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水月(1/2)

    秋叶飘落了。

    这株漂亮的银杏树已经生存了近千年,它诞生于科技大爆炸和星际大开发之前,经历了人类历史的千年变幻、慷慨悲歌,从小小星球上的艰难求生,到跨越银河的纵横星海,战火和污染差点摧毁了它,良知和悲悯又护佑了它,让它一直顽强地生存了下来,继续遵循着亘古不变的四季变换,像是在履行一个誓约。

    卫衡站在楼下,而的病房正在楼上。

    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陈翎了。最初是因为失去孩子的打击,和眼看着兄弟被掳走的痛苦,让卫衡得以借口不再相见,以免两看伤心,而后,又因为心中种种的理由和怀疑,工作忙碌之类的,慢慢地冷落了下来。

    想起那天在燕泽的实验室中两人得出的结论,卫衡的眼神慢慢地冷了下来。

    女有着一头漂亮的红色长发,更何况被主人保养得光可鉴人。但即便如此,刚踏进房门,就看见一个倒吊下来大活人,脸上五颜六色的,长长的红发还飘散着,怎么也不是令人愉快的画面。

    卫衡差点没条件反射地一拳打过去,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才认出那个脸上画着诡异油彩的女鬼一样的人的确是自己的发小,一个性格乖张、行为诡异的非常不寻常的。

    还好自己刚才没夺路而逃,差点丢人了。

    “燕泽”

    还维持着倒挂姿势的女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哟,儿子,怎么有时间来看你妈了?终于孝心发现了?”

    “”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来找燕泽的原因!

    太嘴欠了!

    几分钟后——

    卫衡活动着自己的拳头,坐在办公桌前。堆满了各色奇怪书籍、收藏品和小宠物的办公桌后,一个身穿画着各种奇异符号的白大褂的女子正姿态风雅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虽然拿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和右眼一圈明显的淤青出卖了她。

    “没实力就不要学人家说骚话。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弱的。”卫衡说,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和肩膀。

    “哼,暴力狂。”女低声吐槽道。

    “暴遣天物、毫无审美情趣的直癌,我辛辛苦苦弄了一早上的的妆容和造型,全被你毁了”燕泽仍在叨叨着。

    一个有搞成你这样的吗?没有肌肉就算了,比还爱打扮。

    卫衡忍着额上暴出的青筋,不小心捏住了桌上一只正在爬的婴儿手臂大小的红蓝色大蜥蜴。

    “我的松月!”女忽然以上百分贝般的音量尖叫起来。

    卫衡吓得连忙把那大蜥蜴丢掉,燕泽慌忙像抱小孩一样把大蜥蜴抱进了怀里:“松月还是我去虫族星系出差时带回来的变异品种呢,你怎么这么粗暴,你知道松月多么地珍贵稀少吗”

    不得不说,有时候,语言是比子弹还要有力的武器。卫衡听着燕泽一大通埋怨,什么手段粗暴、不识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等等,左耳进右耳出,连忙求饶:“停停停”

    怎么回事?他看着那条片片鳞片闪着荧光的蜥蜴的眼里,好像闪过一丝委屈?卫衡觉得自己也开始不正常了。忽然,卫衡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看着燕泽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肩膀,卫衡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反手一摸

    “风泉!放开我的风泉!啊啊啊你这个杀手!”尖叫声快震破屋顶。

    不一会儿,一只红蓝色长满背刺的蜥蜴,和一条银白色的带翅膀小蛇,都聚集到了燕泽的桌上,当然,和严重的稀有生物种族迫害者、毫无怜悯心的冷血刽子手卫衡小心地隔开了距离。

    卫衡觉得,他进来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要神经衰弱了。

    卫衡扶着自己的额头,燕泽在安抚好自己的小宝贝之后终于问了一句:“老卫,你找我干啥呢?”

    头痛或许来找燕泽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卫衡揉了揉太阳穴,斟酌了半天,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说:“你知道信息素药剂吗”

    蓝红色的火山纹大蜥蜴被主人抚摸着,舒服得背刺都张开了,燕泽脸上露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笑容:“哟,老卫,你是不是撸多了不行了,要找我买春药啊?”

    在帝国法律的监视下,任何违反人权以人类信息素作为材料研制的药品都受到禁止。但是,气味作为三性人类重要的沟通工具,针对信息素提炼的各类违禁药剂仍然屡禁不止,出现在黑市之上。而信息素药剂最普遍的一个作用,就是作为烈性春药使用。

    不能打她真的不能再打她!看在这变态耗费巨资、购置了整整一套几乎是最完备的生物化学分析仪器的份上一百零一次后悔,他小时候怎么就识人不清,和这家伙混到了一起呢?

    “你他妈才不行了呢!”卫衡怒吼道。

    “我我”

    卫衡吞吞吐吐地、还是把自己在房间发现药剂瓶的事情和燕泽说了。可惜那瓶子后来在混乱中遗失了,不过卫衡清晰地记得在那瓶子里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要用信息素药剂干嘛?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残缺的?”燕泽摸着下巴说。

    “也许、也许并不是?”卫衡说。

    “嗯?”八卦的眼神。

    卫衡思虑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他觉得那晚在他床上的并不是陈翎,而是陈扬。

    燕泽猫儿一样的琉璃眼越睁越大,狠狠拍了卫衡肩膀一下:“可以啊老卫!原来我只以为自己是禽兽,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更进几分啊!”

    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卫衡腹诽,不过考量起自己做的事,若是真的,也和禽兽无疑了,背着妻子和大舅子上床,这算什么呢?

    “或许不止一次。”卫衡苦恼地说,“我觉得,和我上床的人始终是同一个。”

    因为,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从未改变过。

    燕泽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一脸“我听到了什么?”的兴奋表情。丈夫被使用信息素药剂?和上床的人并非是妻子而是妻子的哥哥?她出的三流小报都不敢这么写啊?“说那么多没用,测一下就知道了。”燕泽抓着卫衡的手臂就把他拉到了实验室里。

    到了实验室中,穿着一身怪异自制白大褂的燕泽更像个大仙儿了。她有模有样地抽了卫衡一大管血,又把卫衡推到一个仪器上躺着:

    “使用信息素药剂或多或少会在体内留下残余,随着生理周期代谢剩下的比率也不同。不管信息素药剂是用作催情、麻醉还是致幻。但是,我还要结合一下你使用的时间来计算。”

    “说吧——”燕泽拿了记录的光屏,鼻梁上架了一副并不存在镜片的眼镜,“做了几次,在哪里,多长时间,什么姿势?”

    “这他妈也要说?”卫衡吼道。

    想到卫衡还是很硬的拳头,燕泽缩了缩脖子:“咳咳那啥,你告诉我每次感觉被迷醉的日期时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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