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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睛一瞪,似是无语,“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秦佔一眨不眨的说:“你还不配。”
他每次的回答都能出人意料的戳在对方肺管子上,男人本就生气,如今已是在失控的边缘。
闵姜西是很讨厌面前的三口人,可把秦佔得罪狠了,他们承担不起,还有骆佳佳,她日后要如何在家里自处,想到此处,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插话,“秦先生,骆先生,大家都先冷静一下,有事心平气和的谈。”
她这句不是说给秦佔听的,而是在提醒对面骆帅帅的爸爸。
果然,男人的表情在几秒后变得异常复杂,从愤怒到迟疑,从迟疑到惊讶,再到深深地惶恐。
“秦先生?”他懵了。
“我是秦佔,秦嘉定的家长,他的一切行为由我负责,你想怎么解决?”
光是听到秦佔两个字,就足够骆家夫妻大吃一惊,毕竟这个名字在深城意味着统治的地位,垄断的权利,跟他沾上边,有人平步青云,有人万劫不复。
而眼下的状况,很显然,他们离万劫不复只差最后一步。
男人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发白,嘴唇先动,声音慢半拍发出,“秦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秦佔面不改色,“知道了也没关系,孩子行为,大人买单,有什么账尽管算。”
男人脸色青白,脑袋都空了,之前秦佔只是叫人敲打敲打他,那个人的身份就够他喝上一壶的,谁料今天竟然碰到了本尊。要说懵,的确懵,但心底某处又意外的清醒,这一刻他厌极了骆帅帅,要不是他,哪来的这么多事?
摇头,男人说:“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孩子,让他家里家外乱惹祸,您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秦佔冷声说:“小孩不懂事,就该懂事的孩子教他怎么做,我没向你要学费,你们倒怪起我来了。”
“什么叫没有妈妈管?你的儿子有妈管,他还不如没妈。”
秦佔声音不大,但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如锋利的刀,戳的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知道今天这事是无法善终了,可又不得不亡羊补牢,侧头看向身旁呆愣的女人,沉声呵斥,“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给秦先生和小朋友道歉!”
闵姜西见状,心底只剩悲哀,在压倒性的权利面前,人性可以如此卑微,甚至丑陋。
女人深知得罪不起秦佔,早就悔青了肠子,眼下也没什么好倔的,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
男人又把骆帅帅从女人身后扯出来,用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骆帅帅没扛住,扑通一下趴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男人这一脚并非完全作秀,而是真的怒急攻心,孽子,这就是个孽子,想到自己日后的事业,整个家,全完了。
从前骆帅帅哭,他会觉得心疼,如今听到哭声,男人只觉得烦,眼看着第二脚就要踹下去,闵姜西下意识的往前踏了一步,有人比她更快,是从后边冲出来的骆佳佳,她上前抱住男人的腰,“爸,爸,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
男人往前冲,“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不打死他!”
骆帅帅的哭声,骆佳佳的求饶声,夹杂着女人心疼又不敢上前去拦的哽咽,整幅画面看起来特别像是卫视八点档的热播家庭伦理剧,狗血,冲突,矛盾,牵引着众人的愤怒,心疼,痛快……
闵姜西忽然觉得胸口一窒,当眼前的画面不再是表演,而是赤裸裸的现实,大家身后没有导演,没有人喊卡,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会在下一秒发生惊天反转,该痛苦的还是痛苦,该无奈的还是无奈。
幸福的人生大抵相似,而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骆佳佳拦不住比她高一头的男人,男人好几脚都落在骆帅帅身上,之前嚣张跋扈的臭小子,此刻只能趴在地上大哭,这一秒,他才像个孩子,因为无助。
闵姜西上前把骆帅帅拽起来,拉到离暴怒的男人稍微远些的地方,拍了拍他裤子上的脚印,轻声道:“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他边哭边点头,闵姜西说:“以后不要欺负人,更不能欺负姐姐,你看你在挨打的时候,只有姐姐在帮你,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远处男人气红了眼,骆佳佳不敢松手,埋在他身上哭,一旁的女人也是掩面而泣,荣昊眼泪窝子浅,悄悄抹眼泪,荣一京侧头看了眼,低声道:“你哭什么?喜欢那个女孩子?”
荣昊侧头看他,眼中有泪,泪中有烦。
秦佔看着面色从容的闵姜西,心,奇异的柔软了一下。
第237章 秦佔的妖精论
上到秦佔下到秦嘉定,都是睚眦必报的人,可这会儿两人心里想的都是闵姜西,原本就是为她出头,如果因此闹得她丢掉这个客户,或者传出去的名声不好,哪怕日后可以补偿,也有些本末倒置的意思。
叔侄俩不约而同的选择向己方势力低头,难得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秦嘉定说想走,秦佔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心思别太歪,偏儿不得偏儿祭,也许日后你借的都是你女儿的光。”
男人见秦佔这是要算了,顾不得这话说的有多难听,连连点头。
闵姜西让骆帅帅去找他妈,又塞了包纸巾给骆佳佳,轻声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这话对骆佳佳而言是安慰,对她爸妈而言是威慑,如果他们胆敢为难骆佳佳,后果可以自行掂量。
荣昊可怜骆佳佳,又生气她父母,所以临走前故意去她身边说了句:“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骆佳佳虽然没有明确回应,但心里是暖的,她知道谁对自己好。
这场闹剧终是以秦佔的不追究而落幕,一行人迈步往外走,荣一京在后面唠叨荣昊,“你喜欢戴眼镜的吗?我看她近视最少五百度以上,高度近视会遗传下一代的。”
荣昊绷着脸道:“我没心情开玩笑。”
荣一京说:“都英雄救美了,心情不该很好吗?”
荣昊深呼吸,心底默念这是我哥,我亲哥,不能翻脸。
门外停着两辆车,荣一京带荣昊回家,闵姜西无一例外的上了秦佔的车,从前还不好意思麻烦他送,现在好了,大家就差住同一个屋檐下。
关上车门,刚坐好,驾驶席位的秦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吃亏了吗?”
坐在后面的秦嘉定说:“一个七岁的小孩我还收拾不了?”
秦佔道:“我看你手被抓破了。”
秦嘉定说:“故意的,省的说我以大欺小。”
闵姜西坐在秦嘉定身旁,低头凑近了看,还好伤得不重,“我家里有碘酒,一会儿跟我回去,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
“别害怕,不疼。”
“谁害怕了?”
“你是什么都不怕,之前答应的好好的,还不是临时变卦。”
“我今天收拾他又不是因为你。”
闵姜西问:“你打他了?”
她单纯的好奇,不是没亲眼见过骆帅帅的顽劣,他是典型的不知者无惧,能把他吓得尿裤子,秦嘉定到底做什么了?
“我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你不用提心吊胆。”秦嘉定回的云淡风轻。
闵姜西说:“那你告诉告诉我秘诀,我也好跟你学一手怎么治熊孩子。”
秦嘉定沉默片刻,忽然身体微微前倾,手伸进外套里面,往后腰一摸,两秒后,他手里多了把手枪。
车内昏暗,闵姜西乍看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仿真枪,可她仍旧意外,“你什么时候买的?”
秦嘉定随口说:“我家里有的是。”
闵姜西说:“你用这个吓唬的骆帅帅?”
“有些人就是没吃过亏,没疼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什么是疼。”
当时秦嘉定把骆帅帅关在洗手间隔间里,骆帅帅大吵大闹,还要来打他,秦嘉定把枪掏出来,二话没说,一枪打在他腿上,他瞬间懵了,而后声音更大的鬼哭狼嚎。
秦嘉定叫他把嘴闭上,他不听,又是一枪,打在另一条腿上,这一次,骆帅帅往后退了一步。
秦嘉定说:“你不是很爱玩枪吗,好不好玩?”
骆帅帅哭,秦嘉定冷着脸,“我给你五秒钟,不许哭,不然我还开枪,五,四……”
骆帅帅站在墙角,随着秦嘉定的倒数,哭声越来越小。
待他只剩抽泣,满眼惊恐又防备的目光看着秦嘉定时,秦嘉定说:“看来能听懂,那平时就是故意欺负人,按理说你欺负你姐姐,我管不着,但你欺负我姐姐,这个账我必须跟你算清楚。”
说话间,毫无预兆的,秦嘉定朝着骆帅帅的手背开了一枪,骆帅帅咻的缩了下手,张大嘴刚要哭,秦嘉定将枪口顶在他面前,“不许哭。”
骆帅帅像是噎到了,满眼泪水,却一声不吭。
秦嘉定说:“我姐姐叫闵姜西,在你们家里当家教,你把她的手抓伤了,我就打你的手,以后你伤她哪里,我就打你哪里,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我知道你住在哪,也知道你在哪上学,你爸妈不可能随时随地保护你,但我能随时随地抓到你,如果你再撒泼耍无赖,我保证……”
秦嘉定用枪口点了点骆帅帅的眉心,他当然不会真的丧心病狂按下扳手,可骆帅帅还是吓得尿了裤子。
他没哭,因为不许哭三个字已经成了阴影,哭就代表着要被枪打,子弹打在身上,好疼。
这些画面闵姜西没有亲眼所见,但她想象的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尚且有本事作天作地,更何况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只要他想,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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