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天然蛊瓮(张启山觉醒)(2/3)

    陈玉楼和鹧鸪哨走入山中林间,便道:“你先前怎么就能想到跳下那血池呢?”

    “你胡”有一名军官猛地站起,似想拔枪指向陈玉楼,却被另一人按住,那军官道:“佛爷如今生死未卜,虽然咱们在关帝面前盟誓要共同进退,但此时却实无心思再盗元墓了。”

    “谁?”陈玉楼反应过来鹧鸪哨指的是徐福,道:“他害拐子失了手臂,又折辱于我,我自然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我虽未亲手杀他,但看你活生生抽出他的脊椎,也算是为我出了口恶气。”

    “你现在已然知道那元墓具体所在了?”鹧鸪哨咳了两声,唇色有些苍白。陈玉楼顿住脚步,道:“先前我和张启山在瓶山曾经救过一只中了毒的老猿,也是在那里第一次看见了徐福。徐福当时坐在山缝间,里面应该还有通路,我怀疑那处便是通往元墓所在。”

    “可是”鹧鸪哨看了眼远方山林,陈玉楼知他在想什么,道:“你放心吧,我既留下人手挖掘元墓,里面若有雮尘珠,我定然给你。”

    陈玉楼额上青筋涌现,在二月红笑着撕开他衣服的时候,那根仅存神智的弦崩断了,他挥舞着手中的小神锋加入到了这场厮杀当中,利刃穿破他们的身体,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腥甜的血液流入嘴中,似乎只有此刻他才得到了片刻报复的畅快。

    “各位,对于佛爷的事情我很抱歉。”陈玉楼走到那些将士身旁,将墓下的遭遇说了一遍,便道:“虽然不知道佛爷最后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但诸位此时尚且可以集合山下的部队再下山底,看能否撅开乱石,再救得佛爷。也可选择一部分人,继续同我前往山巅的元墓继续挖掘元代古墓。”

    鹧鸪哨抬头看向山顶,此时已经可见那悬挂垂下的蜈蚣梯,山顶之上更是不断有人发出欢呼,他此时双臂已然酸软,见了立刻卯足力气往上攀爬。抓住蜈蚣梯后,陈玉楼便从他身上跃起,当先上了山,和卸岭的人将鹧鸪哨一同拉起。

    陈玉楼抓起鹧鸪哨的双臂放在肩上,反手抬住他的双腿,将人背了起来。鹧鸪哨的身量高出他许多,体重自然也重他许多,陈玉楼背着他有些吃力,道:“我知道雮尘珠在哪里,这一世我一定帮你找。我们不要再分开了,等找到了,你再陪我干一番事业好不好?”

    陈玉楼在鹧鸪哨那张因常年历经风霜雨露而粗糙的面孔上摸了摸,一步步地往众人所在的驻地走去。他二人采摘草药的地方本离得不远,但陈玉楼还未走进那山顶便听见阵阵枪响和砍杀之声,心中顿感不妙,背着鹧鸪哨又走了两步,这才看见那山巅之上,无论是卸岭力士还是军官将士竟无差别的互相砍杀了起来,刀光剑影之间流弹四射。

    陈玉楼忙将鹧鸪哨放到一棵大树下,飞也似地步入了战场,拉着一名卸岭力士,便道:“发生了什么事?”

    昏迷中的鹧鸪哨并未回答陈玉楼的话,陈玉楼深吸一口气,笑道:“你不回,我就当你默认了。咱们可说好了,我陪着你,你陪着我,再无分开。”

    陈玉楼只觉耳畔呼呼风响,凌空涉虚,云生足底,乱云迷雾一阵阵从身边掠过,上升得却甚是平稳,他伸手拭去鹧鸪哨额上汗水,道:“快了,我们就快上去了。”

    “六翅蜈蚣重伤跑入那镜宫,里面还有异常巨大的人面蜘蛛,想借阴气产子的山蝎子和聚集的尸蟞,这些平常人一生都难见到一二的妖物都聚集在了一处,只能说明地宫有阴气的源产地。而那血池,你也看见了,那蜈蚣失了内丹一入血池根本承不住血池的阴晦之气,就当即殒命,而且你我皆在里面看见了人,那就只能是他了。不趁他病要他命,我们就还是在险境之内,何况他还”鹧鸪哨摘下几株药草,再度

    陈玉楼看了看四周一圈,他耳目过人,确认四周无旁人,才道:“是,我不但引他下墓,还寻了人要除掉他,他最后没有跟我们一起跑出来就是被我寻的人给困住了。即便未死现在也万万不可能上来,我留下卸岭的人挖元墓,我们两个就要立刻回长沙,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将你我的亲信都救出来才是。”

    鹧鸪哨并未醒来,陈玉楼探了探脉息已经变得微弱了,担心他的安危,不敢再做耽搁,便将一株九鬼盘掐了花蕊和其他草药一起嚼碎了,捏开他的嘴,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将药汁渡入他口中。

    “那些草药还需与旁的药草辅助,搬山派还通药理,我去寻来。”鹧鸪哨见了陈玉楼拿出的药材,便要去山间摘采他物,陈玉楼道:“我同你一起,其他人先留在此地生火烧水,看顾受伤的弟兄。”

    陈玉楼吃惊不小,这才发现这些相互厮杀之人,眼睛都呈一种诡异的血红之色,就在他意识不对劲的时候,忽觉眼前一阵模糊,头脑中似乎有阵阵电流贯击,心底里一股杀意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周遭景象变幻,已经不再是他卸岭的弟兄和将士,有拿着鞭子和匕首狞笑着向他走来的徐福和陈皮,还有拖着木马和鲜红烙铁的启红二人。

    陈玉楼知晓地宫里的宝货多被掩埋在瓶山之下,他卸岭在这场地震中死了不少人,可不能空手而归,便道:“我看军中将士和我卸岭之人受伤的都不少,无论接下来行动是否一起,我先前曾经摘了些九鬼盘和珍奇药草,便先熬了汤药给伤员服下吧。”

    陈玉楼此次带来的卸岭力士有千人,张启山的军队有一万留守苗寨,一万入瓶山,但此时看去也不过仅存了两三千人。众人心下都是感叹至极,有几个军官直接跪地哭出了声,张启山从开始就未得上来,只怕是要长眠地下了。

    看向陈玉楼,道:“你是不是遗憾,没有亲手杀了他?”

    先前那欲拔枪的军官见他二人离开,忙将拦着他的人拉到一旁,低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这两人分明就有古怪!我看八成是他们害了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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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鹧鸪哨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倚在那树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陈玉楼摘采来所需的伤药,见鹧鸪哨未醒,便晃了晃他,道:“鹧鸪哨?”

    “我自是信你的。”鹧鸪哨倚着身后的大树坐下,抚上了自己的胸膛。陈玉楼这才想起,他先前在镜宫里也被徐福所伤,他先前本就重伤未愈,地震时又疲于奔命,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立刻上前剥下他的衣服,见那宽阔的后背青黑了一大片,也不知是否有伤到肺腑,道:“你先休息会儿,我把其他药采来,亏得先前留了几株九鬼盘。”

    陈玉楼也不知这样是否有效,将嘴里的药材全部渡入他口中,只是那些破碎的药草在他嘴里动也不动,陈玉楼鼻子有些发酸,捧着他的脸,道:“你不要雮尘珠了吗?不要你的师弟师妹了吗?你可千万要醒过来这次换我背你吧。”

    “这地震来得稀奇,佛爷是否为他们所害还得另说,何况你看咱们剩下多少人,真要厮杀起来,未必讨得了好。”那军官看了看零零散散坐在地上的士兵,他们人虽多但同样死得也多,如今张启山生死不明,许多人负伤,早就士气大跌,就算要和陈玉楼翻脸也得先和寨中部队汇合,便派各派了两人,一人去往苗寨让剩余的留守部队前来,一人则去寻找陈皮(详见本卷第二十三章往事)。

    “那张启山呢?”鹧鸪哨眯起眼睛,看向陈玉楼,道:“是你引他下的墓。”

    “哗。”不待他把话说完,那卸岭力士便一刀向他捅来,陈玉楼侧身一避,方才将他踢开,便又有人举枪朝他射来,忙矮身一滑,那子弹便射在了旁人身上,而那举枪之人也被他身旁的军官用利刀斩杀,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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