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饱暖思(7/8)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陈知云坦然地点头承认了,连瞒也不打算瞒一瞒,“你是我老婆,我有权知道你每天去哪里了。”

    他愿意在搞完老婆之后把人放走,也是因为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找到老婆再搞一场。

    秋夜音皱了皱鼻子,嫌恶地哼了一声,“又说这种怪话。我们只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吧,是纯粹的金钱交易。你怎么能窥探我的私生活呢?”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但他的不屑只持续了半分钟就消失不见,转变为难以言说的害羞。

    ——陈知云毫不客气地揭了他的老底,令他一下子红透了脸,“只准你窥探我,不准我窥探你?”

    “你在说什么呀?”下意识地矢口否认,装傻的秋大明星却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往事。那时他无依无靠,为了钓个金主当钱袋子,做了不少不知羞耻的事。搜集金主的情报制造接触的契机也是其中的一环。

    两人之间不可告人的肉体关系是他先挑起的。勾引、爬床、伸手要钱,这都是他做过的丑事。想到这里,他睫毛迅速眨动,蓝盈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离的水色。

    现在轮到陈金主占据主导权了。只见他从容地走过去,把旧日的小情人抱进怀里,亲昵而不失严厉地批评他,“成名了就把我甩掉了。过河拆桥的坏老婆。忘了我们早就领过结婚证了吗?”

    没错,他们确实到民政局登记结婚过了。那阵子秋夜音犯了糊涂,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同意组建一个小家过上安稳的生活。

    “叫声老公听听。”陈知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蛋,爱怜地把他鬓角的碎发拨开。

    正当秋夜音感到极度被动并且手足无措之际,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呼喝,“你们在干什么?”

    是齐度升。齐度升发现他们的私情了。

    齐度升是秋家的秘书。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担任着这一职务。

    他聪明、自负,同时也很忠诚。

    能令他背叛秋家的,也只有那位离家出走的秋小少爷了。

    齐度升追随着投入娱乐圈的小主人,变成了他的经纪人,并且,也陪他出演了那部爆火的大尺度谍战电影《笼中夜莺》。

    扮演着监察者的一员,这位痴情的经纪人在戏内戏外都围绕着小主人打转。

    但他的主人却像对待蠢狗一样,在不需要时就把他一脚踢开。

    “想和我谈恋爱,你是还没睡醒吗?”在面对经纪人的表白时,秋夜音高傲地抬起下巴,残忍道,“齐秘书,你不过是下属。”

    那时齐度升摆出了怎样的表情呢?他自己是看不到的,但他清楚地知道,那一定是一副滑稽的丑态。

    他很聪明,正因为他聪明到了某种程度,所以他将心上人的糟糕性格看得明明白白。

    秋小少爷是自私且恶毒的,以别人的痛苦为乐,就像是致力于刺伤外界的刺猬。

    有时,齐度升既爱他又恨他,尤其是在只能默默地旁观他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的时候。

    水性杨花的小少爷在同一时期和两位不同的男性交往,一位是知名导演郑揭阳,一位是拥有双重身份、黑白通吃的保镖冯择。

    是的,齐度升偶尔也会怀恨在心。他恨小主人满不在乎地鄙视自己的人格,更恨他不爱自己,却随随便便就和别人搞到一起。

    这份恨意不断地膨胀,在这一天终于接近爆炸了。

    有了两个男朋友还不够,美貌浪荡的小少爷正在和第三个人勾勾搭搭。

    “你们在干什么?”

    齐度升咬着牙冲上前去,把小主人护在身后。保卫主人的意识早已刻进了他的本能。哪怕汹涌澎湃的妒火令他恨不得立刻把主人爆肏一顿,他也依然站在了对方的面前,致力于为其抵挡一切伤害。

    他是守护神,是保护伞,是主人的看门狗,也是心意惨遭践踏的卑微的追求者。

    冲着情敌,他露出愤怒的神色;在转头望向主人时,他又仿佛要哭泣了。

    “啊。”秋小少爷似乎是被他的模样吓到了,呆呆地叫了一声。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齐度升难以压抑熊熊燃烧的嫉妒,即使尽量放柔了声音,也仍然咄咄逼人得如同是在质问。

    “有话好好说。你先别哭。”秋夜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招招手示意陈知云先行离开。

    “记得回我的短信。”在临走之前,陈知云强调道。

    “哦。”秋夜音随口敷衍完他,就又将视线转回双目含泪咬牙切齿的下属,“你干吗这副样子呀?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呢?”

    齐度升握紧了拳头,死死咬住牙关不说话。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无可挽回的错事,——比如将主人拖进小巷子里就地强奸之类的。

    “你吃醋了?”在情感方面,秋夜音有股奇妙的洞察力。他歪了歪头,好奇地打量男人,“就因为我和他走得近,你就受不了了?”

    不待齐度升点头,他忽然嫣然一笑,好像是苦恼又好像觉得有趣地补充道,“你不想维持现状,对吗?可我明明对你已经够好了。你本来就是秋家的下属呀,家世地位有哪一点配得上我吗?”

    他说的是对的。

    齐度升身家不如他,长相也平平无奇,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是才智,但秋小少爷身边向来不缺能力优越的强人。

    “你是个贪心的家伙。”见齐秘书哑口无言,秋夜音挑起眉头,戏谑地勾了勾嘴角,“本来就只是一条好用的狗,主人给了你几分好脸色,你就想爬到主人床上了。真够蹬鼻子上脸的。”

    被他这么一说,齐度升也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太得寸进尺了。为主人处理各种琐事和要务,帮他在演员的职业生涯中进步,做到这种地步,如此尽心尽力,难道还不能要求他施舍自己哪怕是一两分的温柔吗?

    “又要哭了。”秋夜音头疼地伸出小手,撸了把人形大狗的脑袋,“我说了吧,你很好用。如果你坏掉的话,对我也会造成麻烦的。”

    冷心冷肺的美人恶劣地微笑起来,娇媚地抱住男人的腰,附在他的耳边呵气,“想和我上床是吗?只要你能保持当前的工作效率,我准许了。”

    这是必要的牺牲,是为了给生锈的齿轮涂上强效的润滑油,让顺手的工具继续发挥作用。

    这同样也是一种蔑视,把人视作冰冷的机械,把爱视为无聊的儿戏。

    齐度升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是个知晓自身的优势、惯来高看自己一眼的自大者。他本该生气的,在听到能和小主人上床的那一刻,却什么醋意、怒意、不满、抑郁都消失了。

    他紧紧地圈住倨傲美丽的主人,将脸埋进主人柔软的颈窝,“说好了,不能反悔。”

    “嗯,说好了。”秋夜音任他乱亲乱蹭自己,略显冷淡道,“一点小事。没必要反悔。”

    于是,齐度升也加入了和小主人同居的行列,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的第三个男朋友。

    “安可!安可!”

    演唱会现场的气氛十分热烈,观众们大声呼喊要求歌手再来一首。喊声冲破屋顶,遥遥地传到了建筑外面,令路过会展中心的人隔着老远就能清晰听到。

    大明星秋夜音为难地返回舞台,唱了首简单的返场曲。他很累了,汗水浸透演出服,背部被布料糊住了。高音也暂时飙不上去,只能勉强唱唱旋律舒缓的抒情歌曲。

    他主业是演员,由于粉丝们的热情,偶尔会开一场live为大家唱歌。

    但他又体力不足,往往坚持不了整场,唱到半场就会哑着嗓子略带哭腔了。

    粉丝们喜欢听他那种沙哑甜腻接近撒娇的嗓音。作为敬业的明星,他不得不回应大家诚挚的请求,努力使所有人满意。

    唱完返场曲,汗透衣衫的秋大明星双腿发软,手指紧握摘下来的帽子,扶着墙壁走回了后台。刚一推开休息室的门,他就很没形象地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四肢大敞,袖子也由肩头滑下半截。帽子从他手中脱落,边檐的金属链子哗哗响着,碰到了沙发的扶手。

    他渴了,想喝水。视线左右一扫,注意到了摆在桌子正中间的饮料瓶子。瓶盖处别着一张标签,上书:这是礼物,送给可爱的音音。

    原来是粉丝送的。只送一瓶饮料,多少有几分上不得台面了。

    急于补充水分,秋夜音也不挑三拣四,抓过瓶子就拧开盖子。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不等口渴感消失就突然眼前一黑,意识陷入了混沌。

    再醒来时,浑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

    “小笨蛋。来历不明的水也敢喝。”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是紧贴着耳垂说的。

    秋夜音怔了一怔,认出那是前男友李天奇的声音。

    “水里加了点东西。”李天奇恬不知耻地解释,“对身体没有害处,就是增加一点情趣。”说是情趣,其实是对无理由提出分手的老婆的小惩罚。

    药效升起,秋夜音变热了。沸腾的燥意在血管中流动,他无法挪动嘴唇,只能可怜地“嗯嗯”闷叫。乳头凸起,把内衣顶得微微鼓胀。玉茎瘙痒不堪,渴望被用力吸一吸。

    “宝宝,终于又见面了。”李天奇凑近他,隔着蕾丝胸罩抚摸他的双乳,“小奶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都穿起胸罩了。”

    “呜嗯……”躺着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中了阴招的小美人委屈地哼哼唧唧。

    男人将他的胸罩向上推起,仔细地品味了一番他形状漂亮的樱粉色乳头,“好像也没变大多少。还是很小。骚奶头,又小又骚,摸一摸就立起来了。怪不得要穿东西挡着。”

    “嗯咕……嗯嗯呜……”

    胸乳被毫不留情地揉搓,微鼓的乳肉不停地在指尖颤动。秋夜音爽得发抖,满面皆是潮红,红色一路蔓延到了小腹。他的玉茎翘得更高,从内裤的缝隙钻出,被男人一把握进了手心。

    “舒服吗?坏宝宝。躲了我这么久,要怎么补偿?”李天奇一只手爱抚着老婆的胸脯,一只手攥着老婆的小肉棒又是捏又是搓。双管齐下,把发情的美人玩得呜呜直哭。

    “呜……咕呜……嗯嗯嗯……”

    秋夜音在极度的快感中脚趾蜷缩,玉茎被剥开包皮,尿孔也快要被抠坏了。没过多久他就泄了男人满手,不止射精,连尿水也射出来了。

    “要先亲嘴吗,宝宝?”

    帮老婆撸完小肉棒,李天奇解开裤链,准备开始大吃特吃了。老婆甩了他多久,他就禁欲了多久,没有手淫的心情,晨勃了就等它自己消下去。

    许久不发泄导致他现在硬得厉害,鸡巴犹如铁棍般直挺挺地立着,长度惊人、青筋暴起,外观颇为可怖。

    秋夜音虚软乏力,刚勉强撩开一只眼皮,就看到了他的那根足有30长的东西,吓得连忙把眼睛又闭上了,小脸飞起朵朵桃花,羞得浑身打颤。

    可怜的小美人怕极了,尽管已经变成了大明星,他的身高却没有增长,体型也仍然很娇小,要承受那种东西对他来说相当吃力,恐怕会被玩坏的。

    李天奇对他的恐惧浑然不觉,贴近了他又更加急切地问了一遍,“先亲嘴吗?还是先插进去再亲?我有点等不及了宝宝。”

    男人用下体蹭了蹭老婆的穴口,把双眼紧闭的娇老婆吓哭了。他本该停下来哄一哄心爱的小娇气包,但他太久没做,想要得不得了,也就顾不得再哄人,耸动腰身把鸡巴塞进了老婆的穴。

    粗大的龟头刚进去半截,美人就反应极其强烈地“嗯嗯”闷哼,腰肢微不可查地摇摆,漂亮的脸蛋上浮现淫艳的痛苦表情。

    “很难受?”李天奇安慰地拍了拍老婆的背,把他整只抱进怀里,亲吻他的嫣红唇瓣,“不是喝过饮料了?里面加了能让你舒服的药的。还难受吗?”

    边说边急不可耐地把整根鸡巴全挺进去,明明喝药的不是这个男人,他却表现得比真正的受害者更像是中了药一样,情绪肉眼可见地亢奋。

    “嗯嗯……呜嗯嗯……”秋夜音被肏开了娇软的身子,小穴的最深处也留不住粗长的异物,比最深还要更深的地方被毫不留情地侵犯了。他忍不住泪流满面,挣扎着不断扑腾,结肠口箍紧龟头,抽搐着分泌肠液。

    在被填满的状态下只过了十几秒,他就绷成了一条直线,极致地潮吹了,疲软的玉茎猛然翘起,喷出一大股的水液,将干净的床单大面积地淋湿。骚甜的香气充斥着整间屋子,是他身上的体香。

    被干到失禁的美人吐着舌头呼呼地喘气,潮红的面颊满是水渍,原本清透的蓝眸也迷离地上翻。

    他这张两眼翻白的淫荡高潮脸如果落入外人的视线,估计会被误会他是个沉迷性爱的小荡妇吧。但李天奇知道他只是被肏爽了,等快感过去又会变回不许男人碰的高傲宝贝。

    “我好想你,宝宝,乖老婆。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也不见我?我想你想得要命,夜里睡不着觉。你不想我吗?”

    李天奇趁热打铁,打桩似地夯动喷水的小穴,把老婆肏得死去活来。

    “呜……呜嗯……哼嗯嗯……”秋夜音抽抽噎噎地哭,玉茎淅淅沥沥地滴尿。他止不住地痉挛,十趾张开又紧缩,循环往复。

    无论他想不想李天奇,他这会儿也都回答不了。雪白的肚皮凸起了一块,呈现出龟头的形状,那龟头凶狠地抽插,来来回回地进出,将皮肉带出一阵波动的弧度。

    小小一只的美人被过于粗也过于长的鸡巴干得受不了,翻着白眼几乎要昏过去。他小腹不自觉地抽动,抖着小肉棒漏尿漏得停不下来,这副深陷极乐地狱的受难姿态在色情中透着几分纯洁无辜,既惹人心怜又挑动男人最本质的欲望。

    李天奇含住他的小舌头轻吮,边吮得啧啧有声,边含混地说些情话,“老婆,可爱,我的。”

    甜言蜜语没有逻辑也不连贯,但却满含爱意。秋夜音在意识混沌间动了动耳尖,微微侧过脸,有些许害羞。害羞归害羞,被坏男人强行奸弄,他鼓了鼓腮帮以示不悦。

    男人抱紧了他猛插狠捣,在肉体接触间囊袋啪啪啪啪地击打娇嫩的臀缝,把嫩肉打红了一小片。

    “呜……嗯嗯……咕嗯嗯……”

    穴心每被捣插一下,美人就弹起上身嗯嗯呜呜地骚叫两声。被插得多了,他就又控制不住地翻眼吐舌,飘飘忽忽欲死欲仙。

    男人持久得过分,可能是很长时间不曾泄精的缘故,“噗嗤噗嗤”猛进猛出,顶弄了数百下也不见有要射的趋势。

    这可就辛苦了承欢的美人。他开完演唱会,体力本就耗得精光,此刻在强势的进攻下一溃千里,很快就连尿也尿不出了,只能凄凄惨惨地达到干性高潮。

    穴心被捣熟捣烂了,肿胀的骚点挨着龟头的狠肏,美人瘫成了一团软泥,从口中发出一串串“啊啊”的淫叫。

    男人抱紧了他,把他肏昏过去,又使他呻吟着醒过来,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才在他的体内射出了第一发浓厚的精水。

    药物的作用稍微消散了一部分。秋大明星很想抬起手给迷奸自己的家伙一个耳光,却力有不逮,连指尖也动弹不得。

    “哈啊……哈啊……”他喘得急促,睫毛湿漉漉地沾着泪,因为难以催动舌尖而紧张不安地快速眨眼。

    李天奇捧着他的脸颊,帮他把合不拢的小嘴慢慢合上,“还难受吗?要不要再亲亲嘴?”

    “难受……”秋夜音呜呜咽咽地低哼,吐字模糊不清,“亲嘴……要亲……再亲一次……”

    结果还是在情欲的影响下说出了露怯的话。他和强奸自己的前男友抱在一起,吻得炽烈如火。

    “宝宝,和我复合吧?”

    李天奇跪在地上,抱着老婆的大腿恳求。

    秋夜音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大骂道,“变态强奸犯,谁准你装作粉丝给我送水的?还下药,好能耐啊。想复合?想都别想。”

    开完演唱会累得要死要活,还得被前男友抓过去挨肏,秋大明星愤怒了,狠踹了一脚犹嫌不足,又梆梆锤了前男友的脑壳两下。

    他甩开男人的手,趿拉着大了好几号的拖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将脚步踩得震天响。男人凑过来哄他,被他凶巴巴地推到了一边。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啊?我是公众人物,你不体谅我辛苦也就罢了,还给我添麻烦。”他焦躁地转了两圈,越想越气,把自己气哭了,于是就地一坐就开始抹眼泪,哽咽着抱怨,“我累死了,不要唱歌了。”

    在外光鲜亮丽的大明星私下撒泼耍赖非常熟练,坐在地毯上哭唧唧揉眼睛的样子很能唤起别人的同情心。

    “那就不唱。我带你出去玩。”李天奇摸摸被敲得嗡嗡响的脑袋,低三下四地跑过来讨好老婆,“别哭了宝宝,生气的话就再打我,多打几下。”

    老婆正怨恨他呢,哪可能那么快消气,听到他的话,抽抽鼻子就抗拒地撇开了脸,“不要。送我回家。我才不要待在你这里。”

    李天奇舍不得把人放走,觍着个脸伸手将他圈进怀抱,“别啊。我们去游乐园玩,带你坐摩天轮好不好?”

    很明显,早在很小的时候就玩遍了各大游乐设施的秋夜音对此不感兴趣。不过他也不再哭了,慢慢地收回了泪水。窝在男人的怀里挺舒服的,他感到放松了许多,力气也渐渐恢复了。

    “和我复合吧,宝宝,求你了。”

    “不要。”

    过了片刻,之前的话题又被提起。秋夜音再一次拒绝了男人的请求,连个理由也不愿意给。

    “为什么不要?”

    “……我忘了。”

    其实也不是他故意不说原因,时隔这么久,他是真的记不太清李天奇是怎么惹到自己的了。拒绝复合单纯是出于惯性,是以“贯彻初心”为方针做出的行动。但所谓的“初心”他早就忘掉了,也许是报复心理吧,报复李天奇在商战中胜利,把自己的公司整垮了。

    “怎么会忘呢?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我把我的公司转让给你,你原谅我好吗?”李天奇不相信他忘了,以为他一直在恨自己,“是我不好,我不该不把你的事业当回事。”

    他们在鸡同鸭讲。秋夜音从来不属于那类理性大于感性的商业精英,也不太在乎金钱和名利。对于他来说,公司垮掉、亏钱无数并非他实际的损失。

    他实际的损失是什么呢?当初是为何而伤心失意?

    他认真地思考了半天,终于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了。和李天奇分手是一种迁怒。比起李天奇,他更在意的是养父和养兄的背叛。

    公司垮就垮了,可以再建。至亲之人帮助竞争对手击败自己,才是他痛苦的根源。

    “扑哧。”秋夜音理清了思绪,禁不住微笑了。他轻轻地歪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你又不能赔给我一个爸爸。都怪你。要不是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发现父亲待我那么狠心。”

    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条简单的道理秋夜音还是懂得的。他只是不能接受亲兄弟也会明算账,不能接受家人不向他伸出援手。

    李天奇用力地紧抱住他,不出声了。是啊,公司可以转让,父母要怎么赔呢?

    要让秋夜音评价的话,当初那场婚礼真是有够糟糕的。因为丈夫凯航的吃醋闹事,他们两人在众多嘉宾面前丢了好大的脸。

    但是也没有到达糟糕透顶的地步。

    虽然当众被摸被玩弄十分羞耻,也令人慌张不安,秋夜音却是知道,凯航会护着自己的,不会令自己受到来自外界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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