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自己就有得你折腾了”(5/8)

    贺明渚握紧他的手,眼中盈满了柔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贺明汀活了近三十年,还从未听人说过这样的话。

    他万万想不到这个人还是他一直想要保护的弟弟。

    贺明汀没有直接答应,而像是确认般试探着问:“你会陪着我吗?”

    好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分明是贺明渚邀请他的。

    随着贺明渚坚定地回应“当然”,答案也在贺明汀的唇间呼之欲出。

    作文模板里有一条“万能金句”:星光不负赶路人。贺明汀也觉得言之有理,毕竟这些年他一直在赶路,可惜所见的星光却是少之甚少。

    他仿佛常站在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就会被一条绳索拖下万丈深渊。绳索的一头磨破了他的双手,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一直放不了手。

    那假如放了手,会如何?

    贺明汀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终于找到了多年来无法松口的答案。

    放手了也没关系。

    许是上天有意为之,贺明汀今夜竟然一次也没赢过。

    他不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为什么不论出剪刀、石头还是布,都没有一点胜算。

    不过好在游戏的最后他终于被幸运之神眷顾,贺明渚也选了真心话。

    “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这下换贺明渚心虚了。当初他和哥哥阐明在何家发生的一切,对于自己受伤的部分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所以贺明汀只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而不知道他所做的疯狂事。

    眼见贺明汀并不打算放过自己,于是坦白从宽:“我从三楼跳下来了。”

    “你疯了?!”

    贺明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口不择言道:“你,你有病是不是?”

    “我没有。”贺明渚委屈地瘪瘪嘴,“他都关了我好几天了,我总要自己找一条生路吧。”

    他看着哥哥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变化到心疼,心想你不是也一样吗,竟妄图把何尉的丑事抖到媒体那儿,想跟他鱼死网破。

    他想着想着心里又涌出一股暖流,凑过去吻了吻哥哥的唇角道:“我现在回来了呀,以后都不会走了。”

    贺明汀扶额:“反正你别再受伤了。”

    “已经好了。”贺明渚不满他的毫无反应,又捧起他的脸深深吻着,一边吻一边嘟囔道,“哥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亲自检查下。”

    贺明汀知道他想做什么,故意逗他说:“没电呢,看不见。”

    贺明渚小声反驳:“不用眼睛也行。”

    贺明汀还想开玩笑“你不会想在客厅搞吧”,结果还没张嘴就被贺明渚急迫地堵了回去。他们从客厅纠缠到了卧室,贺明汀被吻得晕乎了,不知不觉就被带到了贺明渚的房间。

    他被抱到了书桌上,桌子从未承受过如此压力,竟还因为他们粗鲁的动作晃了晃。

    贺明渚扶稳了桌子,从抽屉中掏出什么东西。贺明汀见他一边索吻一边手忙脚乱拆着什么,这才知道自己为何被带入他的房间。

    敢情是早有准备了吧。

    然而他弄了半天还没有动静,饶是故作矜持的贺明汀也忍不住催促道:“还没好吗?”

    贺明渚不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嗫嚅道:“好像太小了。”

    贺明汀皱眉,下意识地想拍开桌上的台灯,但三两下没亮光才反应过来还在停电。

    于是他只好伸手向下探去,穿过贺明渚被拉开的裤链摸到了一手滑腻。

    他的性器硬得紧,明显能感觉到尺寸不合适。贺明汀只是包在掌心有律动地缓慢撸动了一会儿,竟又大了几分,惹得贺明渚小声求饶道:“哥,你别动了。”

    “啧,你还好意思啊?连润滑都没买,”贺明汀哼笑道,“又只顾自己爽?”

    贺明渚红着脸道歉,说自己太心急了。

    他可忘不掉上次贺明汀被按摩精油折腾得如火上身的样子,好似被蒸发干净水分,随泪水和体液全部流失出去。

    “我,我再出门买一盒吧。”

    他想走却又被拽了回来,贺明汀含笑亲了亲他的眉心以示安抚。知道他这个时候脸皮薄,做哥哥的舍不得他摸着黑灯瞎火出门再折腾一趟。

    “算了。”贺明汀妥协似的说,又伸进了他的裆内,亲手解下了那层束缚。

    “下次不准再这样草率了。”

    贺明渚仅仅是怔愣了一瞬,紧接着又捧住贺明汀的脸吮吻他的唇。

    他手上还沾了润滑,贺明汀一时间洁癖发作想避开,却被死死地压着,只能被迫张开嘴交换津液。

    纠缠间俩人双双倒在了床上。贺明汀猛然想起检查他身上的伤,贺明渚却抓住他的腕子,要他专心点儿。

    “待会儿再看。”

    贺明渚黏糊地说。

    黑暗中感官的敏锐度被放大,贺明汀感觉衬衫领口的扣子被解开,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锁骨上,在那枚月牙上辗转。

    衣料阻碍了探索的步伐,他的衣服被尽数脱下,吻痕一路向下,最后在肚脐眼上打转。胸前的乳粒被衔住的时候,贺明汀深深吸了一口气,舔舐咬磨的过程像剥洋葱,他感到自己在被贺明渚的每一个小动作掌控着,在一阵阵如过电般的战栗中渐渐丧失了主动权。

    而“翻身做主”的贺明渚似乎还不满足于这场翻身仗的胜利,在贺明汀主动要求插入的情况下却还温柔地要求他等,只是浅尝辄止地在他腿间蹭了蹭。

    贺明汀怀疑他是故意的,一面用前戏钓着他,一面又恶趣味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为防止孩子学坏,贺明汀尚存一丝理智,拒绝了。

    可他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哼哼唧唧地小声控诉道:“哥你怎么这样?”

    贺明汀气得想翻白眼:“我哪样?”

    现在捉弄人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吗?

    “你之前对我这么冷淡,我好伤心。”贺明渚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颈侧,贺明汀感到起鸡皮疙瘩的同时,更想要先灭一灭体内被激得蹿高的欲火。

    “你还说不想看见我。”

    贺明渚咬着他的耳朵道,贺明汀心虚地捂住他的嘴。

    “那我后来不是说,这都是气话吗?”

    “气话我也听进去了,”见其有所软化,贺明渚再接再厉,伸手在哥哥被蹂躏得惨烈的乳粒上又是撕扯,受刺激的贺明汀忍不住又化身一只发情的母猫,逸出难耐绵长的喘息。

    他知道自己前胸的皮肤应该遍布了痕迹,可在黑暗的环境他什么也看不清。贺明汀感觉每一处毛孔都像只犀利的眼睛,将自己的处境、暧昧的气氛尽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贺明渚的态度很明确,眼下他不要情话求哄,只要他松口答应,乖乖交出堕入地狱之门的钥匙。

    贺明汀别无选择。

    于是捧着贺明渚的脸,吻着他明亮的眼睛,用在得到满足前绝不反抗的强硬道:“在我反悔揍人之前,动作快点。”

    他说得咬牙切齿,可说罢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不会后悔。

    这次的性爱也让贺明汀心满意足。或许是包含两个人的满腔柔情,亲密无间的触碰让贺明汀全身化作一滩水。感觉被放大是,他能清晰地听见彼此胯间因猛烈的动作而激起的黏腻的水声,能听见猫用尖利的爪子挠门的刺啦声,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能听见贺明渚在他耳畔说,哥,我爱你。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不止是在床上,所以不必求证他的真心。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像婚礼前的宣誓。贺明汀也反复应着,直至嗓音沙哑,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在褪去全部气力之前,他望见窗外劈过一道闪电,而真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贺明汀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贺明渚在他的体内播种了一股新泉。

    三个月后,全国各大中小学陆续开学。而提着礼盒的程树再次登门拜访。他前不久刚从美洲回来,但已经学会面无表情地无视朋友和朋友的兄弟腻歪的行径。

    “你今天居然不上班?”

    “辞职了。”贺明汀摊了摊手,“今天刚离职。”

    凭借多年的了解和敏锐度,程树狐疑道:“你是不是又在筹划着什么?”

    贺明汀没打算瞒他,一五一十地说了。

    程树听完激动道:“我就说嘛,学校不能没有你这种人才。”

    说完又担心起来:“你别后悔哈。”

    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听着和当年他放弃复试时被质疑的如出一辙的问题,贺明汀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不后悔。”

    这时在厨房的贺明渚撒娇似的叫他过来一下,贺明汀无奈一笑,在程树的啧啧赞叹中过去察看情况,独留他一个人在客厅品味他的话。

    “怎么样都会后悔,不是吗?”贺明汀说,“我只想告诉当年的自己这么做没有错。”

    “现在当然也没有。”

    程树转过头,窗外的天空一片碧蓝如洗,偶尔飞来了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上叽喳鸣唱。他衷心为朋友的决定感到高兴,知道生命就是如此,每一年在新绿的枝头上出现的鸟儿都不一样,知道人生终有离别,知道人总有不甘心,只要活着一天,就要借仅有一次的生命拼一次疯狂。

    就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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