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节 心脏与心疼(1/5)

    屋里小猫崽又醒转过来。

    只顾着喂饱外面饥渴矫健的白眼狼,却忘了屋里还有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崽。看起来他是付费的贵宾,实际是配种的公马,累得贼死。

    最难熬的应该是过去了,人也清醒了些。昏黄灯光里小小一团在被子上,背对门口微微抖动。刚才没关门,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听到什么。

    王应来快步走过去把人翻过来,满目都是水渍下糊成一片的睫毛和发丝。自己拉了被角咬在嘴里,手心握着脆弱的小东西撸得血红,冠头边缘已经病态般的肿胀翻起。汗湿蒸发而冰凉的怀抱一贴上来,小猫崽骤然委屈又绝望地呻吟出声:“二爷……我难受……出不来,一直出不来……”

    “不能再摸了,听话。药劲儿过了就好了。”王应来把人搂在怀里扣着细瘦手腕,不让他再靠近下边。

    “为什么给我吃药!我听话的二爷,我不吃药,我听话的……”小猫崽哑着嗓子哭得悲情欲绝。

    “不哭了宝贝儿,不哭了啊。你睁眼看看我。”王应来去亲他眼角舔走眼泪,拨开额头贴着的发丝,“你醒醒神儿,是别人给你下的药,有人让你喝牛奶,想起来了吗?不是我啊,不是我。”

    人却是根本叫不醒,“二爷,二爷,我难受……我听话……你弄吧,我不疼了,我听话,我不吃药……”还是一连声的求饶,哆嗦着往怀人里钻,求人弄他,“我不吃药……不吃药我也听话的,你弄吧……”

    哄不住地哭求一阵又变得没了声息。

    王应来刚射完也是一身空虚,一听这些,想到那个大套间里来来往往能进多少人,只觉得幸好有胸腔护着,不然这颗“砰砰”跳动的心脏怕是要高频震颤直到碎裂为止。

    他饿得不行,出来想找黄毛拎来的那个袋子,记得有可乐和巧克力来着。

    这个崭新的家里没有任何存粮,只有三个射空了的倒霉蛋。

    黄毛,仇时君。

    名字还挺好听。

    平时从来没正型,问了八百遍叫什么,信口胡诌,从来没一句实话。

    终于是操失神了,问什么答什么。严刑拷问就得这么弄,这才乖。

    王应来站在冰箱前一口闷掉半瓶可乐,又吃了两块巧克力。身后台面上的人终于是缓过来了,费力支撑着想自己爬下来,两条腿一触地好像复健未完成一样东倒西歪。他给人抱到沙发上,喂了一块巧克力,拿毯子整个裹住。

    “睡吧,醒了洗个澡再回去。”

    王应来拿了一万块钱放在茶几上,进去卧室关了门。

    王应来做了一个梦。梦里小猫崽被压在一个白皮猪肚腩下,整个人上下身折叠起来,身后猩红的洞吞吐一个拇指样的小鸡鸡。白皮猪肚腩转过来看不清脸却清晰可见一脸猥琐奸笑地说:大有什么用,肏也肏不到,还不是被我抢了先。

    他在梦里说:操你妈的死太监。

    猛一睁眼,额头全是汗。中央空调制暖效果太好,爬起来想喝口水,床头已然只有几个矿泉水空瓶。

    天光微亮,地上有一条仇时君的裤子,他想拿出去给他,发现客厅里没人,也不知道穿什么走的。钱拿走了,还把他烟和打火机都顺走了。

    小白眼狼。

    没有水,没有粮,没有干净衣服,还有一个离不开人的性饥渴病人。

    包养生活就这样吗?怎么可怜兮兮的。

    到助理来之前,小猫崽又醒过一次,闹腾着还要自己撸,只能给他把手反剪背后拿领带绑住,这才消停下来睡过去。

    八点多助理来了,身后跟着洋洋,两个人手里大包小包满满当当。

    没一会,阿姨也到了,拎着米面肉蛋菜。

    王应来洗过澡,换好干净衣服出来,看见岛台那的一片斑驳都已擦净,也不知是哪个擦的。

    闻着饭菜飘香,坐下喝几口小米粥,终于缓过来点。

    “这两天先不去公司了,就说我病了歇两天,天大的事都等等。”

    助理把他的交待一一记下来。

    边上洋洋蔫头耷脑的。

    王应来知道这事怪不到她头上,再说她也是真的关心小猫崽,劝了两句,“没你什么事,别弄这死出儿。也没吃亏,还年轻呢,过两天就恢复了。”

    洋洋低眉顺眼地,“嗯,以后我一定给看好。”

    王应来冷硬的一声,“没以后了。”

    两个人都如临大敌看着他。

    “不回去了,这两天我跟老刘说一声,人我留下了。”

    两个人又都松一口气,以为把她开了呢,刚商量着要按揭买房,这时候可不能丢了工作。

    屋里有动静,王应来摆摆手就进去了。

    助理在外面交待阿姨,“一天三顿准时开饭,早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直接拿钥匙开门进来就行。做好饭盖好,收拾完垃圾就能走。下顿过来,不管吃多吃少,剩饭剩菜全扔。洗好碗。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就当没听见没看见。这是五百块钱买菜钱,我过几天来再提前联系你。”

    小猫崽那下面终于消了些,可冠头依然肿胀着,整个人一抽一抽地拱在被子上哭嚎,“好疼啊二爷,我下面好疼。”

    昨夜灯光昏暗,王应来也累得睡死过去。早上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才发现,经过这漫长的一夜,又是汗又是泪,又是精又是水,又是润滑剂又是冰棍,满床的污糟混乱。在这块脏透了破布上却有个莹白瘦弱的小小身躯。

    心里那股陌生的感觉又涌上来,在昨天以前,二十几年他不曾体会过,从昨天开始,已经反反复复拉扯他的神经。以前他只知道“心脏”作为一个器官在左边胸膛里跳动,现在他知道有个叫“心”的东西痛起来才是真正的要人命,按不住揉不到,只能等待着痛感自己消散下去。

    如果那痛感永不消失要又如何呢?

    他坐下把人搂起来,兜着屁股往浴室去。小猫崽抽噎着,轻声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谁?被下药的是你。搞了你一夜的是我。你对不起什么?

    王应来的碎渣心撒了一地踩成了齑粉。

    小猫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王应来身上,让人一路给抱到洗手间,轻声哄着:“没事啦,都过去了。明天就不疼啦。”

    “真的吗?可是我真的好疼。”

    “我昨天都说了,让你别撸了,你都不撒手。我给你手绑起来了你记得吗?”

    王应来把人放下,“进去洗澡。”

    “你不跟我一起洗吗?”

    “一起洗你不怕我弄你?”

    “你可以弄的,我不疼了。”

    刚才不是还说疼。真是个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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