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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遇迟说:“轻伤不下火线,还有二十多天就高考了,学生家长都不愿意老师这时候请假。”
费铭说:“你还是先打电话跟客户说一下情况,免得你这样过去,客户再担心你把学生传染上,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
说这种话,一来费铭见多了,专业领域之内,二来也是跟陆遇迟关系近,提醒陆遇迟一些公司规定没写,但是工作中会遇到的小细节。
虽然陆遇迟没病,可他仍旧眸子微挑,“你不说我真没往这方面想,我先跟客户联系一下。”
陆遇迟走去没人的地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嗓子不大舒服,才提了一嘴,果然,客户忙说:“那您赶紧好好休息,估计是最近课上的太多,累着了。”
陆遇迟心里抱歉,“我让公司安排其他老师过去暂替几天,您看方便吗?”
客户道:“你等一下,我把电话给里奥。”
不多时,手机中传来大男孩的声音:“陆老师,你没事吧?”
陆遇迟说:“没事儿,就是嗓子有点儿痒,我要去你那就得戴口罩上课。”
男孩说:“我不用其他老师过来上课,你要是嗓子不疼能说话,我们可以上网课吗?”
陆遇迟道:“我都没问题,你问下你妈妈的意见。”
先行没有明确规定出课方式,像是一些很牛的A级家教,不愿意耽误上户的路上时间,客户也非常愿意出一样的价钱让老师上网课,但九成以上的家教,还是按部就班的上户补习,毕竟客户出的钱里面,也包括了上户的路上时间。
男孩很爽快的道:“不用问她,我说行就行。”
陆遇迟说:“好,那我们老时间,等下我回家在先行官网线上找你。”
电话挂断,陆遇迟又给手头上的其他客户打了电话,一一询问,大家都表示理解,整个过程意外的顺利,陆遇迟转身去助理办公室,跟Sami报备,预约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在线上上网课。
Sami一边对着电脑操作,一边道:“还是你牛,这么多客户都同意上网课。”
陆遇迟说:“大家都很通情达理,搞得我心里有点儿愧疚。”
Sami道:“可能是你的客户好说话,但更大的可能是你跟他们平日里的关系处的好,前两天还有人跟我吐槽客户不同意上网课,临时换老师还换得不高兴。”
陆遇迟下意识的问:“谁啊?”
Sami瞥了眼窗外,压低声音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陆遇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Sami说:“都弄好了,房间号发在你工作邮箱里,你查收一下。”
陆遇迟掏出手机说:“收到,谢了。”
Sami说:“你再去费总那打声招呼。”
陆遇迟说:“等我养好伤…病,再来的时候安排你楼下那家的奶油泡芙。”
Sami笑道:“客气,你赶紧把病养好,让我早日看见你帅气的容颜就行。”
陆遇迟从Sami那出来,敲门进了费铭的办公室,费铭问:“怎么样?”
陆遇迟说:“客户同意我在家上网课,我刚跟Sami要了线上房间号。”
费铭看了眼工作电脑,“嗯,我看见了。”
说罢,他打开办公桌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拎出一个精致的咖啡色小箱子,递给陆遇迟。
陆遇迟眼带诧色,“这是什么?”
费铭说:“我的百宝箱,我辛辛苦苦从夜城背过来的,日常病需要的药,里面都有,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咽喉含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找不到,你拿走吧,省得出去买了。”
陆遇迟忙道:“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费铭说:“我又没生病,留它干什么,这种东西就要送给有需要的人,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家里有药箱的人,拿着吧。”
陆遇迟连连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
费铭坐在椅子上,抬眼道:“我是不是得说一句宝剑配英雄?”
陆遇迟没忍住笑出声,费铭说:“快点儿拿着,你之前送我游戏卡,我都没还礼,送药不好,我送的是百宝箱。”
陆遇迟说:“你还耽误时间帮我介绍客户呢,我也没还你什么。”
费铭说:“咱俩非得算的这么清楚吗?”
陆遇迟主要是怕丁恪不高兴,可费铭那句‘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的药都有,还是着实吸引人的,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尴尬,陆遇迟拎过药箱,出声说:“谢谢,我会妥善保管远道从夜城来的百宝箱。”
费铭说:“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别硬扛。”
“知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过了条马路,陆遇迟从公司回到莱茵湾,控制不住开心的心情,他拖鞋穿上又踢掉,愣是穿了两次,快步走向主卧,主卧房门没关,隔着几米远就看到床上空空如也,被子也铺的整整齐齐,陆遇迟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没了,掏出手机打给丁恪。
当他这边打通时,手机铃声同时从浴室方向传来,响了两声,丁恪道:“喂?”
几秒后,浴室房门被人一把推开,陆遇迟跟站在盥洗池前,微微弯着腰,一脸不爽的丁恪四目相对。
第1069章 人品没问题
两人都没想到对方在家里,各自拿着手机,互相对视几秒,丁恪率先别开视线,手机扔在一旁,打开水龙头洗脸,陆遇迟几步走过去,出声问:“还疼吗?”
丁恪刚刚双臂撑在盥洗池两侧,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怒中带痛,因为痛才一脸不爽,闻言,丁恪闭着眼,自顾往脸上扑冷水,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懒得回应。
陆遇迟扫了眼丁恪身上的裤子,是他平日里穿的休闲裤,丁恪将裤腿挽起,穿得更为宽松,更显得腰处纤细,陆遇迟从身后抱住他,丁恪超级敏感,连忙停下洗脸的动作,浑身紧绷,扭头说:“干嘛?”
陆遇迟贴着丁恪的后颈,低声说:“对不起。”
丁恪眉头一蹙,“这会儿想起道歉了,昨晚干嘛去了?”
陆遇迟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丁恪想用手肘拐人,但余光瞥见陆遇迟嘴角上的新伤,还是什么都没做,只出声道:“还不去上课,我看你路上遇到堵车去晚了怎么办。”
陆遇迟说:“我不用去客户家。”
丁恪蹙眉,“你请假了?”
陆遇迟故意不解释,“嗯。”
本以为丁恪会发脾气,结果他沉默片刻,平静的说:“我刚订了中午的菜,没买早餐,你想吃什么自己订点儿。”
陆遇迟惊讶的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人道:“你竟然没骂我?”
丁恪说:“请都请了,骂你还有什么用。”
陆遇迟难掩吃惊,“鹏鹏,这还是你嘛?”
丁恪懒得跟他啰嗦,“家里还有牙刷吗?”
陆遇迟道:“用我的吧,我不介意。”
丁恪偏过头,面无表情的说:“我介…”
话未说完,陆遇迟探过去亲了他一口,丁恪躲得极快,陆遇迟只碰到他唇角,他往后推了一把,“离我远点儿。”
陆遇迟不松手,考拉一样贴着他的背,出声说:“下面柜子里有新的。”
丁恪甩不开这块狗皮膏药,只好背着人弯腰,本是个无意间的本能动作,却碰到了不该碰的,陆遇迟低声叫道:“鹏鹏…”
丁恪耳根子瞬间通红,躁道:“憋着!”
陆遇迟轻声问:“很疼?”
丁恪脸都红了,走不掉推不开,瞥见镜子中自己的大红脸,更是有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低头挤牙膏,他沉声说:“别废话。”
陆遇迟抬手摸了摸丁恪的额头,“还有点儿热,我去订早餐,等会儿吃完饭好吃药。”
陆遇迟总算出去了,丁恪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里刷牙,连镜子中的自己都不敢细看,活了二三十年,本以为该经历的事都经历过,该见的世面也都见过,连绿帽子都戴过,按道理不会再有什么事让他如临大敌,还不是束手无策,是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不是不喜欢陆遇迟,也不是不能接受这种关系,而是身体上的异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被陆遇迟给睡了,明明昨天他有机会睡陆遇迟,但陆遇迟怎么说的来着,给你机会,你上不了。
牙膏起了一嘴的白沫,丁恪耿耿于怀,怎么就上不了?怎么回事儿?是他平时不够爷们儿吗?还是昨晚一时紧张,没敢下手?还是他注定就是躺下面的命……
一时恍神儿,丁恪吓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一口牙膏沫尽数吞入腹中,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弯下腰,开始干呕,当陆遇迟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丁恪双手撑在盥洗池两侧,垂着头,双眼泛红,他连忙上前,紧张的问:“这么疼,我们去医院吧?”
丁恪侧头瞪向陆遇迟,一字一句的道:“你要再跟我磨叽,别怪我把另一边嘴也打肿。”
陆遇迟充耳不闻,只满眼担忧的说:“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丁恪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我哪儿都舒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服的地方!”
陆遇迟说:“你别这么固执,我陪你去私立医院看看…”
丁恪一口气顶到头顶,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直言道:“用不用现在再来一次,你看我到底有没有不舒服?”
陆遇迟一眨不眨的看着丁恪,竟然没有反驳,而是意味深长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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