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病变(2/3)

    此处洞穴除了一棺一尸,再没有他物,那么有问题也只能是这两样有问题了。

    休息一晚,吃过早饭,月弦本要唤竹沥将月泠带来,杨九却想起一件事。

    他只是试一试,没想听雨阁的分堂真的都把他当座上宾。这滋味真是不好说,一边有那么点“拒绝人家还收下人家的好”的脸热,一边又有点感慨这原来就是被人追求的滋味么

    “师父,他便是弦儿说过的心上人,弦儿的夫君。”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想岔了,想要把你们分别开,觉得可以互不相干。”这一次是他没有处理好,没有拿捏好分寸,但想要分别对待爱人们的想法却没变。

    “只是一个时辰左右,应该不算问题吧。”杨九这么说,当然还是得去看看。这会儿小家伙正睡着,杨九也没非把人叫醒,握住岁的手腕,叫小白去分析,结果同样很正常。

    “那你同我去一趟吧。本来也是要寻个日子让你见见师父的。”

    这种直白着实撩拨杨九,若不是这场合不宜孟浪,杨九真想亲上两口。

    杨九动容。

    “我唯一气的是,你什么也不同我说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你又置我于何地?”

    想了想,每次出事都是自己不把这种第六感当回事造成的,杨九难得吸取了一回教训,出门一趟,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个鸟笼,鸟笼里歇着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

    于是杨九绕到了一侧,伸手放到了棺盖上。

    杨九知道白慕枫这是在对他妥协,他一个什么都不差的青年才俊,便是离了家族门派,离了他杨九,怎么活不能逍遥自在?

    “师父好,小子杨天胤,弦的夫君,请您放心将他交给我,我必善待他。”

    再说了,他白慕枫不要面子的呀?全天下都知道他龙傲天抢了他,结果自己被“金屋藏娇”,对月弦却是明媒正娶,这区别,他白慕枫历来名声够差他也算习惯了,可他父母弟妹的脸面往哪搁?

    “恩,心上人,心爱的人。”月弦大大方方地承认。

    吼——

    两人站了起来,杨九弯下腰为月弦和自己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然后问月弦:“我能摸一摸这棺材么,会不会不敬?”

    唉

    “我又不是才知道你是个三心二意的混蛋,你心慕月神医更是早有的事,可我还是跟了你,现在的一切我都有准备,所以我没你想的那么生气。”

    纵然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但这样我行我素的态度明摆着没把他当体己人,这怎不叫人心寒?

    折射着阳光的宝剑可怜地躺在地上,它的主人正被另一个男人吻得七窍升天。

    提出要去看看岁,轻尘却蹙了眉头,有些犹豫地说到:“公子,小岁近日变得嗜睡,比以往每日要多睡上小一个时辰,轻尘寻了大夫悬丝诊脉,却只说是体乏,多休息就好。这几日下来,也确实除了嗜睡以外没有别的变化,不知公子能看出什么来否。”

    可杨九自己心里总隐隐有点不安,他也说不上来为何。

    作为杨九的枕边人,月弦当然知道杨九那晚半夜离开是为何,故而对此问并不感到惊奇。“恩,里面是我师父。”

    白慕枫说这话时很无奈,可也因此而释然。

    杨九完全没有一点防备,就被一阵仿佛来自灵魂的刺痛包裹住了,那痛苦像是把他的灵魂压缩,又好像是撑裂,眼睛有一瞬间甚至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恩,坚决认错,死不悔改。

    杨九也不能在白慕枫这里久待,亲热温存一番后,他又告诉了白慕枫有关白淳南的可能踪迹,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只能看白慕枫自己。他虽然没说,但真心祈祷自己的两个老婆别因为白淳南搞得势不两立。

    杨九便把那天的情形道来,至于对月弦师父的那点可能不敬的猜测当然就不表了。

    杨九凑到他的耳边:“原来你早把我介绍给了师父啊,你私下怎么说我的,心上人,恩?”

    杨九愣了一下,这意思,那是处墓穴?那小火的反应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说它一条龙怕尸体吧?或许是里面其他什么东西?又或者月弦师父的尸体有什么古怪?

    庭院里树木葳蕤,夏风习习,日光斑驳。

    剧痛中,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吼叫。那绝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又不是他印象中任何动物的声音,与小火有三分像,可也不同,要更加,更加沉厚,又更加高亢,他难以形容声音很短促,恍惚如错觉,杨九无法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白慕枫听之,真不知如何言语。你说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怎么可能简单干脆地分离开来?

    而且,某些话他说不出口,不代表他心里边就不吃味,羡慕也好,心酸也好,他都是有的。

    这样杨九还没点表示,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舍不得?”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唇齿间闷笑。

    月弦摇头,他也摸过。心无不敬,行则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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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得打蛇上棍!强硬地把白慕枫没有持剑的手攥在手心,靠近过去,无视白慕枫小小的挣扎圈住半边腰肢,两人近得呼吸可闻。

    “我大婚时你抢了我,银剑山庄便没有了我这个少庄主。”并非被逐出师门、家门,而是出了这等丑闻,他必然也不能回去给家人和师门抹黑了。“你我是有夫妻之实的伴侣,如今我又无依无靠,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还能去哪?”

    杨九以为自己会见到一副棺材,他也确实见到了一副棺材,不过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黑木棺,那泛着黑色的透明“水晶棺”,简直就像艺术品一样。就连里面躺着的尸体,也是这艺术品的一部分。

    让小累的白慕枫躺下休息,杨九去了另一小院找轻尘说了会儿话。轻尘是最不强求,爱得最卑微的那一个,当然面对杨九什么小性也没有,只欢欢喜喜地陪在杨九身边,还恭喜杨九娶得佳人。

    月弦与杨九十指交缠,眉目是淡淡的温柔。

    杨九只能更怜惜他。

    “无事,想来是夏日的天气叫人昏沉吧,或者是他晚来的成长期。”杨九对轻尘说到,叫他莫要担心。

    “弦,我前日看到山阴有个山洞,那是千雪门的密地?”

    月弦看杨九沉思的样子,询问了出来。

    白慕枫张口就要反驳,却被预谋已久的舌头突破齿关,深入口腔翻江倒海,被舔过敏感的上颚,浑身一颤,全然忘了说话,忘了推开。

    白慕枫在瞬间的措手不及后,便想要推开他,可是左手被对方十指紧扣,右手还握着自己的宝剑。他还是有些气恼杨九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反手就用剑柄抵住了杨九的腰侧,却迟迟没有用力。

    他们即兴而来,没有备上牲醴香烛,便只简单地跪在棺前,叩了三个响头。

    杨九却不打算给白慕枫深思瞎想的时间,他低头攫住那柔软的唇,温柔又霸道地舔舐啃咬。

    教了轻尘如何飞鸦传书,然后杨九便又乘着暮色飞回了千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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