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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浑身一僵,捂着发烫的脸,朝门口飞快地逃去。

    十七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认出了她的身份,手上捏着衣袍,僵在原地。

    *

    宋姝月面颊绯红,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寝屋,飞快地跃到小榻上,将头死死地埋进枕头里。

    “真是羞死人了!”

    春韭走进屋里,看见的便是眼下这番景象:“公主,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没没没……什么。”宋姝月蒙在枕头里,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十七侍卫在门外求见……”

    “不见!”宋姝月斩荆截铁地回了句。

    春韭眨了眨眼睛,搞不清情况,但还是把公主的话原模原样地传递给了十七侍卫。

    过了半晌,宋姝月终于冷静了下来,随后开始仔细地思索这件事情。

    十七竟真是太傅?

    她本以为太傅醒来后看见她留下的那封离别信,兴许,会重新回燕京城做他那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世子爷。

    可眼下他为何要改名换姓地屈尊当一个小小的护卫?

    难不成是为了她?

    除了这个理由,宋姝月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了,太傅竟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想起原本那张宛若谪仙的脸,她的心口莫名有些涩涩的。

    十七的身份已然暴露,但黎砚池自己却丝毫没有觉察,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公主会因为他腿上的伤疤就确定他的身份。

    这伤疤他幼时便有,自己已然习惯了,除了与他亲密的一些人,基本无人知晓。

    向小公主透露线索的这段剧情并不是原书中林清禾的戏份,只是穿书的作者在内疚心理的驱使以及不崩剧情的前提下对女主宋姝月的善意提示。

    否则,宋姝月压根不会注意到这茬。

    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宋姝月就不再对十七命令这命令那了,而且在他面前也莫名有些不自在。

    有时一看到他便会想起那日,那光洁的后背,劲瘦的腰身,肌肉恰到好处,随后,脸莫名刷得一下红了。

    而且,从前她还与太傅有过肌肤之亲,原本以为再也没有相见的那一日了,便也没什么所谓。

    可现下,人就杵在她跟前,因此想起那一桩桩一件件,她就更不自在了。

    而且太傅一早便表明了他的心意,这是宋姝月无法否认的,那她呢?

    *

    过了段时日,宋姝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避着十七,反而变着法儿的对他好,每每看到他,眸子里都星光点点的。

    紫宸宫的人都当是十七侍卫颇得长乐公主的信赖,是公主面前的大红人。

    而这些东西自然也是传到了魏槐的耳朵里,甚至是东宫的魏武。

    魏武一想起那日,那人浑身散发冷意地挡在那长乐公主面前,还有望向他那仇视的眼神,心里便不大自在。

    那公主以后是要嫁进东宫的,带着这么个不好惹的侍卫,他可不愿意。

    正巧,二弟知晓他的念头后,给他出了个主意。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燕国侍卫,死了便死了,这里是大凉,长乐公主就算是心里再不乐意自然也没有办法,不如……”

    魏槐当然也是瞧那人不顺眼的,在他心目中,宋姝月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而且魏槐一早便查出了那侍卫的身份,他看向宋姝月的眼神压根不是下属对主子该有的。

    这种男子看向心爱女子的纵容眼神反倒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小公主的太傅。

    从前,老杨树下,他明明察觉到小公主的太傅就站在树后,他还偏要诱着她说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小公主真蠢啊,丝毫没有看出来她的太傅喜欢她,反而时不时同自己说太傅是如何嫌弃她这个学生。

    没想到,她的好太傅却是如此用情至深,隐姓埋名跟着到了西凉。

    一开始魏槐并没有声张,具体缘由他也说不清,许是因着那人能护她周全,他便忍下了。

    若说从前的小公主不喜她的太傅,可眼下她改了念头,魏槐便容不下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能已经不大记得前面的剧情了(捂脸),穿书者兼原作者林清禾透露“右腿有伤疤”这个剧情在第九章 有提到过,因为她内疚自己给小公主安排了这么波折的感情线,所以在不崩剧情的前提下善意提醒她。

    第34章 第二十二章

    得知十七就是太傅,宋姝月过了起初的不适应阶段后,一想到太傅为她做了那么多,心里便隐隐有些愧疚。

    因此,这段时日尽可能地对他好,弥补他。

    但若论对他的心意,宋姝月却是回避着不敢深想,甚至仍然装作被蒙在鼓里,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侍卫。

    毕竟不久后,她将成为这西凉的太子妃。

    这一日,宋姝月一整天都没有瞧见十七的身影,而且整个紫宸宫的宫人都安静得异常,大气不敢出。

    她放下手中的话本,看向屋外,莫名有些心烦意乱,往常,他总会在门外守着。

    “春韭,你去把十七唤过来。”

    春韭听到这话,面上有些犹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地回道:“十七侍卫恐怕……回不来了。”

    “为何?”宋姝月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直起身来。

    “昨夜……昨夜十七侍卫不小心冒犯了宫里的王美人,被西凉的皇上关进了大牢……”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宋姝月面色惨白,披上衣袍,赶忙往门外走去。

    “公主,十七侍卫已经出事了,那王美人不是个好惹的主,她三言两语便让西凉的皇上赐死十七侍卫,昨夜……便赐了毒酒了。”春韭赶忙上前扯住公主的衣角,声泪俱下道,“是蒋大哥不让奴婢告诉公主的,他说事发突然,怕公主做傻事。”

    *

    宋姝月定然是不肯轻易相信的,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分明昨日还杵在她的跟前,今日如何就……

    这事来得如此突然,说不准只是个谣言的,因此她不肯轻易罢休,非得亲眼见着。

    她特意换了衣裙,化了妆容去见太子。

    魏武见长乐公主亲自来寻她,喜上眉梢,但听闻她的意图后,第一次没有附和,反而推脱说自己也无能为力。

    宋姝月感受了深深的无力感,在这西凉皇宫里,她几乎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出了事情,基本上没有人会帮她。

    就在她走投无路之际,二皇子魏槐敲响了紫宸宫的宫门。

    “你来做甚?”宋姝月眼眶通红,斜着眼瞪着面前人,语气不善,她多少猜出了他今日的来意,因此才让宫人把他放了进来。

    “我知道公主心中所求,我来实现您的心愿。”魏槐语气淡淡,眼睛微眯打量着面前人。

    “哦?你会有那么好心?”宋姝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手指虚虚地指着他,说:“十七老实木讷,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说不准是你们谁处心积虑地想害他。”

    “不管公主怎么想,那侍卫的确是死了,只要公主肯求我,我便让他免受抛尸乱葬岗之苦。”魏槐勾唇道。

    “魏槐,你欺人太甚,你给我滚!”宋姝月气极了,随后拿起面前的茶杯就泼在了他的脸上,但随即整个人便宛如失了魂一般。

    她为何会招惹这样的疯子。

    魏槐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水渍,见她这般如雨中菡萏的娇弱模样,心头却是一软,但想起了她故意气他的那些举动,什么也没说便负着手阔步离开了。

    他走后,宋姝月瘫坐在地上,双手掩面,魏槐既然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传闻非虚。

    多么可笑的事情,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

    老天为何要如此待她?

    为何要让这世上真心待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她。

    若不是为了她,太傅压根不会隐藏身份来西凉,自然也不会遭遇这般飞来的祸事。

    虽然她心里仍怀疑这事的真伪,但一个和亲公主的侍卫在西凉皇眼里自然是无足轻重的,碾死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因此,宋姝月又不得不接受这般残酷的事实。

    *

    此时,东宫内,李柄俯身在魏武的耳边嘀咕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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