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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家主,你要待如何?”陶隋严狠瞪一眼给自己招惹麻烦的亲生儿子,“确实是我们反悔,我们会给予赔偿,对外我们也会宣称是你家姑娘瞧不上我家不争气的儿子退婚的。”话声微顿,“若施家主犹觉不满,仍想继续婚事,那陶家也是要确定你女儿未曾对不起我儿子才行。”

    两位金丹的气势释放而出,一时谁也压不住谁。

    用丹药堆上去的伪金丹亦是金丹,气势方面并不会比真正的金丹相差太多,底蕴深厚的陶家也不是没有强大外物的协助。

    陶隋严此刻携带的武器便是当初家中流传下来,清缘仙子渡劫飞升后留下的乾坤鞭,沾染着一丝天雷气息,堪比四大仙门的仙器,顶尖天阶法器。

    法器等级分为天地玄黄,黄阶最差,天阶最好。

    乾坤鞭一出,施烈锋流露出一丝忌惮,可也仅仅是一丝,能发挥天阶法器的实力也必须得足够强大,伪金丹又能发挥多少?

    “我若是不接受呢?”施烈锋冷冷道。

    陶隋严:“没有任何可商榷的余地?”

    “有。”施烈锋盯向陶岁,“除非你儿子向我女儿跪着磕三个响头,诚恳道歉取得我女儿原谅。”

    这主意……陶岁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在搞鬼。

    “做梦。”陶岁薄唇轻启。

    裹挟极寒的凉意忽地在厅中回旋,掠起陶岁披散在背后的发丝。

    清越的短音穿破空间。

    一剑,一出。

    谢亦朝入场,他的手中执着赤暗的长剑,嘹亮的火焰透出刺骨的寒气。

    漫天的血雾,那猛然对陶家小辈出手,众人都反应不及的施家家主,重伤倒地。

    “世间少有能令我出剑的人,而能让我出剑的人都死了。”谢亦朝抑制着剑中因再次出现世间兴奋嗜血的汹涌杀意,“你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你很幸运不是我的敌人。”

    那身战意冲天而起,压制得场内众人不敢妄动。

    第19章 海王的结局

    从第一次见面,舒清晏只看到过对方用那种特殊的丝线伤人,就以为谢亦朝的武器是它了,却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剑,且如此骇人恐怖。

    他记得对方剑现的凌然傲气,拔.出时的风云变幻,那一刻天地黯淡。

    “施家主再不施救就真死了。”谢亦朝收回长剑,剑身上蜿蜒曲折的凹陷勾勒出“峥嵘”二字,他伸手扶起跪太久腿软的陶岁,尽管出手阻止及时,但筑基中期的陶岁面对金丹期的威压仍旧受到些伤害。

    陶岁凉凉地望过瑟缩的施皖沅,一触即离,落到对施家主紧张的年轻男子身上,不是施林昀。

    施林昀是施家最出息的子弟,筑基巅峰,金丹有望。

    “多谢前辈的搭救。”陶岁低声朝谢亦朝道谢。

    “既然答应你做陶家客卿,自然不会反悔。”谢亦朝见他能够撑起自身后,放开搀扶。

    陶岁欲言又止,从方才的一剑,他便知晓自己之前认为谢前辈是金丹期的想法大错特错,但又不确定到底是因为剑招惊绝天下,还是……他依然不敢确信世上竟有这么年轻的金丹之上的人。

    二十三岁的元婴……他现今弱冠之年,不过是筑基中期。

    还是前者比较可信。

    陶岁走到自己父亲面前,介绍谢亦朝和舒清晏的存在。

    舒清晏站定在谢亦朝身旁,他想到对方送给自己的镜月。

    谢亦朝把他的表现收入眼底,悄然勾勾唇,今日出剑除了震慑,便是引起舒清晏对用剑的请教之心,镜月一直不被主人使用就太可惜了。

    ……

    施家灰溜溜地离开,陶家倒是高兴地办起酒席,欢迎谢亦朝成为陶家客卿。

    人情世故的交际,谢亦朝觉得麻烦,中途就拉着舒清晏,顺带拐了陶岁跑了,他还得在陶家住个几日,为陶家撑撑门面,免得再有人过来找事。

    主要是对施家的警告。

    谢亦朝打发舒清晏回屋休息,连续赶路、应付旁人对于身体娇弱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劳累的事。

    舒清晏立时明白他有话跟陶岁说,且不愿自己知晓,顺从地应声回到陶家给他们准备的客房,候在屋外的侍女向他福身。

    “奴婢元衣,公子若有什么吩咐,唤奴婢去做便好。”相比其他侍女,衣着要复杂漂亮些的女子站前。

    舒清晏没有任何不习惯的样子,自然道:“我想洗漱。”

    元衣屈膝道:“厨房已备好热水,稍候就为公子送来,公子先入内休息一会儿吧。”

    舒清晏走入房间,很快就有小厮搬来浴桶,侍女端来洗漱用的香膏、头膏。

    元衣为他上了一杯热茶和一盘各种口味的点心。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舒清晏自离开添香阁再未享受过,这样的伺候确实特别引人堕落,然而舒清晏从未想念过,他看着侍女们想亲自为他宽衣解带时,让她们全数出去了。

    在他入水梳洗之前。

    另一边的谢亦朝、陶岁二人,正低声讲着话。

    谢亦朝看见舒清晏进了杏枫院后,便对陶岁道:“我需要能够重塑根骨、祛除污秽的东西,无论是丹药、仙草或是宝地。”谢亦朝指尖按了按掌心,“如果你们能找到这些药材也可。”他把在丹元大录典里见到效用能满足他要求的丹方拿了出来,只是里面的许多药材都是传说中、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即使找到也得是在炼丹方面造诣登峰造极的才敢炼制,而谢亦朝本人离那个境界还差点,可交给别人炼制他不放心,打算在接下来好好进修下自己的炼丹技术,以备万一。

    陶岁一呆,想起段戏说故事:“前辈所说的可是那福林仙泉?”

    “福林仙泉?”谢亦朝蹙眉。

    陶岁摇摇头:“那不确定是真是假,前辈容我族试一试寻找。”他拿起谢亦朝递来的丹方,目光顿在纸张上所写的药名上,额头挂起一滴冷汗。

    谢亦朝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多么困难,只道:“尽力而为。”

    实在不行也只能慢慢调理,但可能会影响修炼,而以舒清晏修炼的劲头,怕是不甘停滞强行冲击,伤上加伤。

    接连半个月,他们已经在陶家待了这么多天,鹤嘉城的热闹处都被逛遍了,施家不仅没来找麻烦,还仿佛销声匿迹般低调下去。

    可他们在不久前又进阶了位金丹,便是施林昀,原本的施家家主仍旧卧病在床,身体上的伤势经过撒钱似的珍药治疗其实好了七七八八,但施烈锋却变得十分萎靡,精神恍惚,沉浸于谢亦朝那一剑的威吓里不能自拔。

    谢亦朝的手下留情,没让别人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是心神崩溃疯了,得到消息的谢亦朝略显无语,好歹是依靠自身进阶的金丹,怎么心性如此差?

    经此,陶家新来的客卿一战成名。

    谢亦朝对于这些虚名并不看重,他甚至跑去施家看了看施烈锋的情况,确实神志不清,他也束手无策。

    施家的新任掌权者施林昀心性倒是极好,否则也不能二十五岁晋为金丹,超脱于大部分修士,拥有六百七十八岁的寿元。

    谢亦朝的到来没有隐瞒施家,面对施家的仇恨,他接受良好,瞧过施烈锋觉得没救后,便打算离开。

    施林昀却是拦住他,不是找他复仇,而是想要解除仇怨,施陶两家已没有联姻之实,何况陶家还有谢亦朝这样的强者入驻,两家日后也不会再有多少交际,底蕴不足的施家经不起多的折腾。

    希望大家各走各的阳公桥,就当以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施林昀的态度称得上谦卑,这件事谢亦朝不能自顾答应,他把施家的想法传达给了陶岁,随即陶岁如何跟家长说,后续又是怎么操作,谢亦朝便不清楚了。

    只听说施皖沅要嫁人了,还是怀着孕嫁给之前陶岁爆出来的情夫,那情夫一无所有,独有张好听的嘴,却是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小蜜罐子长大的少女想要的生活。

    退婚一事引发的问题暂且得到解决。

    待了那么多天,舒清晏忍不住找到谢亦朝。

    谢亦朝在陶家的生活过得像大爷一样,成日没个正形。

    他抬头就望见沉浸于阳光中的美人,白色裙裾飞舞着盛开的红色花丛,不达脚底的轻薄雪外衫随着主人动作,在空中化起蝴蝶翩翩的弧度,红色腰带垂落到裙底轻轻摇摆,勾引得谢亦朝分神去看。

    险些饱暖思淫.欲。

    “怎么了?急急慌慌的。”谢亦朝目光移开。

    舒清晏走到他面前:“家里的鸡和菜地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想回去?”谢亦朝拉过舒清晏的手,让人坐下。

    舒清晏:“嗯。”

    “我也正准备跟你说。”谢亦朝收回手,“挺久没给那只畜牲喂灵米,它怕是馋得慌了。”

    小半个月的时间,谢亦朝抽空回去过一趟,使了些银钱,拜托隔壁院的杜大娘照看下家中事物,想来应是不会出啥大问题,但也确实该离开,不能老赖在陶家享受,要把他养懒了。

    “我们现在就去告辞吧。”说到便做,谢亦朝起身找陶家人。

    舒清晏甚至来不及纠正他不是畜牲,是赤羽。

    母山鸡长得跟大多野鸡差不多,羽毛颜色老沉,唯独它冠宇那冒出一丛红色羽毛,看起来稍微标致不少,而由此得名赤羽。

    陶家客卿想走,无人敢拦也拦不住,毕竟是一剑毁掉金丹修士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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