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乔,呜、你别走……我会听话,你不要走(1/1)
不妨事?
我被他这话气得想打人。
没错,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标准模板,我还就是里头那个急得团团转的公公。
“你——你这人——”说到一半我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急得干瞪眼,话音戛然而止,气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对他真的是毫无办法。骂也骂不得,打也舍不得,逼他又不忍心,最后只能自己气自己。第二世,作为赵家千金,这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南陆,能让我这么憋屈,宁可自己气到内伤,也不忍动他分毫。
所以我最后只能痛苦地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拿你没办法,真的没办法。”话锋一转,“所以我也只能强硬一点,不过问你的意思了。”
南陆的卖身契捏在程岩手上,我还没有继承家业,在如今情况下不能做主把他要回来。就算要回来了,我羽翼未丰,在赵氏手底下的南陆就像孙悟空被捏在如来佛的掌心,被羞辱被雪藏被穿小鞋更是分分钟的事。南陆身体变成这样,老板肯定不会不知情,搞不好还是程岩弄出来的。
暗自下定决心,抹净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酝酿了一会儿接下来的台词,觉得差不多了之后,在南陆讶异的目光中,我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
眼见电话接通,从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喂”,我深吸一口气,哪怕对面人看不见,也换上笑容:“程总啊,真是好久没联系了,近来可好?”
南陆这回淡定不能,惊得大力挣了一下,但他手足发软,又不敢使劲,轻易就被我按了回去,因为牵动伤处,所以低哑地“啊——”了一声,丝丝地抽凉气。
对面的程岩听到了,声音带着笑意:“赵小姐,那可真是很久没联系了。对了,我听元乐说,你今天带走了南陆,他现在在你那儿?”
我看了南陆一眼,狠心伸手去揪他的乳尖,南陆猝不及防,发出呻吟:“唔!!”我对他做口型,“大声点”。然后又拧了一下,听他一反往日的隐忍,从喉咙里溢出哀叫。
我来回搞了几次,松开手,听南陆还在兀自低喘着。
“赵小姐,南陆毕竟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你还是稍微要考虑一下吧。”程岩明显听到了南陆的呻吟,说道。
“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事。”我道,“程总啊,我原本还以为南陆是你家心肝,动都动不得,所以我把人掳来也没打算做什么结果呢,我就掐掐他,就浪得不行。”我压低声音,故作暧昧,“程总,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我还是蛮欣赏的。什么水火不相容,那是外面那些人的说法,是吧?”
“那是当然了,赵小姐。”程岩是只精明的狐狸,哈哈笑着,“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是如果合作能带来利益,那也是完全没问题的,我们都就事论事嘛!”
“程总爽快,就事论事,说得好哇!”我说,“不瞒你讲,程总也知道我和这贱人有什么梁子吧?这事当然不怪您,签约解约是他自己的意思,恩将仇报也是他自己的意思之前我不太想见他,避而不见确实挺丢人的,但这回呢,既然碰见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刚巧又发现您是同道中人,我嘛,就忍不住了。”
程岩微微叹了口气:“赵小姐啊,你的面子我当然是得给的。南陆做事情不地道,你惩治一下也是应该。虽然他是上不得台面,但是现在好歹是我的摇钱树啊,您要是忍不住做出什么来,你说,我要怎么办?”
“程总不相信我的分寸么?”我说,“我看他倒是挺耐玩儿的嘛。也不用太久,就先借我一段日子,工作上也照样让你们的人带他去,保证不会耽误。等我玩够了就还。玩废了是绝对不会的。”
看对面程岩没有表态,我一咬牙,说:“程总你要是还担心的话,我可以借你蒋瑞!一个换一个,也不亏,是吧?唉不是,其实还算我亏了,没办法,这贱人今天给我撞上了,我看见他是实在忍不了。”
蒋瑞是华山旗下的当红小生之一,哦,我当然没放过他,一起玩过好几次。不过这里有一层微妙的关系在。程岩和蒋瑞是直系学长学弟的关系,班主任老师都是同一个,两人还算相熟,我听说他们私底下关系不错,也玩过几回,只是后来蒋瑞被我父亲勒令不许再和程岩接触了。
“蒋瑞啊。”程岩略带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蒋瑞的名字,透过电话线都觉得气氛崩得死紧。随即,他释然一般笑道:“赵小姐真是给了我一份天大的礼物。不过——还请让我和南陆交代些事情,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我这么说着,手上直接点开了免提,放到南陆的唇边。
“南陆。”和南陆说话的程岩,语气完全变了,不再温和而笑里藏刀,变得低沉而阴冷。
“嗯程总。”南陆低低地应。
“你会在赵小姐那里待几天。具体待多久,看赵小姐的心情。”程岩冷冷地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吧?我劝你好好思量一下自己是什么人,赵小姐又是什么人,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好好地让赵小姐满意。赵小姐不管做什么,你都得受着。——还有工作,我已经减少了你的工作量,现在排出来的工作你必须完成,不要因为没人管着就放肆,明白么?”
南陆咬咬下唇:“是的,老板。我明白。”
手机又回到了我的手上,这次我和程岩打太极一般扯了些圈内项目的事情,并且假惺惺地表示某某项目有望合作,在和谐的氛围中挂了电话。
南陆静静地望着我。
他是一个很会演戏,也很会掩饰,很懂隐忍的人。
我现在明白了,想从他的外在表现弄清楚他的真实想法,是需要极高的段数的,至少我现在做不到,所以只能尽力不多揣测。而且就和对戏一样,一旦被他带着走,就失去了谈话的能力,特容易被他影响。
“你暂时归我了,南陆。”我也盯着他,“现在你要听我的话。”
“我会听话的。”他柔顺地说,脸色却非常不好看,低下头,睫毛颤抖如蝴蝶振翅,在脸上投下阴影。
我也搞不懂他乐意不乐意,高兴不高兴,只能试图不被他影响,把握住谈话的节奏:“我们明天去我的公寓,暂时就住那里,给我你助理的联系方式,还有行程单。”
南陆点点头。
一股尬聊的氛围又在蔓延。
气氛十分尴尬,我只好左顾右盼。不经意间一低头,就看到他那满身的伤痕,心口蓦地一阵一阵地疼。
?
“疼不疼?”我又问,“这次你要说实话。”
顿了许久,南陆才启唇,嘤咛一般小声说:“疼。”
我去抚摸他的脸,他有些想躲,但终究没有。明白他的抗拒,我只摸了两把,就准备松开一摸就摸出不对劲。今天我统共摸了南陆三次,一次是胸,一次是腿,一次是脸,本来应该是温馨旖旎的,结果每一次都摸出状况来。还让不让人好好摸一把啦?
仔细一看,他的脸颊不再苍白,泛着病态的嫣红,嘴唇淡粉如樱,却干燥得很。
我大惊:“你发烧了?什么时候起的?”
“不严重,睡一会儿就好。”南陆轻描淡写。
“”
不行,我要忍住。不能冲动。
“我带你去医院。”
南陆摇头。因为发烧,他的眼眶带着抹斜飞的红,两颊如胭脂,吐出的都是炙热的气息,整个人,像是随着蒸腾的热气而散发清香的花,轰然间,一室炸开那缕缕的媚气,惑人到极致。
“不能去”他的嗓音沙哑。
?
这令人窒息的诱惑!我要炸了。
不行!克制,克制,克制。我得克制。他还在生病啊!
我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才能正常地面对他:“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不碍事的。”他对我笑,“小乔不用因为我烦心,给点水就好了。”
“烦心!烦心!”忍了又忍,我还是按捺不住地怒了,“你这样,我才烦心!给你水做什么?让你烧傻算了,一了百了!”
闻言,他的眼瞳闪了闪,低下头没说话。刘海挡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只能瞅见抿成直线的嘴唇。
日哦,我刚刚又讲的是什么鬼啊。
“好。”他呐呐地开口,“听小乔的。”
!!!
我瞪大眼睛。
?
我瞠目结舌,无话可说,恼羞成怒,羞愤欲死,恨不能拿块豆腐拍死自己,直接去投胎以摆脱面前的地狱处境。
我迅速地冷静下来,冷漠地想:是我傻,我居然问他该怎么办。我一定是脑子抽了。
“我出去一下。”我决定当个行动派,抓着包,蹬起高跟鞋,风一样出了房门。
“小乔!”来不及阻止,眼见人消失在了门外,南陆的双眸寥落下来,一片茫茫然,如同无人的荒原。
“这么晚了,小乔你要去哪里”他小小声地说话,手指攥紧了沙发,自言自语一般呢喃,“小乔,你别走、别走”
而后南陆语速越来越快,透着神经质的感觉,身体因为疼痛而痉挛,双眼湿漉漉的,说话尾音往上钩,带了点飘飘的哭腔:
“小乔,小乔,呜、你别走我会听话,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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