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故事(1/1)
“秦始皇下设三郡,秦末动荡,三郡并为一国,是为古滇。古滇国末期,汉武胁滇王献雮尘珠,以影珠换之”黑瞎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龟趺上的文字,念出了声。
“你看得懂上面的字?”陈玉楼藏好手枪,走到了那龟趺之下,黑瞎子笑了两声,道:“我猜的。”
“那你猜得还挺准啊。”陈玉楼扬了扬眉,黑瞎子道:“那是,而且之前我们说这是妖穴也有应证。”黑瞎子敲了敲这龟趺的背面,众人转过去就能看见那“镇陵谱”背面,是整面的浮雕,一座奢华壮丽的宫殿悬浮在天空的霓虹云霞之上,几条蟠龙舞于其上,似乎完全是按神话传说雕刻的,但出现在这重要的风水穴位上,却无法让人相信这浮雕只是个传说象征。
“是天宫就对了。”张启山轻笑一声,让工兵继续挖凿那巨大的龟趺,其他人则安营扎寨。黑瞎子有些诧异,对张启山竖起手指,道:“早闻张大佛爷会五鬼搬运术,这么大的龟趺看来搬回长沙也不在话下。”
陈玉楼睨了他一眼,诚如黑瞎子所言,这龟趺过于巨大,便是官方盗墓也几乎不会动这上千斤的铁块,但也可否认这大铁块也是值钱的,不说文字浮雕,仅是这种铁石在神魔井也是极好的收购冶炼原料,他不会放过。
挖凿这龟趺尚需时间,黑瞎子便如之前一样,带了人马继续沿遮龙山行进探路,其他人则在附近活动休息。帅帐置好后,陈玉楼随张启山走了进去,道:“这玉棺里的财宝和龟趺够救醒二月红吗?”
张启山有些意外,陈玉楼莞尔道:“我醒了,二月红倒下了。我又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你急匆匆来云南,除非军费之外肯定也是要救二月红。”
“这个不急,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我有备好吃的。”张启山从他装私人物品的背包里拿出两盒盖饭,是青椒肉丝炒饭和鱼香肉丝炒饭,他举着两个饭盒,笑道:“你想吃哪个?”
“你居然连这个都换了。”陈玉楼拿起那盒鱼香肉丝炒饭,按照说明撕了包装蒸热,就看见张启山又拿出了两瓶酒来,陈玉楼不由道:“有好吃的,你不留着给张日山?那可是你弟弟。”
“他受了伤,吃些清淡地才好。”张启山坐到陈玉楼身旁,舀了勺炒饭放入嘴中,笑道:“如何?这可比那蛇肉好吃。”
陈玉楼想起那晚那些蛇对他鞠躬的情景,将热了的酒倒入杯中,道:“咬张日山的蛇,你听闻过吗?”
“有。”张启山点了点头,道:“那种蛇,是一个叫做张起灵的人培育的。”
“什么?人培育的?还是那个人?”陈玉楼思索了一下,正想摇头说不可能,张启山便道:“我方才想到张家,多说了一个字。按张家古籍的记载,那种会说话的红色鸡冠蛇,还有不会说话的黑色肉冠蛇,都是上古时期麒麟用龙血混入一种浑身长黑毛的蛇培育出来的。”说到这里,张启山抓着陈玉楼的手将他手上的鱼香肉丝炒饭喂入自己嘴中,道:“你要知道,麒麟是食龙的。”
陈玉楼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他感觉十分不适,张启山又喂了勺青椒肉丝炒饭在陈玉楼嘴里,道:“当然,龙没有那么容易吃。远古时期,龙族的力量可是最强大的即使之后随着龙族衰弱,龙的数量越来越少,要屠一只龙付出的代价也很大,所以培育有龙血的蛇来代替,那就非常好了。”
“龙为什么会衰弱?”陈玉楼下意识地开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似乎先前那般从容宁静,隐约地有股愤怒,没有由来的愤怒。
“你不是去过精绝古城吗?龙凤大战的壁画应该看过吧。”张启山饮下些酒,笑道:“这凤族也不是好惹的,自然龙凤相斗,麒麟得利。龙族和凤族大战元气大伤,麒麟再大举进攻,自然也就衰败了。”
陈玉楼看了张启山一眼,没有再和他讨论这另类的神话故事。等到入夜,天色暗下,他们再次看见了黑瞎子发来的信号。这次的信号和上次有微妙的不同,黑瞎子找到了虫谷的入口。不过陈玉楼知道这入口也是最难进的地方,那些环绕的毒障他前世是毫无办法,鹧鸪哨许还能以搬山派的生克之法,找化解或是削弱那些毒障的办法进入,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也能凭寻龙探穴的本事找到密道进入,但那黑瞎子怕是进去不得。
这一晚陈玉楼在张启山帅帐里睡下,后半夜的时候则起来,将那龟趺和玉棺内的财宝都收纳进了戒指里。陈玉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你的五鬼搬运术又可以神吹一番了。”
“那可是你的功劳。”张启山笑了笑,陈玉楼看了看那面具和手杖,道:“这两件东西可祭祀有关,我建议出了这虫谷再卖。”
“嗯。”张启山摸了摸下手上两枚相同的空间戒指,看了看陈玉楼的手,道:“那枚婚戒,你没卖吧?”
“没有,在你家放着的。”陈玉楼笑了笑,道:“不过,我要是说我弄丢了,你会怎么样?”
“一枚戒指罢了,丢了就丢了吧。”张启山看向天上的繁星,道:“如果你我的身份调换一下,我是你的阶下囚,你会怎么处置我?”
陈玉楼看了张启山一会儿,十分人认真地道:“我绝对不会杀了你。”
“哦?”张启山勾唇笑了笑,道:“看来这辈子你是忘不了我了。”
陈玉楼没有再说话,他两人的潜台词对方都明白,陈玉楼也非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对三月绿的温柔和珍爱,是来自于他切身的痛苦体验。如果没有落到张启山和二月红手上,遇见了自己看得上眼的猎物,他的手段虽然不会这般粗暴,但也绝不会好到哪儿去。
“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陈玉楼。”张启山轻声一笑,陈玉楼在心里唾弃了声变态,道:“你是在抹黑自己成全我?”
“其实我并不在意你对我的看法,毕竟你现在无法摆脱我。”张启山按在他的肩上,眼中泛起明亮的光彩,“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在人格使得你有了优越感,那也挺好的。当然,自卑感也不错。”
“呵。大半夜的,你还真是十分悠闲。”陈玉楼看了张启山一眼,张启山道:“走,开启戒指,我要先去换些药。”
张启山从神魔井换了生肌的膏药,便去了张日山房里,似乎是想给他个惊喜。陈玉楼知道张启山后半夜多半是和张日山睡了,便想去昆仑的帐篷里,结果却发现有一顶帐篷里还亮着光,这在黑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陈玉楼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没有人在营帐里,那摆在桌上燃烧的油灯边,有一本翻开的书和插在墨水瓶里的钢笔,似乎是是在记录着什么。
陈玉楼看了看四周,他其实有些好奇这帐篷里的人大半夜在记录什么,但又没必要去偷看或者管别人的闲事,也许人家只是无聊在练字呢?那他不是更无聊?
陈玉楼笑了一下,正想放下帐篷,便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火光映照出陈皮的轮廓,陈玉楼见了掉头便走,陈皮看见他怔了一下,道:“等等。”
陈玉楼转过头,忽然发现陈皮头发湿漉漉的,有些愕然地道:“你去河边洗头?现在?”
“你进来吧。”陈皮掀开帐篷,陈玉楼稍微思考了一下,这遮龙山里古怪,还是想听听陈皮是否遇见了什么,便也进了帐篷。陈皮倒了两杯热茶,将书叩上,复又推给了陈玉楼,道:“想看你就看吧。”
陈玉楼眼眸一转,翻开了那本书,一眼扫到那书中文字,嘴里的茶一下就喷了出来。只见那书中一段写道:他褪下半卷衣衫,露出纤窄精瘦的腰,雪白的肌肤上有几处未消退的吻痕,因情欲而殷红的嘴唇微张着,妩媚的眼波失了平日的凌厉,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手扶向自己的玉茎,一手掐住了自己的红蕊,在少年的注视下慢慢硬挺,呓语道:“陈皮你不想要我吗?”
“你还挺文艺。”陈玉楼擦去嘴上的茶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陈皮那类似含羞的笑,这他妈是少年青春期懵懂看《金瓶梅》、《弁而钗》不够,开始自己创作了,而且主角还是他自个儿?
“你要不要继续看?”陈皮扬了扬眉,道:“写着写着吧,我下面就硬了,硬了之后还湿了。”
“我觉得,我应该,嗯,没有这方面的需求。”陈玉楼抿了抿唇,确实,他不该觉得陈皮有病,至少这虫谷里他没来用三月绿威胁他,要和他做,已经是很健康了。
“另外一个主角你认识。”陈皮饮了口茶,陈玉楼脸色再度变得古怪起来,二月红的名字忽然就在他心里浮现。
“你不是很尊重你”师父两个字没有说出口,陈玉楼就看见了他极度不想看见的‘陈玉楼’三个字,“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陈皮脸上响起,陈玉楼的动作先于意识作出了反应。
陈玉楼怔了一下,陈皮脸色未变,在被陈玉楼打肿的脸上轻轻蹭了一下,道:“你知道吗?除了我师父,打过我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陈玉楼皱起了眉,道:“你有病?想上我直说,有必要这么意淫,还邀请我来欣赏?”
“呵。”陈皮轻轻一笑,道:“之前你和张启山在一起。”
“行吧。”陈玉楼解开衣服丢在了一旁,陈皮目光沉了沉,上前抱住了陈玉楼,啃咬上了他的脖颈、后背,陈玉楼垂下头,配合地由陈皮动作。同时,伸手拿起了那本书放在油灯上点燃,后背突然痛了起来,陈玉楼知道陈皮生气了,道:“你还真不怕把你师父气活?”
“哼,他没死。”陈皮在陈玉楼腰上狠狠掐了一下,气恼地将他推在床上,那本写着《玉楼春》的书册掉落在了地上,火焰顷刻间就将吞没。陈皮反手弹熄了油灯,书册燃烧的火光在帐篷上投影出纠缠的影子,陈玉楼发出极低的呻吟,这寒冷的夜里似乎真有了几丝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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