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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但做不到心不跳,慌乱中她用屏住呼吸去控制心跳,秦佔发觉她已有十几秒没有呼吸,怕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憋死了,只好逼着自己最后亲了一下,直起身。
闵姜西听见他往洗手间方向走,慢半拍呼出一口气,她不想杀了他,想杀了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她逼着自己想办法应对这种局面,同一时间,秦佔正站在洗手间里,什么都没做,单纯的等着她,等她想好办法。
五分钟后,秦佔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大侄女’来电的字样。
眼底满是笑意,秦佔划开接通键,“喂?”
手机中传来闵姜西的声音:“你来医院了吗?”
秦佔陪着她演戏,“你怎么知道?”
闵姜西说:“我看到床边的蛋糕了。”
“看到蛋糕就知道是我?”
“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送这个。”
“不喜欢?”
“我没你那种怪癖。”
“也不喜欢我了?”
“……你在哪?”闵姜西另辟话题。
秦佔道:“看你在睡觉,没忍心吵醒你,在去公司的路上。”
闵姜西心知肚明他在哪,波澜不惊的回道:“那你忙吧,我先挂了,谢谢你的蛋糕。”
电话挂断,两人同一屋檐下,心思各异,表情各异,都是套路,就看谁更技高一筹。
秦佔听着门外的动静,等了半分钟,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拉开门往外走。
闵姜西躺在床上玩数独,他率先发声:“大侄女。”
闵姜西斜眼看过去,神情掌握在意外和冷静之间,惯常淡定的口吻说:“无不无聊?”
秦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默默地给她找台阶下,“既没惊喜也没惊吓,你就不能有点正常女人的反应?”
闵姜西问:“你跟很多女人玩过这一套?”
秦佔对上她突然认真的目光,很快说:“别一睁眼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没那闲工夫哄别人。”
一个‘哄’字,闵姜西心底悄无声息的开心了,收回盯着他的目光,她重新看手机屏幕,数独计时那里已经过了快二十秒,从前她能过三关。
秦佔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夺了她的手机,闵姜西抬眼,他随手将手机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不好好休息看什么手机,伤眼睛。”
拉过椅子坐在一旁,他出声问:“现在想吃蛋糕吗?”
闵姜西不饿,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应了一声,秦佔打开蛋糕盒,切了一块,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盛了一勺送到她唇边。
闵姜西要去拿勺子,“我自己吃。”
秦佔避开,重新递到她唇边,什么都没说,却仿佛说尽了千言万语。
两秒后,闵姜西张开嘴,吃到蛋糕的一刹那,身上毛孔张开,曾经的关系是彻底回不去了。
秦佔问:“好吃吗?”
闵姜西没看他,强装镇定,“嗯。”
秦佔用她吃过的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块,“还可以,比你做的差点。”
闵姜西说:“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要是比他做得好,我早开店了。”
秦佔说:“不让你开店,你就供我一个人。”顿了顿,“我给你发薪水。”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闵姜西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压的喘不过来气,与其被动受制,不如主动出击。
她问:“你吃了蛋糕来的?”
“嗯?”秦佔愣了一下,慢半拍道:“你想夸我嘴甜?”
闵姜西目光意味深长,“以前不见你这么会说话。”
秦佔大方回道:“我在喜欢和不喜欢的人面前,向来是两副面孔。”
闵姜西问:“见过你第二副面孔的人多吗?”
秦佔往她嘴里送了勺蛋糕,“你是第一个。”
闵姜西道:“一般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话,都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都是练出来的。”
秦佔说:“想跟我讨论物理还是哲理?我都擅长。”
闵姜西神色不变,声音轻却犀利,“我不是不能谈恋爱,也不是玩不起,只是不想把感情和玩挂在一起,你还有机会,如果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换人还来得及,我不会随便跟人上床。”
男人追女人,无论感天动地还是荡气回肠,捅破大天,也无外乎动物本能,闵姜西直接把结果告诉他,也免得到时候他怪她浪费他的宝贵时间。
秦佔闻言,眼皮子都没挑一下,面色如常的接道:“我不谈恋爱不是我玩不起,而是我不想玩,也没人敢跟我玩,我认认真真对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跟我闹着玩。”
盛了一勺蛋糕,秦佔看向闵姜西,“我的床,至今为止只有你上过。”
闵姜西神情一变,“你胡说什么?”
秦佔把蛋糕送到她嘴边,“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也不用再威胁警告,我们俩都把底牌摊在这,我追你是追定了,你想什么时候点头是你的事,中途别乱玩就行。”
闵姜西不爽,“你当我什么人?”
秦佔勾起唇角,“知道你不会乱玩,来,张嘴大侄女。”
第441章 人心很脏
这世上最公平的就是时间,无论贫富男女还是年龄大小,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只不过同一时间里,大家的境遇可能截然不同。
在闵姜西跟秦佔恋爱博弈的同时,骆佳佳站在家门口,深呼吸,还不等她打开房门,门从里面猛地推开,要不是她躲得快,整个人都会被撞倒,从里面怒气而出的人正是她爸,骆佳佳嘴巴还没张开,男人已经旁若无人的乘电梯离开。
门内传来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骆佳佳赶忙冲进去,客厅中一片狼藉,地上花瓶碎片崩的到处都是,骆帅帅站在电视墙前大哭,等到骆佳佳来到骆帅帅身旁时,这才瞥见对面沙发上,头发凌乱目光呆滞的女人。
骆佳佳侧头对骆帅帅道:“别哭了,先回房间。”
骆帅帅吓坏了,但也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转身走开,骆佳佳去储物间拿工具,回来清扫地上的碎片。她爸常年出差不在家,偶尔回来也只是住一晚,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夫妻吵架,像是这种场景,不说见怪不怪,但也不会大惊小怪。
骆佳佳扫至沙发旁时,女人突然开口:“你去哪了?”
骆佳佳抬头,没有马上回应,女人双目无焦的看着某处,出声道:“你们班主任打给我,说你下午请了两节课的假,你去哪了?”
骆佳佳眼神略微躲闪,低声说:“我去医院看闵老师,她住院了。”
女人呆呆的抬起头,看着骆佳佳说:“我看你也该住院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还有几天就高考了?”
“闵老师脑震…”
“别给我找理由!我就问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私自请假出校门?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也学他,你们两个都想气死我!”
骆佳佳垂下头,刚刚用扫把扫了下女人鞋边的碎片,女人突然发疯一样,一把夺过扫把,用力甩出去,“我生你是让你在家干活的吗?一说你就知道低着个头装哑巴,背地里鬼主意比谁都多,还学会逃课了…”
“我没逃课,我跟老师请了假。”
女人瞪大眼睛,“谁让你请假了?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还有几天就高考了?你的同学都在削尖了脑袋拼命学习,你呢?还偷跑出去玩,长没长心?”
骆佳佳说:“我没出去玩,我去医院看闵老师。”
骆佳佳向来乖顺,几乎从不顶嘴,女人一股恶气上涌,腾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厉声道:“长脾气了,说你一句你顶一句,去医院看老师?我看你没认识闵姜西之前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现在想怎么着,合着外人一起欺负家里人,欺负完你弟弟又来欺负你亲妈?”
之前秦佔当众给他们难堪的事,骆家一直耿耿于怀,各种滋味只有骆佳佳自己心里清楚,如今她妈翻旧账,骆佳佳丝毫不意外,话不投机,她转身欲走,女人瞳孔一缩,伸手拽住骆佳佳的胳膊,“你去哪?”
“我去学习。”
“在学校偷偷摸摸,回家里装模作样,怪不得成绩一直上不来,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拿自家人的钱去哄外人开心,脑子有毛病…“
女人越说越离谱,终是一瞬间惹怒了骆佳佳,她开口道:“你当我是家里人吗?”
女人一愣,没想到骆佳佳敢顶嘴,慢半拍道:“你说什么?”
骆佳佳道:“我是你女儿,不是你们满足愿望的圣诞树,别再逼我了,我快要死了!”
女人定睛看着情绪失控的骆佳佳,表情惊讶又不可置信,半晌,她出声道:“谁教你这么说的?”
骆佳佳道:“没人教我,我受够了……”
女人道:“你从来不说这种话,没人教你你能突然犯浑?是不是闵姜西教你说这种话吓唬我们?”
骆佳佳双眼透露出绝望,“……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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