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爱恨(家暴后续)(1/1)
天色已经微亮,尚是鱼肚白的晨光射入这半遮半闭,掉了漆的破烂木门内。这老熊岭的义庄本是座荒废的山神庙改建而成,前后虽有三进的规模,但年久失修,各处屋瓦上全是荒草,夜风一吹那些破烂的木门便“咯吱咯吱”地响,甚至还能闻到其他两间停满尸体的屋子传来的尸臭。
这处义庄本有个女人看守,但据说那守尸人不久前病逝,这处她平日里居住的房屋被张启山手下的士兵收拾出来给两位把头暂做了卧室。初来的时候,陈玉楼根本就不愿坐上那发霉的潮湿床上,但现在似真是受伤了,整个人蜷缩在床褥里,双目紧闭,脸上指印鲜明,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张启山也不知陈玉楼是被他折腾得太累睡了过去,还是受伤昏迷,慢慢拉开他裹在身体上的被褥。陈玉楼是侧着身体睡的,因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肋下便像是因疼痛而颤抖一般,他肋下的青山越是曼妙清晰,越能体现张启山下针时有多重多密集。
初时,张启山伸手抚上陈玉楼胸肋间的纹身,还有欣赏之意,但他那双指自幼就被训练得异于常人敏感,指尖划下处能感受到肌肤上那密密麻麻的不平针孔落下时是怎样的折磨,或许陈玉楼现在还痛着。他和张日山身上虽也有纹身,但落针时的手法却与他之前对待陈玉楼时不同,而且他们纹身加了特殊的药物,平日里不但看不出来,便是摸着也平滑光整,只有在遇热时才会显露,但他给陈玉楼纹身本就是要给他和旁人一个警告,就如兽类圈地撒尿般的信号,自不会用张家那套手法。
张启山旋转着手中这颗乳色的牙齿,暗忖健康的牙色一般多呈象牙色或是淡黄色,乳白、深黄或是绯黑都是不健康的牙齿,我打掉的这颗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正经牙,而且看他门牙也没缺,应该不算严重。只是张启山见那颗牙齿的形状颇为可爱,想到这民间素来有用狗牙项链辟邪的说法,灵机一动,便让人取来
下墓挖凿珠玉宝石的凿子,给陈玉楼这颗牙齿洗净后凿穿了个小孔,然后用红色的丝线穿过孔中,缠在了腕上,自言自语地道:“古墓中的骷髅都多还能见其齿,想来这颗牙齿也不会风化变形。”
此时朝阳已经升起,张启山见陈玉楼腰腹上那青色的脚印仍未消退,心中不免有些懊悔。那一脚他确实踢得太重,也不知道是否伤到他的脏器,他这才迟迟未醒要是真的将你打死了,我一定会后悔吧?
张启山摸着腕间的那颗牙齿,道:“牙啊牙,下次要是你的主人再惹我,你就提醒我别打他,实在是要打也不能这么打,嗯?”说着,便在那牙齿上戳了戳,看着那颗在红色丝线上摇摆的牙齿似乎像在点头,便卷起袖口,藏在了里头。
张启山再度看向陈玉楼,命人打来热水,替他擦拭了一下红肿的肉穴,看着那腰腹上的青瘀脚印,本想用药酒将那块淤青揉散,但又怕陈玉楼被他弄醒,探了他的脉搏见一切如常后,便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这般睡在肉床上怎么也比那硬邦邦的湿床上要好。
“你一天到晚总想着搞事,你就是欠打。”张启山见陈玉楼睡颜温和,就连那红肿的双颊看着也像肉呼呼的桃子,忍不住伸手在他眉眼鼻梁上来回抚摸,道:“不过有了机会,你还是会继续吧?嗯,即使被我打成这样你长胖了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呢?呵,应该肉呼呼的,肯定比现在可爱。”
陈玉楼自是听不见他的话,也无法给予任何讨好或是鄙夷的回应,张启山贴着他的脸自顾自地说着话,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到二人醒来,又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陈玉楼醒后便觉腮帮子疼得厉害,用舌头顶了顶感觉并没想他想象那样缺了个洞,伸手在脸上揉了揉,睁眼见到张启山那放大的脸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他抱着,不免有些意外。他先前见张启山那般姿态,还当他醒来纵是不被断了手脚,只怕也会被关起来,想不到却是被他给抱着,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
“你醒了?”张启山见他醒来,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这人好歹也是卸岭魁首,倒也抗揍,道:“若是旁人被我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我才懒得理会。”
陈玉楼一时无言,见到那桌上药酒,又看了眼自己腹上的脚印,道:“旁人,怎样的旁人?”
“自然是我不喜欢的人,不过那些想勾引我的人,我看不上也自然不会去打他们。”张启山对上陈玉楼那双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我可没胡说,确实曾经有丫鬟对我揩油,还有书生给我写过情书。不过,我都是直接打发了。”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陈玉楼侧过头,捂着右颊道:“你不喜欢的便赶走,喜欢的便硬抓来扣在身边做侍妾。你觉得侍妾是什么?不就是一件物品,喜欢便抱着捧着,生气便打砸发泄。所以,这话你还是给你真正看重的人说吧,他们还会认真和你探讨一下。”
并不是这样张启山皱起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起意,对陈玉楼说这些话。这些话无论是二月红还是齐天羽他都未说过,是完全没有想过要说这些,但陈玉楼的回应却教他一时无法辩驳,只得道:“我并不是把你抢来的。你记得我说过,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占有你。战国书帛的事情是我引你来的不错,但要是你,你会把上钩的鱼再放回水里吗?”
“所以,怪我勾引你?”陈玉楼抬眼看着张启山,见他点头,更觉无言。张启山拉起他的手,看着他手上戴的鬼头戒指,道:“我可是正正经经给你求了婚的,再说你父亲”
“我父亲?”陈玉楼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张启山想起陈叔夜之前说的穷奇之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陈玉楼,陈叔夜已经把陈玉楼交给他了,但现在陈玉楼看他已经是一副看疯子的表情,再说出那不着边际的话可别真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疯子,只得道:“反正你乖乖跟着我,我会对你好些。之前在帅府,你缺钱我不就给你钱花了吗?这次我是打了你,但我没动你卸岭的人,也没对你父亲说什么或是做什么。”
陈玉楼从张启山身上爬起,走到桌边喝了杯水,冷静了一会儿,道:“之前在七星鲁王宫我们约法三章,你既然没有违约,那很好。你既觉得我害死了你那些兄弟,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作为补偿。”
张启山眉头一挑,摸着袖子里的牙齿并未说话,陈玉楼想到张启山之前在墓里让他手下的士兵掏挖那镜宫,除了想知道那些人死活外,只怕也是打上了镜宫的注意。但陈玉楼记得前世的元墓他和鹧鸪哨灭了那些毒虫,进入这历代皇族炼丹的地宫后,就推断出了元人欲以厌胜之法镇压苗民先祖,将元墓修建在了瓶山巅上,只不过在他们入墓时罗老歪的人将瓶山炸塌,整个墓都被震了出来,也没捞到什么东西,便道:“元墓是在顶上,不是在地下。”
张启山怔了一下,先前那地宫中流沙落陷,他是按分金定穴术寻到了镜宫的入口,但仔细想来元墓素来不遵汉人的风水墓葬,那镜宫更不是元代的手笔。即便元人发现镜宫,想鹊巢鸠占,按元人的墓葬风俗来说,墓中墓也是大忌,不由道:“你的意思,是说那镜宫埋的是其他人元墓在上,是想以厌胜之法,镇压?”
“是,无论是苗是汉,在元人眼中统统都是要镇压的暴民。”陈玉楼神色平静,地宫的谋算败了便败了,汲取那次教训便是了,自怨自艾不是他的作风,再说他还本想着张启山把他关起来又要费老大劲才能出来,如今已是这般情况,倒不如让自己先缓口气。
张启山点了点头,他带来的人多,镜宫发现了那挖出来便是,元墓也不会放过,道:“我让人煮两个鸡蛋,给你敷一敷,脸上的肿消了,我们再下墓。”
陈玉楼蘸了水地在桌上潦草地勾画出瓶山的线路,道:“有鸡蛋就是有母鸡了,也不知鹧鸪哨和花玛拐现在伤势如何,鸡蛋我用,但让人把那母鸡给他们带去,炖了养伤。”
“可以。”张启山撑着下巴,含笑看着陈玉楼,道:“你画的山,真有意境,不过我看你下面也肿得很,也用鸡蛋揉揉吧。”
“你少来。”陈玉楼睨他一眼,见他笑嘻嘻地凑来心中甚觉烦闷,道:“想往我屁股里塞鸡蛋就直说,别找这给我疗伤的借口。”
“咦,你这是同意了?哈哈哈,看来还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啊。”张启山搂住陈玉楼的肩膀,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不管我做没做错,你要想塞,我也拦不住。”陈玉楼神色淡漠,眼中有几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张启山见了只作没看见,心跳却是怦怦加速,陈玉楼比他过去遇见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直击他的欲望,撩拨他的心弦,他让人煮了鸡蛋后用纱布裹着一点点在他脸上搓揉,亲吻着他的后颈,道:“你要是也喜欢我就好了,不过我不知道那不可能了,所以我只用狠狠地霸占你,羞辱你,就好了。”
陈玉楼闷哼一声,看着张启山的手探入他腿间,并未反抗动弹。他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只是那纹身纹上之后,他总觉得他不再是自己了,那个意气风发的陈玉楼好像已经死了。甚至,他都不愿多想鹧鸪哨了,他身上的那幅纹身和鹧鸪哨那一身伤疤,真的是对比鲜明,鹧鸪哨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陈玉楼却不是了。
你会耻于和我为伍吗,哨子?
张启山带着笑意,握着那枚鸡蛋不断地在陈玉楼臀穴进出,在那狭窄红肿的肉穴四周滚动搓揉。陈玉楼看着那温热的鸡蛋被塞入臀间,抓紧了桌角。张启山,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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