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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平公看来是没忘记我。”

    萱城兴奋的一把握住他的手,像是他乡遇到了故人一般,紧紧的攥着,“吕光,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你躲着不出来,皇兄能派我来这里吗?我也不至于大半夜被冻醒来我荒凉的地方看着破败的风景。”

    “哈哈,我大秦至高无上的阳平公原来是被冻醒的,哈哈。”吕光笑的肆意。

    可萱城却不气,只有埋怨的份,“还说,还不是你。”

    小时候玩在一起的故人,果然碰在一起只有互相取笑互相挖苦对方的话。

    笑过之后,还是平静的面对这一份安宁的夜色。

    “吕光,你不该藏起来的,皇兄为五公的事费心的很,现在凉国之事又上来了,朝堂需要你。”

    吕光放开他攥着自己的手,慢悠悠的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正对着他,“阳平公,大秦需要的是你这样的,我是一个散人,不适合在朝堂为官。”

    萱城低着头,走了走,又抬起头,望着同样黑乎乎的天空,喃喃,“可我终究有走的那一天。”

    那时候慕容冲该怎么办,苻坚怎么办,大秦国怎么办?

    “吕光,不一定非得在朝堂为官才能为国效力。”

    吕光狡黠一笑,“阳平公说得对。”

    萱城回神,原来自己被他套进去了。

    “我志不在朝堂,老朋友还是莫要相逼的紧哪。”

    萱城盯着他,无奈摇了摇头,“谁能逼你。”

    他思忖了片刻,又拍了拍吕光的肩膀,“你有那么多要做的事,只要是为大秦做的,就没人能逼你回朝,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去北国游览还是去南国看风光,或者是去西域走一遭,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吕光轻笑,“看来陛下是该要我上场了。”

    萱城来到前秦,他忘记了一些史实。

    要不然,他肯定会把吕光死缠烂打的拉回长安去。

    天空不知何时缓缓升起了几丝亮光,萱城茫然看着寂静的河边,冰层凝结住了,前半夜的稀疏水声此刻听来竟然不是了。

    原是身边人的悠扬歌声,吕光在起声唱歌。

    他唱的是民俗,这些年他走遍了大江南北,每一个村落,他都走过,每一首歌谣他都了解过。

    他是个才子,而大秦缺的正是才子。

    萱城默默的聆听。

    吕光低声的吟唱。

    唱一曲百转千回。

    人生何处不知己,虽然幽州不比长安,可有故人在侧,即便穿越在这孤寂落寞的前秦,萱城也甘得一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流血千里帝王路

    这样又过了几日,长安忽然就来了书信,萱城懒得去寻吕光,他总是走的悄无声息的。

    萱城也就索性躲在屋中一边取暖,一边看书。

    明月展开信来,递给萱城。

    “你看就行了。”

    “阳平公这怎么行,您是主子。”

    “哎呀,你真烦,皇兄从长安捎来书信,如果不是让我回去,谁有心思看他写的什么,你看吧。”

    明月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默语喃喃,“真懒。”

    “阳平公,陛下没让您回去,因为唐公打了胜仗。”

    “什么?”萱城一惊,放下手中书,转念一想,“这是好事,我着急什么。”

    “首站,张天锡便派出了手下大将应战,不想唐公避其锋芒,假意战败,当晚偷袭凉军,凉军损失惨重。从陛下的信中来看,凉公似乎有求和之意。”

    “那皇兄怎么想,他答应了吗?”

    “唐公远在姑藏,自是不能顾忌到陛下的旨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那皇兄来信干什么,按照时间推算,这来回也二十多日了,两军不可能在姑藏耗上这么久。”

    萱城捏着书,思量了半响。

    他有些头疼,又放下书,在屋内转了转,神情飘忽不定。

    “阳平公,您说陛下来信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让萱城拿主意,那也不能拖上这么久,苻洛既然要灭了张天锡,这自然是好事,降服凉国是苻坚多年的心愿。

    萱城闷声不语。

    过了一会儿,外面似乎响起了阵阵悠长的笛声,萱城问,“谁在吹笛子?”

    明月道,“无人。”

    萱城瞪他,“你待着吧,我出去看看。”

    府外,枯萎的梧桐树下,一人背影凉凉而立。

    萱城扬唇笑了,故作大喝一声,“老朋友,不请自来,这次可不是我找你来的。”

    吕光转过身来,抛来一个媚眼,“好眼力。”

    “走,出去走走。”

    “待在这里确实无聊,皇兄又来给我找事,正想找个人解闷,你就这么知趣。”萱城拍拍他的肩膀,挑眉,“走。”

    两个人约着,不约而同的踏进了一家酒庄,萱城忽然惊醒,“你骗我来喝酒?”

    “什么时候骗你了,你不是自己来的吗?”

    说什么也晚了,酒庄老板赶紧迎了过来,“两位爷,里面请。”

    相视一笑,萱城无奈,只能跟着吕光走了进去。

    “找个安静的位子,两壶好酒。”

    “好的。”老板扬声唤道,“小二,上酒,好生伺候。”

    萱城盯着吕光看,“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何以见得。”

    萱城却换了话头,“皇兄让你平了并州,你不回长安,不回去看太尉,也不守并州,就到处闲逛,你可真有闲心。”

    吕光挑眉,“哪又怎么样,难不成要我给你们苻氏一族守着忠贞。”

    酒上来了,吕光轻轻斟上两杯,“怎么样,比一比,你我酒量还能像往日那样好么。”

    “切,我可从来没说自己酒量好。”

    吕光笑容挂在脸上,僵了一刻,“哦,你不喝酒了?”

    萱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酒最能误事,我早就不喝了。”

    “哦,这么说,今天我们来错地方了?”吕光怔了一下。

    “没有。”

    萱城饮酒可谓是文雅至极,这一点跟苻坚极为相似,都是浅浅的饮下一口,又把酒盏放在桌上,眯上眼,回味半响,再饮下一口,如此反复。

    确切来说,萱城不善饮酒。

    吕光可不一样。

    他喜好游历大江南北,性格又豪爽不羁,饮酒像极了江湖侠士。

    痛痛快快的畅饮。

    “说吧,何事忧愁。”

    “皇兄从长安来信,唐公怕是要灭了凉国。”

    “这是好事呀,陛下本就要灭凉国,唐公英勇善战,出征凉国一战成名,以后这北国怕是只有苻氏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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