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寻欢作乐(2/2)

    “呵,规矩?钱和枪就是规矩。”那军官掏出了枪,又看向了陈玉楼已经瘪了的荷包,挑衅地看着他。

    陈玉楼没理他,指了指那个老鸨子,道:“怎么,你为了阻止我,是打算把我阉了,还是把老鸨睡了?”

    陈玉楼把钱袋甩给了龟公,他出手大方,老鸨自然免不了亲自来迎。自从张启山进入重庆,这些娱乐场所也多了不少新面孔。都是跟着张启山从长沙来的军官或是亲信,其中有不少识得陈玉楼,看见陈玉楼来了,多少都对当年二月红在长沙南风馆里出动军队抓奸的事情记忆犹新,当下也不寻欢作乐了,推开怀里的莺莺燕燕便退了出去,急忙汇报此事。

    陈玉楼说完这句,便直接回了房,今天晚上张启山和二月红没来他房里找他。第二天天亮,陈玉楼便尝试不用拐杖行走,要说张日山带回的药也是神奇,虽然行走还不算流畅,膝盖还有些作痛,但瘸的腿已经可以使力支撑,在过两三天应该能完全好过来。

    陈玉楼心中嗤笑,不管怎么样,今晚寻欢作乐的目的是达到了,打个哈欠可以回去睡觉了。

    “佛爷!”他身后的军官、亲信几乎拿不住枪,张启山倒在了地上,大滩的鲜血从他腿间流出,老鸨被这一幕惊呆了,她惊恐地指着血泊里的肉,也晕倒了过去。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张启山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几天他被陈玉楼弄得神经都快崩断了,但他知道陈玉楼一心求死,欲死之人,无所惧也。湖南,曾经也是他的家乡,他连家乡也都不放在眼里,张启山知道和他争执,不会有任何结果。

    “你恨我。”张启山揉着眉心,他才处理完手上的事宜,打算好生休息,但还没闭上眼便接到手下的人汇报陈玉楼又去嫖妓了,实在让他狂暴。

    “这次是你来抓奸啊。”陈玉楼讥讽地勾起唇,走到张启山身前,冷眼看着他,道:“我是想干人,可不想被人干。”

    陈玉楼觉得他进入烟花场所可以让心情舒服点,如果启红知道来破坏,又可以折腾一番,不来就自己看美人歌舞也挺好。他向张日山借了香烟和一些银元,便走出军区寻了辆黄包车的车夫,让他拉自己去附近最好的欢馆。

    陈玉楼的脚步顿住了,他侧过头,看见绚烂的光等下,张启山扬刀的手,在惊叫声中,鲜血飞溅而出。

    “我若死在昆仑神宫内,你会去见昌霖吗?”鹧鸪哨在陈玉楼离开前,开了口。

    那车夫也不含糊,只当是军爷憋久了出来寻欢作乐,这并没什么稀奇,便拉陈玉楼进了处男女皆有的楼子。这楼子仿上海的百乐门,有歌女在台上唱歌,下面有个大舞厅和小赌场,二楼三楼的厢房仍遵循烟花楼里的传统。

    陈玉楼没有理他,直接朝舞台上的歌姬走去,张启山眯起眼睛,枪声打响,欢馆内传来了惊呼声。尚在欢愉的客人仿佛已经酒醒,本还打算骂几句,但看见门口堵着的军队当即噤声,灰溜溜地走了出去。那歌姬也吓傻了,眼泪挂在脸上。

    陈玉楼看了眼台上跪地哭泣的歌姬,到底转过了头,但他没有看张启山,而是走出了这欢馆,血腥的气息被外间的夜风吹散。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有怨毒,有畏惧,有敬佩敬佩什么呢?

    “到时候,再说吧。”陈玉楼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从前的陈玉楼说话算话,但现在你希望我许下任何承诺,都没意义。”

    “哎。”那老鸨又叫来两人,不出意外地又被另外的军官截胡,这下老鸨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陈玉楼笑了起来,道:“这样,你把你们这儿所有的人都叫来,他们选剩了我再选,实在不行,妈妈你陪我也行。”说罢,便去揽那老鸨子的腰。

    陈玉楼摆了摆手,道:“那就换人吧。”

    陈玉楼也懒得理会,按那老鸨的推荐,点了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作陪,只是那一对男女才出来,便有个军官把票子甩到了老鸨身上,道:“双倍价钱,我要了。”

    所以陈玉楼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他舒服的法子,重庆又名山城雾都,除了漕运码头之外,进出往来很是不便,除了早年当地军阀的血拼,战火对这里造成的影响很低,百姓们娱乐的并不比大都市里少。至少茶馆、戏院和南风馆这些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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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恨我,强奸你,虐待你,是吗?”张启山点了点头,将腰间佩戴的匕首取出,道:“那我阉了我自己,你总可满意。”

    “哦?更早,呵。”陈玉楼对张启山的怒容视若无睹,他转头看着舞台上的歌姬,道:“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反正今天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把这儿的人都杀光,要不然我嫖你手下也可以。”

    那老鸨子震惊不已,她呆呆地看着陈玉楼向她抱来,陈玉楼皮相生得好,若真看上她了,她自然千百个愿意,但人贵有自知之明,她现在早过了卖弄风骚的年纪,不由后退了半步。也就是这一退,为她捡回了半条小命。

    “你为什么恨我?”张启山额上的青筋绷起,道:“就算我之前我是对不起你,可你更早的时候也背叛了我!我不过是要你低头,还回来!”

    “哟,这不太合规矩吧”老鸨看了陈玉楼一眼,近来出入这欢馆的军官不少,她并不想得罪谁。

    她感觉胳膊一痛,便被人狠狠扯到了一旁,她尚来不及呼痛就看见了身后黑压压的枪口,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年轻军官。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萎靡疲倦,但仍旧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威压,他的容貌虽生的俊美,但对老鸨子来说却生不起对陈玉楼的那种亲近之意,反倒让她感觉到了几丝刻骨寒意。

    陈玉楼心情并没有因此愉悦,这几日他已经习惯了日夜颠倒的作息,昨晚没有启红在身边看他闹腾,还有些不太舒服。

    “张启山,你有本事就打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反正我是不在乎,反正重庆也有几百几千万的人,你都杀光罢。”陈玉楼的话令老鸨脸色惨白无比,她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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