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穷奇纹身(2/2)
“好吧,那我可等着你,千万别太晚噢。”张启山在陈玉楼的臀上拍了一下,二人便各自分头离开。陈玉楼的几个心腹手下皆被张启山扣押在长沙,便另寻了几个还算忠诚的堂主集合了人马在就近的堂口议事。
“一枚?没关系,反正我这里还有一个。”张启山拿出二月红给的那枚戒指和鬼头戒指放在一起,笑道:“这样一样来,我和红,还有陈玉楼倒是一人一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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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礼成了。”陈叔夜看着陈玉楼将戒指带到张启山手上,道:“楼儿啊,你去账房清点下这半年的开支收益,我现在看着累,还有些话要和你哥哥说。”
“佛爷放心,那三层的大蛋糕专门有一队人看着,并未损坏。”那军官将身后的红绸掀开,半人高的香甜蛋糕赫然呈现在了眼前。
“快带上,这是我送你的结婚戒指。”张启山低头在陈玉楼颊边一亲,陈玉楼瞪大眼睛,慌乱地看向屋外。好在此时天色已黑,屋内烛光昏暗,那些士兵又站在了门口前,外边的人丫头小厮倒是很难看清里头的事情。
陈玉楼无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是在我爹面前,我没必要作弄你。反正,我尽快组织好人手来找你。”
那蛋糕的第一层是以巧克力做的,上面嵌了许多水果和做成小动物的糖果,象征着大地。而第二层则洁白如雪,奶油铺成,立有两个糖人,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青涩长褂,手拉着手,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头上还立着一个红糖做的花色拱门,象征着西方的殿堂婚姻。第三层艳红如血,以草莓酱铺就,再以玫瑰、百合等可食用的花瓣绘成了龙凤呈祥的图案,还有一块仿三生石做的芝士,刻了他二人的名字,象征着东方的婚姻殿堂。
“什么玩意儿?你还准备了个神父?”陈玉楼被张启山的言论震惊了一把,他看了屋里一圈,并未看见有什么西洋人,心中暗道这馊主意多半是西洋人给出的,要是这神父真的出来了,非把这神父爆锤一顿不可!
“这曲子怎么样?西洋的叫什么结婚进行曲来着,我觉得太吵了。”张启山挠了挠耳朵,在外面的士兵奏完一曲后便叫了听,陈玉楼正想问张启山搞什么名堂,却感觉牙齿被什么东西狠狠咯了一下,吐出来一看竟是枚藏在蛋糕里的鬼头戒指。
“爹,您这边做。”张启山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扶陈叔夜坐下,又向陈玉楼挑眉道:“你还不快来给为兄戴戒指。”
“是。”军官点头应下,张启山担心会出错也一直在旁看着指点,眼见天色黯淡,便遣人去寻陈玉楼过来,而他自己则在坐在围成心形的粉色蜡烛旁,画了幅陈玉楼的画像。
“你可算回来了。”张启山放下笔,道:“正好将你我二人入画。”
“怎么不合适了?”张启山将鬼头戒指戴在陈玉楼的无名指上,道:“我和红是拜了天地,饮过交杯酒。但没有交换过婚戒,也没在神父面前宣过誓。这西方的婚姻是一回事,中方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此也不算辜负了红。”
陈玉楼看了看他身旁摆着的三层大糕点,又看了看地下的心形蜡烛,道:“你这么画,不伤眼睛吗?”
“这当哥哥的,得让着弟弟。争着抢哥哥当,有什么好啊?”陈叔夜乐呵呵地看着陈玉楼,陈玉楼嘴角抽了抽,暗道算你狠,张启山!
“别那么紧张。”张启山将二月红给的那枚戒指取出,陈玉楼看见那枚空间戒指时愣了一下,道:“你的夫人可是二月红,你在我家对我求婚这,不太合适吧?”
“对了,佛爷那枚按您意思设计的戒指,英国的工匠只来得及赶工了一枚。”军官从口袋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枚钻石雕刻的鬼头戒指。
“哦,是要戴戒指是吧?”陈叔夜揉了揉眼睛,道:“那你还快戴上去。嘿,我活了那么久,也没见过西方的结拜仪式。”
“作甚?”张启山咧嘴一笑,从身后取出一捧鲜花,单膝跪在了陈玉楼身前,抱着他的肚子,道:“求婚。”
“”陈玉楼默默退下,陈叔夜敛了笑容,道:“张大佛爷,咱们单独谈谈吧。”
陈玉楼在堂口商定了下瓶山的事宜后,便有堂主留他喝酒。陈玉楼顾忌张启山失去耐心会发狂,便借口下那瓶山的元墓需用“闻”字诀嗅土之法,要忌辛辣烟酒给推了,而张启山的人催了一道又一道,陈玉楼匆忙赶回家中时,便见在一片朦胧橘粉光晕旁作画的张启山。
“起什么誓啊?”陈叔夜的声音从屋外响起,他是陈家的家主,加之病重在身,有张启山的吩咐屋外的士兵并不敢阻拦,但却着实把陈玉楼吓出了一身冷汗,眼看他的手还被张启山抓在手里,急中生智道:“当然,是起结拜的誓了。这这西方的结拜方式和咱们不一样。”
陈玉楼同张启山离开后,见张启山靠近过来,手又不规矩地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便道:“干什么?我还要去准备去瓶山的人手和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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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试试看这糕点合不合你口味。”张启山命人将那副画裱起后便挂到陈玉楼房中,因着张启山的要求,他住的地方就在陈玉楼的院里,两人房间相隔不过一道门,陈玉楼还没弄明白张启山是什么意思,便又听见一阵欢快而庄严的乐律响起。只见院外站了一排吹着唢呐的士兵,还有举着锣和鼓的,响动颇大,忙道:“你这是要作甚?”
“佛爷的心思确实赤诚,在陈总把头家中送出如此心意,他定然会感动。”军官的马屁倒是拍得张启山很舒服,张启山道:“现在把这蛋糕和戒指都送到我房里,将花瓣、葡萄酒还有蜡烛都布置起来,出力的兄弟这个月多领三倍的月俸。”
陈玉楼僵硬地拿起那枚婚戒,咬牙道:“就算是结拜,我的岁数也比你大,不该你叫我声哥哥么?”
痛死你活该
而张启山则来到了随行军官的房内,开门便问道:“那几个英国人送的蛋糕可曾压坏了?”
“好,好。”张启山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那些英国人送的最有价值的礼物。”
“那你得准备到什么时候?”张启山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道:“这里可痛呢。”
“我忘了。”张启山失笑,把手伸到陈玉楼,道:“长沙有个教堂,你要是想的话,回了长沙我们便去神父面前起誓。”
“哈?”陈玉楼被外面的声音吵得以为出现了幻听,接着便见张启山把花束往他手里一塞,起身拿了块蛋糕往他嘴边喂,陈玉楼本来想拒绝,但见院外除了张启山带的那些兵卒外还围了不少陈家的仆人,只得张嘴吃了,盼他别闹出更大动静。
张启山怔了怔,他虽有些摸不准陈叔夜的意思,却还是起身叫外边的士兵退下,关了房门。张启山转身看向陈叔夜时见他一反先前虚弱糊涂的模样,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矍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