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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停滞后言不喜蓦然站起身,一把将人拉进怀中紧紧抱住,这不是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风清白兰香气在鼻尖萦绕不散,言不喜低头埋在唐云脖颈间,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带着浓浓鼻音的哭腔,他压抑着。“是啊,我的冰淇淋丢了。”

    言不喜怔怔瞪大泛红的眼睛,他怀疑自己身处梦境。因为这是从未见过的模样,如果说原来的唐云是一片明亮精钢,此刻眼前的人像一块温润高雅的璞玉。

    言不喜虽然英语八级,但这小姑娘说的是德文,各国语言皆是博大精深,德语于他而言如聆天书。

    唐云任他紧紧搂着自己,窒息的将两人胸口紧紧贴在一起,双方心脏都在蓬勃跳动,如果说逃避就意味着分开,那他情愿赌上一切给一个真相大白。这次他做好了决定,无论结果如果他都不再逃避勇敢承担。他也爱言不喜,很爱很爱。

    在所有人还在因为昨天奔波酣睡的时候言不喜已经醒过来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自己一个人出了门,用一口熟练的英式英语和出租车司机交谈,去了贝克街221B。

    一支粉红色的蛋卷冰淇淋蓦然递到言不喜面前,扑面而来的凉气激的他一怔。奶油中混杂着草莓的芬芳,被焦糖色蛋卷包裹,拿着冰淇淋的那只好看的手上,无名指戴了枚黑曜石戒指,在细微的光下泛着柔润光泽。

    “她问,你的冰淇淋丢了吗?”熟悉的声音在侧边响起,言不喜猝然抬头。唐云迎着光,身上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褂子,衣摆随着风在摇曳,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这一次的他身上有股别样气质,自信从容,甚至有一丝运筹帷幄的优雅。

    唐云:“……”他低下头,又重复了遍。“对不起。”冰淇淋融化在手上,掌心粘稠,可他却丝毫不觉。

    “学长。”他扫了眼唐云手里已经融化成水的冰淇淋,挑衅一样问:“冰淇淋甜吗?”

    言不喜怔怔看着唐云。“你……”他拧着眉头,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你说你叫什么?”

    第79章 番外:学长,我想要你

    在这个大洋彼岸的国家,一切都是陌生,那种茕茕的感觉尤其强烈,但原本这个地方,是他为之向往努力,甚至期寄了无数遍的地方。言不喜的脑海空白,心中却也随着风变得粘湿起来,连带眼角一起,他用手抹了把脸,仰头看着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却看到天空浮着那雪白的云。

    言不喜的口头挑衅在唐云耳中却成了过往的暗示。

    一个金发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穿着可爱格子裙凑进来,用晶莹的大眼睛眨眨盯着言不喜看了一会,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含着手指模糊问了句。“Sir, haben Sie Ihr Eis verloren?”

    (先生,你把冰淇淋弄丢了吗?)

    “嘁——”言不喜咬着牙闷哼了声,不想让愈发湿热的眼眶流下泪水滚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不想承认自己就这么被放了鸽子,苦心孤诣娇宠到现在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局面。

    “你好,我叫唐云胡,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云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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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就在唐云这笨拙亲吻中化去。

    唐云等到言不喜的心情平复了些,稍稍将人分开,似乎是极轻的出了口气,胸口陷下去又起来。言不喜第一次见他露出为难踌躇神色,唐云缓慢抬起那只没有拿冰淇淋的手,竭力压制住内心的颤抖,音色温润平和。

    正文完结。

    在全面实行了同性恋婚姻法的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境内,这样的举动并不会引起多少路人窥探,大家好似都见怪不怪,即使停下目光也只是感慨这两人长的很帅罢了。

    孩童天真又无心的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言不喜心里最软的那块肉,他低下头抹了把眼角湿润的泪,语气中带着愤懑,压着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操……听不懂。”

    言不喜再次输了,一败涂地,胸腔深深陷进去,他终究还是太爱这个人了,不再压抑自己,抬手搂着眼前人的腰低头以更烈的气势深深回吻,牙齿摩擦与舌尖搅动的声音响起,两人在街上肆意亲吻着。

    唐云一滞,双高的情商智商促使他下意识做出自以为最正确的反应,猝然上前半步,伸出手揪住言不喜衣领直接仰头吻了上去。

    贝克街是真实存在于伦敦的街道,但是贝克街221b却是一个不存在的地址。但因为英国作家柯南道尔所撰写的侦探小说福尔摩斯探案中,被设定为小说主人公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住所及侦探事务所的地址,所以人们为了纪念这位神探,1930年使其成为可用地址,现今该地址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博物馆。

    “学弟,我可以追你吗?”

    言不喜原本步步计划的愤怒被猝不及防亲吻打乱,这还是唐云第一次这么主动,他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人含着并且尝试着取悦吮吸,甚至还主动伸出舌头模仿他以往的动作撬开牙关探进去,搅动口腔。

    “追我?”言不喜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唐云,嘴角邪邪一挑却看不出笑意,目光中带了丝痞气。“追我一个海王可不容易,毕竟我说喜欢就跟上厕所一样简单。”

    “对不起。”唐云低下头,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奶油滴下来顺着指缝蜿蜒流下来但他却没有擦。“我并没有想骗你什么。”他抬起头,直面言不喜质问又惊诧的目光。“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会跟你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只是觉得……”只是不想告诉一个明显对自己又非分之想人他的个人信息。但后来的感情逐渐发展起来,唐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根深蒂固,等到反应过来时再解释便晚了。开始时他担心的是言不喜会因受到欺骗而愤怒,后来他发现言不喜喜欢的那人根本和唐云胡截然相反,心中更加踌躇。

    唐云闭了闭眼睛,事到如今,好像说什么都是徒劳,以往条理清晰甚至堪比计算机程序运行的大脑,此刻竟找不到一丝理由为自己辩解。

    言不喜看到他这幅颓败的模样,咬着后槽牙极轻抽了口气。到了此刻,他终于承认自己贱了。无论这人做什么,无论这人怎样,只要安然出现在他身边,自己便能瞬间丢盔卸甲再次把真心剖出来递过去。

    作者有话说:

    正是清晨,他起得很早,繁华的伦敦也还没有从睡梦中彻底醒过来,博物馆也没有开门,言不喜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低头感觉着来自北大西洋暖流带来的湿风,骚动耳畔。

    言不喜的目光逐渐由惊诧变为疑惑,一边眉梢略微吊高些,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人如此心慌失措的模样。原来他是唐云胡。回想过往确实觉着有些可笑,当着这人的面说他是个小顽固,拿着人家的算法一个劲夸厉害,在他面前卖弄学识……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一只在凤凰面前张牙舞爪开屏嘚瑟的孔雀,现在被一把火燎去了毛。

    “对不起。”唐云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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