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醉酒(1/8)
二人一路无话,转眼间便来到了正厅。
陆参正与其他几位尚书闲话,听到小厮通报,众人俱止了声,一同迎上前来向方令瑄行礼。
方令瑄笑意盈盈道:“各位大人不必拘礼。既然今日是陆大人的家宴,诸位权当本侯不在,各自尽兴才好。”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一阵寒暄过后,陆参遂邀众人入座。虽是陆参做东,但有侯爷在场,因此坐主位的自然是方令瑄。
陆参坐于方令瑄的右首。楚淮玉自方才便缄默不语,于一旁静立。此刻,陆参似是才猛然注意到他,招呼道:“淮玉,来这里坐罢。”
楚淮玉略略颔首,走上前去,坐在了陆参的右侧。
今日这宴会的主角,本就是楚淮玉,因而安排他与陆参毗邻而坐,也是合情合理。
却听方令瑄冷不防地出声道:“淮玉,来这里坐。”说着,伸手拍了拍左侧的位子。
楚淮玉愕然不已,侧首向陆参递去一个问询的眼神。
陆参面上亦是犹疑不定,似要开口说些什么。
方令瑄又道:“适才本侯在陆大人府中游逛时,恰巧碰见了淮玉。本侯只觉与淮玉一见如故,因而想要亲近一二。陆大人莫不是舍不得?”
陆参闻言,忙赔笑道,“侯爷说笑了,下官岂敢。”转而对楚淮玉道:“能得侯爷青眼,是你的福分。还不快谢过侯爷!”
这方侯爷,分明是在有意戏弄。楚淮玉心想。
纵使不情不愿,方令瑄既然发了话,连陆参都不好违逆,更何况是自己。
楚淮玉挪着步子,行至方令瑄眼前,脸上浮出个温润的笑。
“谢侯爷。”旋即大大方方地坐定。
他原就生得神清骨秀,温润如玉,这一笑,有如四月春风,直教人看迷了眼。
方令瑄嘴角含笑,饶有兴味地从旁看着他落座,一时无言。
少顷,众人皆落了座。陆参朝一旁的家仆打了个眼色,那人会意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各色佳肴玉液便由几个侍女一一奉上桌来。
陆参照例说了几句场面话,率先敬了方令瑄一杯酒。由他起首,其余各人也一一效仿,纷纷上前敬酒。
方令瑄看似酒量颇好,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酒水下肚,脸色分毫未变。
楚淮玉自己酒量不佳,瞧他如此喝法,暗觉心惊,但却多了几分敬意。
因而轮到楚淮玉时,他在举杯示意的同时,由衷地叹道:“侯爷好酒量,在下敬您。”
方令瑄手中持杯,言笑晏晏,“听淮玉夸赞,本侯十分欢喜。”
楚淮玉面色微僵,顿觉有些招架不住。
与这位方侯爷分明是今日初见,然而方侯爷却故作熟稔,言语亲昵,处处调笑戏弄,不免让楚淮玉有些无措。
只是对方贵为侯爵,自己不仅不可得罪于他,甚至还需小心逢迎。
也只能听之任之了。楚淮玉默然一笑,算作回应。
一轮敬酒过后,众人一边交谈,一边纷纷动筷吃起菜肴来。
“最近西北战事迭起,听闻皇上有意派楼尘前去平乱。”
“若论带兵打仗,楼尘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将才。”
“只是那楼尘为人过于刚正秉直,据说还曾得罪过刘阁老,只怕到时内阁会有异议。”
“确是如此。”
“说起打仗,那楼尘手下一名姓薛的部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提及的多是朝堂之事。楚淮玉尚未入仕,对这些事一知半解,插不上话,便自顾自吃着面前的一道蜜渍豆腐。
蓦地,耳边传来一道轻笑。
楚淮玉愣了一愣,放下杯筷,转头看向方令瑄。
自入席起他便仔细留意着方侯爷的动静,原以为这人既是让自己坐在身旁,多少会与他闲话几句。
然而方侯爷却几乎未瞧他一眼,只忙着推杯换盏,遍尝珍馐美馔。
楚淮玉自觉这位方侯爷不知又要搞什么名堂。
方令瑄却不看他,转而向着陆参说道:“说起来,陆大人还未曾给各位大人引荐淮玉呢。”
那头,陆参仿佛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
“是了是了,亏得侯爷提醒。”
朝方令瑄一拱手,随后陆参便起身道:“诸位大人相必业已知晓,小女文烟不日便要成亲。眼前这位,便是小女的未来夫婿,楚淮玉。眼下淮玉正预备着参加明年春闱,若能顺利进入殿试,将来入朝,还得请诸位大人照拂一二。”
众人纷纷称道“自然,自然”。
说罢,陆参又转身向着方令瑄微一躬身,笑道:“若侯爷届时也能关照一二,下官与淮玉必将不胜感激。”
“那是自然。”方令瑄唇角带笑,正色道:“即便陆大人不说,本侯也是要关照淮玉的。”
这话虽是对陆参说的,方令瑄却偏头直勾勾地盯着楚淮玉,眸光真挚而灼热。
楚淮玉方才还是一脸淡漠,见众人目光倏忽之间都凝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起身。
“承蒙陆大人青眼,愿将陆小姐许配给在下,且引荐于各位大人。区区不才,一心苦读诗书,只求能够登科及第,入仕为官。若来日有幸得偿所愿,必不忘各位大人的提携之恩。”
话音一落,楚淮玉端起手边酒杯,满饮而下。
酒入喉肠,顿时便觉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自肺腑间袭来,楚淮玉似雪的脸颊缓缓染上一抹酡红。
陆参见状,又紧接着将诸位同僚悉数为楚淮玉引荐。
楚淮玉离了座位,一一敬过酒去。
“这位是户部尚书王梁王大人。”
楚淮玉颔首道:“王大人,在下敬您。”,随即满饮一杯。
王梁笑道:“淮玉果真是风神清秀,一表人才,将来必能有一番作为。”
楚淮玉道:“大人谬赞,淮玉便承大人吉言了。”
“这位是礼部尚书卢敬卢大人。”
楚淮玉仍是颔首喊一声“卢大人,在下敬您”,又饮一杯。
“这位是兵部尚书袁永袁大人”
酒劲太烈,喝过三四杯,楚淮玉只觉脸面愈渐滚烫,脚步也愈发虚浮。
但是今日这酒却不能不敬,不可不喝。
继而,楚淮玉又各与刑部尚书何端、工部尚书张巡以及吏部的两位侍郎敬过酒。
于是乎,这一巡酒最后便独独剩下方侯爷还未敬过。
斟满酒杯,楚淮玉与方侯爷相对而视,正待饮下这最后一杯。
陆参见楚淮玉双颊绯红,眸色逐渐迷蒙,俨然已是一副醉态。
担忧他会席中失仪,陆参心底盘算着,等下是否要寻个由头送他去后房里歇息。
而楚淮玉也是胃中翻腾,难受不已,只盼着尽快喝完这杯,好坐回原位平复自己的躁动不安。
各自忧虑时,有人跳出来解了围。
这人不是别人,恰是方令瑄方侯爷。
但见方令瑄左手捉了楚淮玉的手腕,右手将楚淮玉掌心端握的酒杯抢过一饮而尽。
楚淮玉不及反应,抬头看着方令瑄,半晌,眼中慢慢露出几分感激之情。
方令瑄仍握着他的手腕,将楚淮玉往身侧带了带,对陆参道:
“陆大人,本侯看淮玉已然醉了,不如送他去歇息罢。本侯正巧也有些醉意醺醺,不若同淮玉一道去歇息一二。不知陆大人意下如何?”
“这”陆参犹疑一下,继而道:“好罢。来人,送侯爷与公子去后房歇息。”
一个小厮应声而入,转眼间便引着二人离席而去。
留下席上一众人等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脸不可说的奇异表情。
楚淮玉方才还强撑的一丝清醒,在听及去歇息几个字眼后,便瞬间消散了。
此刻的他被醉意袭扰,脚步踉踉跄跄,被方令瑄虚虚揽在怀里,安静得近乎乖顺。
小厮眼观鼻鼻观心,只当甚么也没瞧见,一心只管完成自己的差事。
不一会儿,小厮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厢房,上前推开门,弯腰请二人入内。
方令瑄才揽着人踏进房里,忽地似想起什么,转头对小厮道:“本侯看淮玉醉得厉害,你去吩咐厨房熬一碗醒酒汤送来罢。”
小厮领命正要退下,抬头时正巧看到方令瑄怀中的人儿,想了想又低头问道:“敢问侯爷,要何时将醒酒汤送来?”
方令瑄道:“大约,两刻钟后罢,如何?”
小厮忙道:“是,侯爷。”随即躬身行礼,掩上门扇退下了。
一室静谧。
楚淮玉一直不曾开口言语,靠在方令瑄怀里低低喘息,只听到有两人在絮絮说些什么。
他醉得头昏脑涨,难受得紧,只当是陆参派了个小厮扶他回来,便想要挣脱了怀抱。
“楚淮玉。”
耳际忽然传来一声低唤。
紧接着,一只温凉的手掌覆上了脸颊。
楚淮玉浑身如烧灼般滚烫,猛地一触到这凉意,不禁面颊紧贴着蹭了两下。
“唔”一声叹息也似的轻吟自楚淮玉的唇间溢出。
方令瑄垂眼,楚淮玉这毫无戒备的脆弱模样,令他的呼吸陡然加沉。
他的目光落到那潋滟水润微微张开的双唇上,手指也随之而上,轻轻重重地摩挲了几下,楚淮玉难受地蹙起眉头,抬起眼来看他。
“方侯爷”
楚淮玉醉意朦胧,眼也朦胧,迷迷糊糊地如雾遮眼似的看不真切,只觉得眼前这人影影绰绰,看身形酷似那位方侯爷,不禁呢喃出声。
那在他唇上作乱的手指,便趁此间隙探了进去,在湿热的口腔里一阵揉搓搅弄。
意料之外地,楚淮玉竟未作抵抗,独独眼眶泛红,一双美目柔似春水,含着泪眯瞪着方令瑄。
方令瑄眸色渐深,幽幽地如有暗火跳动,低声又唤:“楚淮玉”手指变本加厉纠缠他柔软的舌尖。
楚淮玉呼吸愈发急促,被那手指折磨得抵受不住,伸手握住方令瑄的手臂,舌头主动讨好般的舔弄他的手指,作无声的讨饶。
方令瑄动作一滞,将手指收了回来,但见楚淮玉嘴角挂着一道蜿蜒透亮的涎液,显得分外淫靡。
怔愣间,楚淮玉的身子骤然软倒过来,方令瑄伸手一捞,将人牢牢抱住。
怀中人难受地低喘几下,其中夹着一声似呻吟的喘,葱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扯着方令瑄的衣袖。
下一刻,楚淮玉纤秀的下颌被粗暴捏起,方令瑄对准那温软浅红的双唇,用力吻了上去。
这头席间,陆参一面与几位尚书谈笑,一面却又心不在焉,心底惴惴。
这方侯爷与楚淮玉一道去休息,他总觉莫着这方侯爷怕是别有用心,但转念又想,他应不至放浪到于别人家宅中行狎昵之事。
方才席中见方侯爷举动,似是对楚淮玉颇有兴趣,而自己原也看中了楚淮玉一副好面相。有意让楚淮玉与方侯爷接近,可算是投其所好。
可楚淮玉毕竟是自己的未来女婿,他怕只怕这小侯爷兴头一上来对人用了强。
楚淮玉乍看性子柔善,可在陆参看来,实则是外柔内刚。若是闹将起来,恐怕难以收场,若再传扬出去,烟儿甚至他的名声可就
烦闷间,时辰已近申时,来客们纷纷起身告辞离去。
散席之后,陆参急急忙忙地便往后房里去。
迎头碰上一个小厮,正是方才带楚淮玉与方侯爷去歇息的那个。
那小厮行了礼便要离开,陆参忙叫住他,问道:“方侯爷可还同淮玉在一起?”
小厮回道:“回老爷的话,方侯爷一早便离开了,临走还吩咐小的不要去搅扰楚公子,说是楚公子睡下了。”
“侯爷离开为何不来通报于我?”
小厮唯唯诺诺道:“这侯爷说怕搅扰众位大人的兴致,不许小的去通报。”
“那,侯爷何时离开的?”
“大约是未时三刻。”
闻言,陆参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稍稍安顿了下来,又问过小厮楚淮玉歇在哪间房里,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则径直前往楚淮玉处。
推门而入时,陆参鼻子用力嗅了一嗅。
他熟谙风月之事,一闻之下便知,这小侯爷与楚淮玉同处一室时应是相安无事,否则这房内断不可能一丝欢好过后的气息也无。
行至床前,陆参撩起床帐朝里张望一眼,见榻上楚淮玉睡得正沉,衣衫齐整,墨发铺展,终是吐出了一口长气,顿觉舒心不少。
还好,还好,尚且无事发生。
陆参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方才恋恋难舍般的掩门离去。
榻上,楚淮玉对适才的一切都无知无觉,睡梦正酣。
方令瑄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爱美人,不论男人或是女人,只要长相合他胃口,可以称得上是男女不忌。
然而方小侯爷眼界颇高,能入得了眼的美人寥若晨星。
若是被方小侯爷相中的,即便费劲手段也要与其来一段露水情缘。
楚淮玉算是其中的一个。
现下,美人正似一泓春水软软靠在小侯爷的胸前,毫无防备地露出一截雪白润匀的脖颈。
温香软玉在怀,方令瑄禁不住心猿意马,更遑论楚淮玉还一副如痴如梦的勾人模样。
方侯爷一向恣肆无忌,想了便做了。
是以当触到那温热的唇时,方侯爷先前浅尝辄止的念头,倏忽之间都飞去了九霄云外。
方令瑄含着楚淮玉的唇瓣,先是舔弄了一圈,继而用舌尖抵进两片唇瓣之间,撬开贝齿,长驱而入。
勾着湿热的舌尖一番咬舔咂吮,尝尽美人的滋味,方令瑄稍稍退开,去看楚淮玉的脸。
楚淮玉眉头微蹙,双眼半眯半睁,仍旧陷在深沉醉意之中。
瞧了半晌,方令瑄嗤笑一声,将楚淮玉打横抱起,走向里间的卧榻。
楚淮玉做了个梦。
梦里,他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仰躺在床上,视线所及,除了微微晃动的床帏,还有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晃晃悠悠,一忽儿在眼前,一忽儿又不见了踪影。
蓦然身体一沉,那人影再次出现,竟直接俯下身,压在了楚淮玉身上。
楚淮玉忽而有些心慌,思及此刻身在梦中,不禁又安下心来。
然而这感触过于真实,仿佛一切就真真儿地发生在眼前。
楚淮玉使力想要看清那人,他莫名觉得,那是个男人。
耳边一阵窸窣作响,仿佛是衣料的摩擦声,接着,胸口一片飕飕的凉意。
楚淮玉略微迟钝地想到,他的衣衫被人解开了。
这是,做什么?
心里那股子不安重又涌了上来。
不及他深想,一只手紧接着摸了上来,从他的脸颊拂过,拇指堪堪擦过嘴唇,继而向下,抚过颈项与锁骨,最后停留在楚淮玉的胸前。
楚淮玉浑身一震,僵在原地。
纵使他未经人事,眼下情形,无一不显示着,他正被眼前的男人戏侮轻薄。
若说是春梦,如果是与女人便也罢了,为何是与男人?楚淮玉心下疑惑,又有些哭笑不得。
乍然间,一阵痛意袭来,胸口的乳头被碾着用力舔弄,间或夹杂着几记啃咬。
楚淮玉立时惊喘一声,猛地挣动几下,却发觉身体沉重而无力,仿若被牢牢嵌在了床上。
是了,此时在梦中,的确难以掌控自己的身子。
只是,这次的感觉比之方才更加鲜明。
真的是梦么
楚淮玉难以忍受地闭起双眼,手指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徒留思绪纷乱,喘息不断。
这当儿,方令瑄却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甚至是失控了。
楚淮玉醉酒原是意料之外,而此刻二人这般更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方令瑄的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更爱你情我愿,趁人之危并非方侯爷的一贯作风。
怎奈何楚淮玉醉得太深太重,任他作弄了半晌,也未见清醒。
见此,方令瑄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在左乳辗转厮磨了半晌,又去舔舐右侧的小巧红粒,直舔咬到红肿硬挺才作罢。
方令瑄的手按在楚淮玉的小腹上不住地抚摸,如同把玩一块儿极爱的玉。
楚淮玉脸长得白,身子也白,比他见过的许多女人还要白上几分,白得细腻,白得胜雪。
方令瑄寻思,许是他整日埋头读书少见日光所致。
却也实在太白了些,让方令瑄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咬上几口,留下几个鲜红的印痕。
正思索着,手指触到了亵裤的边缘,他顿了一顿,便径直摸了进去。
楚淮玉的那处轻易地就被方令瑄握在了掌心,算不上傲人的尺寸,分量也平平,软趴趴地卧在他手心里,颇有些惹人怜爱的意味。
方令瑄左右揉搓两下,从根部捋到顶端,又于顶端捋回根部。如此反复几下,起先柔软沉睡的物什渐渐有了硬挺抬头之意。
松松揉了会儿,方令瑄觉得那亵裤有些碍事,正要伸手褪下,却在瞬间止了动作。
楚淮玉的手,正搭在方令瑄隐在亵裤下的那只胳臂之上。
方令瑄的眸光微凝,落在那只柔弱无力的手上,又投向楚淮玉红润欲滴的脸面。
那润泽如玉的面上,不再是浑浑噩噩的醉意,而是被情欲熏染的迷茫无措。
然而那双沉静的眸子,却多了一丝清醒的亮色。
“侯爷……?”楚淮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唤道。
方令瑄只当他醒了,欲要抽手退开,但看楚淮玉又似半醉半醒,不免萌生了逗弄的心思。
他的手指滑至那柔软的囊袋,揉弄摩挲,又用指尖抠弄柱身顶部的小缝,捻按连连。
楚淮玉的手猝然抓地更紧,喘息声时急时缓,时高时低,身体也随着喘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住手……”楚淮玉喃喃出声,语调如泣。
他难耐地苦苦挣动,身下的被褥被扭作一团,凌乱不堪,额头沁出细密的汗。
那只在他身下作乱的手却如蛆附骨一般,将他腿间的脆弱牢牢箍在掌心,施以令人难熬的酷刑。
在强烈至晕眩的快感中,楚淮玉几近绝望地想,为何在梦中,会有如此逼人的快意,如此鲜明的战栗。
不,不是……
这不是梦!
楚淮玉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与此一道清醒地涌入身体的,还有胯下的欲望,在方令瑄重重叠叠的撩拨中,叫嚣着冲了顶、到了头。
楚淮玉半抬的身子重又跌落下去,胸口一阵急剧的起起落落,眼角流下洇湿的泪,失神地望着帐顶。
喷薄而出的欲望撒在了方令瑄的掌心和指尖,一片乳白色的浊液,滴滴答答地,潮湿,黏腻,淫靡至极。
方令瑄将这满捧的热液,往股缝的深处里探去,悉数抹在隐秘而炽热着翕动的花心处。
他的指腹打着转儿虚虚戳磨后穴的四周,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触穴口,试探着意图闯将进去。
楚淮玉犹自沉浸在泄身的刺激中未能回神,身后密处骤然被人侵扰,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
“……住手!”
他开口制止,嗓音含着沙哑,却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情动。
方侯爷充耳不闻,指尖猛然一促,湿热的穴口顿时吞进了大半截手指,且势头不减,欲往更深处去。
楚淮玉身体被激得一弹,只觉痛极辱极,紧抿住双唇,将喉中的呜咽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方令瑄一边盯着楚淮玉的神色,一边用手指刮弄紧致干涩的肉壁,见楚淮玉强自压抑隐忍,心底那股邪火烧得愈加旺盛。
他抽了手指,楚淮玉正要松一口气,不料突然又是一阵痛意,体内的手指已然变作两根。
楚淮玉真正慌了神,急声道:“侯爷!”
方侯爷面色淡淡,早已没了席间的笑意。
“嗯?”
“停下……求侯爷、停下……”
“不喜欢?”说着,手指用力一曲。
楚淮玉浑身一抖,颤着嗓音问:“侯爷为何,为何对我如此?”
方令瑄闻言,俯身轻笑一声,近乎贴着楚淮玉的脸:“若本侯说是因为喜欢淮玉,一时情难自禁,淮玉信也不信?”
楚淮玉双目圆睁,眸色惶惶,满脸的惊愕失色,不发一言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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