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手有脚你自己洗(心机小狗在线勾引失败)(1/8)

    曹弥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陈设勉强算是乱中有序。

    鞋柜里放的几双鞋,基本都歪七扭八靠在一起。正对门的客厅小茶几上,放着几袋小零食,还有一包拆开过的纸巾。

    零食可能早就过期了。

    毕竟曹弥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沙发上养精蓄锐。她砰一声倒在沙发上,拖鞋还挂在脚上,两手交叠放在胸前,颤颤巍巍安详闭眼。

    曹·社畜·弥,总算结束了被资本主义者无情压榨的一天。

    这具风干僵硬的尸体,歪着头趴在沙发上躺尸。零食是绝不碰的,她懒得动嘴,手更不想伸。

    轻易就能抓住的咫尺距离,对此刻疲惫不堪的曹弥而言,亦有如天堑。

    吃完零食还要洗手,那太累了,她只想做点不那么累人的眼部运动。

    看电视多好,可以锻炼她盯了一天电脑,酸涩无比的眼球。

    曹弥把黏住不放的人形身体挂件拖回家,带着对方去了浴室。

    “先去洗澡,然后再吃饭。”

    示意般拧开热水旋钮,让花洒喷出的凉水冲刷手指,而后开口道:“现在开的是热水,不过要等几分钟才能热起来。”

    这间老破小楼层高水压低,管道运输热水也要好一会儿。

    水在浴缸里放着,曹弥又直起身,指向铁架上的一排洗漱用品:“粉色瓶子是洗澡的,紫色瓶子是洗头的,旁边是护发素。”

    “洗面奶在下面,没拖鞋给你穿——那双我的,你不许穿!”

    见少年一直往她拖鞋上看,曹弥声音显些破了调。

    她的拖鞋就摆在门边,是一对可可爱爱的幼稚小黄鸭。鸭嘴椭圆又粉红,仿照当下最流行的鸭鸭无语表情包制作。

    曹弥没什么童趣心,十五块钱买一送一,才是她愿意买下这双拖鞋的理由。

    但现在,像是被少年窥探到内心不成熟的那面,她莫名感觉羞耻。

    想把这双拖鞋扔出去丢掉。

    遇事本该沉着冷静的大人,居然比对方都要来得天真幼稚。

    曹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身体往旁边靠,挡住对方好奇宝宝一样的视线,顺便用脚把拖鞋往里踢了踢。

    她色厉内荏凶着他:“你也不许看!”

    这话说的没什么气势,更像恼羞成怒后的破罐子破摔。

    脸颊泛着红,成为纸做的老虎,凶狠一戳即破。

    有点可爱,但不能说出来。

    少年眨了眨眼,收回目光,抬起头乖乖点头应道:“好的。”

    “浴巾等下给你放门口。”见该嘱咐的都说过了,曹弥舒了口气,打开取暖用的浴霸准备离开。

    “有什么事再叫我。”

    可还不等她走出浴室,就又被对方出声叫住。

    曹弥转头看向少年,目露疑惑问道:“怎么,还有哪里不懂?”

    “姐姐。”

    少年咬着唇,齿印堆叠。嘴唇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磨过,形状饱满而鲜红。可又因为太过饱满,反倒有种被蹂躏过头的情色意味。

    他紧紧盯着曹弥,瞳孔黑而无光。像是恳求般注视着她,唇瓣一张一合,开口道:“姐姐不能、不能帮我洗吗?”

    尾音颤抖,又在中途故意停顿片刻,引诱着眼前之人。

    这只用于祭祀的柔弱羔羊,被绳捆绑,露出纤弱精致的锁骨,甘愿为和平献祭自身。

    似乎在用这句话允诺,允诺曹弥可以作为成年人压制他,而后对他做出任何事。

    可以把他钳制在浴缸内,隔着一层湿透的单薄衣衫,亲吻这具青涩稚嫩的身体。也可以用手燎原,叫他沦陷于她所给予的欲望情潮中,眼尾殷红却无力抵抗。

    腿间灼热硬挺,无论触碰哪里,都引得他的一阵战栗。但又因浑身无力,只能硬着鸡巴躺在浴缸底,在翻搅的淫靡水声中,哀求他的主人给予他一个痛快。

    这只引颈受戮的天鹅,在求他的主人一口一口、完完全全地吃掉他,带领他体会人间极乐,从男孩变成男人。

    没关系的,再怎么过分对他也没关系的。

    少年喘息加剧,在不断攀升的快感中浮沉。手背绷出青筋,死死抓住浴缸边缘,却不会伸出利爪伤害眼前人。

    呐,主人。

    他不会反抗的。狗狗不会反抗主人,狗狗永远忠诚主人。

    就像为表忠心,拼命把主人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那样。她的指尖顶到喉管口,令他干呕不已,却不舍得吐出。嘴唇又被她的指腹狠狠碾磨,泛起火辣难忍的痛意。

    ——不过没关系。

    主人所赠予的伤痛,只会令他加倍欢喜。

    浴霸一开,浴室果然暖了很多,少年不再冷的发颤。花洒喷出的水也变得烫热,水雾往上升腾,朦胧了整间浴室。

    耳边传来的声音又软又糯,夹杂有少年的信任。可越是满怀真挚的眼神,就越是让人想要破坏。

    曹弥:“……”

    还没到春天,就开始对她发情了。

    顽强的成年社畜,面对男色能不为所动。曹弥的心很硬,只有满怀铜臭香味的金钱,才能把她顺利击溃。

    而眼前这具还不能称之为是男人的身体,让她连避嫌都懒得。

    曹弥懒懒抬起眼皮,打量着想勾引她的少年。漫上眼前的水雾被驱散后,她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算了吧,你又不是真的狗。”

    “真的不可以么?”

    少年耷拉着看不见的狗耳朵,看起来倍受打击。模样看起来很乖,推销时也说自己很乖,但其实一点都不乖。

    不听她的话,还想着勾引她,就是一条喜欢骗人的小坏狗。

    曹弥经历社会磨练,早已练就百毒不侵的体质,心冷的能去大润发连续杀十年鱼。

    男色根本误不了她。

    因此她啪一声关上门,隔绝那道能骗人的视线,站在门前冷声道:“不行。”

    “有手有脚,你自己洗。”

    曹弥记得她有新的浴巾毛巾,但不知给放哪了,弯腰在柜里到处翻找。

    不大的木柜底层全被纸箱填满,装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

    许久没有整理房间的后果,就是在寻找时变成地毯式的全面搜索。

    很多被她遗忘了的物件重新翻出,先变成惊喜,再演变为重复多次的惊吓。

    万恶的网络购物,多件起买更加优惠划算,一点也不考虑孤身在外、漂泊打拼的苦命人。

    曹弥一人住,嫌货比三家太麻烦,看直播一买就是大份量的家庭分享装。

    反正放着也不会坏,干脆囤在家里慢慢用掉。

    然后,东西装箱子里囤着囤着,就被人遗忘了它的存在。

    曹弥低头抽出一个纸箱,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一箱纸巾。

    她:……

    前几天以为没纸了,赶紧趿着拖鞋跑去楼下超市买了一提抽纸,没想到原来都在柜子。

    曹弥庆幸地合上纸箱盖,心想还好是她一个人住,错误也能自我消化。要让她妈知道,肯定会念紧箍咒,疼死不懂得勤俭持家的曹弥猴。

    曹弥把纸箱推到身后,又从柜里掏出另一个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她上次整理时随手扔的小东西。什么商家赠送的手机支架,粘性极差的挂钩,外加几个钥匙扣。

    就是没有她想要的浴巾。

    很好:

    曹弥拍了拍手上的灰,把箱子推回柜底,懒得再找。

    毕竟买回家的商品都保持这么一个贱属性,就算没被塞到犄角旮旯,也是能凭空消失,再也找不到。

    等什么时候不找了,又会贱溜溜出现在眼前。

    算了,干脆让他在浴霸下烘干得了。

    曹弥冷酷无情地pass掉找浴巾的任务,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挂在衣柜最里层的一套毛绒睡衣拿了出来,放到亮着灯的浴室门前。

    对方身形纤细,骨架看样子也不大,应该能勉强穿上。

    浴室灯亮着,里面传出哗哗水声。

    小脏狗在努力刷掉最外面脏脏的一层皮。

    曹弥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她这人冷,提不起热情招待别人。

    收留对方一晚,已经很够了。

    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

    果然不愧是单身独居人的家,上仓装满了瓶装罐装的各种饮料,家当塞得满满登登,姹紫嫣红像道七色彩虹。

    甚至下意识想伸手,拿起放在最外侧的一罐冰镇可乐。

    她:……

    遭了,条件反射。

    曹弥瞅了一眼冰箱,还是收回蠢蠢欲动的右手。

    冷藏室唯二的菜,一是被挤到角落边边的盒装鸡蛋,二是被她随手插在柜门上的一袋香肠。

    像是给灶王爷享用的可怜贡品,再燃上几柱红香。

    曹弥兴致缺缺地关闭上层冰箱门。蔬菜作为亮眼点缀,她可以不吃,但不允许没有。

    曹弥不死心蹲下身,打开了冰箱冷冻层。

    这里更不得了,全是饺子汤圆类的速冻食品。塑料袋里结的冰霜,就像大雪纷飞时,冰天雪地的白。

    曹弥:不好意思。

    这搞得她有点想去阳台,把那几盆绿植当配菜薅来吃。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生活逼得曹弥不得不妥协。退而求其次,煮了锅泡面,顺手下了几个饺子当配菜。

    曹弥关掉灶台的火,因为面里放了饺子,汤不是那么清澈透明,带着些许淀粉勾芡过的粘稠感。

    她刚打算盛面,就看到少年从卧室走里出来。

    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年纪,让他的脸部棱角没有特别锐利。

    小了几号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手脚那短了一截,露出瘦削纤弱的手臂和小腿。

    因为刚洗了澡,头发也不知道吹干,从发梢往下还在滴着水。

    水珠开开心心坐上滑梯,一下就滑到了底,跌落到肩膀附近的毛绒衣服上。

    曹弥眼角一跳,此刻她好像被她妈附了体。

    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曹弥严厉喝道:“为什么不吹头发?”

    是难得显现怒气的声调。

    不等少年回答,视线往下看,她注意到对方赤裸踩在地板上的脚,瞳孔猛地一缩。

    对方脚趾被热水泡得粉粉的,在曹弥视线中不安分地扭在一处,衬得脚背上那块骨头格外显眼。

    哦草。

    曹弥眼角都要呲得裂开,从眼角脱落。

    她眼睛难受得生疼,终于明白她妈为什么看她眼不是眼的,恨不得棍棒伺候把她逐出家门。

    厌恶、理解、成为。

    对不起,她现在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的曹弥,此刻心里燃着莫名怒火,抑制不住脱口而出:

    “为什么鞋也不穿?!”

    “姐姐。”少年没料到曹弥会这样质问他,被骂到一怔,然后用牙咬住唇,一脸委委屈屈样。“对不起,是我没能找到吹风机。”

    “以后不会了。”

    曹弥额角突突的疼,像她妈那样伸手揉着太阳穴,忍不住回嘴道:

    “吹风机就在水槽下面的抽屉里——看不到也不会去找吗?头发不吹干,以后老了头疼犯病我可……呃——”

    她说的十分流畅,念顺口溜一样,快要说完才回过神,其他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这种说教一般的话,让曹弥觉得羞耻又尴尬。她想用脚趾抠出一座坟墓,再把自己埋进去。

    就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凝滞感。

    曹弥抬眼往上看了看对方湿漉的发,不慎撞到那双泅着水雾的通红眼眸,又赶紧掩耳盗铃似的把眼睛往下瞥。

    她抬手抚上额头,想摸摸看自己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真是疯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要去在意。

    曹弥自己有时也贪省事懒得吹头,头发半干就躺上床睡觉。不穿鞋在屋里走,那也是常有的事。

    都是半斤八两,说不得对方。

    她又把手往里摁了摁,掌心温度正常,只在做饭时脸被热气烫得温度有一点点高。

    曹弥吐出一口气,把手放下,转眼看向少年。

    “是我没和你说清楚——算了,不重要。”

    “先吃饭。”

    少年安静坐在餐椅上,那乖乖巧巧的坐姿,再配上白软可爱的脸,显得十分惹人怜惜。

    像是最听主人话的宠物,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着曹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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