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3/3)
梁温手臂上裹着纱布,大夫说每天都得换药,二人带着纱布和药水,在街上慢悠悠的往家走。
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梁润给梁温换药也不下十次了。
路过小摊子,一群人坐在矮凳上,梁润数了数,桌子上有六七个酒瓶子。
她顿时将这些人拉进黑名单,就好像喝酒会打人的父亲一样,他们说不定也会发疯,会在酒后乱打人。
梁温低头,梁润紧张兮兮的问他,“哥哥,你也会喝酒吗?”
他否认了,我不喝酒,但我会喝。
你会喝?什么时候学会的?
梁温一笑,成年的时候。
成年?你成年居然学喝酒了?
看她惊愕又带着点微微的怒气,梁温有些无奈,“只是几口而已,我不喝酒的,对身体不好。”
梁润堪堪放下心,实际上梁温的每一句话她都深信不疑,比如当她指着墙画上对称的两个小孩子,问他,我要是有了孩子,也会这么可爱吗?
后来梁温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那张墙画在父亲生气的时候被他撕掉了,梁润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声音,“嘶啦”一声,心惊肉跳。
不记得父亲摔打了多少东西,梁润有些不敢回家了,她站在门口,拉着梁温的手晃,“哥哥,我们回来这么晚,爸爸会不会生气啊?”
梁温说,不会的,爸爸生气还有我呢,别害怕。
他越是安慰,梁润的心在嗓子眼越是不下去,门推开后,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她仍旧记得父亲面目狰狞的样子。
“明天你要上学,我去放水,你洗洗澡,好好睡觉,等我下午的时候去接你。”
梁温给他放水,很大的一个盆,梁润坐进去正好。
她脱了衣服,即便是夏天梁温依旧放了热水,热气上涨,热水漫过她的下身,梁温走进来,看见她被烫成粉红色的肉丸。
“热吗?”
他伸手进去,试了水温,顿时在心中骂自己,凉水加的太少。
梁润脸也一片通红,被他一把抱起,突如其来的冷气让她下意识在梁温怀里蜷缩起来,哼唧两声,两手环着他。
“我怎么给你放了这么烫的水,”梁温一遍遍探水温,梁润在他身旁,一只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捏捏他头发,抓抓他脖子。
“……又乱动了,来,现在试试,看看还烫吗?”
梁润抬起腿走进水里,两只眼睛顿时亮了,不用她说梁温也知道她的舒服。
手捧起水淋在她后背上,光洁雪白的皮肤,他的手在上面来回几下,立刻发红了。
“疼吗?”
小姑娘摇头,不疼,看着一双手在来到身前,肤色比自己深沉一些,梁润对此好奇,抓着他的手贴在胸上,滚烫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弓起背。
梁温几乎被瞬间击中神经,那一刻他明白妹妹已经不是一个孩子,或许只有父亲仍旧当她是孩子,而不是女子。
他想抽回手,可是梁润抓得紧,不肯松手,她一次次的用手心做器皿,盛水湿润他的手背。
“哥哥,你伤口不能碰水的,你不是说伤口碰水好的慢吗?”
梁温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许是她记错了,梁润抬起他的手,吹了吹他裹着纱布的部分,问他疼不疼。
他心口不一了,梁温意识到自己在妹妹面前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谎话,而且,他撒谎的技术似乎随着妹妹的成长更加精进。
他疼啊,当然疼,手臂上的伤口,还有身下的某个部位。
这是他第一次在妹妹面前,对一个至亲之人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梁温用力抽出手,她的手肘碰到自己的伤口,梁温如同触电般打颤。
“哥哥?”
他往她身上淋水,温热的水汽从妹妹的身体上蒸腾着,梁温短暂冒出的肮脏想法被他压下来,他庆幸自己现在是蹲在妹妹面前。
给妹妹洗澡,或是妹妹帮自己搓背,已经成为二人不必言语的默契,梁润在水里歪着脑袋,突然缩了缩脖子,笑起来,“好痒。”
“痒吗?哪里痒?”
“脖子痒,”她笑得更欢了,梁温的手从她脖子上拿开,梁润转过头,盯着他的脸,她虽然智力不够,但也足够洞察哥哥的心。
“你不高兴了吗?”
梁温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随后,梁润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是因为我刚才说脖子痒吗?没关系哥哥,你可以摸我脖子的,我不说痒。”
他目光一闪,手指竟下意识在她脖子上摩挲几下,指尖摁住她颈侧的动脉,感受着流动的血。
这里面涌流的,是与自己一母同出的妹妹,多么可笑,刚才他竟然忘记了妹妹的身份,仅是将她当做一个女子。
一个尚未被蹂躏的,底色纯白的女子。
梁温拿开手,轻轻叹气,梁润握着他的手继续往自己身体上摁。
她在担心,忧虑着哥哥此刻的想法是否与生气挂钩,因为刚才她听见了梁温的叹气声。
“哥哥,我可以给哥哥摸的,哥哥别生气,哥哥摸吧,摸呀。”
梁润急切的抓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脖子上,看他面上表情不变,顿时恐惧起来,哥哥会不会与父亲一样,生气了,然后打骂自己呢?
梁温将她摁进怀里,“小润润以后不许这样,除了哥哥,对任何人,都不许这样,知道吗?”
这样是什么意思,梁润试着抬起头,他反应过来,再次将人摁在怀里,视野里瞬间黑暗起来,温水一遍遍淋在后背上,舒适的让她犯困。
梁温幽幽的看向她的后背,雪白的肌肤上还是印点什么东西好……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身上一激灵,梁润在他面前活动着,困意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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