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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玉晶望着他,神情茫然又疲惫,微不可见的动了下唇瓣,秦佔道:“找婷婷吗?”
闫玉晶眨了下眼,秦佔说:“可能去洗手间了,等下就回来。”
“钧哥在回来的路上。”
闫玉晶嘴上说不出来,眼底分明是着急,秦佔道:“婷婷给他打的电话,他一听你住院,急着非要回来,我拦都拦不住。”
握着闫玉晶的手,秦佔居高临下,声音温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忙,回来一趟不方便,但你是他妈妈,母子连心,哪有不担心妈妈的儿子,你拦着不让他回来,岂不是逼他当个不孝子?”
闫玉晶神情动容,秦佔逗她开心,“其实你还是想让钧哥回来,睁眼发现是我,不是钧哥,心里是不是还有点失落?”
闫玉晶动了动嘴,一点声音都没有,可眼泪却从眼角掉下来。
秦佔马上抬手去擦,“你看,还认真了,跟你开玩笑呢。”
闫玉晶有想抬手的冲动,秦佔俯下身,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闫玉晶手指慢慢滑过他的眼角,看着他熬红的眼眶,眼泪再次掉下来。
秦佔爸妈离婚那年,他还不到七岁,丁娴说走就走,再也没回来过,那样漫长的一段岁月,只有闫玉晶和秦仹陪在秦佔身边,秦佔不见得对丁娴还有几分感情,但闫玉晶,是养他的妈妈。
闫玉晶脑出血不是老年痴呆,看得清事实,也辨得出黑白,一场急病,睁眼看到的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女,而是秦佔,她什么都明白,包括秦佔说陶恒钧自己非要回来,只有七八也是假的。
秦佔陪了闫玉晶十几分钟,陶希婷还没回来,他拿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陶希婷说:“二哥。”
“你在哪?”
“我在外面买吃的。”
秦佔心生不悦,不是不准她饿,饿了可以叫人去买,非得在这种时候自己跑出去?
闫玉晶在,他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如常道:“赶紧回来,晶姨醒了。”
“她怎么样,没事吧?”
“嗯,所有指标都正常,快点回来陪她说说话。”
“好,我尽快。”
电话挂了,秦佔又要跟闫玉晶解释一个版本,“她这一天一夜都没怎么吃东西,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想吃你做的太极虾。”
闫玉晶微微点头,费劲巴力的发出几个音节,秦佔连听带蒙,试探道:“闵姜西?”
闫玉晶再次点头。她是想起秦佔之前带闵姜西回家,他钦点了一道太极虾,闵姜西说是偷师学艺,等到回去之后做给他吃。
秦佔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面不改色的说:“我没告诉她你生病住院。”
闫玉晶眨眼点头,表示同意,秦佔又说:“她太极虾做的比你差了这么点。”他伸手比划一个两三厘米的距离。
闫玉晶眼底含笑,秦佔道:“但我一直骗她,说她做的跟你一样好吃。”
“你看她好像一脸精明的样子,其实特别容易相信人,我说她就信,一高兴就给我做更多好吃的。”
“你上次给她红包,她当你面不好意思拿,后来回去就抢走了,还说你有空来她家里,她要好好招待你。”
“你要快点养好身体,以后不能再隐瞒病情,说好的我结婚,你还要给我老婆绣喜服,现在我老婆找到了,就差你的喜服。”
秦佔不是话多的人,但却一直坐在闫玉晶病床边碎碎念,说到老婆,他脑子里是清晰的面孔,闵姜西的脸,对于这个位置,他从未做第二人选。
说着说着,闫玉晶睡着了,秦佔又陪了她一会儿,慢慢把手抽出。
出了病房,他准备找地方抽烟,在走廊中看到‘尽快’了大半小时才赶回来的陶希婷,陶希婷笑着上前,刚叫了声‘二哥’,秦佔直接沉下脸道:“你妈在里面躺着,你很开心吗?”
陶希婷收回笑容,一眨不眨的说道:“我去给你买吃的…”
“我让你去了吗?你妈一直在等你回来,我还替你撒谎,说你很担心她,一直寸步不离,看看你这大包小包的样子,过年了?”
陶希婷委屈,眼底蒙上一层水雾,试图解释,“我去了你带我去过的西餐厅,打包了你喜欢吃的牛……”
“你没长心?我生病还是你妈生病!”秦佔忍无可忍,蹙眉打断。
陶希婷吓了一跳,登时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秦佔烦躁的不行,“你这点心思以后少花在我身上。”
他不是看不出陶希婷心中所想,正因为看出来,才烦的不行,撂下这句话,他迈步走开。
第652章 买一送一
秦佔忙闫玉晶的事,才一天没跟秦嘉定联系,故意选在周六上午打给秦嘉定,告诉他下课后来医院,秦嘉定说:“我现在过去。”
秦佔说:“不用,先上课。”
秦嘉定说:“我今天没上课。”
此话一出,电话另一头明显停顿一下,慢半拍道:“你怎么了?”
其实他是想问,闵姜西怎么了。
秦嘉定说:“她今天有事。”
他故意没说请原因,就看秦佔能不能忍住不问,果然,秦佔沉默片刻后,不冷不热的说:“才上课几天就请假?”
打着不悦的大旗,实则就是想探知原因。秦嘉定说:“她母校校庆,请她回去。”
秦佔一不留神,脱口而出,“她去夜城了?”
“嗯。”
秦佔不动声色的说:“我叫人接你来医院。”
秦嘉定问:“你不去夜城?”
秦佔说:“我去夜城干什么,我又不是夜大毕业的。”
秦嘉定道:“我以后要考夜大。”
“为什么?”
“想去她的母校看看。”
“想去随时可以去。”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挂了。”
秦嘉定酷酷的挂断电话,空留秦佔一人默默发呆,倒不是感慨被亲侄子嘲讽不懂,而是想闵姜西竟然不在深城,她受邀去参加校庆,楚晋行也一定在受邀名单之中吧?
夜大校庆,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请,哪怕家缠万贯,毕业后自己当老板,也未必在受邀行列,一如程双。
丁恪已经连续几年受到邀请,今年也不例外,跟Sami打了招呼,说是周五走,最迟周日回,陆遇迟无意间从Sami那里听说丁恪要走,敲了他的办公室房门。
“进。”
丁恪抬起头,发现是陆遇迟,随即把头低下,正常办公,“什么事儿?”
陆遇迟问:“你要出差?”
“嗯?”没头没尾的一句,丁恪一时没明白。
陆遇迟道:“Sami说你周末不在公司。”
丁恪说:“夜大校庆。”
陆遇迟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丁恪,他衬衫扣子系到最顶,下巴处没有一点胡茬,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跟私下里不修边幅,偶尔脏话的样子南辕北辙,有些人天生有两副面孔,一副用于面对外人,一副用于面对自己。
丁恪等了半天没听到陆遇迟吭声,不由得抬起头,但见陆遇迟帅气的面孔上,清晰的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丁恪狐疑,眼带打量,“怎么了?”
陆遇迟垂着视线,闷声道:“你要走都不跟我说。”
丁恪道:“你是我老板?”
陆遇迟不急不躁,也不反驳,近乎乖顺的出声:“哦。”
一个字,轻而易举的让丁恪有种想发脾气的冲动,他是想跟陆遇迟打招呼,但是不习惯,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说,他能做到的就是快去快回,反正顺利的话,前后才二十四小时,有什么好报备的。
两人相对无言,办公室里突然陷入安静,半晌,丁恪主动开口:“你想去?”
陆遇迟闷声说:“夜大又没邀请我。”
丁恪笑道:“吃母校的醋了?”
陆遇迟眼皮一掀,“我吃你的醋。”
丁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陆遇迟盯上,瞬间有点慌,随即眉头一蹙,“想让夜大邀请你,就努力混的牛逼一点儿,想让我去哪儿都跟你打招呼,等你骑到我头上再说。”
话音落下,陆遇迟似笑非笑,意味深长,丁恪跟他对视,几秒后突然抄起桌上的文件要打他,陆遇迟偏头做了个躲的动作,丁恪手中的文件却没落下来,只是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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