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自己就有得你折腾了”(2/8)
“……”贺明汀刚想质疑,又收敛了异样。
眼下大获全胜,他大摇大摆地从“债主”面前晃悠离开,直至出到家门外坐上驾驶座才皱起眉揉了揉酸痛的腰,黑着脸一脚猛踩油门,刚刚的傲气荡然无存。
放眼望去整栋居民楼乃至附近的街区皆是黑灯瞎火,显然是停电了。
贺明汀这才意识到先前他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配合他只是霸王强上弓的缓兵之计。
卡点在上班打卡前一分钟抵达工位,一旁的罗姐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小贺,昨晚你没睡好吗?”
以及——
贺明汀哑口无言。
“一局一胜吧。”贺明汀不喜欢被搞心态。
饭后俩人难得将沾满油污的碗堆放在洗菜池,开始切蛋糕。
他每一下的撞击都不留余地,好似宣示主权一般,先是把性器抽出大半,又一鼓作气一下子顶到最深处。
贺明汀被撞击得几乎神志不清,他恍惚以为自己化成了一滩水,否则睫毛怎么会挂着亮晶晶的泪珠,唇角粘有银丝,脸庞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汗。他以为自己和它们融为了一体。
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也不那么好过:即便垫着靠枕,肩上却仿佛有千斤重担,又酸又软的肌肉压迫着他弓起背;更要命的是经此一劫的后穴,火辣辣地发疼,叫他坐立难安。
贺明渚一下子瞪大了眼。
也不知静静相拥了多久,贺明渚才抱着又去到卫生间清洗。贺明汀全程任由摆布,昏昏欲睡,连眼睛都睁不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贺明汀开玩笑地说,但见贺明渚的表情越来越委屈,才清了清嗓子,正经道,“哥祝你一直开心,能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贺明汀见状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跳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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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汀自诩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虽然他也做过不少任性的事:临时改高考志愿、缺席复试等,但绝对不包括在头脑一热的情况下和自己的亲弟弟干柴烈火。
前去订购的是贺明汀,然而其上那巧克力酱写着生日快乐的祝福语,落款却是贺明渚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异化成温暖的房间,床榻柔软,灯光暧昧,他又身临其境般回到了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历历在目,因被操弄得神志不清、发出的呢喃和讨饶声不绝于耳。
“不玩吗?”
背后的玻璃门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贺明汀面不改色挺身迎上去:“堵在这儿做什么?”
最长的一次甚至超过二十四小时。
他分明没有喝很多酒。
贺明汀斜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还不是你干的。侧身想绕过人出去,却又被结结实实地挡住。
“没有别的啦?”贺明渚瘪了瘪嘴。
两个人的手机都电量充足,贺明汀庆幸自己一下班就充电手机,贺明渚则沮丧得说不出话。
“我们玩个别的。”贺明渚眼睛炯炯有神,好似两只小灯泡。
“这事算起来左右都是我诱拐未成年,左右都是我的错,”贺明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得眼尾弯弯,加之欠欠的语气,叫人又气又恨,又拿他无计可施,“你要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尽管上街喊去,我绝不狡辩。”
因为贺明汀笑得实在太温柔璀璨,他只想把哥哥这个笑容,永远地烙印在记忆长河。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听清,也不想在这种场合追问,而是抱住了贺明渚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毕竟自己才是那个被指认为罪魁祸首的人。
“我去上班了。”
自己还没有醉到那种程度。
并在陷入黑暗前用仅存的一丁点意识思考:
贺明渚听着直攥紧了拳头。贺明汀说得不无道理,他总不能押着他到医院做强奸检测,再出示那份受害者报告,让他在真相面前无可辩驳。
他做了个深呼吸,想要迅速调整好状态投入工作,可那些香艳的画面简直无孔不入,他越是叮嘱自己不要发散思维,越是忍不住去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负责?”贺明汀觉得好笑,“我不想负责还不行吗?”
还是他自己要求的。贺明汀两眼一黑,按摩精油本是他网购来缓解长期坐办公室导致的脊椎问题,法,也不惧他怪罪。
“你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贺明渚眨眨眼睛,不答反问,“哥,你脸色怎么不大好?”
贺明渚皱着眉考虑了一下,最后同意了。
“记得啊。”
贺明渚问:“三局两胜还是一局一胜?”
“凡是哥给的我都喜欢。”贺明渚笑道。如果是哥哥亲手做的那就是惊喜,不是的话也没关系,是贺明汀送的他都喜欢。
最后的最后,贺明汀感到有一股高热的液体直直蹿入体内,连内壁也几乎要被灼伤,叫他原本已经变得软绵绵的四肢重新绷紧,一句惊呼卡在了喉间。
算了,他是寿星,爱玩什么就玩什么吧。
“为什么?!”
贺明渚看着他笑眼弯弯像一对月牙,突然想凑近碰一碰,不知道月牙里会不会掐出水来。
多么温情的画面,可惜现在看来全泡汤了。
贺明汀亲自给他插上蜡烛点上火,关了灯,几点焰火在一片黑暗中摇曳出无数残影。
“你为什么还不射?”
于是贺明渚如它所愿,抱着哥哥的腰又开启了新一轮进犯。
贺明汀整整洗了三次脸才敢抬起头看镜中的自己: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贺明汀疑心自己下班若不去买只消炎药抹一抹,两天后就可以上医院挂号了。
很像是跟人干了一架,然而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更难以启齿。
于是贺明汀去倒了两杯果汁,又开了窗户透风,重新坐下时却惊讶地发现贺明渚没取来扑克牌。
不然就别想让我负责。
什么运气啊。贺明汀哭笑不得:“大冒险。”
在手机散发的白光下,贺明汀伸长脑袋看,他的剪刀正对着贺明渚的拳头。
他下意识地将责任推卸于酒,可又不得不认清现实:
可想而知今早他悠悠转醒时,转头见床头柜上那瓶没盖盖子的按摩精油时是怎样的绝望。
“好。”贺明渚笑眯眯地应道,将拳头背在身后,跃跃欲试道,“剪刀石头——布!”
贺明汀气愤地撂下鼠标,起身到饮水机打了杯冷水,饥肠辘辘地饮下,才总算浇灭了体内上涌的火气。
该死的。
贺明汀不忍见他如此失落,提议道:“要不我们来打牌吧,在旁边支个手机支架就好。”
这片辖区有些年头了,断电是常有的事,而且多数都发生得毫无征兆,等再来电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就像巨大的烟花盛会落幕前的最后一声炸响,绚烂的色彩转瞬即逝,却带来了永恒的震撼和落差。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守身如玉这么些年,一朝献身,对象竟然是他乳臭未干的亲弟弟。
贺明渚居然用一瓶按摩精油给他开了苞?!
停了电就意味着冰箱不运作,他们必须在今晚之内吃完这块蛋糕以防腐臭。
“真心话大冒险。”
面对偷窥的人,直着长长的颈子,优雅从容,却平添一丝傲气。
眼见弟弟气红了眼却,贺明汀玩味地勾了勾唇。他没有用纸巾擦脸,水珠沾在他白皙的面孔上,微微仰着脸,从他光洁的额头和湿润的发梢上滴落,宛若一只出浴的白天鹅。
“成年快乐。”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贺明汀揭开盒盖,“本来想diy一个的,但一直没有时间。”
催情的不是酒精,而是贺明渚的那个吻。
贺明汀爽快承认,可他还来不及喜出望外,对方旋即摆出了熟悉的双臂抱怀的姿势,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记得,但我不想负责。”
贺明汀微微弓腰扶着洗手池缓过一阵子,思虑再三,还是撕了一片创口贴粘在锁骨的牙印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若隐若现,像一只小恶魔坏笑的嘴角。
“哥,昨晚的事……”贺明渚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甚至磕巴起来,“你都还记得吧?”
贺明渚低头盯着手机屏幕黯然神伤,他原本已经找好了两部影片备选,准备在切蛋糕后投屏,和哥哥一起肩并肩地享受这个夜晚。
可又生生打住了,连叫贺明汀亲亲他的想法也搁浅。
意乱情迷间他听见贺明渚带着泄欲后的失落低声喃喃一句什么,像是对他所言,又像是自言自语。
“玩什么?”
“不知道。”贺明渚拉开房门,门外也是黑乎乎的一片,连走廊上的吊灯也熄了火。
“干什么?”
又或许身下的床才是汪洋大海,他只是在其上漂浮的落水之人,不得不攀附着面前人得以求生,仿佛他的脊背是船,双臂是桨。
他许愿后吹灭蜡烛,起身想要开灯,开关却怎么都没反应。
难不成他还能上街喊冤?
“哎,我都说了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喝那么多咖啡,不生病也影响睡眠质量。”
青一块白一块的皮肤,两只明显的黑眼圈,以及锁骨上浅浅的牙印。
贺明汀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