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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佔听完她这番话,只回了一句:“讲这么多,你就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闵姜西一眨不眨的回视他,两秒后,出声回道:“是。”
应了这个字,她自己心底都在骂傻瓜,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工作,做了几天就破罐子破摔,明知秦佔是什么样的人……
果然,秦佔声音沉了几分,隐隐带着危险的气息,“你搞清楚,我花钱雇你回来,是教孩子,不是教我怎么做人的。”
闵姜西上来一根筋的劲儿,九个雪橇犬都拉不回来,她定睛回视秦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您是我客户,但我没把秦嘉定当任务,我不敢教您怎么做人,我只想您能当个好爸爸,秦嘉定能有个健康快乐的童年。”
早在她‘有句话不当讲也要讲’的时刻,闵姜西已在心底给自己判了死刑,虽说老师教书育人,但这年头教不好书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是育人了,见惯了家长宝贝孩子,不许别人指责一根手指头的,更何况她还隔山打牛,直接数落到家长头上。
来深城之前,丁恪跟她聊了四个小时,特地嘱咐,一定要把这行当买卖,不要讲太多个人感情,不然失望的是自己。她明白,却还是感情用事了。
闵姜西已经做好秦佔下一句话就让她走的准备,有多远走多远,事实上他的确沉默挺久,久到她怀疑,他不仅要开了她,还要收拾她。
“你没把秦嘉定当任务,把他当什么?”
秦佔声音依旧低沉,闵姜西豁出去了,放平心态回道:“我要说当他是弟弟,他肯定不乐意,勉为其难可能赏我个朋友当当。”
秦佔说:“你们才认识几天?”
闵姜西说:“就冲他今天的行为,我会一直记得他的好。”
秦佔道:“最后救了你们两个的人,好像是我。”
闵姜西再次顿住,秦佔看着她,继续追问:“你当他是弟弟,我是他长辈,你以后怎么叫我?”
怎么叫他?
秦佔是秦嘉定的爸,她如果当秦嘉定是弟弟,那她不是要叫秦佔爸……爸爸?
叫爸爸这个梗,很多恋爱中的男女都会玩儿,闵姜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不过做梦都想不到,第一个用爸爸梗调侃她的人,竟然会是秦佔。
她不是没有心理承受力的人,也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男人,但不知为何,一个血气翻涌,当他面儿红了脸。
急忙出声解释:“秦先生您别误会,我没想到占您便宜!”
第24章 护短
秦佔不辨喜怒道:“你确实想得美。”
闵姜西悻悻,她最有自知之明了,秦佔这样的人,就算她乐意降辈儿给他当女儿,他还不想被她占便宜呢。
两人站在走廊里说话,不多时秦嘉定从房内走出来,闵姜西比秦佔还担心,忙问:“怎么样?”
秦嘉定酷酷的回道:“没事,一点皮外伤。”
医生在门内喊道:“家属进来一下。”
秦佔跨步往里走,医生开了药单,吃的吃抹的抹,听得门外的秦嘉定很是焦躁,闵姜西轻声安慰:“别怕,我有吃药的好办法。”
秦嘉定瞪了她一眼,“咱俩扯平了。”
闵姜西撇了撇嘴,暗道果然是亲生的,秦佔不久前才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正想着,有人喊她名字:“闵姜西。”
“在。”闵姜西下意识的往门内走,后知后觉,刚刚是秦佔喊她。
秦佔已经拿好了药单,正看着她,不冷不热的说:“让医生给你看看。”
她动了下嘴,道:“不用,我没事儿。”
秦佔也不啰嗦,“算公伤,我报销。”说罢,径自从闵姜西身旁走过。
闵姜西识好歹,坐在椅子上,把宽松休闲裤挽起来,露出被磕碰的小腿。之前在家换衣服的时候,腿还只是红,如今红色褪去,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青黄,有些地方还泛着紫,跟调色盘打翻了似的。
医生俯下身拿手指戳了戳,“这里疼吗?”
闵姜西如实点头:“疼。”
“这里呢?”
“疼。”
医生又让闵姜西活动活动膝关节,她疼得蹙眉,医生道:“你这都肿了,先拍个片子。”
闵姜西抬头,“这么严重吗?”
医生道:“我的眼睛不是X光,看不到你的骨头,要拍完片子我才能看严不严重。”
闵姜西想到秦佔和秦嘉定还在外面,不想拖着他们一起,遂出声道:“医生,我明天来看行吗?”
医生都在开单子了,闻言,眼皮一掀,“你说呢?明明哪里都疼,来都来了,还非要等明天,有人上赶着给你报销你还拖。”
“什么事?”
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男声,闵姜西扭头一看,秦佔回来了。
医生道:“她的腿要拍片子才能看结果,她想明天来,还问我行不行,你问问你朋友行不行?”
医生脾气都大,闵姜西不过问了一句,好像踩到对方雷点上了,凶她不够,还跟秦佔抱怨。
秦佔看向闵姜西,忽然问了句:“你饿吗?”
闵姜西眼露茫然,“不饿。”
秦佔说:“不饿你着什么急。”
他把秦嘉定喊进来,让秦嘉定陪闵姜西去拍片子,自己去交钱,闵姜西想客气两句,但是想想秦佔的为人,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当众下不来台。
片子拍完,没想到还真有问题,医生说:“轻微骨裂。”
闵姜西听到骨裂二字,问:“严重吗?”
医生反问:“走路疼不疼你没感觉?”
闵姜西哽了下,小心翼翼的试探:“不需要住院或者打石膏吧?”
医生低头奋笔疾书,边写边说:“我们医院床位挺紧张的,医生也不是黑心眼,什么病都给打石膏,平时别穿高跟鞋,少走路,有不良情况及时来医院看,别什么都不当回事,病拖大了再来找医生哭。”
闵姜西自打那句话‘得罪了’医生,医生就再没给过她好脸,说话的语气也是夹枪带棒,单子开完,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眼前一晕,无字天书。
“医生,这都是什么药?”
医生头不抬眼不睁的说:“去药房。”
闵姜西暗道,得,医生翻脸比翻书还快,三十六计闪吧。
她刚扶着桌子站起来,手中药单被人抽走,秦佔道:“内分泌科在哪?”
医生抬起头,认真回答:“五楼,但是现在太晚了,那边都下班了,谁要看?明天可以早点过来。”
秦佔看着医生,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回道:“你要看,我们花钱来看病还是看你脸色的?你要是熬夜值班心情不好,要么别来,要么忍着,谁给你的脾气,让你一句一个刺?”
医生懵了,闵姜西也懵了,两人都没想到秦佔会突然发飙。
医生脸色可想而知的难看,关键是尴尬,手中的笔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强撑着说:“我没有说话带刺,也是担心病人的身体,像是这样大意的……”
他还没说完,秦佔拉着脸打断:“就你好心?不担心就不来医院了,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有空提升一下职业操守,病人问话就好好回答,当她是你女儿呢,想说就说。”
医生今年四十多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愣是被秦佔说的面红耳赤,不敢反驳,也不能直接低头认了,一头栽进桌下的心都有。
短暂的错愕,闵姜西赶忙轻声对秦佔道:“我们走吧。”
秦佔站在原地,“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问明白。”
闵姜西完全不想问了,气氛实在是太尴尬,可秦佔发话,她第一反应就是顺毛捋,侧头看向医生说:“您开的都是什么药,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医生被教训了一回,吃一堑长一智,本本分分的把药名都说了,还说了一天几次。
闵姜西硬着头皮听完,这才看向秦佔,“好了,我没问题了。”
秦佔转身往外走,闵姜西紧随其后,不敢回头,心想这是哪家医院来着,以后不能来了。
秦佔刚给秦嘉定拿过药,地方熟门熟路,给闵姜西取药的时候,他掏出卡,闵姜西忙说:“我自己来。”
秦佔不理她,直接递过自己的卡,药房的人装了一袋子药,他把药拎出来,递给她。
闵姜西说:“谢谢。”
秦佔往出口走,闵姜西左右看了看,“秦同学呢?”
秦佔说:“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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