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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棠看过信后,眉开眼笑,将信紧紧地贴在胸口。

    松芝不禁问出了口,“小姐,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父亲和母亲同意了我跟宴哥哥的事情,父亲说他会拜托叔父替我操办的,叫我不用操心。”卫棠早在一月前就往边疆寄了信,她明确了自己对陈宴的心意后,便想着先同父母亲商定。

    卫烨和沈织是半年前出发前往边关的,而陈宴是一年前被找回来的,因此卫烨有见过长大后的陈宴。

    卫烨本来是不同意的,虽然自家女儿对那臭小子的心意他从小就是看在眼里的,但他作为老父亲没有听到陈宴的亲口承诺,不免有些不大放心。

    但女儿一门心思地扎进去,每次来信都似有似无地表露自己的意思,又加上沈织在一旁劝导,她清楚女儿的性子,若是认定了一件事,必然会坚持到底。

    卫烨这才松了口,说两家可以先定个亲。

    也许,过不久,眼下还时时刻刻担心儿媳妇会被拐跑的林清禾就会收到卫烨和沈织的信件。

    她必然想不到,事情的进展会如此之快,她这个助攻婆婆目前还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最强助攻竟然是女主自己?

    *

    就在卫家叔父上门的那一日,候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说你是阿宴的表妹?”候府后院正房大厅内,林清禾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下首之人。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柳叶细眉,鹅蛋脸,整个人单薄纤弱,一瞧便是楚楚可怜那一挂。

    林清禾眼下有些摸不着情况,表妹是唱哪一出?难不成是寄居的远房表妹?

    果不其然,她的下一句话便是:“听别人说,您是宴哥哥的母亲,那便是这候府的夫人了吧,陈夫人,我名唤阿柳,父亲母亲病逝后,便去投奔了叔父,同宴表哥自小一起长大……”

    这阿柳口中的姑父指的是陈宴的养父。

    “自小一起长大?”林清禾脑门突突突得直跳,也不知道面前这姑娘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谁不知道候府的世子是被拐走的,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唱的这一出是会惹人嫌的?

    很快,林清禾便知道这个姑娘的意图了。

    陈宴得到消息过来后,那姑娘一瞧见他,眼泪簌簌地往下落,随后径直扑到了他的怀里,一口一声“表哥”,而且怎么都不肯撒手。

    而这一幕恰巧被上门的卫家叔父瞧见了,卫家叔父气愤地甩袖离开了。

    一旁随行的卫棠愣在原地。

    就连林清禾也是如此,谁能告诉她,卫家叔父为何会无缘无故地登候府的门?

    很快,她的这一疑问在收到沈织的信件后,豁然开朗。

    敢情卫家叔父是代替卫烨来候府商量两家结亲之事,大好的完成任务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就这样硬生生地错过了?

    那表姑娘搬出了陈宴在养父家的二姐,说让她来燕京城是二姐出的主意,还将二姐托人给陈宴写的信给了他。

    陈宴瞧了信之后,眉头紧锁,本来想让人找一处院落,先将杨柳安顿下来,但母亲直接将人留在了府里,说既然是他从前的旧识,不能叫别人说他轻慢了去。

    其实,林清禾此举也是怕那表妹作妖,若是在外边找个院子,误传出去儿子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这可如何是好?

    卫家叔父那边她也得想办法解释一下,若是叫卫烨知晓,两家的亲事算是吹了。

    不幸中的万幸,这一出让她确定以及肯定糖糖喜欢的是自家儿子,不免松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陈宴什么都不知情,还还破天荒地想替“表妹”找所院子将她安置下来,林清禾就不免有些头疼。

    这凭空出现的表妹,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打不了包票,七年的相处,失忆的儿子对这个所谓的表妹到底有没有男女情谊?

    之前一股脑地将心思放在卫棠身上,现下突然意识到还有“你情我愿”这回事,她决定改明得好好问一问。

    一年前,陈宴中了进士的消息传回了南地的乡里,这本应该是光耀门楣的事,但很快又传回了陈宴不是杨家的孩子,是京城候府的世子,再紧接着,杨家那一对夫妇死在了京城的大牢里,不久后,陈宴扶灵将人送回来下葬。

    不清楚事情真相的许多乡亲指责陈宴忘恩负义,好歹杨家人养了他那么多年,他眼下飞黄腾达,攀了京城的候府高枝,便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自己的亲人逼死。

    殊不知,他们口中的“别人”和“忘恩负义之人”才是这件事情中最无辜之人。

    那个时候,陈宴还没有找回从前的记忆,虽然心里猜出了七七八,但他也清楚死在大牢的那对夫妻过往都是真心待他的。

    因此,他凭心做了自己想做的,扶灵将尸体送回南地安葬。

    亲人逼死了“亲人”,于陈宴来说,左右为难,心底必然是煎熬的。

    那天过后,卫棠有好几日没有往候府跑,反过来,秦照知晓她心情不好,便时常到将军府来。

    “糖糖,阿宴都有红粉知己了,你还要喜欢他吗?”秦照看着拿着红缨枪的卫棠,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单元不会太长的~

    第41章 第五章

    卫棠身着青灰色练武服,接过松芝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瞥了一眼秦照,漫不经心道:“红粉知己?你说的莫不是宴哥哥的表妹?”

    除非当着长辈和陈宴的面,卫棠私下里从不唤秦照为“哥哥”。

    虽然秦照是大哥,但不知为何,除了偶尔装模作样,她在他面前没大没小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没等秦照回话,她便接着说:“喜欢呀,宴哥哥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况且我一早便问过他了,那女子就是他的表妹罢了。”

    “阿宴……说什么你都信吗?”秦照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听不出一丝起伏。

    “自然,宴哥哥从来不会骗我的,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卫棠扑了扑身上的灰,眯眼笑着道,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龇牙咧嘴朝秦照做了个鬼脸,“宴哥哥才不像你一样,是个大骗子,略略略……”

    秦照听到这话,整个人跟个炸毛的小猫一样,捏起拳头,作势就要抡起来。

    卫棠见状,瞪大眼睛,捂着嘴惊呼一声,赶忙撒腿就跑。

    于是乎,接下来,两人你追我跑,而将军府的下人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自家小姐与齐小王爷还有候府的宴小公子自/幼/交好,这些将军和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是。

    早些时候,小姐一门心思向着宴小公子,听说两家还要定娃娃亲,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宴小公子走失,就剩下小姐和小王爷,两人关系还是一如既往,本来以为等小姐年纪大些,说不准还能成就一段良缘,但现下宴世子回来了,这可不好说。

    这几年,燕陈关系有所改善,再加上燕帝有意为之,这齐小王爷在燕京城的待遇可谓比得上皇子皇孙。

    秦照在宫外有单独的府邸,因而他来去自由。

    除却初到燕国的一两年,他基本没有体验过寻常异国质子被排挤被欺凌的滋味,也许是这样,才会养出他这副在卫棠眼里不着调的性子。

    刚被下人领进府的陈宴,看到的便是眼下这一幕。

    卫棠瞧见来人,两眼放光,赶忙躲到他的身后,手指抓着他的衣襟,唤道:“宴哥哥,快救我。”

    “发生何事了?”陈宴看着气呼呼的秦照,又瞥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棠妹,心里未免疑惑。

    “没……什么。”秦照别过头,默不作声,模样瞧着有些心虚。

    “哼!”卫棠见秦照没了方才的气焰,现下又有宴哥哥给她撑腰,便大着胆子走了出来,一脸无辜,叉着腰道,“我又没说错话,你分明就是个大骗子,当初骗我是个小乞丐,骗我不会说燕国官话,害的我将你领回家,尽心尽力教了你那么久,还有,你分明武艺高强还要诓阿爹不懂武艺,存心跟我抢阿爹……”

    陈宴有些错愕地看着秦照,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调和这两人之间的矛盾,而且棠妹说的这些他觉得异常陌生。

    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心底莫名有些落寞,这缺失的七年,是他无法介入的。

    “我……”秦照憋红了脸,但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

    这些旧事早已经翻篇了,因此秦照本来只是打算趁机捉弄捉弄卫棠,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陈宴在场,他就莫名有些手足无措。

    若论以前,追逐打闹后他肯定会嬉皮笑脸地将事情一笔带过去。

    卫棠心大,往常突然想起了这茬,但很快便又忘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陈宴没有多问,反倒是一直记着自己今日的来意。

    他支开卫棠,独留下秦照,有些为难道:“大理寺最近碰上了一桩案子,跟……你有关。”

    *

    这边的卫棠被陈宴支走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宴哥哥什么时候喜欢吃自家府里的荷叶酥了?

    难不成是上次她非要塞给他那次?可那分明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难不成是宴哥哥记错了?

    而且那荷叶酥是宫里的蓉贵妃娘娘亲手做的,若不是见她投缘,蓉贵妃娘娘也不会赏赐这些糕点给她,现在倒叫宴哥哥惦记上了,这可不好办。

    想着想着,卫棠便领着松芝往回走。

    “什么?”这边的秦照听完陈宴的话后如五雷轰顶一般,脸黑如锅底。

    半晌,他试图平静心情未果后,抓耳挠腮,皱着眉,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语调问:“你说……我有了一个孩子?我当爹了?这怎么可能?我跟谁生的?跟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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