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次班会(3/8)
“如果你输了的话,那你就从这里滚蛋吧!”张宪冷冷地说道。
“你眼睛里的杀气很浓,只可惜眼神却杀不死我。不知道谁先来?”萧天鸣淡然一笑。
“既然你这么想滚蛋,那我就成全你。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音乐。”张宪说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一点儿,知道先唱的人会对观众形成一种先入为主的效果。不过,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要先来就先来吧!”萧天鸣轻轻地笑道,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目光。与其说萧天鸣刚才的这些话是在对张宪说,还不如说是在对周围的观众说。萧天鸣在比赛开始之前就点破这一点,会在观众的心里形成一种心理暗示,让观众不自觉地修改自己的感觉,尽量地将感觉偏向自己,瞬间将张宪的优势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无论你的对手有多么孱弱,你也绝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累积优势的机会。要知道,浪费机会的人必将受到惩罚,胜利只会属于懂得把握机会的人。”这也是萧自在的教导。
“可恶!”张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就像一条随时会向猎物喷射毒液的黑曼巴蛇。只要有一丝机会,萧天鸣知道张宪就会毫不犹豫地向自己扑过来,拔出尖尖的毒牙刺进自己的肌肤,将置人于死地的毒液毫无保留地注入自己的体内。只是,萧天鸣绝不会给他机会。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不过只是你临死前的一道软弱无力的挣扎。我就满足你,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歌声,告诉你什么叫摄人心魂。”张宪嘴角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非常绅士地接过麦克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自信地说道:“《冰雨》,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他非常专业。看来,你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陈白露双手环绕在胸前,走过来对萧天鸣说道,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萧天鸣看着张宪的表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陈白露答道:“谁说不是呢?”
“可是,我却看不出你有一丝的紧张。”陈白露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紧张呢?”萧天鸣同样不解地看着陈白露。
“通常,人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都会紧张。”陈白露看了一眼萧天鸣,淡淡地说道。
“只是这样,却会失败得快。”萧天鸣又叹了一口气,对陈白露解释道,“如果一个人碰到一只昂首挺胸、蓄势待攻的毒蛇时,如果不能保持冷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你不想死,所以你必须保持冷静,比平时更加的冷静?”陈白露追问道。
“是的,你说的完全正确,只可惜我没有奖励给你。”萧天鸣对陈白露说道。
“确实可惜。但如果我替你想一个战胜他的法子呢?”陈白露对萧天鸣狡黠地笑道。
“那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萧天鸣听见陈白露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是老娘逼着你似的。如果你不乐意,老娘绝不会勉强。”陈白露皱着眉头,不高兴地将头转到了头转到了与萧天鸣相反的方向。女人不高兴,通常都会这么做。
如果在平时,萧天鸣绝对只会苦笑两下,轻轻地走开,就如徐志摩说的那样:轻轻地我走了。可是,现在,萧天鸣却没有那么做。不是萧天鸣因为觉得自己应该为她的不高兴负责任,而是因为有事相求。萧天鸣现在要陈白露交给他一个战胜张宪的法子。
“心甘情愿!我自愿答应帮我出主意,战胜张宪的陈白露一个我力所能及的要求。”萧天鸣虔诚对陈白露说道,就差没有当场发誓,说什么“老天在上”、“天打雷劈”了。
“力所能及?看来,你高中时候的语文学得还真不赖。”陈白露冷哼一声,对萧天鸣说道,“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老娘本不打算要你回报什么,刚才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下罢了。不过,你说了,老娘也就却之不恭了。你把耳朵伸过来,老娘告诉你老娘的妙计。
萧天鸣依言,将脸朝陈白露凑了过去。一股特有的香气直扑萧天鸣的脸上,清香淡雅。
“你只要这样,这样,然后再把你的外挂开启,老娘就不信你赢不了那个白脸馍馍。”
“白脸馍馍?”萧天鸣觉得这个称呼对于张宪来说,似乎很不错。只是不知道……
“鸣子,真是我的偶像啊!居然连露姐这盘辣椒都是来者不拒。”余基如痴如醉地看着萧天鸣和陈白露紧密接触,满眼发着对萧天鸣崇拜的光亮,嘴里喃喃地问道,“你们猜猜看,是鸣子摆平的露姐,还是露姐勾搭的鸣子?”
“是不是有奖竞答啊?”欧阳芷冰冷的声音穿透阻隔,传到了余基的耳朵里面。
余基对着欧阳芷讪讪地笑了笑,顿时变得比斗败了的公鸡还要萎靡。
“哼!白露一向眼高于天,视天下男人如草包,怎么会看上他呢?”欧阳芷看着萧天鸣冷哼一声,嘴角随即又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萧天鸣,我看你拿什么去打败那个小白脸。”
能让欧阳芷如此得意,张宪唱得自然不差。不仅不差,而且还非常动听。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之中,略带一丝沧桑的感觉,张宪把刘德华的《冰雨》演绎得淋漓尽致。若不是专业人员,很容易将张宪的声音误认为是刘德华的原声。再看看一群疯狂喊叫的女生,就知道张宪的演唱有多么的完美了。
“多谢,多谢!”张宪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最后故意用粤语表示了观众的感谢。
“他比我想象得还要专业。”陈白露看着萧天鸣苦笑道,“就算我上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超越他刚才的演唱。看来,你今晚不是很走运。”
“我马上就要上场了。如果你这个时候说些鼓励我的话,岂不是更好?”萧天鸣潇洒地和陈白露来了一个擦肩而过。走了几步,萧天鸣忽然又回过头,酷酷地说道,“对手无论多强大,哥不会害怕。因为哥有外挂!你们就是哥的外挂。”
“我就是他的外挂?他说我是他的外挂?”陈白露选择性地把“你们”看成了“你”。向来大大咧咧、宁愿害喜也不害羞的陈白露这回居然脸红了,而且还被不止一个人看见了。
“这下,老娘没法活了!”陈白露越害羞脸越红,最后干脆将头发打散了来遮住那张比猴子的小屁屁还要红的脸。
“刚才的《冰雨》唱得很有味道,只是听起来有点假。但和刘天王比起来,多了一分做作,少了几分感情。为了好让大伙比较,我也唱一首刘天王的歌——《忘情水》!”萧天鸣没有接递过来的麦克风,微笑着说道:“为了让大伙觉得更加真实,我这首歌不用麦克风。”
不用麦克风?在操场上唱歌不用扩音器?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疯狂!听到萧天鸣的话,下面的人纷纷议论了开来。只是,没过多久,议论声便戛然而止了。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萧天鸣经过内功改造过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由于没有任何的扩音设备,声音来得反而更加的真实,更加的揪人心肺。
全场观众在颤抖中听完了萧天鸣的这首歌。结果已经不言而喻,张宪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大便还要难看。
“算你狠!”欧阳芷咬着嘴唇,在心里气急地说道。
“他赢了,我该好好想向他提什么要求了。”不要忘记,这场比赛的大赢家不是萧天鸣。
以身相许
萧天鸣赢得了比赛,赶走了张宪,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萧天鸣不仅没有彻底摆脱张宪这个麻烦,反而为自己增添了两个不小不大的麻烦。对于像萧天鸣这样最怕惹麻烦的人来说,碰到这样吃亏赔本的事情,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军训的倒只是一个开始
“很好笑吗?”萧天鸣白了慕容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比笑话有趣多了吗?”慕容萱转头向欧阳芷问道,“你说是吧,小芷?”
欧阳芷耸了耸肩,嘟着嘴对慕容萱答道:“至少,我以前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萧天鸣不说话了。如果在你们三个人里面,除了你之外,其他两个都是女人,而且她们都把矛头指向了你,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得不闭嘴。示弱也是一种好的生存方式。
“我去上个厕所。希望回来的时候,你们能够达成最终协议。”欧阳芷不耐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白色公主裙,走出了办公室。
“看来,她等得有些不无聊了。”慕容萱对萧天鸣笑道。
“我也觉得坐在这里是件无聊的事情。我晚上会直接搬过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回寝室整理东西。”萧天鸣刚要起身,却被慕容萱瞪了回去。
慕容萱见萧天鸣坐了回去,脸上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旁边的桌面,缓缓地说道:“别忘了,你报名的时候可是我送你来学校的。除了那个运动背包之外,我似乎不记得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行李。下回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编一个听起来更合适的借口。”
“开场的游戏玩完了,我们来谈正事吧!告诉我,什么条件才让你答应参加艺术节?”
“没有条件能让我答应。”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慕容萱说道,“我马上就要月考,难道……”
“我知道你马上要月考,而且还知道陈雨涵对你的指标。”慕容萱打断萧天鸣的话说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要我参加什么艺术节!我可不想为了参加一个晚会而被迫挂科。”萧天鸣不满地说道,“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么多,能人异士自然不少,完全可以找人代替我嘛!”
“我可以找个人代替你,但我却找不到可以代替你歌声的声音。”慕容萱严肃地说道。
萧天鸣无可否认,因为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声音是怎么炼成的。
“所以,你不仅是我的首选,也是我的唯一选择。没人能够代替。”慕容萱坚定地说道。
萧天鸣无奈地看着一脸坚决的慕容萱,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萧天鸣不说话,慕容萱又继续说道:“我想到找你,自然知道你的困难,自然会替你想一个解决困难的法子。”
“什么法子?”萧天鸣无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之色。这恐怕是这么多话里面,萧天鸣最爱听的一句话。有人为你解决麻烦听起来绝对要比有人给你制造麻烦来得舒畅。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说帮你想一个解决问题的法子,而不是替你去解决困难。”慕容萱强调了一遍,才缓缓地继续说道,“你可以去找陈白露帮忙。她能够帮得了你。”
“她?”萧天鸣盯着慕容萱,想看出她的脸上是否带着戏谑的表情。
“你没有听错,就是她!她和陈雨涵同样姓陈,如果你仔细对比她们的话,你会发现她们长得也很像。只不过,一个打扮保守得像教的禁欲者,一个漏得却太过了。”
听到慕容萱的提示,萧天鸣仔细想了想,事情还真是这样。同样姓陈,长得有很像?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萧天鸣还没有来得及想,门却开了。走进来的不仅有欧阳芷,居然还有陈白露。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今天的太阳不知道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一向以露点为风格的陈白露今天居然穿了一套看起来十分优雅贤淑的连衣裙,挂在两个耳朵上的圆圆的大得夸张的耳环也换成了长条形的耳环。萧天鸣看着打扮得焕然一新的陈白露,发现她真的很像,像极了冷冰冰的陈雨涵。
“慕容主席,我不请自来,不知道欢不欢迎?”陈白露首选开口对慕容萱说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我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并不是什么禁地。请坐!”慕容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礼貌地对陈白露说道。
“这里只有三张椅子。如果我们坐了,慕容主席岂不是要站着了?”陈白露冷笑道。
“你们是客人,自然有座;我也不会没有座位。”慕容萱向陈白露回击道。
“我们都有座?难道我的数学没有学好?”陈白露故作疑问地问道。
“你的数学很好,并没有算错。只是,你忽略了一点不同而已。”慕容萱摇头道。
“我忽略了什么?”陈白露不解地问道。
&nbssp;“你忽略了他是男生,而我们是女生。通常的情况下,男生总会让着女生。”慕容萱的目光落在了萧天鸣的身上,对陈白露说道,“我们三个女生正好坐三张椅子,不多也不少。”
陈白露和欧阳芷听到慕容萱的话,顿时怔住了。她们没有想到一向强势的慕容萱居然会在别人的面前打着女生的旗号让一个男生让座。当一个女生在一个男生面前示弱的时候,这个女生已经把这个男生从其他的男生中区别出来,习惯于区别对待了。
萧天鸣恋恋不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出了座位。因为他不是一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
“慕容主席,不知道他同意了没有?”欧阳芷向慕容萱问道。“他”自然指的是萧天鸣,而同意的事情当然指的是参加艺术节的活动。
慕容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因为他担心排练节目会占用他太多的复习时间。”
“如果他不用复习,那他就不会反对参加艺术节的节目?”陈白露向慕容萱问道。
“应该可以这样理解。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慕容萱说着,将目光投降了萧天鸣。
“这样,就好办多了。”陈白露自信地说道,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好办?”慕容萱疑惑地看着陈白露,对陈白露的解释充满了渴望。
“我想我能够帮他不用复习。如果他不用复习了,是不是就没有拒绝的借口了?”陈白露笑着对慕容萱反问道。能够做到慕容萱做不到的事情,陈白露自然感到非常愉快。
“若是这样,那确实好办多了。”慕容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萧天鸣看到这里,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开始明白了慕容萱为什么能够在大二就能够坐稳学生会副主席的高位了。如果刚才没有听到慕容萱的计划,萧天鸣打死也不会相信慕容萱的这一切都在演戏。难道正如里面说的那样: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如果真是那样,那慕容萱用她的宝马送自己去学校,免费把房子租给自己,会不会也是一场戏呢?……萧天鸣感觉自己的背脊在发凉,手心却在冒汗。不敢在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与其让自己疯掉,还不如顺其自然。面对想不通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想,让它顺其自然。
“慕容主席,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你。”陈白露说是请教,但谁都听得出她的声音很冷,冷得让这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凉快了许多。若是一个人要真心请教别人,是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这样既是对别人不尊重,也不可能获得别人对自己的尊重。
“你说!”慕容萱淡淡地答道。
“你认为我的歌唱水平怎么样?”陈白露开口向慕容萱问道。
“老实说,我没有听过。不过,我看过你的档案。毫不夸张地说,你在音乐界取得成就对我们这个学校而言,确实是首当其冲。”慕容萱坦然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邀请参加艺术节的活动呢?”陈白露继续追问道。
慕容萱盯着陈白露看了很久,才轻轻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参加。”
“你没有邀请我,为什么就知道我一定不会参加?或许我参加也说不定。”陈白露说道。
“只是这种概率实在太低了。初中的时候,你没有参加一次学校级别的活动;高中的时候,你只参加了一次学校级别的活动。那唯一的一次就是毕业晚会。”慕容萱淡淡地说道。
“看来,你对我的事情记得很清楚。”陈白露笑道。
“你取得的成绩放眼整个学校也是出类拔萃的,而我则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怎能不把你这样的人才记得清楚一点儿呢?”慕容萱悠悠地说道。
“看来,你这么年轻就当上学生会的主席,确实是实至名归。”陈白露笑了笑,对慕容萱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参加这次艺术节。”
“真的?”慕容萱听见陈白露的话,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兴奋的神色。
“慕容主席,别忘了我还有一个条件。”陈白露好心地对慕容萱提醒道。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不会拒绝你。”慕容萱答应得十分爽快,似乎没有经过脑子,只是一系列简单地条件反射。
“我的条件就是把我的节目和萧天鸣的节目安在一起。”陈白露看着萧天鸣,对慕容萱说道。
慕容萱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萧天鸣,点头同意道:“如果你们能够再现操场那一幕,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会的!”陈白露信心满满地说道,“因为那不是绝唱,只是一个开始。”
谜一样的男人
如果你的地理学得不算太差的话,一定知道“慕尼黑”这个城市。作为德国南部最大的城市,慕尼黑位于巴伐利亚高原之上。如果你来到这座城市,一定不要忘记喝这里的啤酒,看这里的足球。不过,啤酒和足球并不是这座城市的全部。如果你的历史学得不错的话,那一定知道有个举世瞩目的会议就是在这座城市召开,并以这座城市命名,叫“慕尼黑会议”。
这次会议是被英法德所操控。在英法的绥靖政策之下,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地区宛如市场上的牲口被割让给了纳粹德国。张伯伦的绥靖政策也由此推向了。
现在的萧天鸣就如同当年的捷克斯洛伐克,被“英法德”排斥在了外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三人讨论,压根儿插不上一句话。最后的结果虽然不至于像捷克斯洛伐克一样“割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百分之百会被慕容萱当作去邀请陈白露加盟艺术节的礼品。
“谈完了?”萧天鸣看见三人都闭上了嘴,将目光投向自己,不禁问道。
欧阳芷双手环抱放在胸前,静静地看着萧天鸣,没有说话;慕容萱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萧天鸣;只有陈白露对萧天鸣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一句:“初步谈完了。”
“那结果是什么?”萧天鸣忍不住问道。
“你主唱,白露负责弹钢琴,并和着你的声音唱;小芷会给你们伴舞。”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形式初步就是这样。至于,歌曲曲目还没有定。我们三个人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征求我的意见?”面对突如其来的民主,萧天鸣倒有些不习惯了。
“不用怀疑你的耳朵,我们都是民主的人。”欧阳芷难得对萧天鸣说了一句“好话”。
“只要不是很变态的歌都行,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有你们两个神级的人物罩着,我就是去打一会儿酱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闪了?”萧天鸣随意地说道。
“门没有锁,我们也没有站在门口挡着你。如果你要闪,我们拦得住你吗?”欧阳芷冷冷地说道,“或者说,我们有必要拦住你吗?脚又不是长在我们的身上。”
“说得也对!那……各位美女,再见!”只是萧天鸣刚踏到门口,身后便想起了陈白露的声音,“我的记忆力不怎么好。如果没人留下来提醒我关于考试的事,我会很容易忘记的。人有时候很奇怪。有些事想要忘记,却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有些事却忘记得很快,而且一旦忘记了,就记不起来了。哪怕以后别人在自己的耳边提起,也是想不起来的。”
“那我还是留下来吧!”萧天鸣收回了还没有迈出去的步伐,转身有走了回来。
“有你在,我相信你会随时提醒我将那件事放在心上的。”陈白露笑着说道。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歌曲曲目暂定为《水手》——郑智化的一首励志老歌。她们都觉得萧天鸣低沉而略带沧桑的声音能够很好地演唱出这首歌的精神。
“排练从后天开始,为其一周半。具体的时候我会亲自或者让人通知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够准时参加排练,不要怕麻烦。”慕容萱将萧天鸣他们送出办公室,对他们说道。
“放心吧!如果我怕麻烦,就不会来参加了。既然参加了,我一定会做得最好。”陈白露对慕容萱保证道。
“我想说的就是白露刚才说的。”欧阳芷淡淡地说道。
陈白露和欧阳芷保证完之后,慕容萱的目光转向了还不表态的萧天鸣身上。
“你们都来了,我能不来吗?”萧天鸣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那我就预祝你们的节目能够选上,并获得大奖。”慕容萱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祝福。
出了慕容萱的办公室,欧阳芷和陈白露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不觉落到了萧天鸣的后面。
“你主动找上慕容萱,说要参加,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欧阳芷对陈白露说道。
“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许,这就叫作不由自主吧!”陈白露笑着说道。
“在我的印象,你不是一个喜欢为自己找麻烦的人。你参加这次的比赛,是不是因为他?”欧阳芷向陈白露问道,目光却直瞪着走在前面的萧天鸣。
“如果我说不是,连我自己也不信。”陈白露苦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爱上他呢?就因为他帮你挡了一巴掌?”欧阳芷停住了脚步,直盯盯地看着陈白露问道,企图看清陈白露脸上表情的任何变化。
&nbssp;“我不知道!”陈白露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我说不出爱没有爱上。我只是有种冲动,希望通过各种方式去了解他。我感觉他就是一个谜,一个吸引我的谜。我试图去解开他。”
“谜?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欧阳芷严肃地告诫道,“我发现你变了,变温柔了许多。若不是因为他,我还真以为你转性了。”
“人总是会变的!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陈白露皱了皱眉头,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缠下去,向欧阳芷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让我姐放弃做出的决定有可能吗?”
“很难!”欧阳芷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比让萧天鸣达到标准还要难。”
陈白露不说话了,因为她已经没有话好说了。她要的只是行动,哪怕不一定会成功。
……
午饭过后,气温达到了一天之中的最高处。树上的蝉“知了、知了”地叫了个不停。听着蝉声,本该是午睡的好时机。只是当一个人有了心事之后,就不那么好睡了。
陈白露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法让自己睡着。尽管外面的天气很热,热得让走在外面的人觉得自己的皮都快被烤脱了,但陈白露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炎热,反而觉得很凉爽。因为屋子里的空调正在高速地运转。屋里的热气连续不断地被排了出去,凉爽的空气注入了进来。
陈白露没有住校,而是住在外面。一个女生单独住在外面,总会令家长不放心,所以陈白露并不是一个人住。和她住的还有一个女人。论关系,她既可以叫她姐,也可以喊老师。
在该睡觉的时候却睡不着,无论对于谁,都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陈白露使劲地揉搓着自己宛如瀑布一样的头发,从床上笔直地坐了起来。现在,她终于知道失眠是一件多么让人难受、多么让人抓狂的事了。陈白露不是一个喜欢勉强自己的人。既然睡不着,那就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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