方是个半个官职也没有的平民,年轻的左相大人却服气无比,私下里还会尊称他为“先生”。
“南风馆和玉欢戏馆的常客,还有暗妓,你都大致记住了吧?”
“记住了的。”这点自信,白承修还是有的。
“那你也该明白,这些人脉,对陛下有什么意义吧?”
“……”白承修哑然,他自然是明白的,南风馆和玉欢戏馆不止是皮肉生意那么简单,它们已经变成“上层”的一个身份标志,甚至隐隐形成了监察京中世家势力的情报网。
“谢谢先生提点,是我考虑不周,明天我就会亲自去请许大人。”
至于要不要过问皇帝,白承修隐约觉得,很多时候江燕的话就是陛下的意思。虽然皇帝变着法子折辱江燕,可是又比任何人都信任他。
江燕颔首,“白大人知不知道陛下为什么选了你来接手?”
白承修抿唇,暗妓中有身份比他高的,资历比他深的。
他清楚皇帝选择他的原因,可他不敢言明。
然而江燕没什么好忌讳的:“你身份背景最为简单,从小村子一路考上来的状元,虽说做了陈太傅的女婿,在朝中却不偏不倚,为人清正,最重要的是,你对陛下的忠心。”
“……”白承修脸上有点热,自己是被称赞了吗……
“陛下对白大人寄予了很大的厚望。”
白承修感动地看向江燕,正要说一两句话表明忠心,江燕却话锋一转:“所以,就算以后许大人过来帮忙,你也要具备查阅、核实账本的能力。上个月的收入,你再算一遍,算好了我来检查。”
“……”白承修只能认命地继续拨算盘。
话说回来,先生真的事事为陛下着想。白承修惋惜地想,这么多年,陛下都不许先生一官半职,当真浪费了。
“还有,新人会在三天后报道。正好,你可以亲自调教,熟悉流程。”
“……是。”
江燕看白承修乖乖听话的模样,其实除了背景干净,白承修没有那些世家出身的架子和自傲,就算被说教了也会虚心改正,不会有半句怨言。
就算以后他真的离开,有人帮阿珣他也能安心一些。
没多久,南风馆的鸨婆进了房间,“老板,慕容公子求见。”
江燕一顿,起身,朝白承修道:“失陪了,我去去就回。”
玉宴之后,慕容鼎寒好像被下了蛊一般,隔三差五来南风馆或玉欢戏馆找江燕。
皇帝料到江燕不想接见,干脆下了命令,所以每次慕容鼎寒来了,都能和江燕单独待上一段时间。
“……先生。”慕容鼎寒看到江燕进了房间,立刻从椅子上起身,想接近,但又停在了一步之遥。
“要做吗?”江燕问。
“……”慕容鼎寒噎住,“我来找先生,不是为了这个。”
江燕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坐到椅子上,拿过旁边小桌的茶壶,自己给自己斟茶,刚才给白承修说了一通,有点渴了。
慕容鼎寒抿了抿唇,坐回椅子上,江燕顺便给他倒了一杯。慕容鼎寒受宠若惊地双手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
“我……最近把先生之前的文集回顾了一遍。”
江燕喝了口茶,挑眉,所以?
“每次回顾,都会有新的顿悟,就、想跟先生探讨……”
江燕打断他,“只看了之前的吗?最近的呢?”
慕容鼎寒沉默了,江燕哂笑,“鼎寒,如果你来南风馆,就为了跟我探讨家国大事,我可真没那个兴趣。要是你想做,我倒可以奉陪,毕竟……你是我的恩客。”
“……我都看了的。”慕容鼎寒答道。
先生近来的作品,尽是一些淫词艳本,他甚至认出玉宴和玉欢戏馆的密戏是从中而来的。
他起身,走到江燕跟前,膝盖弯曲,慢慢地跪在地上,伸手抱住江燕的小腿,仰头看他:“先生……我给你赎身好不好?”
江燕的表情没什么波澜,慕容鼎寒继续道:“你可以来我家做清客,要是你不喜,我可以另外给你找宅邸……”
即使他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了,江燕还是没有回应。
慕容鼎寒的声音逐渐低落,他垂下眼,低头,把脸埋在江燕的大腿上,“先生……我不想你轻贱自己。”
眼前的人是他年少时期就一直崇拜的对象,还没能结识,对方就隐匿失踪,变成他的心结和遗憾。如今,晏江以完全颠覆他臆想中的形象出现,肉欲勾起了以前的种种痴念,他知道先生厌烦他,甚至嘲笑他的不知所谓。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认为,我在这里做小倌,就是低贱了?”
慕容鼎寒抬头,急忙辩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先生并不低贱——”
“那何故说我轻贱自己?”
慕容鼎寒哑然,他张了张嘴,半晌 ,“可、可是……”
江燕勾起嘴角,“你说让我到你家做清客,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碰我吗?”
“……”慕容鼎寒沉默了,他不擅长说谎。
喜欢的人在身边,怎么可能不碰。
“所以,我在里做小倌,或者到你家做禁脔,不都是轻贱自己吗?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的。”慕容鼎寒语气坚定,“我会待先生好。”
江燕哂笑着摇摇头,伸手,拇指摩挲慕容鼎寒的嘴唇,再次问道:“做吗?”
慕容鼎寒还没来得及回答,江燕继续道:“我刚刚喝的茶放了助兴的药,你要是不来,我叫别人了。”
江燕气息微急,这段时间慕容鼎寒找他还真是纯聊天,而茶里的药,十有八九是陛下的意思。
以往阿珣都是明目张胆,甚至坐在一边旁观,现在却是偷摸着下药了。
慕容鼎寒盯着面色微红的江燕,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伸手触上了江燕的腰带。
……什么赎身,什么清客,都是借口罢了。
先生其实早就看透他的想法。
他想独占先生,把先生藏起来,只有他能肏。
衣衫散开,裤头拉下,江燕的性器探出头来,慕容鼎寒毫不犹豫地张嘴含入。
“嗯……”江燕浑身紧绷,胸口的两乳骚痒起来。
趁衣服还没被奶水濡湿之前,江燕扯开上衣,最近皇帝减少了他接客的次数,奶头被吸食得少了,导致现在兴奋起来就感到一阵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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