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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下去就摔死了啊。”宋天暮希望她能打消这个血腥的念头,“凯扬哥哥和你开玩笑呢,他可喜欢你了。”

    陆心蕊还是有点想哭,陆凯扬掏出零食塞进她嘴里,她瞪了陆凯扬一眼,把头转到一边去。

    关于报到,宋天暮的记忆就是手忙脚乱,陆超英陪陆凯扬去报到,林子淑带着陆心蕊陪他一起,但大多事情都是宋天暮自己问的。

    他没看到池明知的身影,想来也是,这么大的学校,这么多的新生,想遇到也不是那么容易。

    没想到在寝室楼门口,他遇到了独自一人的池明知。

    池明知笑着和他招手,他赶紧拖着行李跑过去,问:“你爸妈呢?”

    “他们去见个朋友,我自己来就行,又没什么事儿。”池明知看起来很悠闲,“你妹妹也来了?”

    陆心蕊每次看见池明知,必定眉开眼笑,宋天暮暗想要是她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为什么不喜欢陆凯扬呢,陆凯扬也不难看啊。

    顶着大太阳跑完了手续,宋天暮来到了寝室楼,这是一座有点老旧的建筑,也许是因为刚刚过去没多久的“非典”,楼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84味道,因为朝向原因,楼里阴冷潮湿,地面刚刚被拖过,很湿滑,被人踩来踩去,显出泥水的痕迹,老生们大多穿着背心大裤衩在楼里经过,时不时回头打量一眼他们这些一看就是新生的人。

    宋天暮没有和池明知分到一个寝室,他比较倒霉,同班男生住满了两个寝室,就他一个落单,被分到了数学系的寝室。

    晚上陆超英和陆凯扬来找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陆超英和林子淑就带着陆心蕊回宾馆了,分别的时候陆凯扬还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陆心蕊哎呀一声,伸手刮他鼻子,“陆凯昂羞羞。”

    和家人们分开之后,宋天暮背着包回到了寝室,他的室友已经到齐,宋天暮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室友们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后来他才知道,能考进数学系的都不是凡人,实验上一届有个学神,其貌不扬,戴个黑框眼镜,宋天暮有幸和学神说了几句话,他觉得那个学神给人的感觉和他的室友们很像。

    大家自我介绍一番,宋天暮暗自震惊室友们的成绩,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张嘴了。

    “哇,老乡啊。”上铺探头看他,“哎?你老家具体哪儿的?”

    宋天暮和老乡对了一下出生地,越对越近,他们还差点上同一所初中,只不过老乡早早跟爸妈去了外地,没想到高考完了两个人又考到了一起。

    八个人来自天南地北,宋天暮上铺是老乡,对床下铺是湖南人,上铺是广东人,斜对床上铺是北京人,下铺上海人,隔壁床上铺是西安人,下铺是重庆人。

    他用了会儿才记住室友们的名字,希望自己能和大家相处好,但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另外五个人一起上课下课,比较有共同话题,时间也能安排到一起去,虽然大家对他都还算友好,但他不可避免地脱离在了他们的团体之外,只有周末大家都没课的时候才能凑在一起吃顿饭。

    好在池明知和他并没有疏远,干什么都带着他。

    他们两个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普通朋友,高三那次吵架过后,池明知再也没有和他提起任何那方面的话题。

    整个大一上学期,宋天暮都过得非常艰难,不是他不优秀,而是他的同学们实在是太优秀,好在他现在心态比高中时候平和不少,还有池明知这个学霸可以帮他,时间久了,他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对池明知的感觉不禁更加复杂起来,如果不是池明知,他可能就认命地谨慎填报志愿,走另外的路,但因为有池明知的存在,他的人生被改变了。

    他们学校的浴室没什么隐私可言,北方的公共浴池几乎都是这样的,学校里的也不例外,寝室也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池明知不喜欢人多,所以经常在浴室关闭前几乎没人的时候去洗,宋天暮也跟着他去洗过几次,每次都有一种会随时停水的紧张感。

    时间久了,池明知就动了想出去住的心思,大一上学期管得比较严,下学期各项检查就没那么严格了,池明知是班级里第一个出去租房子的人。

    宋天暮在他第一天搬家的时候去他家里吃了顿饭,饭是宋天暮做的,他在这方面还算有天赋,虽然只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味道还不错,池明知吃够了食堂,吃他做的饭吃得感动异常,还和他开玩笑:“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得了,给我做饭,行不行?”

    “滚。”宋天暮说:“你当找保姆呢。”

    其实他很想搬过来一起住,可惜池明知只是在开玩笑。

    池明知搬出去之后,两个人的联系不可避免地减少了一些,大多数时候都是宋天暮主动去找他玩,两个人在他租的公寓一起吃顿饭,或者是坐很久的车去找陆凯扬玩。

    有一次,宋天暮周末的时候去找他,正巧看到一个年轻男生从他公寓里出来,那个男生留着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路过的时候没看宋天暮,大步流星地走了。

    宋天暮的心脏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其实他早就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但想到是想到,接受是接受,这完全是两回事。

    他愣在原地,转身想走,池明知正好要出来,叫住他,“哎!你干什么去?”

    宋天暮回头,过了一小会儿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池明知很显然刚起床没多久,头发还因为刚刚洗过脸而湿着,他带宋天暮回家,给宋天暮拿水果,宋天暮接过来,往床上看了一眼。

    “刚才那个是你朋友啊?”

    “不是,宋歌艺术系的朋友,之前我在宋歌那拿的书是他的,老是忘记给人家带过去,人家等不及自己来拿了。”

    宋歌是他们同学,之前住池明知下铺,平时和池明知玩的不错。

    宋天暮的心脏逐渐没那么难受了,他知道池明知不屑撒谎,再说,他也没必要撒谎。

    “哦,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啊?”池明知给他冲了一杯咖啡端过来。

    “我以为是你男朋友呢。”宋天暮几乎不受控制地把这句话说了出口。

    池明知噗地一声笑出来,“什么男朋友,想什么呢你。”

    他好像并不在乎被宋天暮认为是同性恋,实际上,宋天暮觉得,他就是那种打心眼里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池明知起身把被子铺平,问宋天暮:“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他——啊?”

    宋天暮没接他的话。

    “我找也不找那种人啊,你没看见他小拇指还留指甲,恶心死了。”

    “人家留指甲也碍着你了?”

    “我也没说碍着我啊。”池明知拍拍他,“起来,我收拾一下沙发。”

    宋天暮站起来,池明知看了一下他的手,“你指甲怎么剪这么短?太短了不好看。”

    “你可真是够事儿多的,长了你嫌恶心,短了你嫌难看。”

    “我说你能不能对我放尊重点!”池明知跪坐在沙发上和他闹着玩。

    闹了半天,宋天暮气喘吁吁地躺下,说:“停,不和你闹了,我都饿了。”

    “那你做饭。”

    宋天暮抬头看池明知的侧脸,又把脸转过去,貌似不经意地问:“你现在还有一起玩儿的人吗?”

    “什么?”

    “那个。”

    池明知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怀好意地笑着看他,“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问问啊。”

    “你憋得慌啊?”池明知用力捏他的脸。

    宋天暮知道自己迟早会走到这一步,池明知需要这么一个人,他就想填补进来,因为如果他不来,就会有其他人来。

    他不想池明知和别人在一起,无论那个别人是玩伴还是男朋友。

    至于以后会不会后悔,他现在不想考虑。

    看他不说话,池明知说:“问你话呢,怎么又装哑巴?”

    “你怎么话这么多呢?”

    出乎他意料的,池明知说出了拒绝的话。

    “算了吧,我怕你哥知道杀了我。”

    宋天暮:“……你以前怎么不怕他知道?”

    “以前又没真干什么。”池明知无所谓地说。

    “那现在呢?”

    池明知翻了个身,伏在他身上,在他头上投下一片阴影,“你说呢?”

    宋天暮被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笼罩了。

    “你和别人做过那个了吗?”宋天暮问。

    “当然没有,不够我恶心的。”

    “我不恶心?”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恶心了?”池明知坐回到一边,说:“算了,不闹了,你哥知道了真能杀了我。”

    “哦。”

    但宋天暮知道池明知的心思已经有一点活动了,反正在这方面,他一向没什么底线。

    他当初说不想继续的理由是“他可负不起那个责任”,所以如果自己不让他“负责”,那么他也不会坚决拒绝。

    他借口室友睡得太晚很吵,说今天在这儿睡,池明知答应了。

    晚上十一点多,池明知关了电脑说要睡觉,宋天暮说好,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过了会儿,池明知突然听到了压抑的低喘,他起身低头看了看,问宋天暮:“你干什么呢?”

    宋天暮翻了个身,“我以为你睡了。”

    “你跑我这儿打飞机来了?”池明知屈起一根手指,在他脑袋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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