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水月(2/2)
也许并没有说,但是,对于没能救回身边之人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知道一个人死去和看着他在眼前被掳走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况且,那时候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够把给救回来。这让天生责任感重和正义感强的感到很愧疚。如果因此失去生命,这或许成为他难以忘怀的伤疤。这也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原因之一。
卫衡神情麻木地接过了宣传单。为了加大宣传力度,宣传单的背后见缝插针地印上了各类伤风败俗、火辣刺激的家庭伦理婚姻恋爱小黄文,长期供稿者自然是燕泽自己。
已经快一个月没来见过他了,虽然在军区医院里他被精心照料着,但显而易见的冷淡还是让陈翎感到不安。
“这还用想吗?唯一的可能是,孩子不是你的。”燕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今天感觉怎么样?”卫衡说。
“下次再有人来,除非我说过,否则不必理他们。”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卫衡苦涩地笑了,“他流产了。”
燕泽愣了一下,说:“还能为什么?给你下药,不就是想和你上床?”
“并非是不知道,而是潜意识地进行辩解吧应该说,我没有想过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知道?”燕泽的表情是“这家伙当初的生理课是怎么及格的以及,这家伙到底逃了多少课?”
结合每一次感觉被人下药的日期,加上卫衡体内残留的信息素和被信息素所影响的各种异常数值,很快,一张带着各种数值的的报告打印了出来。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卫衡说,“如果按照我的感觉,我并没有碰过的话。为什么,他还会怀孕?”
“又有谁来过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的病房前。
那种因为信息素而迷乱混沌陷入情欲的感觉,并非是第一次出现。而他的怀疑,也早就埋下。因为曾经受过抗信息素训练,他甚至还以为这些不良反应都是正常的。事实证明,他就是个傻子。
“是。”
陈翎迟疑着说:“他说他们是什么韩家的”
“我并没有证据。”卫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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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卫衡看着陈翎,微微笑了一下。
“阿衡!”感觉衣角被人轻轻地扯住,卫衡回头,的目光清亮如水,“请别抛下我”
“你要走了吗?”陈翎说。
“那知不知道这事?”燕泽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
卫衡看看病房,干净整洁的房间里,还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正滴着露水。
真是一出好戏啊卫衡抓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自报告出来,他的手就再没有松开过,此刻,金属的把手上已经留下凹陷的痕迹。如果按照最坏的设想,怀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么不愿意和他上床,也就说得通了。毕竟怀孕的事,上了床很容易就露馅。但说一直和他上床的人是陈扬那张白日里对他冷淡而厌恶的脸,和夜晚里在他身下挣扎却又无法忍耐欲望、轻声呻吟的身影逐渐重合起来
燕泽低头翻看着数据,忽然微笑了一下:“老卫,你这次可被坑得不浅啊。”
“根据被测试者体内各类激素的紊乱程度,以及配合这个年龄段本身的代谢程度,唔,老卫你可能还要更快一些,被测试者至少在十二周的时间段内,长期使用过信息素替代类产品。以上数据以不同的使用方式如注射、食用、吸入而浮动变化”
卫衡一听就明白了,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了:“别说了”也不需要再看什么报告了,然而他还是不敢相信,只得愤怒而又痛苦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哈哈哈哈”燕泽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什么?封闭的性别固有印象者、傲慢的沙文主义、自大的丈夫!”
“不好意思,事情比较多,一直没能来看你。”
如果是想要爬上他的床,那他平日里对的温柔爱护,落在眼里,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感受呢?毕竟,他是基于对那个和他共度夜晚的人的爱护,才对产生了那样怜惜的感情。
“你们以为就是只会生产的母猪吗?他们亦是各式各样的人。”燕泽双掌合十,“我早就说过,帝国现在的人口政策具有严重的错误,任何人为地扼杀、贬低或抬高单一性别的路线迟早破灭。喏,这是我的宣传单,欢迎加入我的三性平权协会,本协会日常提供各种出游、聚餐、派对和玩乐活动,特别适合你这种需要接受品德再教育的人。”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陈扬的表现有些奇怪,也是。有好几次做过之后,的身上并没有我的气味或者很淡,我以为是清理过了”
微微一笑,说:“没有关系。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你还是忙你的工作比较好。”
“老卫啊”燕泽站起来转了几圈,“你可真他妈是个禽兽。”
十二周这至少说明,被使用信息素药剂的情况,可能在刚来之时就已经出现了。
“好的。”陈翎低下头。
“或许吧”
说了几句,卫衡也觉得无话可说了,便站起身来,说:“还有点事,我先”,
以前,他本来就不喜欢楚楚可怜、天真柔弱型的,现在,不过也是回归常态而已。
曾经,他去北斗七,不过也是一个任性的决定,证明自己价值的赌气,调回了紫薇,也不过是生活回到了正轨。而曾经在北斗七发生过的人和事,也像露水一样,静静风干了。那个不引人注意的,在这阵社会新闻的风头过后,会不会也就此被人遗忘呢?
“不用管他们。”卫衡皱起眉头。少了个钻营的机会,这些人会死吗?卫家四少悄悄地结婚了,还回了帝星,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但该知道的人还都是知道了,就想来这里探个路。
燕泽拍了拍卫衡的背,女性要比男性更具耐心一些:“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想要知道事情真相最好的办法莫过于重筑一个现场。”
“这有何难?把都抓来,放你的信息素吓一吓,不就都问出来了?”燕泽继续出馊主意。
手上的终端突然闪烁起来,卫衡打开一看,是赵冲的通讯请求。
陈翎穿着一身白色的病号服,静静地坐在轮椅里。
“已经好多了,应该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观察着卫衡的脸色。
“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你,陈扬找到了。”
“是。”
“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因为刚从战区回来,为避免战后应激反应产生,还是再静养一段时间吧。”
卫衡脸上露出苦笑,眼里还闪过了一丝伤感:“我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喂,老赵?你说什么!?”
“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