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是婚礼的婚礼、农村夜明珠台灯A(2/3)

    “哗啦啦哗啦……”手在河底捞摆,除了石头就是河泥,再不就是水草儿。

    柯以湛把小鱼放安全地方,在他腰上绑了带子和自己的汗巾子系了死结儿,他可不想小娃子再出事儿。

    小鱼一百个答应:“嗯嗯嗯嗯。”

    甜水河上游,空气清新湿润,河岸边铺着一层‘白鹅卵石毯’,生长着茂密的蒿草和水芹都,几只癞蛤蟆跳来跳去。

    把他钉好的八开绣架支起,一只脚踩在下底儿处把木桩子压陷入土地。如此一来,绣架不挪移,再把漂染淡粉的绢布用绷线缝勒住四边,他的右手有伤碰精细活计就抖,这样一来用左手绣帕子,右手不需要扶持,就解决了他的难题。

    得回去了,否则他的帅哥该担心了。

    柯以湛一头黑线,嘀咕吐槽:“行行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说的啥怪物呢,哎呦我的妈啊——”

    一条真丝锦绣的手帕,在镇子上最少也能卖四五十个铜板。

    他想熊孩子说的黑蛋还会张嘴露出白肉,应该就是河蚌或是贝壳一类。

    天暗了,柯以湛看着黑黢黢的水底仗着傻大胆儿一通乱摸,遗憾的是,他只找到七只三寸大的小螃蟹和两只地蝲蛄。

    “熊孩子,你给我等着!不许动!我去!”柯以湛怒斥,唉声叹气“我咋就摊上你这个小舅子,我去给你捞!捞黑蛋还不成吗?”

    柯以湛扯了扯,撇嘴表示怀疑:“能用?”

    柯以湛用渔网堵住出口,凝目一看,果然一条尾巴晃悠,脑袋扎进石头缝儿里。

    “什么黑蛋?哪里有黑蛋?”柯以湛眯着眼,像个瞎子一样。

    “哦,好吧。”小鱼惋惜,但是为了亲爱的哥哥还是去了。

    “哗啦……”跌坐在水里了。

    脚底下滑溜溜的,还有点疼,柯以湛龇牙咧嘴的:“石头割破了?”

    “哥夫,用小鱼的鱼网!”小鱼把自己用水草绳编的渔网奉献给敬爱的哥夫。

    俯身定睛,还是什么都没有,很无奈的冲着河岸边熊孩子叫:“没有啊?你看的黑蛋长啥样的?是不是蛤蜊啊?还是淡菜?”

    小鱼乐的一蹦三尺高儿:“对的对的!!黑蛋有肉可以煮汤喝!!哥夫哥夫快点捞呀!”

    柯以湛把抓来的东西倒入木桶里,放轻脚步去看他设置的陷阱。

    “等一会儿。”做好陷阱,柯以湛掏出江竹鸳送他的小佩刀削了树枝在河边寻么,能不能插鱼。

    他托里正家小君捎带回来的瑕疵七彩渐变丝线几十团儿,一团就十几个铜板,是中等的真丝粗蚕线,乱糟糟的大半个麻袋,光是理线,就花费江竹鸳许久。

    “噗哈哈哈……行。”

    “行,你不许过来看着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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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江竹鸳用小炭条在淡粉绢上画出图案。

    “哗啦……”

    “哗啦啦……”水流声湍急。

    江竹鸳看着一大一小飞奔出门儿,有些担心,但想柯以湛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啥?哥夫,你可以不相信小鱼!可你不能不相信小鱼的作品!”

    “哥夫真好啊啊啊哈哈哈……”小鱼坐在柯以湛脖子上,兴奋的大叫,手里还攥着深绿渔网。

    江竹鸳思索一番,不经意转头看着男人为他栽种的百枝莲,浅笑:“就绣并蒂百子莲吧。”

    若是他右手没残,此刻用个绣花绷子固住,恐怕半条帕子都绣完了。

    他细细的把一条条真丝线劈成三十六、七十二股,如此,纤如发丝,绣出来的图案纹理才细腻漂亮,不刮皮儿,不乱筋。

    柯以湛放心的淌水往里走,眼看着河水没入膝盖,他还是没找到啥黑蛋。

    大半个身子全湿了,柯以湛心说完蛋了,回去不被老婆赏白眼儿才怪,晚上例行的亲热肯定也要泡汤。

    “就是黑的,圆溜溜的好大,会张嘴!”小鱼手舞足蹈的跟柯以湛比划。

    小鱼着急了,小胖身板儿就要往河里窜:“黑蛋还能张嘴!!哥夫哥夫快把小鱼放开!!小鱼会游泳的!!那肯定有好多黑蛋!”

    自然光线最不费眼睛,做刺绣夜里是最忌讳的,伤眼劳神。

    小鱼开心极了:“哥夫,哥夫,我刚刚看到有东西进咱俩的陷阱了,你快去瞅瞅呀。”

    反正都湿了,柯以湛寻思往深水里游。

    “嗯?”柯以湛突然看到什么白影儿一闪而过。

    “走,小鱼,哥夫带你去。”柯以湛没问什么,放下书本一把抱起小鱼把小娃娃放在脖子上,大笑:“走咯~~阿鸳,我们天黑前就回来!”

    拖鞋撸裤管儿,为了防止淘气包儿跟上来,柯以湛给淘气包‘松绑’:“你去咱俩的陷阱看着,帮哥夫看着,有鱼就能给哥哥吃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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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了几只蚂蚱当诱饵,柯以湛用鹅卵石在河岸浅水区围出一个品字形状的区域,窄部不封口只用几条柳枝挡,把几只死蚂蚱放进小水域。

    寻思再往里走走,结果脚下一滑。

    把大黑蚌小螃蟹地蝲蛄一股脑的用衣袍下摆兜着,柯以湛往岸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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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了,咱可不能乱跑啊?跟着我,你哥夫我可只有一条命。”

    “啊啊!哥夫哥夫!!你看河里!!小鱼发现一颗黑蛋!!”小鱼兴奋的指着河岸边稍往深处一点的区域。

    劈线却是江竹鸳十三岁前很是熟敛的哥儿闺未出嫁时技能,他是大家公子,阿姆是蜀中西夷贵族小哥儿,奶姆是江南人士也做过绣姆,因而他的绣工糅杂了江南苏绣和蜀绣,右手还没坏之前,在小哥儿里绣工赫赫有名。

    “抓到了抓到了!哥夫好厉害!!”小鱼鼓掌。

    手一捞……好家伙!老大的一个蚌,足有柯以湛两只手宽大。

    柯以湛咧嘴大笑,冲着河岸边儿的熊孩子:“小鱼,是不是‘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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