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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已经和盛扶怀说的很明白了,她不想再回头,不想再与他有联系。
盛扶怀笑了一声,柔声道:“你何时将这簪子还给过我?这不是在你这里吗?”
谢湘亭看了盛扶怀一会儿,心里的疑惑得到了答案。
她将衣角从盛扶怀的手里抽出来,转身坐回到了妆台前,眼中流露出几分讽刺。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失忆。”
第49章 喜
盛扶怀一时有些手无足措,十分惊讶地问道:“湘亭,你说什么?”
谢湘亭失望地敛了目光,之前盛扶怀确实撞到了头,又有秦术的话,她原是愿意相信盛扶怀真的选择性地失了记忆,可方才,盛扶怀明明就认得那根白玉桃花簪。
这根簪子,盛扶怀送给她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没复明。后来他眼睛好了,谢湘亭在沅街想要将簪子还给他的时候,他才真正看见簪子的样式吧。
若是他失忆了,把不愉快的记忆都忘了,此时又怎么会认识,这根白玉桃花簪,是他当初送的?
谢湘亭心中嗤笑一声,盛扶怀就是在骗她,他的失忆也是装的。
她不喜欢别人对她撒谎,不管是以什么为目的。
见谢湘亭的脸色阴沉下来,盛扶怀方意识到,应该是自己说错了话,他仔细想了想,但并未想到答案。
“湘亭,你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他张口轻声问道。
谢湘亭将那根簪子从头上摘下,落落说道:“若你真的失忆了,这簪子应该不认识吧,你当时,眼睛可是看不见的。”
她直截了当地说明,盛扶怀闻言,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言。
他愣在原处手误无措了片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我……”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老实承认,“对不起,我确实没有失忆,是我骗了你。”
谢湘亭听他亲口承认,猜测得到了证实,更加不悦道:“盛扶怀,你到底想做什么?”
盛扶怀身子僵硬地坐在原处,跟个承认错误的小孩一般,哑着嗓子说道:“我就是,想……想找个机会,同你在一块。”
“你出去。”谢湘亭有些生气,便直接命令道。
盛扶怀身子一顿,“湘亭。”
谢湘亭丝毫没留情面,只是语气稍稍缓了缓,“你想怎么做,我也无法左右你,但我不喜欢有人骗我,你还是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盛扶怀垂了眼眸,说道:“湘亭,对不起,我就是怕你离开,才这样做的。”
谢湘亭这回并没有回话。
盛扶怀见她面色难看的厉害,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心中懊悔万分。
他站起身,看向谢湘亭,低声说道:“那我先不打扰了。”
说罢,便转身,轻轻走出了门。
屋中只剩下谢湘亭一个人,她心里忽然涌出一股烦躁,梳头的时候连带下来了两根发丝,谢湘亭疼的“嘶”了一声,将发梳狠狠扔到妆台上,愈发觉得盛扶怀十分可恨,居然装病博取她的同情,还用此方式黏在她身边不走。
可恶,当真是可恶。
这一整天她都没给盛扶怀好脸色,看到了也装作看不见,直接绕过他离开。
程曦很快便察觉到两个人的不对劲儿,就找了个空闲时间来到谢湘亭身边问道:“湘亭,你和侯爷到底是怎么了?”
谢湘亭烦闷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根本就没失忆,都是装的,他一直在骗我。”
程曦听过,也是一愣,“装的?”
她有些不相信的摇摇头,“不会吧,侯爷一向言行端正,怎么会假装失忆?湘亭,你是怎么知道的,确定吗?”
谢湘亭叹了一声,“他已经亲口承认了。”
程曦这才信了,但还是觉得十分惊讶,除了盛扶怀失忆一事,更让她惊讶的是,昔日不苟言笑的盛扶怀盛侯爷,如今居然装病来博人同情,还真是世事难料。
她沉思了一会儿,而后握住了谢湘亭的手,宽慰道:“将军应该也不是真的想要骗你的,我猜他是怕失去你吧。”
谢湘亭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盛扶怀身体没痊愈,她便深感愧疚与压力,如今又得知他居然是在装病,心里顿时有种被利用被束缚绑架的感觉。
程曦见谢湘亭失落的模样,心里也觉得心疼。
虽然谢湘亭和她说过不想在回头,可她看得出来,湘亭对盛扶怀并不是完全死了心,而且今时不同往日,盛扶怀也不像从前那般冷血无情、对湘亭不闻不问了,若是能够破镜重圆,自然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而且这世上,遇到合适的感情真的很不容易,她不希望谢湘亭错过。
程曦心中想着,顿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劝道:“他虽然撒了谎,但并非出于恶意,而且他身上的刀疤是真的。”
谢湘亭闻言,心里却更加抵触,“可是……不能因为他救了我,我就必须要答应他的所有请求吧。”
程曦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现在,也有些看不清谢湘亭了,不知道她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对盛扶怀,到底是喜欢还是反感,她此时好想也无法确定了。
见她有些怔愣的模样,谢湘亭叹了口气,自嘲了一句:“可能是我的心太狠了吧,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这般无礼。”
程曦听她这般说,急忙摇头,“你不用愧疚,侯爷是救了你一命,可你之前也救过侯爷的。”
厨房的门被打开,苏映从里面走了出来,方才厨房的门没关死,他将两个人的谈话都听了去。
谢湘亭也没故意避开苏映,她店里的伙计她自然都是相信的,而且方才他们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便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她想起上次苏映因为被孤立而闹脾气的事情,这次便主动开口问了,“你是不是听见了?”
苏映抬了抬眼皮,淡定地点点头,但神情中还是有些别扭,生怕觉得自己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被人嫌弃。
谢湘亭泰然一笑,“也没想避着你,毕竟都是一家人。”
苏映听到“一家人”几个字,神情瞬间舒展了些,同时有些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掌柜的,你真的要一直将盛将军留下来吗?”
谢湘亭起初没吱声,而后摇了摇头,“自然不会。”
苏映“嗯”了一声,转身准备走,程曦急忙将他叫住,“苏映,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苏映有些明知故问。
程曦答道:“盛将军。”
“哦,我觉得……”苏映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掌柜的,盛将军对你的感情我没法否认,可若你们两人真在一起了,新的问题自然也来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们只是一介布衣,身份不同,将来在一块生活,没了刚在一起时的心动和热情,问题便会越来越多的。”
“行了,别说了。”程曦见谢湘亭脸色不好,急忙将苏映打断。
苏映急忙说道:“我只是这么觉得的,当然,不一定对,你若是觉得不可,就左耳进右耳出。”
他这样说,其实心里也藏了些私心,从前他一直漂泊不定,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安身下来,若是谢湘亭随着盛扶怀离开了,这浔香楼估计也开不成了。到时候店关了门,他自然要卷铺盖走人另寻他处,他厌倦了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可他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姻缘,若是谢湘亭拿定了主意,他也不会拦着。
谢湘亭却是没有半点不悦,脸上阴云散开,笑了笑道:“无事,你说的很有道理。”
她摆了摆手,没事人一般转身去了前厅,去到前台翻看着账本。
苏映说的话是对的,于她而言,从前的身份、权势,都化作了一撮黄土,再也回不去了。她现在只是一介布衣,而盛扶怀一日为官,便要在朝堂之中面对着高门权贵,与她着实不相宜。
她心中这般想着,一直到晚上,都故意避着盛扶怀,偶然遇见了只是表情冷冷地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匆匆转身。
盛扶怀倒也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跟个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孩子一般,没再惹什么事端,也没像之前那般,总是想着法子粘谢湘亭,吃过了晚饭,便回了自己房里待着。
谢湘亭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便也回了房间,颇有些无聊地翻看着话本来打发时间,但却总是看不进去,常常眼睛盯着一页的几行字,看了好久也没看清那区区几行字到底是在讲什么事情。
她准备合上书早些休息,刚刚起身,便听到窗户有细小的“砰砰”的声音,像是有小鸟在用尖嘴啄木头。
她打开窗探出头去,果然看到一只白色的鸽子,在用又尖又红的嘴轻轻啄着木窗。
那鸽子的小眼睛往她这边看了看,便停了下来,沿着窗框往她这边靠了两步,谢湘亭低头见到它腿上绑了一张小纸条,心中惊讶这是哪里来的信鸽。
她往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人,那鸽子又一直赖在她跟前不走,这纸条像是要送给她的,谢湘亭便将纸条取下来,那小鸽子随即扑腾了两下翅膀,很快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也不知是谁送来的信,谢湘亭诧异地将纸条打开,上面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低头,看下面。”
第50章 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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