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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看到这帮穿制服的就讨厌,永远都是姗姗来迟,喝汤都赶不上热乎的。
保安巴不得早点儿闪人,哪怕跟歹徒搏斗都比跟秦佔待在一起轻松。
打了声招呼,保安溜得比兔子还快,转眼间,电梯口只剩秦佔和闵姜西两人。
看不得她一直坐在地上,秦佔出声说:“我扶你起来。”
他双手握着她的两只胳膊,还没等用力,闵姜西慢慢抬起头,他以为她定是泪流满面,但是意外的,她只是脸色很差,眼中却不见一点泪光。
“我没事。”
闵姜西开口,声音带着努力想要冷静,却仍旧无法掩盖的丝丝恐惧。
秦佔注意道她用力抓紧领口的手,敏锐的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闵姜西摇头,却在摇头的同时垂下视线,摆明了不愿面对。
秦佔霎时火大,要不是不能留闵姜西一个人在这儿,他绝对要追出去弄死那货。
然而眼下,他只能将所有的愤怒悉数压下,努力温和的说:“没事,我送你回家。”
秦佔将闵姜西从地上撑起来,她右手放下,左手却还突兀的捂着半边耳朵,秦佔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怎么了?”
闵姜西垂着视线说没事,他到底没那么好的耐性,直接伸手去拉她的手,闵姜西没有他力气大,挣扎过后还是被他扣着手腕把手拨开。
看到她原本雪白的耳垂上,如今一片血迹,秦佔脸上的表情是懵的,犹如晴天霹雳,他甚至能完美还原这一幕发生的全部经过。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想去亲她的脖子,所以她死死的揪住衣领,男人亲不到,唯有变|态一般咬住她的耳垂…
受不了,秦佔完全受不了,什么都没说,他转身就要往外冲,闵姜西紧追了两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秦佔…”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带着十足的慌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秦佔上一秒还想杀人,这一秒,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闵姜西怕他离开,怕他这一走就要惹出大事,然而顺着他的衣袖往下一看,这才看到他满是血道子的手背。
他的手很长,从手腕到手指,竟然没一处好地方,闵姜西乍看心底咯噔一下,随后发现不远处的防盗门碎了,玻璃渣子撒了一地,马上就明白过来。
动了下嘴唇,声音慢半拍发出,闵姜西说:“你手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吧。”
秦佔喉结上下一动,沉声说:“没事。”
他猜到她为什么拒绝去医院,因为恶心,没办法让别人帮她看伤,甚至连解释都嫌恶心。
用尽二十七年的自制力,秦佔维持着表面镇定,开口说:“我送你上去。”
两人乘电梯上楼,楼层低,眨眼间就到了。
看着闵姜西打开房门,秦佔说:“自己涂点药,需要什么我帮你买。”
闵姜西见他这就要走,抬眼道:“你进来坐一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秦佔憋着出门报仇,“不用了,你把门锁好,害怕的话打电话让你朋友过来陪你。”
奇怪了,闵姜西仿佛一眼就看出秦佔的心思,他是急着去打击报复,关键报复也就算了,总不能带着伤出去。
闵姜西直接弯腰拿了双男士拖鞋放在门口,“你先进来,要不我陪你去医院。”
她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看,完全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秦佔很浅的吸了口气,到底是没有逆她的意,往前迈了一步。
他穿着到脚踝的麂皮靴,换拖鞋的时候,不知打哪掉出一些碎玻璃碴,闵姜西定睛一瞧,他黑色的裤子上被划出很多条痕迹,只是之前没注意。
见她盯着自己的腿看,秦佔说:“没事。”
闵姜西转身往里走,等秦佔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把医药箱提出来,放到茶几上,利落的从里面拿出各种消毒用品。
秦佔说:“你先给自己处理一下。”
闵姜西没抬头,一边准备东西一边道:“我是小事,你这边可能会有点疼。”
秦佔不语,他是心疼。
他坐在沙发上,闵姜西蹲在他面前,把他的袖子挽起来,仔细的检查伤口,还好只是划破,没有玻璃渣残留,不然她处理不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涂抹上药,秦佔心底又酸又软,一个没忍住,出声说:“我帮你把耳朵擦一下?”
闵姜西盯着他的手背,面色平静的说:“不用。”
第288章 关系突飞猛进
是排斥还是没当回事,秦佔听得出来,闵姜西正在给他的手背擦酒精,他忽然一躲。
闵姜西抬眼看他,他淡淡道:“先给自己处理好。”
不然他看着心疼。
闵姜西说:“我等一下,不着急。”
秦佔说:“听话。”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蹦出这样的两个字,兴许是酒劲儿上头了。
闵姜西对上秦佔黑色的瞳孔,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什么,所以略显惊慌的躲开。
重新低下头,她拿着棉签蘸了酒精,轻轻的往他手背上的伤口擦,低声道:“马上,给你擦完我就去洗。”
这一次,秦佔没再出声。
静谧的房间里,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不是闵姜西没有地方坐,而是这样的角度光线最好,能让她看清伤口里有没有碎片。
她已经擦的很小心,但酒精浸入破皮的伤口,还是火辣辣的疼,秦佔忍着没动,但是偶尔手指会神经性的弹一弹。
闵姜西出声说:“再忍一忍。”
秦佔说:“不疼。”
闵姜西说:“我做了芝麻蛋糕,等下拿给你吃。”
她语气如常,可行为分明是哄孩子的做法,秦佔心底一动,开口道:“背着我偷偷吃芝麻蛋糕。”
闵姜西说:“我一口没吃,本来就是要送给大家的。”
“大家?”
“嗯,给大家准备一点过年的小礼物和小零食。”
“我怎么没有?”
“我还没送,准备明天都做好才寄给大家。”
“你都给谁送?”
“你和秦同学,荣家一份,骆佳佳一份,丁叮一份。”
“一个人准备这么多不嫌累?”
“我还一个人收你们几家的钱,也没看我累着。”
说话间,她鼓起嘴轻轻的吹了吹被酒精涂抹好的伤口,这样会降低灼烧感。
秦佔居高临下的睨着闵姜西的脸,目不转睛的说:“感情我们都是金钱交易,酒肉朋友?”
闵姜西说:“从今天开始不是了。”
她拿出创可贴,把划的最深的伤口贴上,自顾道:“现在我们是患难见真情,两肋插刀的朋友。”
秦佔闻言,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按理讲,能从闵姜西嘴里听到这样的答案,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他就是觉得不够,也许这就是人心,人生而贪婪,欲望不止。
秦佔本想问一句:就只是朋友吗?
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不敢。没错,他就是害怕,怕好不容易得来的现状也维持不住。
垂目睨着心头肉,秦佔开口,“朋友,差不多得了,我这手还不至于截肢。”
不怪秦佔突然来这么一句,就这会儿功夫,闵姜西已经往他手上缠了不下七八个创可贴,手背上也就算了,关键是手指,他手指修长,上面的伤口让人看着难受,所以她把每根手指的每根指节都缠了创可贴,乍一看,可不像是早年间做针线活儿的婆婆们。
闵姜西说:“包好了今晚别沾水,明天晚上摘下来就能好多了。”
秦佔没话找话,“那我怎么洗澡?”
闵姜西波澜不惊,“戴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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