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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季棠能委身于自己,也能委身于他人。
但李云谏又想不明白,陆季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是去了一趟宫里见过张小姐之后就喜欢上了吗?就不能只喜欢自己一个吗?
还是觉得俯身在一个男人身下,让一向自恃清高的他觉得恶心了?
是自己把他带到这条路上来的,如果不是自己缠着陆季棠,他本该娶妻生子走上仕途,前途光明无限。
李云谏登基前一天,去见了李云岱。
李云岱披头散发,见李云谏来了,吃吃笑起来:“没想到啊,全都死光了,结果叫你这个小兔崽子沾了光!”
只要李云岱一死,李家就只剩了个李云谏。
“不过,你是真挺舍得啊,”李云岱扒着牢门,给李云谏竖了个大拇指,“陆季棠那滋味,我可是到现在想起来都回味无穷啊!”
李云岱不知道陆季棠是什么情况下去的梅城,他自以为是李云谏狠心把陆季棠放到了梅城,然后获得他的信任,继而击垮他。
所以陆季棠一到梅城时,他是有五分信任的,但凡是一个其他人,韩直或是褚皎玉,他早就直接杀了了事了。
因为那是陆季棠,是李云谏放在心尖尖上的陆季棠,陆季棠不会背着李云谏睡别的女人,李云谏也不会让陆季棠来梅城卧底。
因为一个男人不可能把自己的人丢到狼窝里去,那不是谋略,是背叛,是李云谏对陆季棠的背叛。
“你才是李家最合格的帝王,我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哈哈哈!”李云岱笑着滑坐在地上,大拇指还一直竖着,心里嗤笑。
为了整垮一个李云岱,不惜让自己心爱的人委身他人,他李云岱真是好大的脸啊!
“玩不过,真的玩不过,你们俩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
李云谏自打听见李云岱那句回味陆季棠滋味,就已经怒火中烧,后头李云岱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想起新仇旧恨,二话不说,抽出一旁小兵挎在腰间的刀,直接给了他一个了断。
等李云岱的血都流完,人变得冰凉,李云谏才蹲下身揪住尸体的领子。
“就算他背叛我,你也不配碰他。”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看懂没有
李云谏以为陆季棠背叛他叛逃去了梅城,陆季棠以为是李云谏让他去梅城
误会产生的原因是周保庸
李云岱本来以为陆季棠真的背叛了李云谏投靠他,但失败之后以为陆季棠是李云谏派到他身边卧底的
嗯... ...就是这样
第33章 发配浒州
李云谏狠狠的将尸体掼到地上,连手上的血都来不及擦,转身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朝外走去。
“陆季棠在哪?”
小兵连忙引路,朝外走去,陆季棠罪名不重,算得上是通敌叛国,但他最后一刻决定投降,所以轻判,给关在里集体地牢里。
见李云谏终于现身,陆季棠眼睛一亮,赶紧站起身来,但一想到自己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且一个月都未沐浴,本来朝着牢门迈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开门,把他带出来。”李云谏冷冷开口,脸色阴沉着。
陆季棠走出来,又被带进另一件牢房,李云谏也跟着走了进来,关死了门。
“允安。”
许久未见李云谏,陆季棠有太多话要同他说,但心里头万转千回只喊了一句允安。
他自己又爱干净,接受不了这样邋遢的自己,站的离李云谏远远的,不敢上前。
李云谏走过来,抬手缓缓握着陆季棠的脖颈,在他的颈侧摩挲。
“你是不是让他碰你了?”
陆季棠一愣:“什么?”
“我说,”李云谏的手渐渐收紧,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不是让他碰你了!”
脑子里闪过他刚去梅城的第一天,陆季棠慌乱解释道:“但是、但是那是——”
这样的解释在李云谏看来就是陆季棠承认了。
他突然掐住了陆季棠的脖子:“你让他碰你了!你不嫌脏吗!”
陆季棠想说是你让我去梅城的,但他脖子被李云谏死死掐住,说不出话来。
突然,掐住陆季棠脖子的手松开了他,将人掉了个个,一只手掐住他的双手按在墙上,从背后贴近他。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陆季棠的亵裤被李云谏拽了下去,他另一只手死死捂住陆季棠的嘴,硬闯了进去。
陆季棠死死咬住牙根,无力反抗,被迫承欢。
李云岱确实是碰他了,但陆季棠怎么敢反抗,那时他刚到梅城,李云岱还不信任他。
李云谏要他去梅城,他就是死在梅城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他活着回来了,怎么李云谏却嫌他脏呢?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季棠终于被放开,他扶着墙趴坐在地上,尽力拽着自己的长袍遮掩身体。
李云谏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真脏。”
趴在地上的人浑身哆嗦了一下。
陆季棠知道自己脏,他被李云岱压在床上亵玩的时候就已经脏了,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话从李云谏嘴里说出来会让人这么疼。
就好像自己最不堪的东西,成了李云谏伤害他的把柄,一次又一次的挑开他的旧伤疤。
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
沅安元年夏末,李云谏登基这天,陆季棠被发配浒州,归入罪吏营,靠着双腿走了三个月才走到浒州。
这一路上越往北走越冷,罪吏里有些身子弱的女子,甚至都没能走到浒州,就死在了路上。
剩下的人走到浒州,也已经去了半条命。
陆季棠刚到浒州,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没抗住,还留下了肺疾,等硬生生自己熬好了,又开始做些洗衣淘水的活,冬日里寒风一吹,就生了冻疮。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陆季棠收到了建元寄来的第一封信。
信是韩直寄来的,上头写了自他走后的一些事。
周保庸辅佐李云谏顺利登基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老还乡。
而新皇李云谏登基第二个月,便纳了三个妃子,均是朝中重臣之女。
陆季棠不带感情的将信读完,打算继续干自己的活,又摸到信封里还有几张纸。
他倒出来看,是几张银钱,但都是小面额的银票,陆季棠心里有数,这信从建元传过来,能留下几张就已经很不错了,想来那些大额的应当如抽丝剥茧般一层一层的被人拿走了。
把信妥善放好,陆季棠多此一举的抚了抚衣裳,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的不是长袍,而是一身粗使短打的衣裳。
胸口泛起一阵憋闷,陆季棠扶着膝盖弯腰干咳了好几声。
“快干活!偷什么懒!今晚上不想吃饭了!”
管着浣衣的婆子拖着一筐衣服放在陆季棠身边,那是晌午操练的士兵们刚换下来的汗衫,还散发着汗臭味。
陆季棠就像没闻见味道似的,从筐里抽出一件衣裳浸在盆里搓洗。
好像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悲春伤秋,更不适合去想李云谏娶了谁家的姑娘小姐。
他就想着怎么好好的活下去。
但老天偏偏不让他如意,好不容易撑到来年开春,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浒州。
找上门来的人花了银子打点了婆子,让他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出去见人,陆季棠看到见到周保庸的时候,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周保庸喊了他一声,他才匆忙跪下。
“先生。”
时隔半年,再次见到周保庸,陆季棠在他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他从小无父无母,是周保庸一点一点把他养大,亲手教导他学习,对陆季棠来说,周保庸就是他的父亲,是可以不用向他伪装坚强的亲人。
周保庸将人扶起来,拍了拍陆季棠的肩膀,安慰道:“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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