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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苻氏不像鲜卑慕容氏那般子女众多，枝繁叶茂呢？慕容廆有子11人，相当于慕容皝有10个同父兄弟，慕容皝有子20人，相当于慕容俊有兄弟19人，而慕容俊有子9人，相当于慕容韡有兄弟8人。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是嫉妒苻氏一族吗？明明同为少数民族，为什么鲜卑族可以子孙繁茂，而他们苻氏一族却稀少呢？

    萱城有几分的失落，可他没有放弃，“你知道的，慕容垂百战百胜，从无败绩，身为燕国皇室，身份尊贵，一唿而万众应，由他统领大军，有战有回。”

    原来这历史，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

    等着看看这场千古之战的结局。

    慕容垂良久道，“叔仁愿意当陛下麾下一匹最忠诚的战马，为大秦开疆辟土，万死不辞。”

    殿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连外面一丝的风吹草动声都听不见，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这更像是一场密谋。

    他似乎听见了府中那绵延不绝的丝竹乐声，清幽雅静，高山流水。

    萱城向苻坚陈述了这个大胆而冒险的策略。

    萱城审视他投来的目光，似乎想要确认清楚他是否会有一丝的躲闪，然而许久慕容垂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决绝，似乎意志坚定。

    苻坚只有两个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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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心里，把一切的局都布好了，你，唯有你，我唯一的弟弟，可以担任此次伐晋的主将，而朕，将与你同行南下建康，我们一起去建康，去秦淮河，去观赏那十里牡丹，去东山，去鸡笼山，去却月楼，去听那吴侬软语，去品那江南烟雨，……”

    “为何？你不听我的？”

    “朕会让他出征，只是绝非主将，也非前锋，更非主力。”

    “冠军将军，也许你会震惊，没错，我这话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任是谁听了也不信，别说是你，我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会举荐你作为我大秦出征的主将，只是纵观大秦境内武将无数，谋略过人者如邓羌、张蚝、杨安，英勇无敌者如杨定、窦冲，姚苌，梁成，毛当，石越，王显，都贵，可他们都非宗室，唯独你，你是皇室血统，虽然是慕容一族而非我苻氏一族，你是骁勇善战的慕容一族前燕国皇帝慕容皝的亲子，没有人比你拥有更高贵的血统，由你担任伐晋的主将，我想是最合适不过。”

    “只有你，我的亲弟弟，我唯一的弟弟，阳平公苻融。”

    可是，上天似乎这一次没有听到萱城内心的声音。

    不想了，不能再想了，越想下去，萱城怕是对那个死去的荀太后怨恨至深了。

    也许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慕容垂战胜了谢玄，这场战争苻坚胜利了，苻坚南下灭了晋朝。

    二人在宣室殿议论军政。

    苻坚拒绝了。

    可是他们的伯父苻键却可以有12子，为何他们的父王苻雄只有3子呢？而他们的亲娘却害死了唯一的异母兄长苻法，一想到此处，萱城心头忿忿不平，这就是他一直对他们的亲娘荀太后没有好感的原因。

    萱城震住了。

    “因为他与朕毫无血缘，而你，只有你，与朕血缘相连。”

    殿内只有微微燃烧的烛火将他们二人的脸庞映照，苻坚脸色凝重，萱城亦是深沉，这是一场关乎大秦国运以及他们每一个人命运的密谋，这场战争无法遏止，萱城必须要参与到其中去。

    萱城离开了。

    萱城这番话是真心的，因为他知道慕容垂一生的战绩，如果这场战争不可避免，那唯一可以避免的是战争的主将，可以更换，用慕容垂去对付谢玄，他想知道，到底是慕容垂的从无败绩更胜一筹还是谢玄统帅的一支特种部队更势如破竹？

    然而，这大秦的一国之君从来都不是他，这个身体的主人。

    他不改变历史，他只要改变个人就可以了。

    国与国的对战，他要启用一个外族人担任主将，这绝无仅有。

    在慕容垂的惊愕注视中离开了。

    他苦涩的笑了，泪笑结合，分外凄惨。

    慕容垂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一直看不惯他们外族人的大秦王弟会有一日抛弃偏见，说出这等话来，顿时震住，不知作何回答。

    ………

    为何苻坚只有一个弟弟。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再辩一场

    可是他身为苻坚的弟弟，可以与苻坚讨论此次战争的主将人选。

    只要苻融不参与这场战争就可以了。

    他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激动过，突突的跳着，唿之欲出，苻坚唯一的亲弟弟，这短短的几个字太煽情了。

    而是他的兄长，前秦王苻坚。

    “因为朕这一次要的不是襄阳，不是益州，不是荆州，更不是扬州，京口，而是建康。”

    可是，他还能挖苦一句，“也许，不是建康，是长江，我们只能走到长江。”

    萱城流泪了。

    萱城抚上他的手，声音沉重了几分，“好，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