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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其实心里早知道二房对自己不怀好意,对于林如海的劝说,他心中满是感激和愧疚。
“胡说八道!”林如海挑眉怒斥,“赦兄虽是不长进,不过琏儿到底还是个不错的,按着现在在中央学堂的程度日后定然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况且他乃是赦兄的嫡子,怎么可能会让二房的宝玉继承!除非……”
“琏哥儿。”林如海心吊得老高,生怕贾琏接受无能,声音放低显得格外轻柔温和,“许是你姑姑和我弄错了,只是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是能加入进去必定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成家立业,你现在有妻有女,也要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打算一番!”
林如海话语中的含义让贾政脸孔猛然涨的通红,被林如海几番拒绝后,他也没有脸皮继续巴结,面上强笑匆匆离去。
“政兄,其他为弟也是不说了, 只是琏哥儿可是府上出了名的不会读书, 不过他也靠自己考上了中央学堂……我瞧着你也有贾兰这个孙儿了, 倒不如让他试一试?”
“台湾用人多,皇上一直担心人手不足,第一批前去台湾的中央学堂学生,都是平民子弟出身,我明日就去中央学堂和琏儿打声招呼,让他也申请。
“说到这里,不是我说,”贾敏面上有些担忧,“我倒是觉得母亲的态度有些奇怪。”
不过康亲王早就得到康熙命令,深知如果在岛上如此做,只会将清军立在众人的对立面,台湾岛是孤立的岛屿并不是内陆,要是真出现潜伏的敌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侄儿知道姑父的好意!”贾琏微微一笑,“姑父无需担心,其实侄儿今日已经上报师傅将自己的名字放入下一批支援的名单之中。”
台湾岛的收复进行非常顺利,郑经在岛上贪淫好色,欺霸良民的行为早就让人看不惯了,只是架不住岛上的军队都是郑成功当年留下的人马,对郑氏一族忠心耿耿,普通百姓手无寸铁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除非……”贾敏也嘀咕着。
一来身为功勋之后率先带头在皇上心里好留个印象,二来也可以躲开几年在岛上立下一番事业!”
……
贾兰可是贾政唯一的孙儿, 在荣国府却是好像瞧不见什么动静一般,虽是嫡出,活得却和庶出的贾环没差。
等到康亲王军队直入,一开始不少民众的确是被吓得魂不附体,只想得起老年人们嘴里反复提起的嘉定三屠扬州十日的疯狂事迹,生怕当年屠城之事再次发生。
“哦?”林如海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仔细打量了一番贾琏,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喊道,“好,好样的!”
贾琏送别了林如海,回到教室中面对同学们或是好奇或是敌意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去得多少年?凤丫头哪里受得了?”
“前些日子,母亲又提起想给宝玉和黛玉牵姻缘,我拒绝了之后,母亲居然说……”贾敏面色带着一丝彷徨和恐惧,“她私底下和我说这荣国府日后定然是归宝玉的!”
林如海笑了笑:“宝玉我倒是问过几次功课,他聪慧的确是聪慧,不比珠哥儿当年差。只是这性子完全被教坏了,加上政兄以后分家单过,只怕是将来能够温饱就已不错。”
前一世的林如海也像是这样一般的劝说自己不要再为荣国府做事,而是去考取中央学堂或者国子监的学生名额,而他……因为老太太的反对而选择继续在家中帮忙庶务,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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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前往中央学堂巡视的林如海就私底下找到了贾琏,将贾敏得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不过第二批就不一样了,现在还无人知晓皇上的打算……可是他知道!贾琏信心在握,这一回在台湾,他必然要表现得令人刮目相看才是!
“怎么回事?”
“受不了就一块儿去!琏儿家的也是个糊涂蛋,总听着你二嫂子的话,指不准给琏儿遭祸!”林如海越想越是肯定的重重点头,“我看就这么办!”
“什么主意?”
却是直到死才知道在贾母眼里,他的价值就等同于一名管事。甚至在京城里不少人家面前视他为知己好友,背地里却骂他为酒囊饭袋,更是京城里大户人家嘴里最好的反面代表!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半响林如海重重一掌拍在桌上,简直是冷笑连连:“老太太,老太太怎么会有这般的心思?难不成琏儿不是她的亲孙子?”
“别急,老太太肯定不会立即出手,我倒是有个主意——”林如海紧皱着眉头。
贾琏想要笑一笑,可是前一世的记忆却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面上怎么也撑不住笑容,嘴角向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姑父,侄儿知道您的好意。”
等贾政一离开,贾敏就掀起帘子从外头进来冷笑着:“宝玉,宝玉,这夸了十年了!到现在却是连个生员都考不上!”
贾琏这个打算并未和家中说,就连王熙凤他也没有提起。贾琏知道,若是不把王熙凤带离这里,只怕她在家中无人制衡,又被王夫人怂恿克扣挪用银钱拿去放利。
“别说这个了!事到如今,只怕母亲定然是打定了主意!这,这可如何是好?”贾敏急得团团转。
康亲王的捷报一张接着一张送往京城。
想当初第一批前往台湾的时候他就想去了,只是第一批的人选里只有平民子弟,如果身为官宦家族的他加入其中只会太过引人注意!
更何况去了台湾还有一个大机遇在等着他!
“除非琏儿没了!”两人同时站起,异口同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