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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房门被人毫无预兆的一把推开,江东转头,跟满眼惊慌的沈姣四目相对。
一秒,两秒,三秒…
江东开口:“要进来吗?”
沈姣吓坏了,一脚踏进门里,顺手关上房门。
江东一手扶着墙,一只手在身前,背对沈姣,又过了几秒,洗手间里传来心照不宣的水流声,沈姣听着,渐渐红了脸,想出去,又担心江东一个人。
半晌,水声停止,江东回手想要抽纸巾,纸巾放的位置稍远,沈姣见状,迅速把纸巾递过去。
江东擦完提上裤子,冲水,沈姣走近扶着他,“伤口疼不疼?”
江东说:“有一点。”
沈姣说:“怎么不叫我,你喊一声我就听见了。”
江东说:“我怕上来的是周童。”
沈姣无语:“想太多。”
江东边洗手边道:“我还不让她占我便宜呢。”
沈姣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以为谁都想过来瞻仰你上厕所?”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你能上出花儿来?
江东却另类解读:“那是,只有你爱看我上厕所。”
沈姣当即抬眼瞪他,江东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不是吗?成天问我想不想去洗手间。”
沈姣:“别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敢下狠手打你。”
江东:“你肯定敢,就是舍不得。”
沈姣想反驳,但一时间没想到好的说辞,只能外强中干的瞪着他,企图用气势糊弄过去,可江东是什么人,软硬不吃的赖皮脸,看着看着,突然就低下头去亲人,沈姣咻得别过脸,江东追着她亲,她无意识的松开手,江东当即站不稳,吓得沈姣赶紧回来重新扶住。
江东把人箍在怀里,青天白日下的威胁:“别动,会扯到伤口。”
沈姣从来都不是软柿子,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在江东面前,活像个柿子饼,任他摆布。
两人站在卧室里接吻,恍惚间沈姣觉得站不稳的人是自己,不是她撑着江东,而是江东撑着她。
良久,江东微微抬起头,低声道:“我抱不动你,陪我上|床躺会。”
沈姣动作先于意识,二话没说,直接拧住他腰上的一块肉。
“啊…啊……”江东疼得手足无措,弓腰时又扯到背后伤口,顿时疼上加疼,表情无比逼真。
沈姣松开手,江东捂着腰,蹙眉嗔怒:“你干嘛?”
沈姣绷着脸,一言不发,江东恶人先告状:“我看你忙了一上午,心疼你,约你一起睡个午觉而已,你想哪去了?”
沈姣问:“你现在还困吗?”
江东白皙俊美的面孔上写满被欺负又不敢声张的委屈,垂目瞥了几眼,不说话。
沈姣佯装严肃:“上去还是自己睡觉?”
江东低声嘀咕:“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
他摆明了想让沈姣听见,沈姣真是恨不能一个扫堂腿给他撂倒,不待她开口,江东又悻悻的说:“上去晒晒太阳,我最近肯定缺钙了。”
沈姣要去拿轮椅,江东说:“我不坐,你扶我。”
“能行吗?”
“你心里巴不得我不行呢吧,好随时随地把我捏在手心里。”
沈姣站在江东身旁,江东抬起手臂绕在她肩膀上,两人慢慢往门口走,沈姣说:“你知道就好。”
江东道:“你别气我,我一生气就胸口疼。”
沈姣想说活该,可怎么都说不出口,憋了几秒,不咸不淡的道:“想不生气少撩闲。”
江东道:“每天躺着,除了吃就是睡,再不跟你说会话,我怕我随时都会长毛。”
沈姣马上问:“你要但凡有时间有精力,也不会想着跟我撩闲吧?”
说话间两人进了二楼电梯,沈姣按了向上键,电梯在天台打开,江东住顶层,整个楼顶平台都是他家后花园,上面露|天游泳池,网球场,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太阳透过隔绝紫外线的玻璃照进来,江东视线微眯,毫无预兆的说:“我要但凡有精力,会让你把我搀到楼上晒太阳?我又不是王八。”
沈姣没反应过来,本能的说:“那你想干嘛?”
江东叹了口气:“唉……算了,想干的又不让说。”
沈姣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冷静又充满威胁的口吻问:“你不怕我把你推进游泳池里淹死?”
江东一本正经的说:“推之前打声招呼。”
沈姣:“想再挣扎一下?”
江东:“我写好遗书,先把你摘出去,省得我死了没人护着你。”
明知是句不正经的话,可沈姣还是猛地心动了一下,不是突然爱上他,而是更加确定自己爱他,连一句玩笑都会认真到想哭的地步。
第1563章 教会徒弟气死师傅
江东没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躺在床上,怕自己哪天真的瘫了,但他也不敢“恢复”的太快,怕沈姣跑了,伤口还没痊愈,用力咳嗽真的会出血,人也是真的虚,但还没虚到上厕所需要扶墙的地步,反正真真假假,他向来会演戏。
江东不让医护住在家里,刚开始都是沈姣一晚上跑七八次从隔壁过来看他,周童也不知道江东给沈姣灌了什么迷魂汤,眼看着不长时间,沈姣就住进了江东房里。
晚上,沈姣闭着眼,没睡着,脑子里依旧是家里家外这些事儿,自打她站在医院洗手间跟邝振舟坚定的说不回去之后,邝振舟真的没有再逼她回去,当然,也一次电话都没再打过,这段时间跟邝美星联系过两次,都是从她嘴里听说的邝振舟的近况。
人就是这样,总想鱼和熊掌兼得不说,有了 一头,就总想着另一头,算上她刚来深城的那天,她已经在深城待了整整两个月,之前说好很快就回去,那如今到底是谁失言?
邝振舟说做了她爱吃的菜,买了她爱吃的零食,说等她回去,邝美星说邝振舟近来不太好,小时候的画面和想象中的画面重叠在一起,眼眶发烫,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沈姣每晚都在这样煎熬。
本是静谧的房间里,熟悉的男声从另一端响起,“睡着了吗?”
沈姣一秒睁眼,“没有,你还没睡着?”
躺在床上的江东说:“醒了。”
躺在沙发上的沈姣说:“继续睡。”
江东:“我做噩梦了。”
沈姣:“自己摸下头。”
江东:“哪有自己摸的,你给我摸。”
沈姣没回答,江东说:“那我过去给你摸。”
沈姣听到窸窣声响,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江东真的做势要起,她赶忙说:“躺下。”
江东说:“我想看看你。”
沈姣心情不好,但也知道江东更不好弄,只能掀开毯子走过去,没开灯,准确无误的把手放在他头顶揉了几下,“好了。”
江东说:“狗都没这么好糊弄。”
沈姣再次抬手,慢慢的,温柔的摸了几下头,“行了吧?快睡。”
江东拍了拍床边,沈姣说:“我要这会儿给你伤口打出血,医生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过来吗?”
江东拉住沈姣的手腕,低声道:“就躺一小会,噩梦太吓人了。”
沈姣也不确定江东嘴里有几句实话,就是惯着他,心想也不是没躺过。
偌大的床,两人一个平躺一个侧身,中间隔着半人的距离,江东伸展手臂,让沈姣躺,沈姣说:“收回去,等会儿麻了又赖在我头上。”
江东说:“头沉当然赖在头上,我这个人最讲道理。”
沈姣成天听江东这些烂道理,可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当然,也还是枕在了江东的手臂上。
凌晨一两点,夜深人静,两人同着床,江东能明显感觉出沈姣心思不在他身上。
江东:“你怎么都不关心我做什么噩梦了?”
沈姣闭着眼,低声道:“是梦就好。”
再噩的梦她都做过,梦是假的,总比一次次睁眼,发现梦里和现实都一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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