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骗人的下场是这样(番外六)(2/3)

    左司禹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眼底的愉悦更加鲜明。

    “坐下吃饭。”左振平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硬,没有起伏,像一块浸透了寒冰的石头。

    他用脚尖,带着一种侮辱性的轻慢,将地上那具瘫软的身体翻了过来。

    “只剩下两家叁甲,后天前一定解决。”

    这个念头清晰地闯入脑海。

    不再是系统自带的冰冷符号,而是一个动态的卡通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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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深沉的平静,之前的暴戾和愉悦都已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虚无的空洞。

    他甚至微微勾起唇角,声音轻快:

    他甚至微微歪了歪头,桃花眼里闪烁着孩子般天真的光芒,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轻松:

    他又拿起手机,屏幕自动亮起,界面依旧停留在那个孤零零的爱心表情上。

    左司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

    左司禹的视线凝固在那个小小的的图案上。

    然后,带着沉闷而恐怖的破风声,狠狠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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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咀嚼声,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就在火苗即将舔舐烟卷的瞬间,他动作猛地顿住。

    “一定要让他……永远都做不了医生啊。”

    “啊,对了。”他蹲下身,凑近岳延因剧痛而涣散失焦的眼睛,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左手,也要废掉。”

    他习惯性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那个镶钻的定制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

    地上的人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蜷缩着,身体无意识地抽搐,只有微弱的鼻息证明他还活着。

    这味道,这声音,曾是他最熟悉也最令他兴奋的背景乐。

    所有负面情绪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被眼前这幅凄惨景象奇异地抚平了。

    回程的车厢内,暖气开得很足,隔绝了窗外深秋的寒意。

    “咔嚓——!!!”

    “你那个地产公司,”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最近怎么样?”

    锃亮的皮鞋停在岳延染血的额发边。

    如果带着一身烟味,她肯定会皱眉,会躲开,会用那种疏离冷淡的眼神看他,甚至……不让他靠近。

    地上的岳延像是被这句轻飘飘的话注入了回光返照的力量,猛地挣扎起来,涕泪横流,发出不成调的嘶喊:“不!不要!求求你!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放过我的手!我不能没有手啊!我是医生!我是医生啊!!”

    胸腔里那股空洞感,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响起,紧接着是岳延喉咙里爆发出的超越了人类极限的惨嚎。

    空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和汗水、灰尘混合的污浊气息。

    他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弹动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痉挛。

    餐厅里灯火通明,长方形的餐桌上只摆着叁碟菜——一份清蒸鱼,一碟清炒时蔬,一碗寡淡的汤。

    左司禹垂着眼眸,专注地夹起一筷子青菜,送入口中,咀嚼,咽下。整个过程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然后,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地,紧绷的唇角线条,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向上弯起。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停下了动作,沉默地退开。

    左振平端坐主位,正慢条斯理地用餐,听到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盯着它,看了很久。

    车子最终驶入淮市一个安保森严的中档别墅区。

    左司禹俯视着他,那双桃花眼里,之前的阴鸷和烦躁奇异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愉悦。

    七拐八绕,停在最深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

    装模作样。

    那只曾经能执手术刀、能操作精密机器的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厂房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和铁锈味,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

    左司禹推门下车,看着眼前这栋父亲左振平口中“避嫌”的住所,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她不喜欢烟味。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一股无名火就窜上心头,烧得他更加烦躁。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根沉重的实心铁棍,走到岳延身边。

    他低低咒骂一声,像是跟自己较劲,又像是无处发泄的暴戾找到了一个出口,狠狠地将那价值不菲的打火机掼在地上。

    左司禹这才起身,踱步过去。

    他盯着那个对话框。

    左司禹安静地靠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

    左司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金属机身撞击水泥地面,发出清脆又刺耳的碎裂声,幽蓝的火苗挣扎了一下,彻底熄灭。

    他整了整衣领,将脸上所有的情绪收敛干净,推门而入。

    厂房里只剩下拳脚落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以及岳延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哭喊凄厉绝望,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垂死挣扎的悲鸣。

    几秒后,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

    左振平放下筷子,拿起洁白的餐巾,极其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一丝不苟。

    另外两人立刻上前,像按住待宰的牲畜般,死死压住岳延疯狂扭动的身体,将他那只沾满血污、却依然完好的右手按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看着对方彻底崩溃、毫无反抗之力的绝望,这一天因等待她回复而积攒的戾气、因看到陈珩与她谈笑风生而起的妒火、因她那个敷衍的爱心而生的焦躁……

    他抬眼,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左司禹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关切,只有审视和评估。

    惨叫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变形,最终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他直起身,对旁边领头的黑衣人随意地吩咐:“把他右手废掉。”

    岳延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极限,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哀鸣,眼睁睁看着那根铁棍被高高举起。

    像欣赏一件终于完成的符合心意的作品。

    “父亲。”左司禹走到餐桌旁,声音平稳无波,带着刻板的恭敬。

    “要怪,就怪你那只不安分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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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司禹依言在对面坐下。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还是落下,敲击着虚拟键盘:

    岳延的脸肿胀变形,满是血污和泪痕,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眼神涣散失焦,充满了濒死的绝望和麻木的恐惧。

    这种压抑的沉默,是左家餐桌的常态。

    一个跳动的爱心表情包跳了出来。

    风格简约现代,与曾经奥林匹斯庄园那恢弘如宫殿的宅邸相比,显得局促而……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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