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超级喜欢师弟的师兄(1/2)

    温阎轻描淡写的说完,转头看见良玉脸上复杂惊讶的神色,问:“怎么,不信?”

    良玉摇摇头,不解的问:“家里人怎么会说如此冷漠的话?”

    良玉虽然父母早丧,但是双亲健在时十分恩爱,对他这个独子也是极尽爱护。

    父母逝世后,良家没有其他亲戚,负责照顾良玉的都是老谷主夫妇曾经的弟子,以及受过他们恩惠的药仆,怜惜小谷主孤苦伶仃,更是百般关爱有加。

    从小在良玉心中,最亲近信任的便是家人,骤然听见温阎的话,第一反应便是无法理解。

    温阎招招手,郁长泽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抱着良玉靠近了些,坐在他身边。

    温阎看都不看郁长泽,盯着良玉凝视片刻,忽地往前一凑,一吻轻飘飘花瓣似的拂过他右眼睑。

    良玉惊得一缩,郁长泽立刻按住温阎脑袋把他推向一边,道:“你可要点脸!”

    “安心安心安心,”温阎整理着衣服,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良谷主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说傻话的时候,还是有点让人心动的。”

    良玉:?????

    郁长泽笑着低头在一脸懵逼的良玉颊边吻了吻,向温阎道:“别老捉弄人。”

    温阎白他一眼,拿过自己的衣服,挑出还能穿的一件件换好。

    门外的人迟迟得不到应答,敲门声越发密集,温阎听着心烦,左右看看,抓起一个茶杯反手啪的摔在门上,就听一阵瓷器碎裂乒铃乓啷的声响,白瓷碎片并着残茶水珠亮晶晶四散飞溅。

    “敲个,”温阎冷声道,“我在里面让人肏死了也不用你们收尸,滚!”

    郁长泽觉得肏死两个字有点动听,笑眯眯的看着温阎。

    温大公子回头就看见他一脸的不怀好意,想了想也笑了,骂道:“你也滚!”

    嘴上凶归凶,家里派来的人都找上了门,不回去反而麻烦。

    温阎整理好衣装,从矮榻上起身,刚刚站稳膝盖就一软,小腹更是酸胀无比,私处隐隐肿痛,扣环夹弄过的蒂果更是热痛无比,不好好养上几天是消不了肿了,腿根一磨就痛痒交加。

    温阎坐回矮榻上捂着小腹微微喘气,抬头瞪一眼郁长泽,没好气的道:“去死!”

    温阎跟着温家人回去,下楼时正遇上连荇上楼,匆匆打了个照面。

    “连前辈。”

    温阎只来得及打个招呼,就被其他人催着走了。

    郁长泽抱着良玉倚门目送,小声告诉他:“温家这种世家,暗地里关系盘根错节,传了几代的家奴有些比主人面子还大。”

    连荇走近听见了,笑道:“欺负了别人家的孩子还在背地里说别人家闲话,不怪温家不待见你,霜儿呢?”

    郁长泽靠着门让到一边,连荇进屋就闻到还没散尽的暧昧味道,看看满屋狼藉,视线再落到昏昏沉睡的凌霜身上,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

    向郁长泽欲言又止,连荇摇了摇头,上前抱起凌霜。

    “偷懒不练剑,又溜出来贪玩,让师父知道又该罚你了。”

    天极峰上,少年时期的凌霜练完剑,在树林里找到半日不见踪影的师弟。

    郁长泽回过头。

    蹲在草丛里漂亮得像只小狐狸的男孩视线扫过师兄的衣摆鞋袜,看见上面一道道被树枝刮擦出的毛糙和泥泞痕迹,看在师兄特意找来的分上,就不计较他张口闭口不是“练剑”就是“该罚”。

    “在这里做什么?”

    白衣的少年拨开草丛,向他的方向走过来,郁长泽应了一声“霜哥哥”,视线无意中扫过凌霜的手腕,在一段还没愈合的紫红鞭痕上顿了一顿,改口道:“师兄。”

    拜师之前,两个孩子之间“小泽”“霜哥哥”的称呼,拜师之后师父严令禁止再提。两个人一时改不过口,私底下混着叫,几天前被风未眠听见凌霜叫他“小泽”,被罚了三十鞭。

    顺着郁长泽的视线,凌霜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把手臂向身后一撤,看向郁长泽脚下,问:“这是怎么了?”

    郁长泽蹲着的草地上,他脚边躺着一只死去的獐子的幼崽,不知道被什么野兽咬死的,浑身毛皮血迹斑斑,尸首硬邦邦像一块破烂的木头,被随意丢弃在草丛里。

    “不知道,”郁长泽回答凌霜,“发现它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它的同族可能是走失,或者干脆是被遗弃的幼崽。”

    郁长泽抬头看向凌霜:“师兄帮我个忙,把它埋了吧?”

    凌霜沉默着点点头,两人一起四处看看,决定在一株古柏树下挖坑。

    拿着掘坑用的石块,凌霜曲膝蹲下来,立刻牵动了还没愈合的伤口,浑身痛得一抽。

    少年轻轻蹙眉,抿紧嘴角一声不吭,额角沁出汗水,顺着鬓角缓缓留下来,没入衣襟里。

    郁长泽早就看见了,换做平时他会体贴的劝凌霜去休息,今天却始终一言不发。

    林间微风徐徐,除了枝叶摇晃,只听见石块树枝掘开湿土的声音。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郁长泽先打破安静,道:“师兄,现在只有你对我好了。”

    凌霜手上的动作微顿了顿,慢慢摇摇头,道:“你不要怪连前辈,他素来疼爱你,现在只是因为师父的态度一时生气,想不开才赌气下山,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

    郁长泽不这么想:“他明知道风师父最讨厌我!”

    “听说我是西域什么魔教出身,父母很有可能都是恶贯满盈的魔教弟子,师父成天跟阿荇说我什么来路不正心术不正要不是阿荇拦着,他好几次都想杀了我呢!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阿荇想我死在他手上吗?!”

    “小泽!”

    凌霜猛地站起来,脸色因为伤势和起伏的心绪变得无比苍白,严厉的打断郁长泽越来越过分的说辞。

    郁长泽看着凌霜,望进师兄眼底有些慌张的情绪里,语气不知不觉稍微收敛了一些,道:“师兄怎么还这么叫我,又想挨师父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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