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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被赵彦辰看个正着,他挑了挑眉,暗想,她......这是冷了?
要不去给她送件厚实的大氅盖上?万一得了风寒,他可没时间去关心照顾她,到时候还多个累赘。
他站起身取下椸上的那件玄色大氅,只是,才踏出一步便又退了回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吧!自己不是讨厌她吗?还送什么衣裳,得了风寒怕什么,到时候丢给张阑之好了。
但是......不送好像心里又有点怪怪的,总是想到那唇......不若借机送衣裳,顺便看看,多看两眼他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是......会不会越看越不可自抑?
赵彦辰站在榻前,经历了好一番天人交战,直到自己冷的打了个寒战,才决定执行后者。
于是,他拿着玄色大氅,轻轻推开温宴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第46章 喜欢
进到内间, 赵彦辰感觉好像没有外面那般冷,但是也不怎么暖和。
他走到温宴塌前,将大氅覆在她身上的寝被上面, 顺便盖住了温宴露在外面的胳膊。
视线也随之落在那张微启的红唇上, 温宴此时睡得很沉,浑然不知有个人站在面前。
看着看着, 赵彦辰竟觉得站着看的不真切,便想要凑近些仔细瞧瞧。
既然来都来了,总要称心如意了不是。
于是, 他弯下腰凑到温宴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一道。
湿润柔软,倒是特别,往日他怎么没发现, 赵彦辰暗暗想着。
他现在完全不知, 自己对温宴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前的厌恶,嫌弃, 到现在的主动接近,以及莫名的思念?
不过看着看着, 他忽得又因为温宴的缘故想起琼州那些糟心的事, 于是躁动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
意识到自己现在做的事十分不合规矩, 赵彦辰便沉了脸,准备起身离开,再不看温宴一眼。
却不想, 就在他收回手,欲起身时, 忽然感觉后脖颈一热, 下一刻便被一种绵软的力量勾住了。
他本来就是俯身站在塌前, 身子朝塌上倾斜不少,这般一受力便重心不稳朝下倒去。
等他看清,自己已经距离塌上少女的小脸只差一寸了。
赵彦辰:“......”
温宴今日到达鱼庄就已经很疲惫了,下午又是摘野果子又是做饭食的,身子更加疲惫。
忙的时候没感觉到累,等到夜里泡完澡后往塌上一躺倦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令她睡的十分深沉。
方才又梦见伸手拽枝丫摘野柿子,一激动便伸手将赵彦辰给薅了下来。
这不是巧了吗。
梦里将枝丫拽下来之后,温宴呼吸逐渐平稳,手却一直搂在赵彦辰的脖颈上不放开。
她在梦中,根本意识不到现实中的这些,只觉得睡得很舒心。
可赵彦辰现在却不怎么舒服,因为他现在正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定在温宴上面。
动都不敢动,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方才想起的琼州之事被这么一搅和,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鼻端全是温宴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以及......女儿家特有的柔软绵香。
闹的他呼吸都紊乱了。
只消再往下低几分,他的脸便会贴上温宴的肌肤,以及那张因着呼吸半启的红唇。
今日傍晚时分,它还在他最为敏感的脖颈上烙上了无声的印记。
不若......再试试白日那种感觉?他在心里想着。
种旖旎之感已经让他心中的礼义廉耻,家族恩怨,厌恶嫌弃统统抛诸脑后。
他与她这暧昧的姿势若是换在以前,定会让他深恶痛绝,连人带塌丢出去都算是轻的。
眼下他心里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个女子,先前不近女色,现在面对温宴他已经做不到了。
赵彦辰低头向下沉去,就在他的薄唇刚刚碰上塌上女子的唇时,浑身像是闪过一道电流,激的他心头一颤。
这感觉,着实很不错,甚至比白日更加令他难以自抑。
胸腔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有了头一次便有第二次,他伸手在温宴脸颊上摩挲着,又再次低下头去。
哪知,温宴这时忽然翻了个身,一胳膊肘打在赵彦辰的脸上。
他被打的险些一个趔趄跌倒,往后退一步才堪堪站稳身子,下一刻脸颊上便传来了火辣辣的痛。
赵彦辰十分惊愕的看着温宴睁开眼,心中既有怒意又有一种未得到的不满感。
这感觉让他胸中烧着的烈火瞬间熄了大半,整个人清醒过来,面上很快恢复了冷冽。
温宴陡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揉着被打麻的胳膊肘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啊?”她很是不悦的嘀咕着,怎么睡个觉都不安生。
目光随之去寻那个令她胳膊疼痛的罪魁祸首,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暗色里,她看见兄长冷着一张脸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眸色沉的可怕。
“哥,你怎么在这儿?”温宴揉着胳膊疑惑问道。
方才她在梦里看见有个人在挠她的脸痒的不得了,还想轻薄她来着。她怎么说那人,他都不停手,一着急便使出浑身的劲儿朝那人脸上打去。
没想到,醒来以后看见的竟然是兄长。
赵彦辰蹙了蹙眉,指了指温宴身上的大氅,很是不悦的甩出几个字,“你冷,送衣裳。”
他忍着脸颊上的疼痛,尽量让自己的窘迫不被人发现。
温宴看了眼身上的玄色大氅才明白过来,连忙掀开被子下了榻,走到兄长面前环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哥,你真好,还知道我冷。”
她仰着白净的小脸看着兄长,一对梨涡像是装满了糖的梨子饮,甜美软糯。
赵彦辰一时看的又有些恍惚,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被温宴吸引住了。
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恍神间,脸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垂眸一看,便见温宴正伸着指头戳着自己的脸颊。
那一处,正是他刚刚受伤的位置。
他顿时就有些恼了,“你,干什么?”
温宴咬了咬下唇,娇憨一笑,“就是,我刚刚做梦梦见了自己打了人,醒来发现胳膊肘疼,才知道不是做梦打的,而是真的打了人。”
“我一睁眼便见你在这儿,以为打的人是你,哥......方才那是你吗?”
赵彦辰此时非常想训斥温宴一顿,出出心中闷着的那口气。
但是他又觉得十分尴尬,若是训她,那方才自己一时激动失理做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了尴尬道:“不是。”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是被梦魇着了,继续睡吧。”
见兄长转身要走,温宴急了,拉住他的胳膊求道,“你再陪我一会儿再走行吗,刚刚梦见有人想要想轻薄我,把我都吓坏了!”
闻言,赵彦辰呼吸一滞,这......她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看见了?
“做梦?你确定是做梦吗?”赵彦辰试探着问道。
温宴重重的点点头,显得很是委屈,“是的,就是做梦,太吓人了,我怎么能做这种梦啊,明明还未出阁。”
“哦。”赵彦辰松了口气,慢慢抽回自己的胳膊,胡乱扯了个理由安慰温宴,“你就是白日太累了才导致夜里做了噩梦,现在什么都别想再去睡觉,一定不会在做这种梦了。”
“真的吗?”温宴很是天真的问他。
你说真假,赵彦辰皱了皱眉,暗忖,我都回自己房间了,又不招惹你,还做哪门子梦。
温宴哦了一声,点点头,目送着兄长出去。
直到外间没了动静,她才又上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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