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南,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跟他说说话?(2/2)
南的突然出现吓了卫然一跳,「你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吧?」
南看起来有些意外,但是他马上倾身向前,靠近易箽耳边说道,「要注意出来的时间,在他醒过来之前一定要回到外面来,方法是只要想一下我就可以了。」
「有什麽我能为你效劳的吗?」
「」
在银杏树精的恋爱咒语开始流行之後,易箽毅然决定放手一搏。认真的行为当然被学生会里的夥伴们取笑,大家软硬兼施的逼问易箽,究竟心上人到底是谁,却没有收获。看他每天放学後,风雨无阻的等在那棵树下,大家终於知道他有多认真,渐渐的也就不再取笑他了。
「简单来说就是入梦。」南左手支着下巴思考道,「说简单也没那麽简单,依我过去的经验,一般人过世後到葬礼之间,那段大约一星期的时间会去尝试入梦,但是成功的案例很少。」
牧易箽黑得发亮的眼,有神的、坚定的望着卫然,直接、毫无掩饰的目光,不管在什麽时候都让卫然感到心慌。那样的视线,像能把他整个人看穿,不管心里有什麽卑鄙、狡猾的想法,似乎都没有办法在易箽面前隐瞒。
这个问题,卫然离开七股以後的好几年,也时不时地好奇自问。
南,如果听到的话,请你帮助我。
只是一个轻轻的触碰,却让坐在秋千上的易箽滑下泪水。
易箽看起来真的累坏了,睡得很熟。卫然拿出南之前给他的其中一根羽毛默祷
十年前的那个黄昏,自己如果赴约的话,易箽会对自己说什麽?
易箽将卫然拖进怀中拥抱着,害怕失去般的抱紧,「卫然!是你,真的是你。」
「因为你在呼唤我啊。」南免费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你需要帮忙吗?」
卫然知道,易箽爱他,就算已经死了,这份爱还是不变。
「我好想跟易箽说说话」抓住南的衣摆,卫然乞求着说,「拜托你南,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跟他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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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迟到了十年。」那麽早的从前就已经相爱,为什麽走了十年还是走不到对方身边?是这条路本来就太遥远,还是两个人总是不小心擦肩而过?
「嗯有哦,但是他不一定会记得,你想尝试看看吗?」
卫然的手滑过脸颊抬起易箽的下巴,吻上去的感觉那麽自然,完全不需要时间酝酿。
漫长岁月以来,卫然从未将炽人的思念说出口,如今尝试一说,才发现并没有想像中的困难。思念这个人,就像每天需要呼吸那麽自然,活着的时候是这样,就算现在已经不在人世,相思却已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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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轻轻碰触易箽的脸颊,可能是因为在梦里的关系,碰触轻飘飘的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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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身边,却连指尖、发尾也无法触碰,想念如此让人窒息。
天使唇边有慈悲的笑意,坐在易箽的身边,手轻轻握在易箽手上,搭成一条桥,静静地等待卫然的归来。
「你来了」
卫然听到南的回答,眼睛都亮了起来,「是,我要试试!该怎麽做?」
靠在易箽的臂弯中,圈住易箽厚实的背,卫然感觉到安心。但是这个安心是假的,这个怀抱也是假的,只因为现在站在易箽面前的卫然是假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易箽的一场梦
这个人,自己总是将这个人看得那麽仔细,就算其中有那麽多的误解,也不应该被蒙蔽双眼。纵然那些误解伤人很深,但是终究不是真相。为什麽自己就不愿意勇敢一些,牵紧这个人的手不放开呢?
南坐到床边,示意卫然也坐过来,「你试着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面,如果他也正在想念你的话,你就能入他的梦。依照我过去的经验,没有人能够马上成功」话还没说完,卫然就消失在南面前了。
梦中的易箽不清楚心上的酸楚从何而来,只是安静地在卫然的碰触下闭上了眼睛。
张开眼,眼前的易箽已经是成年的模样。成熟男人的味道,五官变得深邃。
不知道为什麽,卫然感觉到自己正发着抖。很缓慢,却一点也不迟疑的,他走向易箽。
既恍惚又悲怆,一遍又一遍轻抚着卫然的背,亲吻着卫然的脸。
银杏树叶被风吹落,随风飞扬,树下的秋千上坐着十年前等不到卫然的牧易箽。
易箽穿着制服,就像十年的时间不曾流动过,看起来那麽笔挺、那麽好看;而自己则保持着死亡之前那刻的形象。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十年,易箽却毫不迟疑完全没有迟到地认出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卫然。
易箽想要和卫然在一起。
然而自己呢,自己爱易箽是否就像易箽爱自己那麽深?
第五章
耳边沙沙的是黄金稻穗被风撩动的声音,漫天透亮的橙黄,正是黄昏。
「我好想你。」那是带着叹息的语气。
看着卫然沮丧的脸,慈悲的天使有些於心不忍,「怎麽啦?」摸摸卫然的脑袋,南想给他一点安慰。
这三十次的目光,说明了卫然的眼中的确有自己的存在,但是为什麽到最後他却没有出现,易箽一直不明白。
站定在易箽面前,卫然感觉到易箽的眼光中带着惊讶。
易箽在心里决定,只要在放学时候站在银杏树下,对上卫然那双直率的、盯着他看的眼睛满三十次,就在毕业那天和他告白。
三十天里无一例外,他们的眼光都碰在一起了,但毕业那天,卫然却没有来。
天啊,卫然完全不确定,一觉醒来,易箽是否真的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不管是青涩的还是现在的易箽,同样都让卫然心动。
现在终於有机会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