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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默默听着。
“哀家想了想,皇后无子,加上她都这般病入膏肓的模样,就算皇上动了情……也染不上什么前朝之事。”太皇太后淡淡开口。
“格格……皇后娘娘她……”想着皇上不愿意选秀女入宫后,太皇太后对于皇后的不满,又想到皇后救了太皇太后一命,苏麻喇说话中就带着一丝犹豫不定。
夜里,还时不时的烧上一回,到了现在就连徐御医也只能暗地里摇头,甚至连什么疾病都无法确定,更不用提如何用药治疗,只能先用上最不伤身子的药物。
看着康熙离去,太皇太后叹了一声,落座在皇后的身边。她细细的瞧着呼吸轻浅的皇后,眼中的锐利逐渐消融,抬手摸了摸放在额头的毛巾:“把水端来。”
抬轿的宫人习惯成自然,头也不抬的飞速前进,直到走到跑马场前的空地才停了下来。
索额图出列, 对着那几名官员冷笑数声:“皇上, 现在局势已在朝廷的控制之中,何须下罪己诏?哪年的大灾之后不是疫病肆意, 死亡者更是不计其数,而这一回除了头一天没有准备之下才伤亡不少,其后更是几乎没有人员伤亡。
第一百二十九章 康熙十八年
他眼中寒光四溢:“不知道你们愿意用什么来换?”
康熙冷笑一声, 直接下令:“摘去他的顶戴花翎,关入刑部大牢等待处置!”
先皇后不忍心皇上受如此大的冤枉才会托梦给太子殿下,以求皇上平安无事。”
在这一场大灾里,即使宫里做事的宫人也多有朋友亲人在灾难中死亡或是受伤。康熙掀起当中最大的帐篷门帘走进去,皇后正躺在病床上,脸孔烧得红通通,时不时发出轻声低语。
“喳!”
奉先殿的倒塌,可是闹得前朝后宫一片轰动,有官员忍不住偷偷发话说是皇上的新政惹来了上天的怒火才会降下如此大罪,甚至有御史上奏请皇上下罪己诏。
询问了宫里的嬷嬷,太皇太后才知道皇后早已断断续续病了良久,也许是因为扑救时受了伤,这热度越发厉害,时起时伏,足足两个月了都还未好透。
她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搅了搅,又拧干重新放回皇后的额头上,还帮皇后整了整被角。
发话的官员顿时往后缩了一缩, 面色有些惨白。
这人没有想到,原想拿着御史劝诫皇上以求得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贪婪心思,居然反倒祸害了自己, 一时间只有痛哭流涕, 求饶不止。
罪己诏?
想着派出去寻找名医的人还没有任何的下落,康熙心里是一阵一阵的烦躁。
“格格,这事儿让皇后娘娘的宫人们做吧。”苏麻喇小声劝道。站在四周伺候的柳枝等人都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面无血色,一个个都傻不愣登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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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问行还在强烈的冲击下愣着神,望着哀嚎的扑上去拼命挖掘的太监宫女,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为此,不少老百姓可是在家中祭拜仁孝皇后。感谢皇上、仁孝皇后、皇太子殿下救命之恩,有心让皇帝下罪己诏的, 只怕才是心中有鬼!
偏偏事务繁忙,他只得空瞧了两眼,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请安后,就又不得不按下心中的焦虑,扭头回到太和殿继续工作——地震的后续救援可不止是挖掘出人就可以,这么多重病,断胳膊断腿的民众应该如何安排?如何救治?如何防止疫病都成了大问题。
后宫里的宫殿实在太多,万一如同奉先殿一般倒塌,只怕受伤人还会更多,所以康熙索性将后宫的宫妃都安排到了跑马场。
这地震已经连绵两个月之久,康熙下朝回到后宫的途中又是一阵轻微的抖动。
“皇后救了哀家这条老命,哀家只是搭把手罢了。”太皇太后摇了摇头,又见着宫人们奇怪的表情终究还是起身带着苏麻喇离开。
沉吟片刻,太皇太后又开口:“能够这种大难临头之际,还能想到哀家,皇后也是至情至性之人,眼见得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性子老成不少,但骨子里还有当年那个人。”
索额图只恨不得这件事能闹得更大, 最好是全大清都知道是皇上、仁孝皇后和太子的功劳, 哪里会同意皇帝在此刻下罪己诏?
太皇太后满是担忧的坐在一边,自从地震的头一天晚上,皇后就开始了低烧不止。
要知道这一回, 康熙可是打着仁孝皇后给皇太子托梦的话语,强制性要求京城以及京城周边受灾人群搬迁,先是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等到二十九日、三十日……直到八月十三日大震都是如同康熙所说的梦境一致。
康熙听到传言只是嗤之以鼻,在朝上冷笑道:“仁孝给皇太子传梦,此乃天灾实属无奈,从七月二十八日起连绵至明年五月,若是你们觉得朕下罪己诏这地震就可以停下,朕倒是无所谓,只是若是不停——”
可纵然他拼接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无法控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一手撑在地上,强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传令下去,不允许任何人进宫殿!无论什么东西,现在哪里有人命来得重要?”
康熙心底有些预测,历史上的钮钴禄皇后可是早两年就离世,在这里虽然已经拖了几年,但是底子的确不好。
站在一边的朝臣们丝毫没有同情的心思, 就连索额图的政敌明珠, 他的立场现在和索额图一样。虽然对于这个好名声大多落在赫舍里一族身上心中隐隐有些不满,但是救灾乃是大事,剩下的等到灾后再谈吧!
只是可惜了……太皇太后心情复杂,瞧着皇后虚弱的模样,后宫里又没有能直的起来的,若是去了只怕后宫又要大乱。
跑马场下是柔软的牧草地,搭建起一排排整齐的帐篷,人来人往却是静悄悄的半点声音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