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糟了这是条惯会装可怜的狡猾狗(继续T手)(1/8)

    曹弥没养过狗,但她以前见过狗。

    老家村子那有很多人养狗看门。

    普普通通的土狗,长得不怎么好看。

    身体棕黄、牙齿锋利,见到陌生人就是彻夜不止的大声狂吠。

    经常天还没亮就汪汪地叫。

    她妈眼睛没睁开,嘴巴先张开,应和狗叫扯嗓子好一顿骂:“该死嘞,死狗还叫!还叫!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母狗很会生崽,怀上了,一窝能下个七八只。

    刚出生的小狗模样鲜红鲜红的,毛也没有,只有一层滑溜溜的皮附着。

    狗妈妈会在产后用舌头舔掉幼崽身上的湿漉胎膜,接着拱拱狗头,让刚出生的小崽子趴到它腹部吸奶。

    小狗很快就会长大,变成人类需要的看门犬。

    喂狗,也就是把桌上的剩菜剩饭倒狗盆里搅和搅和,无需主人操心。

    家里来客人了,家里的狗也会沾点光,狗盆里扔着几根啃光肉的猪骨鸡骨。这是难得的奢侈,毕竟平日盆里也只有一些饭拌菜的残渣。

    村里很少有老死的狗。

    主人见狗要死了,就把养了好几年的狗宰了,用香喷喷的狗肉祭奠他的五脏庙。或是晚上,被踩过点的狗贩药麻抓住,塞麻袋里,偷摸卖给爱吃狗肉的人。

    总归都不是什么好归宿。

    而像电视里那种软萌可爱,狗毛又软又白的狗,曹弥没见过。

    直到工作以后,和其他同事逛街路过一家宠物店,她才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那么漂亮的猫和狗。

    被主人养得油光水滑的猫,见有人来也不怕生,从椅子上主动跳下来。迈着傲娇矜持的步伐,一点点靠近生人。

    “好可爱!”

    其他几个同事聚在一起笑着讨论。

    她们恨不得伸手去rua这只雪白的猫团子,但隔着一扇玻璃窗,只好撅起嘴,发出嘬嘬嘬的招猫逗狗声。

    “猫猫快到这边来——”

    “哎呀,我的心都要化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猫呀——”

    小猫好像听到她们讨论的话,在玻璃窗后站定不动,猫耳往后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尾巴翘起在身后一晃一晃,像是湖边炸开的芦苇。

    然后整只猫趴下,雪白毛发散开,几乎融成一摊液体。

    ——像是灼热夏天接近融化的香甜雪糕。

    “曹弥,你不想养它们吗?”同事转头,见曹弥不像她们那么激动,又补充了一句,“真的很可爱呐——”

    “嗯,可爱。”曹弥盯着玻璃后的猫,开口回复道,“所以更不能养。”

    “也不想养,养宠物太麻烦了。”

    那只猫被养得很好,模样干净又漂亮,现在被隔在玻璃窗前摇晃的手指逗得不行,傻模傻样歪着头。

    张嘴喵了一声,猫爪印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粉粉嫩嫩的肉垫,像初春枝头绽开的一朵桃花。

    她站起身,拍了拍没什么灰的衣服,走到旁边。

    同事们继续热火朝天地讨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这只芳心纵火犯抱回家抚养。

    曹弥等了很久,她们都舍不得起身。

    但即便最后再怎么依依不舍,再怎么一步三回头,也还是狠心离开了这间宠物店,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买下它。

    算了吧,曹弥想。

    满心满眼都是你,会跳到主人身上撒娇卖萌的宠物,她不配拥有。

    她目前养不起宠物,也养不好宠物。因为不只是单纯的喂粮铲屎,就算完成了每日任务。

    没有足够精力,怎么坚持每天带它出门散步?控制不好自身情绪,怎么防止自己把脾气发泄在无辜的宠物身上?

    想想就很麻烦。

    曹弥无法创造出百分百的优质生活条件,因此干脆选择从源头去解决矛盾。

    善心大发的人类,在路边定时喂养流浪猫狗,得到他人赞赏。

    可如若这人自此消失,聚集在此处的猫猫狗狗,又将成为扰乱环境、袭击人类的祸患。

    可不是胡乱释放善意,其他人就该感恩戴德。

    它们将他视为主人,那他就要承担同等责任。

    可他们却在自我满足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丝毫没有考虑其他。

    ——所以啊,所谓人类、不过是以温柔着称的刽子手罢了。

    “你不是狗,是人——希望精神上没出什么大问题。”

    从少年口腔中分泌的大量唾液,顺着咬合缝隙不断滴落到她手上。

    有点多。

    一只手根本接不住。

    掌心就这么点大,积得差不多了,又顺着指缝往下滴。

    楼道声控灯只亮了一会儿,很快又再度熄灭。视野变黑变暗,遗留在视网膜中部的红光,跟着渐渐消散。

    只有触感变得异常敏锐。

    曹弥指尖无意碰到对方口腔内壁,摸上一片极其湿热的软肉。手指在其中随意翻搅,就能造出颇为淫靡的唧唧声响。

    指腹还压在对方舌苔上,被舌头色情地圈着舔。

    “不、是狗的。哈、是狗——”

    少年听完曹弥的话,喘息加重,却固执咬在她指节上,不肯松嘴。

    他颤抖着抬起手,抓住曹弥纤细的手腕。

    “是你的狗,是主人的狗,汪、呜汪——”

    好不容易把曹弥手指吐出来,唇与指之间还牵着丝丝银线,又怕从此再也碰不到对方,赶紧把其他几根干净的手指都一一含过去。

    “唔——”

    因为一下捅得太深,手指插到他的喉咙口,少年整个人一僵。下意识干呕了一声,眼底也逼出了浓郁雾气。

    即使这样了,也没着退缩,继续含着她的手指。

    手指末端的球形关节,压到对方异常柔软的殷红唇瓣。他还在努力吞咽,像是要把她的手指,全吞进他脆弱狭窄的喉道里。

    少年口腔滚烫,身体温度也不逞多让,全都烫得过分。

    热气呼到曹弥手上,她见对方因为不舒服,整个身体都在细细颤抖,低头冷冷道:“松嘴。”

    可手指还在对方嘴里,这种看似命令的语气,更像调情,没有一点威胁力度。

    曹弥说:“松开。”

    她又说:“你去找别人。”

    曹弥对自己说,不能养,即使再像也不可以养。

    既然打从一开始就觉得照顾不好,那在相遇之初,干脆就不要建立缘分。

    曹弥想,一个人不也这么过来了。

    做什么还要有另一个人,故意挤入她的生活里?

    不需要,她一点也不需要。

    于是曹弥闭眼狠狠说了句:“我不会养你。”

    见对方没反应,她又装作嫌恶补充道,“要吐别吐我身上。”

    “……”

    但她实在应付不了这种主动扑腾在她身上的狗。

    曹弥色厉内荏,只会口头放放狠话,还不如她妈能用扫帚驱狗。

    她妈在门口一甩扫帚,再大喝一声,能把狗撵出三里地远。

    村里没有狗不怕她妈。

    曹弥很羡慕,但她学不来,没得到她妈真传。被这只坏狗顺着杆子往上爬,她也无何奈何,没有一点办法。

    曹弥问:“你不觉得难受吗?”

    黏在身上的身体挂件还是没有反应,曹弥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颇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仅限今晚。”

    她说得艰难,毕竟独居人士的糟乱狗窝,不想欢迎其他来客光临。

    “你明天,就给我离开。”

    适应了黑暗,眼睛能看到更多细节。

    曹弥看到对方就这样含着她的手指笑了起来,乱糟糟的黑发上似乎长出了一对狗耳朵,精神抖擞地竖在发间。

    得寸进尺、嚣张至极,一点也没有开始那股可怜兮兮样。

    曹弥想,糟糕、她被诈骗了。

    这是条惯会装可怜的狡猾狗。

    曹弥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陈设勉强算是乱中有序。

    鞋柜里放的几双鞋,基本都歪七扭八靠在一起。正对门的客厅小茶几上,放着几袋小零食,还有一包拆开过的纸巾。

    零食可能早就过期了。

    毕竟曹弥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沙发上养精蓄锐。她砰一声倒在沙发上,拖鞋还挂在脚上,两手交叠放在胸前,颤颤巍巍安详闭眼。

    曹·社畜·弥,总算结束了被资本主义者无情压榨的一天。

    这具风干僵硬的尸体,歪着头趴在沙发上躺尸。零食是绝不碰的,她懒得动嘴,手更不想伸。

    轻易就能抓住的咫尺距离,对此刻疲惫不堪的曹弥而言,亦有如天堑。

    吃完零食还要洗手,那太累了,她只想做点不那么累人的眼部运动。

    看电视多好,可以锻炼她盯了一天电脑,酸涩无比的眼球。

    曹弥把黏住不放的人形身体挂件拖回家,带着对方去了浴室。

    “先去洗澡,然后再吃饭。”

    示意般拧开热水旋钮,让花洒喷出的凉水冲刷手指,而后开口道:“现在开的是热水,不过要等几分钟才能热起来。”

    这间老破小楼层高水压低,管道运输热水也要好一会儿。

    水在浴缸里放着,曹弥又直起身,指向铁架上的一排洗漱用品:“粉色瓶子是洗澡的,紫色瓶子是洗头的,旁边是护发素。”

    “洗面奶在下面,没拖鞋给你穿——那双我的,你不许穿!”

    见少年一直往她拖鞋上看,曹弥声音显些破了调。

    她的拖鞋就摆在门边,是一对可可爱爱的幼稚小黄鸭。鸭嘴椭圆又粉红,仿照当下最流行的鸭鸭无语表情包制作。

    曹弥没什么童趣心,十五块钱买一送一,才是她愿意买下这双拖鞋的理由。

    但现在,像是被少年窥探到内心不成熟的那面,她莫名感觉羞耻。

    想把这双拖鞋扔出去丢掉。

    遇事本该沉着冷静的大人,居然比对方都要来得天真幼稚。

    曹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身体往旁边靠,挡住对方好奇宝宝一样的视线,顺便用脚把拖鞋往里踢了踢。

    她色厉内荏凶着他:“你也不许看!”

    这话说的没什么气势,更像恼羞成怒后的破罐子破摔。

    脸颊泛着红,成为纸做的老虎,凶狠一戳即破。

    有点可爱,但不能说出来。

    少年眨了眨眼,收回目光,抬起头乖乖点头应道:“好的。”

    “浴巾等下给你放门口。”见该嘱咐的都说过了,曹弥舒了口气,打开取暖用的浴霸准备离开。

    “有什么事再叫我。”

    可还不等她走出浴室,就又被对方出声叫住。

    曹弥转头看向少年,目露疑惑问道:“怎么,还有哪里不懂?”

    “姐姐。”

    少年咬着唇,齿印堆叠。嘴唇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磨过,形状饱满而鲜红。可又因为太过饱满,反倒有种被蹂躏过头的情色意味。

    他紧紧盯着曹弥,瞳孔黑而无光。像是恳求般注视着她,唇瓣一张一合,开口道:“姐姐不能、不能帮我洗吗?”

    尾音颤抖,又在中途故意停顿片刻,引诱着眼前之人。

    这只用于祭祀的柔弱羔羊,被绳捆绑,露出纤弱精致的锁骨,甘愿为和平献祭自身。

    似乎在用这句话允诺,允诺曹弥可以作为成年人压制他,而后对他做出任何事。

    可以把他钳制在浴缸内,隔着一层湿透的单薄衣衫,亲吻这具青涩稚嫩的身体。也可以用手燎原,叫他沦陷于她所给予的欲望情潮中,眼尾殷红却无力抵抗。

    腿间灼热硬挺,无论触碰哪里,都引得他的一阵战栗。但又因浑身无力,只能硬着鸡巴躺在浴缸底,在翻搅的淫靡水声中,哀求他的主人给予他一个痛快。

    这只引颈受戮的天鹅,在求他的主人一口一口、完完全全地吃掉他,带领他体会人间极乐,从男孩变成男人。

    没关系的,再怎么过分对他也没关系的。

    少年喘息加剧,在不断攀升的快感中浮沉。手背绷出青筋,死死抓住浴缸边缘,却不会伸出利爪伤害眼前人。

    呐,主人。

    他不会反抗的。狗狗不会反抗主人,狗狗永远忠诚主人。

    就像为表忠心,拼命把主人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那样。她的指尖顶到喉管口,令他干呕不已,却不舍得吐出。嘴唇又被她的指腹狠狠碾磨,泛起火辣难忍的痛意。

    ——不过没关系。

    主人所赠予的伤痛,只会令他加倍欢喜。

    浴霸一开,浴室果然暖了很多,少年不再冷的发颤。花洒喷出的水也变得烫热,水雾往上升腾,朦胧了整间浴室。

    耳边传来的声音又软又糯,夹杂有少年的信任。可越是满怀真挚的眼神,就越是让人想要破坏。

    曹弥:“……”

    还没到春天,就开始对她发情了。

    顽强的成年社畜,面对男色能不为所动。曹弥的心很硬,只有满怀铜臭香味的金钱,才能把她顺利击溃。

    而眼前这具还不能称之为是男人的身体,让她连避嫌都懒得。

    曹弥懒懒抬起眼皮,打量着想勾引她的少年。漫上眼前的水雾被驱散后,她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算了吧,你又不是真的狗。”

    “真的不可以么?”

    少年耷拉着看不见的狗耳朵,看起来倍受打击。模样看起来很乖,推销时也说自己很乖,但其实一点都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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