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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比汪鸢高出半个头,汪鸢与她说话时还须仰着头才能看到她的眼睛。
温宴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在气势上确实没有输给汪鸢。
“你才是个无知的女人。”汪鸢涨红了脸,双手叉腰,指着身后卖花灯的妇人道,“瞧瞧,居然敢会威胁本姑娘,还不快动手?”
那妇人很是上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立即便道:“当然知道,小姐你放心,我们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暗巷里,赵彦辰眯着眼看着岑淩,怒道:“让你不要走漏风声,你到底是没办到。”
这架势分明就是,汪鸢从别处得到了消息,收买了人过来寻温宴的麻烦。
岑淩越看越是头皮发麻,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安排的人要在天宁街的时候才会出现。
因着百姓都去看花灯那处人少,目的就是为了避免让更多的人知道即将发生的那件事,且那里是张阑之回府的必经之路。
并且,他让那些人说温宴的流言并没有这般恶毒。
“大人,这事属下没办好,属下知罪。”岑淩瞥了汪鸢一眼,“用不用属下现在就去将那女人给......”
“你想本官被人安上杀人的罪名吗?”
“属下不敢。”岑淩立即道,“那大人,属下该做些什么?”
“派人去将张司长引过来。”赵彦辰沉声道。
即使发生意外,他也要将事情完成,绝不可浪费一次机会。
而那厢,闹剧还在僵持着。
荔枝将自家小姐死死的护在身后,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汪鸢道:“我们大人是刑部侍郎,若是你们敢乱来,小心被抓进去吃牢饭!”
“真的好吓人哦!”汪鸢嗤笑道,“我兄长是六部尚书,你们大人见到他都要点头哈腰,更何况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贱婢,以及你那残花败柳的主子。”
“你......”荔枝被她气都快呼吸不顺了。
但是一想到闹得太过分会影响自家大人的名声,小姐定会自责,她便只好忍着不敢放肆。
温宴将荔枝拉到身边低声道:“你从旁边出去,去刑部寻哥哥过来,快!”
这次不找兄长帮忙,怕是不成。
“可是,婢子怕你被她们欺负。”荔枝扯着温宴的衣袖不肯离开,泪水都快出来了。
温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快去,别啰嗦了。”
“好,婢子这就去,小姐你可要坚持住。”荔枝泪眼朦胧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今晚这个麻烦怕是不能善了了,温宴知道,只有寻来兄长才能全身而退。
彼时,汪鸢见她落单,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即对身后的妇人道:“还愣着干什么?上,给我报仇。”
上次在街上教训温宴虽然得手了,但是她自己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不仅丢失了县主的身份,还被兄长禁足在家,今日若不是婢女采买听得这卖花灯的妇人与人闲聊关于温宴的流言之事,她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教训温宴给自己出恶气。
今日她冒着风险出来,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她动不了赵彦辰,还动不了赵温宴吗?
那妇人旋即对身旁之人使了使眼色,人群中便有人开始骚乱起来,将准备好的臭鸡蛋往温宴身上扔。
温宴吓得慌忙抱着头往后退,试图躲避他们的攻击。
就在她绝望无助的时候,张阑之不知从何处冲过来挡在她身前,抱着她向后稳稳的转了一个半圈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他双手遮着温宴的头,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臭鸡蛋不偏不倚的砸在张阑之的后背,几乎是一瞬间,一股恶臭便弥漫开来,熏得人无法呼吸。
第30章 三更
这味道太刺鼻, 温宴紧贴在张阑之怀里都能闻得见,她忍不住一阵犯恶心。
两人站稳之后,张阑之率先检查怀中人儿的安危。
他将手往上抬了抬, 留出一道缝隙看向温宴, 声音犹如微风般轻柔,“赵姑娘, 你没事吧?”
温宴捂住鼻子紧紧靠在他胸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仰头望他,“张大人, 谢谢你,我没事。”
“我该早些过来的,不然你也不会受到伤害。”张阑之轻声安慰她,眸中满是担忧。
他看着温宴那双纯澈的眼睛, 忽然想到昨夜在揽月阁醉酒后发生的事情。
他险些轻薄了她, 从赵府回去以后,他为了解那合欢散之毒, 愣是在冰水里泡了两个时辰。
浴桶里的水温了就加冰,一直持续到药效全部解除, 他才算活过来。
虽然遭了很大的罪, 但他不后悔, 为了能与温宴互通心意再顺理成章的结为连理,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现在,就算是让他替她挡刀挡剑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张阑之怕熏着温宴, 单手脱下染了脏污的外袍丢弃在一旁,抚摸着她的头轻柔道:“别怕, 站在我身后, 我护着你。”
温宴红着眼眶, 点点头,像是一朵被雨打过的落魄梨花。
张阑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转过身面对着众人,怒道:“大胆,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姑娘行凶。”
他一转过来,汪鸢便立刻认出了他。
“张大人,怎么是你啊?”她捂着鼻子从几个丫鬟身后走出来,欣喜道。
她对张阑之的印象很好,第一次见他还是在去岁科举之后。
那年张阑之夺得殿试前三名,被晋帝封为探花郎,要知道能担得起这三个字,那模样得是俊美无双的。
汪海回府与她说到此事,汪鸢便对他印象深刻,但是因为张阑之出身寒门,汪鸢对他便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张阑之对这位汪小姐也没什么好印象,并且温宴先前受伤之事他也知道是汪鸢做的。
故见到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汪小姐,你怂恿百姓辱骂赵小姐一事该当如何处置?”
念着与其兄汪海同朝为官,张阑之还是给汪鸢留了一分脸面。
汪鸢见这位貌美的张大人竟然也帮着赵温宴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甩了脸子,“她倒底有哪里好了,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她?”
张阑之不理她,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汪小姐,你怂恿百姓辱骂赵府小姐一事你当如何处置?”
汪鸢瞪了他一眼,眸中怒火熊熊燃起,“休想往本小姐身上泼脏水,什么怂恿我听不懂。”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有了底气,趾高气扬的道:“张大人,你还不知道你护着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德行吧,她还未出阁就与人苟且.....”
“住口!”张阑之怒道,这汪鸢真是口无遮拦,恶毒至极。
他想既然汪鸢自己不要脸面,那他还给她留什么脸面,“你也是个女儿家为何要这般诋毁一个女子?若是再这般过分,本官便去请你兄长过来。”
“你......”汪鸢见他不为所动,气得跳脚,“那日惊马她被男子抱着回府,大家都看见了的!不要脸。”
“是啊,就是的......”众人跟着附和。
张阑之冷笑,真是张口就来,造谣全凭一张嘴。
那日明明是温宴受伤,他将她抱去医馆救了她,怎么就成了她与人私通了?
而且,现在张阑之就站在他们面前,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他就是他们口中与女子苟合之人,真是笑话。
张阑之怕温宴难过,回头立即用衣袖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冲她宠溺的笑了笑,转而回过头,脸上的笑意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将众人扫了一圈,冷笑道:“本官便是那日救赵小姐之人,本官怎么不知什么苟且之事?难不成你们比我还了解那日的事情?”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面面相觑,不知虚实。
汪鸢凝眉看他,气的咬牙切齿。
那日她站在楼上只看着一个男子的背影,曾经想过这人会是张阑之,嫂嫂非要告诉她不是这人。
眼下当事人自己都承认了,汪鸢气炸了,才明白是自家嫂嫂骗了她。
果然是老狐狸,汪鸢冷笑,终究是又被她给摆了一道。
她越想越不服气,看着温宴小鸟依人毫发无损的站在张阑之后面她就嫉妒成狂,咬着后槽牙道:“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难道不算苟合吗?谁知道私下是什么样的?”
她也不管什么青红皂白,先打赢这场口舌之战再说,决不能轻易饶了赵温宴这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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