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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会斗地主,哦,就是打牌,我得教你,我们三个人刚好一起玩。”

    连成衣轻笑道,“好。”

    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慕容永还没有回来,萱城心里突突不平,连成衣被那些恶狼摧残了几天,可他依旧一脸明朗的笑容,他本就纤细的身子此刻看起来愈发消瘦了,萱城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第一次这般触碰连成衣的身体,真的又细又软,慕容冲那日说的那些话时不时的回旋在他的脑海中,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等事,苻坚将他保护的很好,他不知道被十几个人强奸是怎么的一种痛苦和绝望,可在连成衣身上没有绝望,也没有痛苦,他笑的依旧像花一样。

    愈是这样,萱城就越发心痛和愧疚。

    他跪在地上,跪在连成衣的面前,连成衣从地上拾起身子来,他的身体有些软弱酸痛,可他还是将手搭在了萱城的手上,萱城就顺势揽住了他的肩膀,他听到了一身低低的抽泣声。

    连成衣怎么会不痛呢?

    这时,石室里面似乎进来了人,有人走到了他们面前,“跟我们出来吧。”

    二人站立起来看着来人,不是慕容冲,也不是段随韩延,更不是慕容永。

    那些人将他们带出了石室,外面的空气一下子打在脸上,虽然有些萧瑟的秋风,可没有寒冷,倒是清爽舒适。

    他们站在长廊下,对面是那株梧桐树,梧桐树下站着四个人。

    中间的是慕容冲。

    他的背后是段随和韩延,而在他身旁的就是比他微微高出一分的慕容永。

    他看着慕容冲走了过来,他的身段很美很美,极尽风流,他站在长廊的下方,离自己不过五步之遥,“阳平公,多有得罪了。”

    “连太守,哦,不,如今你已经不是太守了,连公子,抱歉了。”

    他说的是道歉的话,可萱城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歉意。

    他从长廊下走了上来,走到了二人的身边,掠过萱城的身体,站在了连成衣的身边,连成衣往墙壁缩了一分,他微微低头,眼睛扫过连成衣的身体,继而擦着连成衣的脖颈嗅了一下,舒了一口气,“啊,真是美啊。”萱城转眼望去,只见他伸出湿滑的舌尖舔了上去,连成衣抖了一下,萱城捏住慕容冲的手臂,“你干什么。”

    慕容冲回眸看他,“干什么,没看见么?他被我干过,是我的人。”

    “你。”萱城气的发抖。

    这个疯子,萱城撒开他的手臂,将连成衣带进自己的怀里。

    “呦,你也想尝尝他吗?味道的确美妙,是我干过的所有人中最鲜美的,最美的是他的腰,多细啊,哦,对了,还有他的头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漂亮的头发。”

    “够了,慕容冲,不要说了。”萱城朗声呵斥。

    “你想报复谁,皇兄吗?可惜,永远没有那一日了,你永远不可能压过他,不要对无辜的人下手,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冲呲的一声抽出长剑,指在萱城的心口,“好,那我便看看,我能不能压过他。”话音落地,那柄剑就刺了进来。

    “啊,阳平公,慕容冲,你住手。”连成衣要夺剑,慕容永上来挡住了他,连成衣惊愕的盯着他,“你,你…,慕容永,你…”

    萱城咬牙忍痛,慕容冲心中有恨,他该向自己拔剑相刺,他恨苻坚,也恨苻坚的弟弟。

    萱城用手握住了剑,“你再近一分,便能真的杀了他。”殷红的血顺着握剑的手滴了下来,萱城咬牙,他很怕疼,很怕血,可没办法,谁让他是苻坚的弟弟呢?慕容冲压不了苻坚,也杀不了苻坚,自己这位弟弟便能替他受过。

    慕容永箍着连成衣的腰,连成衣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慕容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一直沉默不出声。

    慕容冲终于松开了剑柄,他后退了几步,身后的二人撑住他,因为他又开始气息不稳咳嗽不止了,萱城拔出了插在自己心口的长剑,血渗出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袍,他逼近慕容冲几分,慕容冲就后退几分,“太守大人,杀了他,杀了他。”他身后的两个人一直在怂恿。

    第二百七十五章 原来他真的无药可救

    慕容冲的眼里出现了几分不可思议。

    萱城顿住。

    这具身体是苻融的,苻融不是文弱的书生,他是将领,拥有一身的武功,怎么能受不住一剑呢?

    可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他与慕容冲本该两情相悦,他那么的温润,怎么会逼退慕容冲呢?

    萱城捂住胸口出血的地方,盯着慕容冲,“你就算杀了他,你们还是不会在一起,你这一生,休想得到任何乱七八糟的情爱,终其一生,你还是压不过苻坚。”

    段随恶狠狠的唾道,“看你张狂,老子砍了你。”他夺过那柄攥在萱城手里的剑,一下子剑身滑过手心,手上顿时血口大开,红艳艳的液体止不住的涌了出去。

    “阳平公,…”连成衣挣扎着叫道,慕容永一掌狠狠的噼在他的颈间,顿时陷入沉睡。

    段随手里的剑最后还是没能砍上来,因为不等他的出剑,萱城的身体已经滑了下去。

    意识陷入深渊,身体堕入黑暗,梦境全无,心头只有空空。

    ———萱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房间很是空阔,身下的床榻很硬,就像铁一般,头顶的幔帐是绯色的,床头床尾的幔帐皆是绯色如血,屋内摆设简洁,只有一盆青竹,台阶上的烛火摇动了几下,将原本有些幽暗的屋内照亮了几分。

    他起身下床,眼睛却在垂下去的那一刻瞥见了地上的字。

    他惊呆了。

    他的视线顺着这些清晰又模煳的字眼搜索而去,密密麻麻的写了整个屋内,竟然全是两个字,———苻坚。

    这是慕容冲的房间。

    他到底是对苻坚有多么的用心?

    他的人生只有苻坚一个人吗?

    从萱城见到他的那一日起,到如今,他所住的地方,地上只有苻坚两个字。

    像是用血写成的,时间久了就会淡去会模煳,而新刻上去的还是这两个字。

    萱城心口被堵的要窒息一般,慕容冲,他这么的日日夜夜念着苻坚,他这么想压过苻坚,不惜毁掉自己的一生,他的身体分明已经有了病症了,既然要压过苻坚,为何不爱惜自己让自己活的更长久一些呢?

    他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窗户,外面泥土的气息钻了进去,似乎刚下过一场秋雨,外面的梧桐树上沾着晶莹湿润的水珠子。

    萱城看的出神,有人推门进来他都毫无察觉。

    乍一回头,对上慕容冲的清冷的眉眼。

    他的身后站着一人,萱城没见过。

    “你去换吧。”他吩咐道。

    那人走了过来,“这位公子,请去床上躺下吧,让我帮你换下伤口的纱布吧。”

    原来是个大夫。

    萱城盯着慕容冲怔住,他却别过了脸去,径自走到另外一扇窗户前,负手而立,眼睛望向窗外。

    萱城顺从的躺在床上,大夫为他拆开了包扎伤口的纱布,血迹已经慢慢结痂了,但被扯下来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的痛,萱城咬牙忍住,大夫为他涂上新药,并换上了新的纱布。

    “已经无碍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大夫轻轻的将他身上的衣服穿上,又将手上箍着的纱布轻轻撕了下去,同样的涂上新药又缠上了新的纱布。

    “请你务必小心,不要沾水,也不要拿什么重物,我从未见过手上伤的这般重,手心手指都都成了一片血海,十指连心,一定很痛吧。”

    萱城微微点了点头。

    大夫转身要走,“等等。”萱城叫住他。

    “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在此等着。”萱城轻轻的说,他走到慕容冲的身边,吸了一口气,还是出声了,“你过来吧。”

    慕容冲不动,萱城就用自己受伤的手去拉他,他没有反抗,被萱城拉到了大夫跟前。

    “你为他瞧瞧吧,有什么病说出来。”

    慕容冲眼神忽然闪了一下,他厉声道,“不必。”

    萱城道,“你这么害怕吗?难道你不想活着吗?死了的话一个人的仇恨也会跟之消散了。”

    慕容冲怔住了,萱城示意大夫,大夫握起慕容冲的手腕细细的诊了起来。

    他微微摇了摇头,又叹息了声,从他脸上的神色来看,跟他想的一样,慕容冲身体的确出现了病症。

    大夫放开了慕容冲的手腕,道,“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太守大人的脉象很虚弱,气息并不似普通人那般稳健,单单通过诊脉我无法断定。”

    他向慕容冲拱手微微弯了弯腰,“太守大人,敢问你是否长期有咳嗽,胸痛,唿吸困难,虚弱这些反应?”

    慕容冲决然道,“没有,你走吧。”

    大夫看向萱城,低叹了一声,“若是近日来有这些症状,此病不足为虑,可以医治,就怕长期以来,咳嗽不止,胸痛气短,唿吸困难,身体虚弱,而且时不时的会抽搐,若是多年来这等症状持续不止,那便、、”

    “你说吧。”大夫说不出口,萱城示意他但说无妨。

    “无医可治。”

    “一派胡言。”慕容冲怒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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